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點點頭,“行啊,你要怎麽玩。”“酒保,拿撲克牌來。我們來抽牌比大小。”王端妍多了一個心眼,她聽人說過,有些懂賭術的人會玩骰子,要幾點就幾點,從剛才的結果來看,雖然她沒有證據,但這個


    年輕的女子一局不輸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酒保給她拿來了幾副全新的撲克牌,王端妍打開後挑去了大小王和花牌,隻留數字牌,“還是一樣,你我各抽一張。比大小。”


    “行啊,一共兩副牌,八十張,我們就緊著這兩副牌抽好了。抽完了再說,怎麽樣?”阿秀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好。”王端妍表麵囂張,但心中對阿秀已經有了忌憚。她索性自己動手洗牌,根本不讓別人碰這兩副牌,生怕別人在裏麵動了手腳。洗完牌後,將撲克牌在桌麵上拉出了


    長長的一溜。“我們猜拳,誰贏了誰先抽。”“不用這麽麻煩,你想先抽就先抽好了,我怎樣都可以的。但是你得說清楚,比大小,到底是點數大的贏,還是點數小的贏。省得到時再說不清。”阿秀絲毫不介意,隻是


    她的目光在人群裏忙碌的李同垣身上一瞥,看他衝自己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嘴角不禁微微一翹。“當然是點數大的贏。”王端妍一拍桌子,狠勁兒上來,心想,你剛才擲骰子可以用技巧作弊,可現在抽牌從頭到尾都是我經手的,你隻能隨機抽取,我就不信你的運氣這


    麽好。她隨手一抽就是一張方塊九,可是還沒等她笑意浮上臉,阿秀隨手一抽,草花十,pia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拍在她的臉上。這時周圍看熱鬧的客人也嘖嘖稱奇,見過倒黴的,可沒見過這麽倒黴的;見過手氣順的,可是沒有見過這麽順的。一時間,大家的注意力從喝酒上都轉到了兩個人的對比


    結果。


    難不成這個女人能記數?王端妍死死地盯著阿秀,“我們這次抽十張!”不待阿秀同意,她一下子抽了十張在桌麵攤開。


    阿秀直視著她的雙眼,眼神依然平靜如水,甚至帶了點微微的笑意。她根本不看桌麵的牌,很隨意的抽了十張,一張一張的pia pia 的拍在王端妍的牌麵上。


    她拍一次,王端妍的眼睛就大一分,旁邊的人也跟著倒吸冷氣。阿秀拍完了十張牌,貌似不經意的低頭一看,“咦,這麽巧,恰恰每張大一點,今天這手氣是怎麽了?”


    王端妍狐疑的目光在牌麵和阿秀的臉上逡巡。


    阿秀聳肩,“沒關係的,你要是覺得太吃力,我們隨時可以暫停。”


    “這點我還沒看在眼裏,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花招。我們這次比誰的牌麵小。抽二十張。”周鸞站在旁邊就看著那堆撲克牌笑,她突然就想起來在去鶴鳴山的火車上,阿秀戲耍耗子和山哥的事情來。那些整天以騙術騙人的混混在阿秀手下都占不了便宜,跟何況


    王端妍這個冤大頭。果然不出所料,果然阿秀抽出來的二十張牌,每張都比王端妍小,隻不過這次因為有些牌已經被抽出來了,所以有些小的不是一個點。


    王端妍氣不打一處來,“你出老千。”


    阿秀低頭垂目慢慢地摩挲著自己的手指。明明美人玉頸低垂,溫柔婉約,可偏偏王端妍就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胸中升起。


    “我出老千?王小姐,證據呢?飯可以亂,話可不能亂說。”


    “你要是不出老千,怎麽偏偏要麽比我大一點,要麽比我小一點。”王端妍的雙眼冒火。“你人衰啊!”阿秀一挑眉,“你長得又不漂亮,脾氣又不好,也沒看出有什麽一技之長,你當我願意看見你啊。我都說過好多遍了,你要是掏不起這個錢,說一聲就好,我們就停手。你輸了,我又沒喝上一口酒;我要是輸了,也得掏錢買酒的。不管是贏是輸,我都沒好處,不過是大家高興一場罷了。你要是請不起這頓酒,也沒人說你什麽


    ,大家說對不對?”


    旁邊立馬大批幫腔的。


    王端妍如何還看不出眾人都跟阿秀是一條船上的,“你倒是伶牙俐齒,不過說得再好聽,也掩蓋不了你出老千的事實。”阿秀歎了一口氣,“你又何必找那麽多理由呢?舍不得這個錢,直說就行。我也想請大家喝酒,可你一直沒給我這機會啊。這樣吧,在場這麽多人,你隨便點一個,由他代


    我抽牌,他要是輸了,酒算在我頭上,怎麽樣?不過你輸了,還是得你自己請啊!”


    周端妍求之不得,剛才顧宥真他們鬥舞時,跟顧宥真他們這幫人過不去的幾個人她還記得,“行,就請你,怎麽樣?”她的手指了指人群中站著的一個很潮的小鮮肉。


    那個男生回頭望了望他們公司的老板,就是周鸞的死對頭,那個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轉回來了,於是對那個男生點點頭。


    小鮮肉就擠過人群,坐到了阿秀的位置上,忐忑又興奮地問,“比大還是比小。”


    “比大。”王端妍比剛才鎮定了一點。“還是開十張。”


    酒保卻提醒她,“王小姐,你的酒隻剩下八瓶了,不夠十瓶了。”


    “我這裏不夠,她那裏不是還有呢嗎?”王端妍大聲嗬斥。


    酒保心裏本來就不爽她,“那些酒已經刷了周小姐的卡,自然算是周小姐的。”


    周鸞涼涼的開口,“怎麽著,要是錢不夠,要不要向我借點啊?”


    王端妍不理會周鸞,對酒保大聲說,“那就再搬來五十瓶。”


    酒保笑笑,“這種酒就這麽多了,要再搬,就隻能是更貴的馬蒂尼了,2萬一瓶。”


    周鸞在一旁棒打落水狗,“哎,你要是舍不得兩萬一瓶的酒,我把這邊五十瓶退掉一些,再賣給你啊?”


    阿秀跟她一唱一和,“你倒大方,要是一會兒這位帥哥手氣不好,輸了呢,我們豈不是要多花錢買貴的酒?這接下來又不是我抽牌,誰能保準啊?”


    王端妍一想也對,這小鮮肉跟她們是對頭,她們即使有什麽手段,肯定也施展不出來。“就再來五十,不,二十瓶。”


    誰知酒保接過卡一刷,“小姐,你的餘額不夠,過不了。”


    王端妍一愣,她的卡好說也有一百萬,怎麽這麽快就不夠了?


    酒保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剛才那些酒是一萬五一瓶,五十瓶,就是七十五萬,另外還要加服務費。這二十瓶是兩萬一瓶,當然也要外加服務費的。”王端妍這會兒是真的心疼了。雖然王家的企業掛在王端陽和她的名下,可是本家也不是傻瓜,怎麽會沒有監督,她平日也隻能吃吃回扣什麽的,而且大頭都在王端陽那裏


    ,她一年下來的外快,也不過就在一兩百萬。誰知道這不過一杯咖啡的時間,一百萬居然就這麽長翅膀飛了,連聲謝謝都沒聽到。


    “要不然,您一瓶一瓶刷吧。”酒保故作體貼的寒酸她。圍觀的人一想到那個畫麵,差點都噴了,那樣哪裏還有肯愛千金輕一笑的氣派。


    滿廳的人都被酒保一本正經的體貼逗笑了。


    王端妍牙關緊咬,我就等著這小帥哥手氣不好,一會再奚落你們,就算我今天花了一百萬,也得把你們拉下水,她從包裏掏出另外一張卡,“再來二十瓶。”酒保試了一下,第二張卡也不夠,不過他也不吭聲,將賬單分開兩張卡刷,果然都過了。嘿嘿,看小爺我不坑死你,叫你目中無人,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刷光你的卡,


    看你還怎麽得瑟。


    王端妍簽完了賬單,酒保才給她把酒送了上來。


    王端妍狠狠地瞪了酒保幾眼,這才對小鮮肉說,“開始吧。”她摸一張方塊三,小鮮肉就摸了一張草花四;她摸一張紅桃八,小鮮肉就摸一張黑桃十……摸到最後,王端妍冷汗涔涔的往下掉,一臉的妝都花了。那小鮮肉被她那慘白的


    臉色嚇得坐立不安,忙向周圍人申辯,“我就是隨便摸的,真的,不行你們來試試。”


    旁邊真的還就有個好事的自告奮勇,“你過來,我試試。”


    周鸞聳聳肩,毫不介意,“你們隨便,輸了算我的。”


    第二個人上去,連摸了幾把,還是一樣,把把都比王端妍的牌大。


    周鸞笑到肚子痛,摟著阿秀的肩膀,嘖嘖稱奇,“人衰成這樣,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們還有誰要試試嗎?”


    還試什麽試,那二十瓶馬蒂尼連一根煙的時間都沒撐過去,就開光了。一邊是一堆空酒瓶,一邊是整整齊齊的五十瓶紅酒。對比不要太明顯。場中除了鸞秀的人,其他人誰都想不明白阿秀是怎麽動手的。後來就有一個聽說過鸞秀一點傳聞的藝人就跟一旁的人說出自己的猜想,“聽說鸞秀的另外一位老板是很厲害


    的風水師,不知道是不是……”聞者秒懂。


    王端妍這會兒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什麽場麵話也說不了。她拎起包,一句話不說,就往外走。


    阿秀笑笑往前跨了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都喝了這麽多酒了,還沒通報我的姓名,實在是失禮。”


    王端妍恨不能撓花她的臉,可顧宥真和李同垣一左一右站在阿秀身邊,她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隻好生硬的問,“你是誰?”


    “我姓阿,單名秀字。


    “你就是阿秀?”王端妍突然心裏湧起一股快意,你坑了我一百萬又怎麽樣,我一定在小南山的事情上整死你。她古怪的笑了兩聲,“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阿秀聳聳肩,低聲道,“我今晚說過很多遍了,隨時奉陪。另外,怕你不明白,特地告訴你一聲,今天這點小酒,是你冒犯我男朋友的一點回禮,至於下次,盡管放馬過來


    。”


    “唉,要是有人清楚自己骨頭有幾兩重,又怎麽會把作死兩個字刻在腦門上?”周鸞都懶得看王端妍,隻管奚落她。王端妍強忍著心疼,連自己新歡男模都顧不上了,在眾人“歡迎再次光臨”的目光中飛快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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