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想到,白澤宇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阿秀,當天阿秀在工地上燒箱子的時候,他在遠處看得目眥盡裂,恨不能將那十二個箱子全都搶下來。阿秀這哪是燒得箱子啊,這


    燒得是他大好的錢程啊。所以他一直在售樓處外麵轉悠,看到阿秀單獨打車走了,這才悄悄跟上,有了昨晚那一幕。郭順兒昨晚回來之後,喝了點小酒,自己一個人越想越美,那姑娘年紀不大,閱曆有限,隻要把她男朋友捏在手裏,說不定人財兩得。隻是她那男朋友好像身手不錯,得


    想個辦法,弄到他的頭發或者血液什麽的,先把他控製住了,然後……嘿嘿,郭順兒酒勁上來,笑著睡過去了。一直到今天中午才迷迷糊糊地爬起來。


    他現在住的是獨門獨院,還是張瞎子留下來給他的,他一個人也懶得開火,草草地裹了衣裳,就準備出門去小館子裏吃頓午飯。


    一開院門,就看見兩個大高個站在門口,哎,這個不是那位美女的師兄嗎?還有一位是她的男朋友,他們怎麽找到自己的?哎吆,那後麵站著的就是那位小美女。


    郭順兒人還有點不清醒,眼皮耷拉著,“吆,美女,這才一夜沒見,這麽著急找哥哥我啊?”


    顧宥真跟李同垣的眼神頓時就跟看個死人差不多,可惜郭順兒一顆色膽全係在阿秀身上呢,“怎麽著,這一大早就來找我,白總答應我的條件了?”


    阿秀笑笑,“來者是客,把我們擋在門口說話,也不是個事兒啊,我們進去說話吧。”郭順兒見她笑容可親,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心裏更有底了,不禁暗自樂開懷,心想你們費了那麽大的勁兒,把箱子燒了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被小爺幾句一嚇,什麽都得


    順著小爺來。今天無論如何得加把勁,把這事給定嘍。“進來吧,進來吧。”顧宥真努力抑製著自己的脾氣,以他對阿秀的了解,雖然她看起來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平日也總是乖巧柔順得像個古代大家閨秀,很少跟人耍嘴皮子,但兩年前,她在體


    育館對那個黃毛色狼動手的狠勁兒他至今記憶猶新。就當這個家夥投胎的等待時間長了一點好了。三個人步入了郭順兒的院子,阿秀一眼掃過,這個院子本是不錯的,偌大的院子用的是上好的尺寬青磚鋪地,這物件,即便是北京一些老宅子都難見了,院子中還有口陳


    年的井,可惜井蓋上已經堆滿了雜物,滿院花草都已經死透了,這個郭順兒連收都沒收,就扔在那裏。


    二十四天星解中有雲,鑾駕階前癸水工,文武排來付球琳,家吉正好歌清白,劫男不吉事事侵。


    阿秀心中感慨,明明一座好宅子,坐在這麽個小人手裏,白瞎了。


    郭順兒看她打量地仔細,心中得意,“美女,哥哥我這宅子不錯吧,這可是我家過世的老爺子親手布置的,旺山旺向,全京城都難得找出幾套來。”


    阿秀心想,的確旺山旺向,可惜不旺你,有什麽p用!她也不跟他生氣,“有句話說在前頭,今天你要是跑了,我隻在張家等你一個小時,過期不候,生死就全憑天命了。”郭順兒看她笑語妍妍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從骨子裏發毛,他把臉一冷,“吆,怎麽著,以多欺少?嘿嘿,當哥哥我是嚇大的,我今天要是在這宅子裏出了事,你知道你們


    這一路過來,有多少攝像頭嗎?”阿秀掃了一眼他那外厲內荏的樣子,“放心,今天他倆都不會動手的。有什麽地方可以坐下來說話。”說完她也不等郭順兒搭話,直接推開了正屋的門,裏麵一股濁氣湧了


    出來,阿秀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實在有點忍無可忍地看著郭順兒,“能把一塊風水上佳的住宅給住成了豬窩,我不得不佩服你。”


    顧宥真往裏麵看了一下,進去拎了一張椅子出來,“雖然外麵冷點,最起碼外麵還能待人,你就坐在外麵吧。”阿秀瞧瞧那椅子,居然是紅木的,“看來你家老爺子還真是有點家當。”然後她把椅子往太陽下麵挪了挪,很舒服地坐了下來,“同垣,你和宥真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他家


    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


    郭順兒就是再笨,也看出來這三人來者不善了,“你們什麽意思,入室搶劫?”


    “不,”阿秀笑,“你昨晚不是開價一千萬嗎,我也得知道你值不值這個價啊。”郭順兒狠勁兒上來了,乘著顧宥真和李同垣進了屋子找東西的當兒,他低聲對阿秀說,“小妞,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今天隻要你們不把我弄死,我日後就不會放過你


    們。就算你有兩下子,你男朋友可逃不了。”阿秀靠在官帽椅上,“哦,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來,不用等日後,宥真,來一下。”她在聞言出來的顧宥真的肩頭找了一根落發給郭順兒,“我們都在這兒呢,他的頭發也


    在你手裏。今天我也不攔著你,隻要你能在他身上做得了關目,我今天立馬走人,你要的東西我給你雙倍奉上。”


    郭順兒陰陰一笑,“這可是你說的。”


    阿秀點頭,“對,我說的。”郭順兒去了側屋,開了一個櫃子,從裏麵掏出了一些物件,將顧宥真的頭發泡在了一瓶顏色詭異氣味極其惡心的液體裏,閉著眼睛嘀嘀咕咕地念著咒語。他知道此刻不是下咒的好時辰,但是勝在距離近,影響應該超過遠距離施法。咒語念完,他用東西捏起顧宥真的頭發,側頭衝著阿秀陰測測地一笑,伸手將那頭發放到了一根點燃的蠟燭


    上。


    按理說,頭發近火,立刻就燎著了,這是這根頭發跟鐵絲做的一樣,好半天才燒了起來。郭順兒嘿嘿一笑,很是得意,心想,居然還有這樣的蠢人,自投羅網的。


    阿秀的臉上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她側臉問顧宥真,“有什麽感覺嗎?”


    顧宥真靜靜地感受了一下,“那些地方剛才好像有點發燙,一下子就沒了。”


    “嗯。那就對了,你記著這種感覺,以後但凡有人對你下降頭、做關目,基本上你都能感覺到類似的感受,要麽發燙,要麽發寒。你要是感覺到了,立刻跟我說。”


    “我知道了。”顧宥真記下剛才的那種異狀,看看郭順兒,“要我收拾他嗎?”


    阿秀擺擺手,“不用,你去幫同垣的忙吧,我還有事問他。”郭順兒瞪著顧宥真離開的身影,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了,怎麽沒用?這招百試百靈的!“他……“怎麽回事,還沒等他出口,他身後的蠟燭猛然爆出一團劇烈的火花,砰得一


    聲炸開了,郭順兒被氣浪拍得直接跌出了屋外,而屋裏的東西被炸得稀巴爛。郭順兒摔得頭暈目眩,回頭一看,差點沒吐血,這些被炸碎的東西,都是他吃飯的家夥,沒了這些東西,他還怎麽給別人下套啊,有些東西,有錢都沒地方買去。“你……”


    他轉頭死瞪著阿秀,“賤人,是你搞得鬼?”阿秀站起了身,走到他旁邊,伸手在他頭上拔了一撮頭發。郭順兒疼得齜牙咧嘴,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伸手就想去拗阿秀,可還沒碰到阿秀的外套,就發現自己完全


    動不了了。阿秀從一旁的花盆裏折了幾根枯枝,也不知道她怎麽弄得,三兩下,就把郭順兒的頭發和枯枝給綁在了一起。她捏在手裏向郭順兒晃了晃,郭順兒定睛一看,隻覺得那玩


    意兒像個幼兒班小朋友畫的簡筆小人,頭手腿俱全。阿秀朝他笑笑,笑容甜美的簡直能去拍雜誌封麵,“來,把昨晚的話都再說一遍。都多少年了,除了幾個白癡以外,還從來沒有一個玄門的人對我敢說這個話。我這一身的


    手段對普通人不好意思施展,好像都忘得差不多了。難得遇上你,來再說一遍,我也好心安理得地複習一下當年的功課。”


    郭順兒被她那好奇又期盼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你想幹什麽?”


    阿秀一低頭,伸手就把那個枯枝小人的手臂給折了。


    “嗯~”郭順兒一聲慘叫被詭異地悶在嗓子裏,然後他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折成了跟那個枯枝小人一樣的幅度。


    阿秀嘀嘀咕咕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隻有郭順兒能聽見,“我跟你說話呢,你走什麽神啊,我讓你把昨晚的話都再說一遍,你沒聽到啊?”


    郭順兒從嗓子眼裏擠出了幾個字,“賤人,你敢這麽對我?”


    阿秀哢嚓一聲,又掐斷了小人的腿。郭順兒這下子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了,他兩眼一閉,疼得冷汗像雨一樣下來。


    阿秀挑眉,“剛才不是還一口一個哥哥,喊得挺親熱的嗎?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說過了,我哥哥不好當。你瞧,你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連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呢?”郭順兒疼得五官扭曲,眼淚鼻涕一起下來。阿秀折斷的是枯枝小人的同一側,所以他一側身體完好的站著,另一側身體已經變形了似的,像掛在那完好一側的身體上,說不出的恐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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