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韓祝這兩個字,我首先想到的是那三個人中的韓爺,其次就是武氏地產讓我叫韓叔的武人傑。


    而為了確定這個韓祝是不是這兩人中的一個,我也馬上問蕭瑾心說:“蕭姨,你有這個韓祝的住址和聯係方式嗎?”


    “你彭叔有他的手機號碼,對了,韓祝兩天前來過,他還跟你彭叔在書房裏聊了好長時間。”


    聽到這話我也迅速起身去了書房,並按照陸忘聲教我的辦法捕捉韓祝來過的痕跡。


    彭昆死掉了,所以他不會留下任何可循的蹤跡,因此書房裏唯一剩下的就隻有韓祝一個人的蘊氣了。


    我跟著蘊氣離開的軌跡出了門,不久嚴勳也跟了出來,看到我轉身要走,他也馬上喊住我問:“去哪兒?”


    “嚴警官瞧你胖的,要不跟我一起散散步?”


    嚴勳愣了一下,隨後會意的回答:“前麵帶路。”


    帶著嚴勳一路出了別墅區大門,朝著市區的方向尋去,大約二十分鍾後我們才在大路邊停下來。


    通過韓祝留下的蘊氣來判斷,他在此處停留了很長時間,而等他再離開的時候,蘊氣就顯得有些淡薄了。


    “如果他不是在此地等車到來,那就肯定是在這個地方做了什麽。”


    一邊想我還一邊走向了大路邊上,伸手撥開路邊草叢仔細尋找。


    嚴勳看我似乎有所發現,所以也馬上參與了進來,沒多久就聽他忽然喊道:“刀子,你來看這是什麽東西?”


    聽嚴勳有發現,我也趕緊靠近了去看,此時就見草叢中立著個瓷罐,而依據瓷罐的色澤、形狀和大小來判斷,我也馬上確定這是個南部沿海地區常用的金塔。


    金塔就是骨灰罐,是大量存放在陵園裏,封存在死者銘牌後麵的傳統瓷器。


    另外我還聽說,金塔不能見土,因為土代表了陰曹,是家屬不希望死者的亡魂去陰司受罪的意願。


    金塔也不能遇潮,潮氣就是水,水會牽絆亡魂留戀人世。


    此物也不能見金,因金通常都有殺戮之意,從而導致亡魂凶變。


    ?


    亦不能藏木,因木有根,亡魂會迷失方向。


    更不能有火,因亡魂兩次浴火會化作厲鬼來尋仇。


    再換到風水角度來說,一地風為綱,水為常,草木為眼,土石為血肉。


    地相因人為因素和自然破壞而變動,但人為因素隻要風水師參與其中,那就是對地相的合理運用,除非這個風水師跟爺爺他們一樣有別的目的。


    通往市區的大路也是別墅區的水脈之一,隻不過相對於五道河而言,這條水脈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可如果在這條水脈附近大量修建陰宅的話,那麽風水就會受到牽引,而如果是某個受風水滋養成了氣候的古物坐鎮,那麽風水的趨勢就會完全偏離方向。


    常位是相當於人骨架的重要組成部分,金塔準確的出現在常位上,使得脊柱受到壓迫,從而讓整體受到牽扯。


    不過區區一隻金塔是不會影響太大的,我尋思這金塔很可能是開發地麵的時候遺留下來的陰宅之一,因此犯不著去大驚小怪。


    可就在我認為金塔的出現是個巧合的同時,就聽嚴勳忽然又嚷道:“刀子,那邊好像還有一隻。”


    順著嚴勳手指的方向看去,第二隻金塔也進入了我的眼中,我尋思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這麽巧,於是就迅速在草叢裏翻找,沒多久就發現了更多埋藏深淺不一的金塔。


    “嚴警官,跟我去趟河邊。”


    “去河邊幹什麽?”他疑惑的問。


    “金塔的出現不是巧合,這種東西在風水上叫做人釘,是改風水甚至是鬥風水的前提保障,所以我懷疑主水脈上也有類似的東西存在。”


    “你的羅盤丟了,該不會出現判斷失誤吧?”


    “以前興許會,但現在不會了,走吧!”


    說完,我就和嚴勳迅速趕往了五道河邊上,而就在我遠遠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河邊到處都是大團紅色的影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頓時就覺得清涼幹爽,底蘊味十足,所以一邊走也一邊跟嚴勳說:“這裏不僅能養人還能養鬼,雖然看似平靜,但實則卻暗藏著殺機,和雲頂差不了太多。”


    “又是鬥風水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慢慢的就靠近了去看。


    房子越大鬼神越多,為了平衡陰陽就需要住更多的人,地也同樣是這個道理。


    而眼前的別墅區人口較少,房子都偏大,本身就處在了失衡的邊緣,而在這個時候要再加些東西進來,早早晚晚平衡會被打破,到時候不光是別墅區不能再住人,恐怕因此也會變成個大範圍的凶相之地。


    “嚴警官,你能找人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內別墅區的業主有沒有人報案或者出事兒嗎?”


    “什麽意思?”


    “彭昆是大律師,隻要這幫有錢人家裏出了問題,自然就會找上他,這是因風水而來的生財之道,所以我懷疑是彭昆過於貪婪觸怒了幫他的人,或者是他幫過的人。”


    嚴勳沒有再問為什麽,馬上就拿起電話通知了隊裏。


    而我尋思目前還尚未定因,不易過早打草驚蛇,所以在嚴勳打完電話之後,就叫他跟我繼續跟蹤從彭建軍家裏出來的那個人。


    我怕警車過於顯眼而驚動了這個重要人物,所以就叫了的士沿途跟蹤。


    而沒多久車子就再次停在了武氏地產的辦公樓下,此時嚴勳也忽然問道:“又是武氏地產,你確定沒搞錯?”


    “每個地產商都和風水師關係密切,而像武人傑這麽大的攤子,我想他手底下應該也不止一個風水師存在,實話跟你說吧!我懷疑這一切就是武人傑在從中作梗。”


    “說的也是,有風水師幫他生財,有彭大律師幫他打官司,他要不成氣候就真的怪了。”


    “可那天大房子裏出現的那三個人說話的聲音好像並沒有和武人傑吻合的,特別是那個叫韓爺的,他的嗓音和武人傑有天壤之別。”


    “嚴警官你孤陋寡聞了,會鬥風水的人並不一定要自己開口說話,對了,你不要上去了,我自己去套一下武人傑的說辭,畢竟有些事情我是該找他了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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