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而不說話就是默認。


    至此我終於明白那個老道為什麽偏偏會在那個時候去跟爺爺鬥風水了,因為兩股不同的風水氣場對撞,氣毒就會發作,老道在沒動手之前爺爺就已經是重傷了。


    看我忽然盯著她發愣,她也不自然的笑著問:“有什麽想說的話就說出來吧!我不想你再有心病。”


    “我爺爺他老人家的死跟你有極大的關係,他在沒和那個老道正式鬥風水之前就已經被氣毒搞成重傷了。”


    “我不想再跟你提及王越的事兒了,你也不要再一直追究下去了,沒結果的,即便是有了結果,你也什麽都做不了,什麽時候等你自己強大到可以去追究了,到時我絕對不會阻攔你。”


    她說的沒錯,我太弱了,所以我需要她幫我強大起來。


    可我心裏也清楚,就算我再怎麽強大,始終也鬥不過那些老家夥。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提及此事的,畢竟爺爺他有錯在先,他要不惹那麽多麻煩,估計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她沒有接我的話,此時她也忽然張開嘴吐出了一口黑水,而黑水灑落在地之後也露出了一枚黑而發亮的珠子。


    “原本我是打算把這枚新煉製的屍丹留給你用的,可既然彭建軍出了危險,那就先救他好了,等以後我再給你單獨煉製。”


    說著,她就把屍丹遞到了我眼前,我輕輕的把屍丹捏在手上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很明顯,她的屍丹可以解氣毒之毒,我想這個才是爺爺趁她沉睡之際奪象位屍丹的原因。


    在去往彭建軍現在住處的路上,我還不停的回想爺爺跟我說過的那些話,而其中一句我也感觸良多。


    “爺爺說過,他給我,我可以拿著,他不給我,我不能去搶,他既然能這麽告誡我,那他又為什麽非要去搶呢?身不由己?還是高處不勝寒?”


    我深知自己太渺小了,所以對很多事兒都是有心無力。


    同樣我也能明白風水師這個圈子到底有多亂多難混,也難怪爺爺一直不肯讓我入坑。


    思考的時候車子也緩緩開到了彭建軍住的另外一個豪華別墅區的大門口,遠遠的我就看到嚴勳從裏麵走了出來,出門的時候還個值班的保安打了招呼。


    “看見了吧?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到處都是豪宅,到處都是豪車,我們這些小警察就算幹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得到這些。”


    “你想擁有這些嗎?如果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真的假的?”嚴勳驚訝的問。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要我們這些風水師幹嘛用?”


    “你是想說這個彭大律師背地裏有風水師相助了?”


    “幾乎每個人都想發財,都想當官,想權傾四方,想妻妾成群,想得到他們得不到的東西,所以才有了我們這些風水師,大話我不敢多說,隻要你嚴警官真的想高升,隻要你來求我,那我也就敢打包票的說你今年年底就能坐上總支隊長的位子,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我看還是免了吧!我還想多活兩天呢!跟我來。”


    嚴勳雖然回避了我的疑問,但是從他當時的表情和目光中,我也能看出他確實短暫的動了心。


    跟著他一路來到了彭建軍住的地方,我也隻是粗略的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這棟獨棟別墅,腦子裏馬上就相信了彭大律師的背後真的有風水師的存在。


    眼前的別墅區雖然坐地平緩,但位置卻是相當突出,如下山猛虎一般勢不可擋,風勢明顯不過。


    再加上別墅區的一側恰好就是五道河的下遊,萬物生機,不愁食源,聚水洗濯之勢也完美構成,因此受風水蘊氣的影響,別墅區裏的所有住戶都備受恩澤,如果我沒猜錯,這裏的住戶大半都應該是當權者。


    這裏的風水雖然遠不及雲頂小區的霸道,但是卻處處透著綿長久運,而且隻要注意五道河不要幹涸,建築不要過高,那麽這裏的風水就能百年不變。


    看罷了坐地風水,我腦子裏也慢慢凸顯出了大片的地圖,暗自勾勒了一番,之後才把驚訝的目光投向了彭建軍家的獨棟別墅。


    “蛇形走上未成龍,虎威下山不可擋,不相擾,不相幹,蘊氣沉穩似鐵,虎踞蛇印局,重點不在虎勢,而是在七寸蛇身,你大爺的彭建軍,你老子是想當國家主席嗎?要不然你家怎麽又會正好坐在點兒上?”


    聽我破口大罵,嚴勳也瞪大了眼睛問:“怎麽了?你別告訴我這房子裏也有一具風水屍?”


    “風水屍倒是沒有,不過我卻看透了一個人,此人太過於要求十全十美了,可他不知道這樣做會死的很快。”


    “你是說彭大律師嗎?”


    “不是他還能是誰?對了,你有查過他到底有多少錢嗎?”


    嚴勳沒有回答,而我知道他不能透露這些,所以才繼續說道:“他發了一筆橫財,足夠讓他彭家幾輩子吃喝不愁的,可恰恰這就是要他命的主要原因,趁此機會多做做蕭大律師的思想工作吧!你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的。”


    說完我快步進門,很快就來到了彭建軍所在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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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看到彭建軍正靜靜的躺在床上,兩名小警察也提心吊膽的守在他身邊,因此我也忍不住問嚴勳說:“這是幾個意思?”


    “哦,這是東區派出所的兩位民警,出事兒之後不久他們就趕來了,看彭建軍實在控製不住,所以他們就把他給打暈了。”


    “哦,原來是這樣。對了,掰開他的嘴讓我看一眼。”


    此話一出,兩名小警察麵麵相覷,誰都沒敢動手去掰開彭建軍的嘴。


    而看到他們有所顧忌,我也擺手讓他們讓開,之後就迅速捏住了彭建軍的腮幫子,把他的嘴擠出了一個小口子,偷偷的把陸忘聲給我的屍丹塞了進去。


    秒刻時間,彭建軍身上就蒸騰出了大量的黑氣,不久他的臉色才慢慢的紅潤起來,而看到他終於轉危為安,我也馬上推嚴勳出了門,找到了還在哭泣中的彭建軍的母親蕭瑾心。


    “蕭姨,我是刀子,我知道最近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您一個人根本承受不了,不過還是請您節哀順變,還有,這一切都還沒結束,接下來還會有人死,而且很可能就是現在這房子裏的所有人,所以刀子懇求蕭姨實言相告,就算不為別人,您也得為軍子著想不是?”


    蕭瑾心聽完我的話忽然停止了哭泣,繼而就瞪著哭的通紅的眼睛,略微有些恐懼的問我:“刀子,你彭叔說你是風水師,有這回事兒嗎?”


    “對,而且我還知道彭叔最近時間一直跟另外一個風水師有密切往來,我想您也一定見過這個人,而且不瞞您說,就是這個人謀殺了彭叔。”


    “什麽?我們幫了他那麽多忙,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是誰?”我急忙追問。


    “他就是那個風水師,對了,他姓韓叫韓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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