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師娘屬於那種體型較為嬌小的女子,會給人一種很是嬌弱不堪的印象,但兩米來長的大槍拿在她手裏,卻是都能耍出花來了。


    唰唰唰


    隨著數道殘影閃過,我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呢,師娘手中的長槍便猶如雨點般接連落在了那大頭娃娃碩大的腦門之上,疼的對方是哇哇大哭。毫無疑問的是,師娘手中哪杆看似不起眼的大槍,其實卻是一種極為克製邪晦之物的好東西,因為在她的接連攻擊之下,那大頭娃娃的腦袋之上已出現了數道大大小小的


    傷口。


    不知道是這大頭娃娃天性就很慫,還是它覺得根本就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所以在受到襲擊之後,它一邊揮手將骨棒狠狠向著師娘扔去,一邊轉身就要逃跑。


    麵對大頭娃娃砸過來的骨棒,師娘明顯不敢硬接,而是連忙縱身躲閃,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對方給砸中一般。


    雖然師娘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了,但我卻並不是吃素的,別的不說,論起打架來,我多少還是有點經驗的。


    所以當那大頭娃娃伸手將骨棒狠狠向著師娘砸去之後,我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立刻便一個飛身向著那大頭娃娃撲了過去。


    砰~


    隨著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猛然響起,在我用盡全力的一撲之下,那大頭娃娃瞬間便被我給死死摁倒在地。


    而在對方到底的瞬間,我根本就不給對方任何掙紮或是反擊的機會,連忙揮起自己手中的骨皮折扇便向著對方的口中用力塞去。


    這一招雖然有點髒,但卻極為好用,還沒等我剛將骨皮折扇塞進對方口中呢,那原本正下意識準備反抗的大頭娃娃便立刻哇的一下就劇烈嘔吐了起來。


    相較於上一次,這一次那大頭娃娃明顯被嘔吐壞了,口中的汙穢之物就跟噴泉一般,是直接噴湧出來的。雖然對方的嘔吐物看起來惡心極了,但我卻還是下意識的仔細觀察了一眼,接著,我便發現對方的嘔吐物之中,除了大量粘稠的液體之外,剩下的便隻有死人的天靈蓋了


    。


    我之前有留意到,這大頭娃娃吃東西的時候會和正常人一樣,先用力咀嚼,等將食物嚼碎之後才會咽下。


    可從它口中所吐出來的天靈蓋看上去都顯得極為完整,別說有任何被咀嚼過的痕跡了,連一點損壞都沒有。


    看來我猜的沒有錯,這大頭娃娃之所以會吞下死人的天靈蓋,並不是為了進食果腹,而是還有其他的目的!


    然而就在我的內心正隱隱有些忐忑不安的時候,師娘卻是再次猛的一揮手中的長槍,接著,便隻聽唰的一下,那大頭娃娃從耳朵裏麵長出來的手臂便應聲被砍成了兩截。


    本來那大頭娃娃還在不停的嘔吐,可是當它一隻手臂被砍下來之後,它立刻便眼帶一絲怒意的開始瘋狂掙紮了起來。


    雖然這家夥兒隻有一米來高,且隻有腦袋沒有身體,但是當它用盡全身力氣開始劇烈掙紮起來的時候,我竟有些摁不住它了。


    然而就在我正拚命使勁想要將其給繼續死死摁在地上的時候,一旁已經準備去砍斷大頭娃娃另一條手臂的師娘卻是忽然急聲對我開口大喊道。


    “裹屍布!快用裹屍布塞住它的嘴巴,不要再讓它亂喊亂叫了,還有,你一定要把它給我摁死了,可千萬不能讓它給跑了。”


    聽到師娘的喊話,我卻是徹底的無語了,因為我現在即便使出全身的力氣,都未必能將對方給摁死了,又怎麽能分出一隻手給對方嘴巴裏塞裹屍布呢?


    雖然心中對此感到很是無語,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立刻便分出一隻手來去掏裹屍布,想要先將對方的嘴巴給堵住再說,免得它再把它媽給叫來。


    剛騰出一隻手向著自己背上的包裹抓去,我立刻便感覺到自己的身下猛然傳來一陣巨力,接著,便隻聽砰的一聲,那大頭娃娃竟反客為主將我給摁在地上了。


    剛一翻身做主人,那已經雙目通紅的大頭娃娃甚至連逃跑都顧不上了,便立刻張開它那滿是鋒利獠牙的嘴巴要向我咬來。


    而我見狀,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立刻便放棄了繼續去拽藏有裹屍布的包裹,而是揮起手中的骨皮折扇便狠狠的向著對方的嘴巴之中塞了過去。


    咯嘣~隨著一道清脆之聲猛然響起,那大頭娃娃鋒利的獠牙便狠狠的咬在了我手中的骨皮折扇之上,但讓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這由爛骨頭和騷皮毛所製成的破折扇在對方用盡


    全力的一咬之下,竟連一點裂痕都沒有!


    這一幕,不光讓我愣住了,就連那大頭娃娃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口中這又騷又臭的破扇子竟然會如此的堅硬。而在短暫的發愣之後,那大頭娃娃便好似不信邪一般,張開嘴巴便想要再去咬第二次,可就在它剛將嘴巴張開的刹那,便隻聽又是哇的一聲,無數汙穢之物便猶如天女散


    花一般從對方的口中噴湧出來。


    當對方開始再次嘔吐之時,我的整個腦袋便隻剩下一片空白,因為直到這時,我才終於明白作繭自縛這個成語到底是什麽含義。雖然我已經被惡心的不行,都快要想跟著對方一起吐了,但在察覺到對方暫時已經沒有心思繼續攻擊我之後,我便立刻抓準時間將自己背上的包裹給用力撕開,然後隨手


    抓起一團黏糊糊的裹屍布便狠狠的向著對方的口中塞了過去。本來骨皮折扇之上的騷臭之味再加上對方嘔吐物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就已經夠熏人了,現在又加上裹屍布上麵的味道,這三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真的會讓人瞬間就不想活了


    !


    雖然我已經死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可是由於這些氣味實在太過惡心的緣故,我已經感覺到不停有東西正在往自己嗓子眼上麵湧了。


    可是此時此刻,我能做的除了忍耐之外便還是忍耐,因為我知道,那大頭娃娃此時比我還要痛苦,我必須抓住這個絕佳的機會。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一邊死死的將自己的嘴巴給閉緊,免得自己再真的吐出來,一邊瘋狂的去抓包裹之中滿是粘稠液體的裹屍布,然後拚命向著那大頭娃娃的口中塞


    去。


    相較於還在苦苦忍耐的我,此時那大頭娃娃整個人都已經崩潰了,它除了不停的低頭嘔吐之外,甚至連師娘再次去砍它的另一條手臂它都顧不上多少了。


    雖然對方口中已經塞進去很多裹屍布了,可還是不斷有大量汙穢之物接連從對方的嘴角之中噴湧出來。對此,我是看在眼裏急在心頭,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該怎樣盡快將對方的嘴巴給堵嚴實了,要是讓它再這下去吐下去的話,我擔心字據會是帽子山上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活活


    惡心死的守墓人。


    然而就在我正拚命撕拽裹屍布向著對方塞去的時候,一道帶著微微光亮的物體便從對方的口中噴湧而出,並恰巧落在了我的衣領之中。脖子上所傳來的黏滑觸感,就好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令我再也顧不上往對方的口中去塞裹屍布,而是下意識的將其給用力脫開,然後撕下口罩便哇哇嘔吐了


    起來。嘔吐是個既漫長又痛苦的過程,而這種痛苦比被人用刀子捅了幾下還要令人難以忍受呢,我現在總算明白剛剛大頭娃娃為什麽好像一個溫順的小綿羊一般,即便師娘已經


    將它僅剩的一條手臂都給砍下來了,可它卻連反抗一下都顧不上,隻顧著吐個不停呢。


    越想我就越覺得惡心,肚子裏麵更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攪拌一般,是翻江倒海,讓人恨不得連腸子都給一起吐出來才會好受一點。就這樣,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嘔吐了多久,反正等我情況稍微好一點的時候,我已經在自己的嘔吐物之中發現了類似於膽汁般的東西,而我的身體,則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連手指頭都懶得再動一下。對於此時此刻的我來說,最渴望的不是自己能夠活下去,而是想要好好的呼吸一口沒有任何臭味的新鮮空氣,不過很可惜的,這點小小的要求現在隻能算是一個奢望,起


    碼暫時是這樣的。


    半死不活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除了不停的喘氣,竭力想讓自己快點恢複過來之後,便隻能拿眼睛去盯著那大頭娃娃了。由於那大頭娃娃的下場比我還要慘的緣故,此時的它就好像帶在的羔羊一般,被師娘毫不費力的給砍掉四肢削成人棍,然後又用裹屍布和一些草石灰將對方的嘴巴給結結


    實實的封死,斷絕了對方可能給我們造成的任何威脅。


    在做好這一切之後,我那師娘這才有功夫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在麵帶一絲嫌惡之色的隨意掃了我一眼之後,她這才語帶一絲不滿之色的冷聲開口喝道。“把你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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