聽嚴勳這麽說,我也馬上又跑回了法醫室。


    確定他說的不假,我也趕緊見人就問,可幾乎把隊裏的人都問遍了,也沒有一個人見到虛鬼表,更沒有見到那位女法醫走出辦公樓。


    吃驚之餘,那位叫蘇慶的小警官也急匆匆的跑來叫我機房看監控錄像。


    而等我走進機房的時候,就見嚴勳眉頭已經擰成了死疙瘩,他一遍一遍的回放,臉色也越發的慘白。


    當時我看的很清楚,監控錄像中出現了相當詭異的一幕。


    那位倒在地上的女法醫一開始並無異常,而就在我跟嚴勳追出去之後,她的衣服底下忽然就鑽出了十幾隻烏鴉,不久她整個人就迅速癟了下去,最後隻剩下了衣服。


    我沒看到烏鴉是否叼走了虛鬼表,也沒見到烏鴉到底是從哪兒離開的,隻見到它們出門之後分別去往了三個方向,而且不是飛著,全部都是用雙腳走路離開的。


    老人們常說看到鳥走路大不吉利,而看到烏鴉走路就更是凶上加凶,是會死人的。


    詭異的一幕看的我頭皮發麻,而嚴勳也皺著眉頭連著抽了好幾根煙。


    “嚴警官,我在監控裏好像沒看到陳清。”


    聽我忽然這麽一問,嚴勳也馬上瞪大了眼睛。


    “對,跟你說完話之後我就再沒見到她。怎麽?她有什麽問題嗎?”


    “我也說不好,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這時,嚴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之後他的臉色也更加難看,而掛斷了電話之後,他也皺著眉頭跟我說:“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位女法醫叫海晨,她母親過世請了三天假,今天剛第二天,我已經派人確認過了,她沒有來過隊裏,剛才就是她來的電話。”


    “你幫我繼續找陳清,我得趕緊回家一趟。”


    “好,我找人送你回去。”


    沒有再跟嚴勳細說,我馬上就動身回了家。


    而等我推開家門的時候,就見到陸忘聲正站在窗前眺望著都市的夜色。


    聽到我進來,她也忽然頭也不回的說:“什麽都不要說了,我都知道了,那些人處心積慮,你太善良了,所以你鬥不過他們。”


    “我把虛鬼表弄丟了,必須找到它。”


    “放心吧!它丟不了。”


    “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去過嚴勳那兒?”


    “對,不過有個厲害人物把我給趕出來了,就是那個操控烏鴉的人,大人物。”


    “大人物這個詞要從你嘴裏說出來,那麽這個人肯定就不是大相師了,他肯定也不是大房子裏出現過的那三個人之一。”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萬物相生相克,所以我不是最厲害的那個。是我太過於自大了,我就不該那麽肆無忌憚的打開虛鬼表,而那幫人貌似一直都在等我打開虛鬼表。”


    “錯不在你,是我帶你去的嶺南村,哦對了,那個操控烏鴉的人什麽級別?是鬥地綱的高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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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一笑,回答:“你以為鬥地綱的高手像市場裏的白菜那麽多嗎?實話跟你說吧!鬥風水手段還有高低,鬥地相、鬥五象、鬥脈相以及鬥地綱都叫做鬥風水,屍丹沒丟之前,我勉強隻能算是個會鬥五象的青烏大宗師。”


    “我擦,原來鬥地綱離我那麽遠?可我聽爺爺說過,鬥風水的巔峰手段叫做馭氣場,那麽這個馭氣場怕是隻有鬥地綱的高手才懂得吧?”


    “差不多可以這麽說,不過你也不要過分擔心,因為像你這種還徘徊在鬥宅相階段的宅童,這個會控烏鴉的人物是不屑跟你一般見識的,哦對了,我怕烏鴉,從小就怕,可我警告你不許跟別人說啊!”


    “打死我都不會說的,可現在我們就這麽幹等著什麽都不做嗎?”


    “對,等。”


    “等到什麽時候?”


    “等到有結果的時候。”


    雖然她沒有直白的說出來,但我可以猜到她在想什麽。


    虛鬼表是地綱級的古器,如果能吞噬掉它的蘊氣,那這個大人物的實力必將突飛猛進,屆時我們也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然而若他要壓不住虛鬼表的蘊氣,讓虛鬼表反噬的話,這個人就算我們不去找他,他也一樣難逃厄運了。


    當然還有一個最關鍵的線索,虛鬼表是青烏風水師的風水寶器,隻有青烏風水師最了解它,所以正如柳新一之前提示我的,青烏不純,這個奪走虛鬼表的高手一定也是一位高級別的青烏風水師。


    思考的時候,嚴勳也給我打來了電話。


    “王刀,我現在在彭建軍家裏,他又咬人了,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斷了電話,我馬上問她說:“彭建軍又咬人了,我得過去一趟。對了,之前陸忈跟我說凡是接觸過你的人都中了氣毒,他還說你的頭發能解氣毒的毒,有這回事兒嗎?”


    “所以你身上才留了我的頭發對嗎?”


    “對。”


    聽完,她歎了口氣,隨後才繼續說道:“氣毒是我身上的屍氣和風水蘊氣結合,想要拔除不是那麽容易。就算是人身上最具靈性的血和頭發,最多也隻能是壓製氣毒的發作,不可能根除氣毒。”


    “好多人都感染了氣毒,劉教授的助手花花和軍子的父親彭昆都是因為氣毒發作而死的,而中毒的人還有很多,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所以我求你救救他們吧?”


    “你的好朋友彭建軍天生就對風水氣場非常敏感,是難得的蘊體,他也是個做風水師的好料,而且他這是整件事中最無辜的受害者,所以不用你求我,我也會去救他的。不過你聽好,彭建軍的父親彭昆可不是什麽好人,如果不是他好端端的把我挖出來,估計彭建軍也不會中毒。”


    “等等,你是說那天我和嚴勳去找你的時候,是彭昆先我們一步挖開了地板?那時候你不是還在沉睡中嗎?你是怎麽知道的?”


    “不要問這個幼稚的問題了好嗎?那幫人無禮與我,難道我還要讓他們都活的好好的嗎?”


    “那麽我爺爺在帶你出來的時候,他老人家是不是也染上氣毒了?該不會是他染上了氣毒之後才變成後來那個樣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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