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鸞看著王端妍狼狽跑掉的背影,笑嘻嘻的望著阿秀,“沒發現,你下手挺狠啊,她不過就騷擾了顧宥真一下,連摸都沒摸到,就被你坑了一百多萬。”阿秀心想,這可沒完呢,雖然法製社會,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人不太好,也有失風度,但是誰也沒說不能讓她天天晚上做噩夢啊。等著吧,敢用那麽惡心的眼神騷擾顧宥


    真,有她好受的。周鸞不知道阿秀還另有打算,但是對阿秀剛才那翻牌打臉的帥勁兒非常向往,“剛才你是怎麽做到的,擲骰子還可以說有點技巧,可是抽牌,而且是別人抽牌,都能把把贏


    她,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阿秀看了李同垣一眼,李同垣一本正經的坐著,好像他什麽都沒幹過。


    周鸞立刻掐了他一把,“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師徒都幹了什麽?”李同垣被她掐的齜牙咧嘴,“沒幹什麽,隻不過用這酒吧裏的東西,給她做了個小的風水陣,加上這個點的時辰本來就對她不利,讓她衰上加衰而已。其實剛才不管是誰,


    都百分之百是她輸。”


    周鸞好奇的伸長脖子張望,“你們用的什麽東西做的風水陣?”


    “金屬的茶幾,那邊的綠植,還有從吧台拿了幾桶啤酒。”李同垣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這樣也行!”周鸞興奮的一拍大腿,“以後看誰不順眼,是不是都可以來這一招?”“當然……不行。”李同垣趕緊潑冷水,就知道她沒事還找事,這要是有了依仗,以後可不得橫著走,“這是先生在這裏,加大了這個風水陣的能力,換了其他人,隻有一點


    影響,並不能完全控製別人的。”得,周鸞一翻白眼,那就沒戲了。不過她腦子轉得快,拉著李同垣的手,情真意切的說,“親愛的,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後你老婆能不能在娛樂圈橫著走,就


    全靠你了。”


    顧宥真在他們說得熱鬧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插話,拿著手機一直在翻看著什麽。


    阿秀覺得奇怪,“你在幹什麽?”


    顧宥真把手機給她看,上麵是王端妍的資料,“這個女人,剛才跟我提到了小南山。還說什麽轉讓,幫我談個好價錢。”阿秀隻是掃了手機界麵一眼,周鸞就接過去看了,“王端妍……父不詳……旭日集團公關部經理……咦,這個旭日集團我好像聽說過,你們等會兒啊,我給老爺子的秘書打個


    電話。”


    阿秀製止了她,“別了,這深更半夜的了,人家肯定早睡了,你明天早上再打電話詢問就是了,就這麽一個晚上,她還能把小南山偷了不成。”


    說的也是,周鸞就把這一頁翻過,繼續去happy了。他們這一夜玩的高興,根本沒有把王端妍放在心上,可王端妍這一夜氣得抓心撓肺,回家猛灌了整整一瓶酒才睡下。可夢裏也不好受,竟然不停的跟人抽牌擲骰子,輸的傾家蕩產,無處存身,她的存款、她的房子、她的珠寶、她的華服全都輸掉了,可偏偏又是在夢裏,哭著喊著醒不過來,第二天中午好不容易醒過來,整個人被折騰得像


    骷髏一樣。


    她站在鏡子麵前,看到自己憔悴不堪的樣子,想起昨晚在pub裏麵發生的事情就血壓飆升,恨不能生吃了阿秀。她咬牙切齒地梳妝打扮一番,領著包就去找王端陽。因為她昨晚刷的是自己的卡,所以王端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看她濃妝都蓋不住的憔悴,王端陽不禁嫌棄,“你昨晚又玩通宵?你還能不能節製一些,不然回頭怎


    麽嫁的出去?”王端妍最煩他說這個話題了,王端陽還好,雖然是外室子,但是掛著旭日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也有個青年才俊企業家的形象,不愁娶不到有助力的老婆。可她呢,小三的


    女兒,哪個有點家世的公子哥肯娶她,最多不過是嫁給一個家世一般的人家罷了,如此這般,還不如她現在夜夜春宵來得自在呢。


    “哥~”她拖著嗓子,“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出去玩鬧的,我昨夜想來想去,都是小南山的事情,就失眠了,喝了酒也睡不著,所以折騰成這樣了。”


    王端陽奇怪,“你想著小南山做什麽?”


    “我這不是怕夜長夢多嗎?徐闊隻說老爺子不行了,最多到明年,可要是真的就這兩個月就翹了呢,豈不是根本來不及?”王端妍鼓動他。


    王端陽點點頭,覺得她說得不無道理,“嗯,我再催催胡常舒。”


    “而且,恐怕也不能來軟的,他們要是知道了我們家的情況,不點頭也不拒絕,就拖著,拖到了老爺子過世,那會兒他們就算點頭,我們也來不及處理了。”


    “你有什麽主意?”王端妍說道,“讓胡常舒把手邊能動用的人都動用起來;那些個我們沒有關係的部門,就來個匿名舉報;讓人晚上拖一車垃圾堆到湖邊上,然後向環保部門舉報他們違章排


    放;我就不信,多管齊下,不讓他們焦頭爛額,這時候,要是有個願意接手小南山的人出現,隻怕他們是樂不得的呢,而且你也好壓價啊!”


    “可是?這麽急,胡常舒隻怕會坐地起價啊!”王端陽琢磨著她說的計劃的可能性。


    “你放心,他一定答應。”王端妍一副穩坐釣魚的樣子。


    “為什麽?”“因為他的女兒,肯定是看上顧宥真了,所以,隻要我跟她通個氣,她隻怕會更迫不及待。”王端妍原來還不明白為什麽胡可心一聽到顧宥真的名字反應那麽大,可是昨晚


    看到了顧宥真的真人,她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有道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胡可心肯定比她更心急。


    “行,那就這麽辦,其他的部門我來想辦法;胡常舒那邊,你就趕緊聯係他女兒,他女兒說一句,隻怕比我們塞多少錢都好使。”王端妍得意的笑笑,“那是!我現在就去。”她拎起包,就出門去找胡可心,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阿秀,我讓你得意,讓你在那麽多人麵前讓我沒臉,看我這次不把你給


    整死,我不但讓你得拱手讓出小南山,還要讓你把錢都給我吐出來。


    阿秀的確不知道王端妍的計劃,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知道有人打小南山的注意。她昨晚玩得太晚,沒有回小南山,和周鸞她們一起在鸞秀後麵的宿舍住下了。她一早起來,看見顧宥真在打拳,陽光下的他神采奕奕,英姿煥發,雖然看不見他背對著自


    己的俊美容顏,但是他矯健的身姿展現出來的精氣神,讓阿秀怦然心動。她突然心血來潮,就信手卜了一掛。


    乾上坎下,天水訟。不永所事,小有言,終吉。不克訟,自命,渝安貞,吉。


    “嗯,有點意思。”阿秀就坐在那裏,盯著卦象,琢磨著昨晚王端妍的話。


    “哎,你一早上,神叨叨的,想什麽呢?”周鸞昨晚跟她睡在一起,因為阿秀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她也被吵起來了。


    “早啊。”阿秀隨手遞了一杯清水給她,“你趕緊幹活。”


    “幹什麽活?”周鸞睡眼惺忪地問。


    “問問你爺爺的秘書,王端妍和旭日集團底細。”阿秀提醒她。


    “哦,這事啊。你等著。”周鸞摸起了電話電話,就給她姥爺的秘書打了過去。沒一會,秘書回電話過來,周鸞原本還有點睡意就全沒了。


    掛了電話,周鸞正色對阿秀說,“這事兒,恐怕還真有點麻煩。”


    嗯,阿秀已經開始準備早餐,手裏沒停,頭也不回對周鸞說,“說來聽聽。”


    這時顧宥真和李同垣兩人也進來廚房了。周鸞正色,“我姥爺那邊的消息,王端陽跟王端陽表麵上是旭日集團的骨幹,王端陽更是旭日集團的董事長。但實際上這兩個人,不過是王家的外室子,被王家推出來掩人


    耳目的傀儡罷了。”


    “哪個王家?”顧宥真問。


    “n省的常委裏的王棟。”周鸞看了顧宥真一眼。“所以他倆是王棟的私生子!”顧宥真有點不敢置信,他其實跟著顧宥懷還在某些私下場合裏碰到過王棟幾次。那個王棟斯文儒雅,一副學者風範,顧宥真對他印象還很不


    錯。


    “對。王棟年富力強,在n省的關係網相當的深廣,而且他還沒到五十,據說是n省最有機會往上升一升的。”


    阿秀笑了笑,沒說話,隻是一刀下去,將一個蘋果利落地斬成了兩半。


    “可是王棟怎麽會看上小南山?”顧宥真不解。


    “這個我也想不明白。”周鸞也奇怪。


    阿秀將一盤切好的水果端了過來,“你們別想的太複雜,未必是王棟看上了小南山,甚至我覺得王棟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那這對私生子不在金錢脂粉堆裏打滾,怎麽打起你那個沒有人間煙火氣的地方了?”周鸞皺眉。


    “活人瞧不上,死人未必瞧不上。王家有沒有人快要掛了?”阿秀問。


    周鸞一愣,拿起電話來繼續騷擾她姥爺的秘書。


    “沒錯,據說王棟的親爹已經在加護病房躺了兩年了,估計快不行了。所以,這倆賤人是看上小南山,準備弄過去當王家的墓園子?”周鸞立刻就火了。阿秀遞給她一盒牙簽,讓她插水果,“是或不是,等著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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