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江終於在這一刻醒轉過來了,那就是上次他確實是過分了,其實他作為一個男人,顧慮倒是沒有那麽的周全,現在想想確實是太混蛋的,確實是他的疏忽。


    “月牙啊,嘿嘿嘿。”說著傅春江就開始啃脖子了,就開始不正經起來,月牙這人還是很傳統的人,這白日宣淫的事情是斷然做不出來,她又想到還和蘭蘭約好了,待會兒要去逛街的,這若是


    蘭蘭來了,看到他們兩人這樣那她豈不是很難為情。夫妻閨房的事情,還是羞於見人的。


    “二爺,你不要這樣!”


    月牙說著就推著傅春江,傅春江卻已經含住了月牙的耳垂:“不要那樣,月牙,夫人,今日天氣真好。月牙幫我生個寶寶吧,你看可好?”


    說著傅春江就將月牙給抱上床了。


    “別,別,待會兒蘭蘭就要來了。”


    “蘭蘭不會來了,月牙。”傅春江比月牙想多了,他是個男人,上次隻是想起自己的任務,沒想好怎麽去安頓月牙,如今他已經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那自然是要雲雨一番,讓他成一回真正的男


    人。以前他算是什麽滋味都嚐過,卻獨獨女人的滋味沒有嚐過,為啥呢?因為他要保留童子之身,不然那些人無法將他送到這裏呢。如今總算是有機會好生嚐嚐,而且還是他


    心愛的小月牙,那滋味自是不同了。月牙如今已經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被傅春江這甜言蜜語這麽一哄,果然的就進套裏了。所以啊,月牙現在也姓程家媳婦的話了。這男人其實也沒有需要多大的能力,會


    花就可以。何為會花?就是會說啊,甜言蜜語的,女兒家都耳根子軟,尤其是月牙這種女孩子,打小吃慣了苦,有個人哄她她就很開心。不過月牙與其他女子不同的是,她還有點分


    辨能力,知曉傅春江是真心實意待她好。月牙以前在李家做活的時候,也瞧過女孩子沒有分辨能力的,被李家管事的給睡了,還打胎的事情。管事的其實什麽都沒有給她,就給她畫大餅,說些甜言蜜語,女孩子


    就傻乎乎的相信了。到時候女孩子還落了一個下作勾引人的名聲,男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這邊月牙和傅春江兩人隻是雲雨了。那廂江南花家已經開始對崔浩以及馬永賀和傅春江等人的討論中,因趙六子一直都在暗處,不在她們的討論之列。


    “小閣老一行人到了?”


    花老太君拿著手裏的信箋,揚了揚。花大姐上前接過那信箋就掃了一眼:“是到了,江南織造局那邊有人給回信,說是一來就去視察了一番,什麽話也沒說,隻叮囑了一下,讓他們加緊生產。看著小閣老的意


    思怕還是要來我們回家一趟吧。”


    花老太君聽著花大姐回完話:“大黑,你怎麽看?”大黑是花大姐夫君沈大狀的小名,沈大狀這個人姓沈名如海,有功名在身,是個舉人老爺。他是花家的贅婿。在大夏贅婿這種身份被很多人所不恥,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舉


    人,以他的身份就更讓人費解,哪怕這是江南花家。可是沈大狀卻不以為意,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是為了他和花未眠偉大的感情。花未眠就是花家大姐。至於大黑這個名字呢,是因為沈大狀長得黑,而且還是小卷毛,長得與那昆侖奴有的一拚。不過此人生了一副好舌頭,是江南第一名狀,打過很多轟動大夏的大案子,前


    麵的大夏第一休夫案就是他給寫的狀紙,也是他出的主意,最終還打贏了,為此他連同這個案子都轟動整個大夏。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案子,比如先前的三家奪妻案以及蘇三姐殺夫案的等等都有他的聲音,他這個人打的官司多半都是為女子辯護,在江南一帶頗受女子歡迎,尤其是他


    和花大姐的婚姻可謂是恩愛典範,被很多人所歆羨。


    大黑在花家地位也挺高的,花老太君有時候也會詢問他的意見,這一次也沒有例外。“小閣老此人才思過人,做事情經常出其不意。隻是這一次我覺得特別的奇怪的是,陛下竟然還派了兩個幫手給他。一個是新科狀元郎傅春江,一個是探花郎馬永賀。傅春江此人據說脾氣極臭,而且為人古板,太子政就是因他被廢。而馬永賀此人與其交流頗深,兩人是大夏蹴鞠隊的隊友。當初大魏一直在抗議,是傅春江聯合馬永賀假摔,


    騙取點球,害他們輸球……”


    “大黑,你有話就直說吧,這裏也沒有其他人,說吧。”


    沈大狀掃了一眼花大姐,花大姐就朝著他點了點頭。“我覺得陛下派這兩個人怕是來監視小閣老,在大夏誰人不知曉太子政和崔家的關係。想著小閣老和傅春江以及馬永賀也不是一路人。陛下怕是早就對崔家起疑心了,隻是


    不知曉這一次陛下派小閣老來以及傅春江和馬永賀兩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花老太君點了點頭,“三姐,可回來?”


    “娘,三姐說今日不回來,今日她要去繅絲廠視察一下,明日才能來家。”花大姐忙上前給說了一下,花老太君點了點頭:“既然小閣老來了,那你就差人送給帖子與他。”


    “寫什麽?”


    “就寫他一路辛苦,若是需要什麽幫助盡管開口便是。”


    “那娘,不邀請他來府上用膳嗎?”花老太君聽了之後,“哈哈哈,我就是邀請他,他也未必趕來,他那老鼠膽子,怕是覺得我會在飯菜裏麵下毒呢。再說,為什麽要邀請他吃飯,他吃的還少嘛?我不讓他吐


    出來就不錯了。”


    花老太君將大手一揮,示意花大姐不用怕崔浩。花大姐也輕掃了一下沈大狀,沈大狀就朝著她點頭,“娘,我知曉了,那我這就差人去辦。那傅春江和馬永賀兩人呢?”


    “這兩人敵我不明,暫時先看看吧。”


    隨後花老太君就詢問了花大姐一些生意上麵的事情,見花大姐回答的都頭頭是道,這才放心,然後就推說身體有些乏了,讓花大姐和沈大狀兩人趕緊回去。


    於是這兩人就下去了。


    “大黑,你說真的可以這麽寫嗎?他怎麽說也是小閣老,我怕是怠慢了他?”花大姐知曉崔家的在大夏的影響力,在大夏能和崔家一較高低怕隻能是傳說中的不敗陳家。不敗陳家素來低調,從來不參與任何黨派鬥爭,陳閣老連首輔之位都給辭了,不然哪能輪到崔澤去當首輔。而他們花家雖說家族勢力在江南也是他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


    一。隻是江南的地位當地不必上京,上京那是天子腳下,政治地位之事不能比。“眠妹,你聽老太君的沒錯,這人有時候就是需要擺譜,否則人根本就瞧不上你。做生意如此,這待人接物更是如此,你還記得我們的華錦香布吧,那是有價無市。有錢也買不到,每個月就出十五批布,來晚了就要等下個月,還不接受預定,你瞧多搶手,就沒有買不掉的,外麵轉手的價格已經比我們店賣的高出了近百倍。所以啊,擺譜還


    是有必要的。有時候越是跪舔別人,別人確實瞧不上咱們。”


    花大姐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如今被沈大狀這麽一開導,“咦?大黑我覺得你說的對,是這個理。上次你不是還和我說了,你接了一個和離的案子嗎?最終離了沒有?”


    “沒離,我去瞧了,就知道他們離不了?”


    “嗯?”沈大狀雖說是花家贅婿,可他並不插手花家的產業,他自己是個狀師,並別人寫狀紙,打官司的。江南這地區富庶,民風也開化,什麽商業糾紛,夫妻和離之類的,都會


    找狀師。沈大狀就接這樣的活計。“女子叫的最凶,說男子對她這種不好,那種不好,吵嚷著要和離。男子起初也是不同意的,後來被她吵嚷著就說同意和離了,女的帶來的彩禮可以讓她全部都帶回去,那


    女子竟然又不和離了,與我說隻是嚇嚇男子的,這種情況我見多了。何苦呢?”


    沈大狀在那裏搖頭,花大姐也是搖頭,這女子當真是個傻得。夫妻之間可不能總是拿和離說事情,這說著說著可就真的散了。“這真的要和離的,你去了就知道,女的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上來就簽字和離,帶著東西就走人。有的夫妻和離了,兩人還能說說笑笑,當然更多的是老死不相往來。真的


    是至遠至近夫妻。”花大姐也是唉聲歎氣了一聲,可不是這麽一個說法,夫妻要好,那是真的好,要差的,拿起刀子砍人的都有,江南每年都有殺妻殺夫案的。如今花大姐聽到這種案子,都


    見怪不怪了,當初年紀小,聽到了覺得還挺稀奇的,如今見過了,就覺得正常。


    好在他們江南風氣還挺好的,最起碼花家的女工在家裏都是說的上話的,大多數都識文斷字,有的當上了管事的,在家裏的地位那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上次花大姐去織布廠視察的時候,爭吵碰到一個婆婆來給她兒媳婦送吃午飯,她就隨口問了幾句。“不累,大妞都跟我說了。在花家做事不累,她都幹了好多年,如今有了身孕,還給特別的照顧了,重活都不讓她做,她都不好意思了。大姐你們花家真的是好人啊。說是


    懷孕在家裏做月子還有銀錢拿,你們真是活菩薩!”


    花大姐聽了自然是高興,就讓那婆子進去給送飯了。“當家的,這婆子以前還嫌棄過大妞配不上她兒子呢?結果瞧著我們大妞拿錢了,一個月拿的比她兒子都要多,就不嫌棄了,媳婦長媳婦短的。我家婆子也是這樣,以前老是說我娘家窮,沒有大嫂家裏好,說大嫂和大哥結婚的時候,娘家給陪嫁一頭牛,我娘家什麽陪嫁半頭豬,整天在我麵前嘮叨。後來知道我在紡織廠做工,一個月可以多的時候可以入賬一兩銀子呢,對我態度立馬就變了,還讓我介紹我小姑子進來做工。不過我小姑子那日被她寵壞了,好吃懶做,我知曉咱們花家不要這種人,就沒有給介


    紹了。”花大姐聽了也覺得是有意思,有時候她也會在坊間聽聽女工的家長裏短,有的能幫就幫,有些女工在花家都做了十幾年,都是有感情的。花家因一直都是女子當家,對女


    子很多事情都很體恤,比如懷孕生子之類的,隻要不是太過分,一般都會滿足。不過啊,花大姐也發現了,在花家做工的女工,普遍都不會多生,最多的就生養三個,一般都是兩個子女,再多的就沒有了。花家對女工生育方麵其實挺好的,懷孕坐月


    子還有銀錢拿的,就是比平時的要少一點,畢竟沒有做工。可是也沒有女工生了孩子就不要的道理,這和江南有些廠是不一樣的。可是女工們都很自覺,後來還是主管花家人事的二姐給花大姐解惑了,那就是一般而言呢,生孩子確實是給銀錢,也要。可是有些女員工發現,那些比她們生孩子少的,


    亦或者已經生過孩子入廠的,賺的要多一點,而且升的也快一點。


    就一般而言,花家女工每年都有被提升的機會,做滿三年,沒有休長假的都會加錢算是另外的鼓勵,當然一般五年就會升管事的,管事的錢多不多,關鍵是活少。女工們自己也會觀察比較的,主要還是因一些女工讀書識字,見識也不一樣。上次花家還有一部分女工跟隨貨船去了大秦做交流,還接受了秦皇的熱情接待,可是威風了


    一陣子。見識到外麵了,自然是眼界開闊起來了,她們想要的也就多了,不僅僅就是在家裏相夫教子,有的也希望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花家也有女員工出去自己開店的,從花家這邊拿貨還有員工價呢。就說休夫案的女子,如今也不在花家做管事了,自己已經用積攢的錢財,開了一家店,領著自己兒子和女兒一起做活,如今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上次來來瞧過花大姐,給包了紅包呢。


    花家這樣的女工其實很多,花家也鼓勵這樣的行為,而且一旦出現了什麽被坑的,一般都會來找沈大狀打官司,對於這種商務糾紛,沈大狀很是在行。


    “對了,大黑,你堂哥不是榜眼嗎?為何他沒有來?”


    沈大狀的堂哥就是榜眼沈在,元德帝獨獨將他給剔除出去了,派了傅春江和馬永賀。“這我也不知曉,我哥並沒有與我說這些,你也知曉我與沈家的那些人並無來往了,他們都瞧不起我,說我丟了沈家的臉。夫人,我這都是為了你,我犧牲很大的,如果不


    是為了我們偉大的愛情……”嘖嘖嘖,又來了,花大姐趕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就知道貧嘴,我是跟你說正經事情的,沈家的人你可沒少來往,上個月你妹妹出嫁,不知道誰被我偷偷塞了一百兩銀子


    給你妹妹做嫁妝,我隻是假裝沒有看見而已。你的那些小伎倆,還以為我不知道嘛。你在這樣貧下去,小心我收了你的小金庫。”


    沈大狀聽了之後,哈哈的大笑起來。“姐夫姐姐,你們兩個人也真的是,也要注意一點影響,你瞧我還未成家,你們這樣影響不好。”說話的是花大姐的小弟,是江南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名喚花如風,已經


    年過弱冠,還未成婚,也無通房,是江南很多女子肖想的對象,他為人長得也頗為風流,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費外的勾人。江南小娘子都私下稱呼他為花小爺。


    “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打住打住,得了,大姐姐夫你們繼續,繼續,我走了,我去給阿娘請安去。”花小爺閃的那叫一個快,一會兒影都沒有了。他最害怕的就是家裏幾個姐姐連帶他娘的催婚


    。


    “大黑,你上次不是說你個姑娘不錯,要介紹給小弟嗎?怎麽沒有下文了?”


    “別提了,我倒是給小弟介紹了,那姑娘也是歡喜,父母也都同意了。結果小弟愣是沒有瞧上,還與我說,他不喜女子,這個……”沈大狀攤了攤手。


    “不是吧,小弟不是斷袖啊,這一點我肯定。”


    “那我就不知曉了,怕是小弟沒有瞧上那女子故意那般說的,害的我裏外不是人了。以後這種人,我再也不會去插手了。”


    花大姐和沈大狀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去給崔浩寫信去了。


    等到晚些時候,崔浩收到信的時候,直接就氣的將那信扔到了地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花家好大的口氣啊,這是什麽意思,知會我一聲嗎?他們知道我來了?”崔浩氣的直接就將桌子上麵的茶盞全部都掃在地上,嘴角一抽一抽的,顯然是氣急了。他身邊的侍從看了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想著那花家當真是不要命的一群人,能把


    小閣老氣成這樣的,也怕隻有那麽一群不要命的老娘們。


    “你們查的怎麽樣了?花家這些年的財務如何?賬目如何?”“回小閣老,派人去查了,花家一直都是自主經營,在錢財方麵並無不妥,與江南織造局也並無勾結,相反她們今年已經不和江南織造局合作,嫌棄江南織造局開價太低…


    …”


    “什麽?她們竟然還敢嫌棄江南織造局,難道織造局那些群都是傻子嗎?一群沒用的飯桶,難道就不知道給花家施壓嗎?”


    “小閣老你息怒,息怒,稍安勿躁。花家比較特殊,他們有元德帝的手諭,可以拒絕與官府合作,早些年元德帝對花老太君有過承諾的。所以小閣老你……”


    崔浩冷笑了一番,“很好,非常的好。既然帖子都送到我手上了,若是我不去拜會一下,倒是顯得我失禮了。傅春江和馬永賀兩個人可到呢?”


    崔浩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了。


    “都到了,其中傅春江還帶了家眷過來。”“家眷,我以為傅春江怎麽也是一個任務,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離了自己夫人就不能活的小男人。這種男人到底是難成大器,難堪大用。好非常的好。那你就派人知會他們


    一人,今日我們一起去拜訪傳說中的花家,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這位花家老太君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任務,這麽的拽!”


    崔浩又是一陣冷哼。


    “諾!”


    第二天一早,傅春江就早早的起身,他真的是不想起來,抱著月牙睡都舒服,溫香軟玉的,古人所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果然是有道理啊,當真是好享受。隻是崔浩昨日夜裏還派人來尋了他,說今日一早要去花家,他也就無法,還是要起身,先去尋馬永賀匯合,而月牙他囑咐她多睡一會兒,昨日外加昨夜也是夠折騰的,其實傅春江覺得他還可以折騰的,隻是心疼月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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