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壇子就在那地窖角落裏放著,我們就尋思,那壇子裏邊,是不是有啥寶貝?我們就走過去瞧瞧,那壇子敞著口,裏麵有個大青玉鐲子!”


    那大栓子說到這,清居道長問道:“青玉鐲子?那到底是青玉鐲子出了事?還是壇子出了事?”


    “道爺,是壇子出事了,我們想把這個壇子帶回村裏,走了半路就餓了,就拿出苞米麵饅頭吃,後來剩下一個,沒注意就扔到壇子裏了。結果……”大栓子眼睛裏邊帶著惶恐,“等我們回到了村裏,發現那壇子裏邊多出了十多個饅頭。鐲子沒了!!”


    我一怔,還能有這等事?這敢情好啊?以後有了這個壇子,天天就吃喝睡玩唄?往壇子裏扔一塊金子,就能生出十塊來,這不是個寶壇嗎?


    這大栓子說到這,就連清居道長仿佛都有些好奇,問道:“此事當真?”


    “不敢欺瞞道爺啊。”大栓子一陣緊張,“我們哥幾個騎自行車到這邊,可是騎了兩天一夜,怎麽敢拿這件事期滿道爺呢?”


    從幺窩子騎自行車到東江市?這也是挺牛逼了,一般人從幺窩子騎到沙河都得累的像個鳥兒似得。


    “那饅頭,能吃?”清居道長疑惑的問。


    “我們沒敢吃,喂狗了,狗吃的挺香!”大栓子說道,緊接著又說:“然後俺媽知道這件事之後,起初挺害怕的,但是就在一個禮拜之前,她晚上睡覺之前,一狠心一咬牙,就把錢房裏邊了,第二天早上,看見那壇子裏麵都是錢!”


    我一聽,眼前就一亮,小爺見錢眼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俺媽樂的夠嗆,當天晚上又放了一遝錢!”大栓子說到這忽然就眼睛和鼻子都紅了,“俺家窮啊,我到現在還沒娶上媳婦,俺媽就說,用那壇子攢幾天錢,就夠給我娶個媳婦了!結果……”


    “你且說。”清居道長表情十分的凝重的說。


    “第二天早上我媽就死了!”大栓子一把眼淚就掉下來,“我媽都是因為我,要不也不能鬼迷心竅了!”


    我瞧著挺心酸的,問大栓子,“你母親,以前有沒有什麽病?”


    “我媽啥病都沒有,當時我就覺著我媽的死,和那個壇子有關係,那壇子裏邊的錢,我也沒敢拿,就把壇子給送回興安嶺了,”大栓子擼了一把鼻涕,有點哽咽的說:“等我下了山,回到家,那壇子還在我家屋裏,不知道自己咋就回來了!還比我走的都快!”


    這就稀奇了,那壇子還能自己回來?長腿兒了?


    “那壇子,後來有沒有再害人?”清居道長問道。


    “我們村都接連死了三個人了!我也不知道和那壇子有沒有關係!”大栓子說。


    這個事就稀奇了,我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好奇。


    清居道長的表情很凝重,又問了一句:“那你們哥仨,是怎麽找到我這來的?”


    清居道長不說,我還沒想到,這清極觀在我們那邊根本就不出名,甚至極光都不出名,我們那邊比較信出馬仙。


    而且,這幺窩子,不是有孫婆婆‘坐鎮’麽?


    “是一個大叔告訴我倆來找你們的,還指明要我們找王浩道長,”說完這話,大栓子忽然就朝著清居道長跪了下去,道:“王浩道長,您可救救我們吧!是我們鬼迷心竅了,不該拿的不能拿,我們這次是長了教訓了!”


    我靠,我一陣無語,這時候清居道長指了指我,“這個是你們要找的王浩道長,我是他師父!”


    “啊?”這幾個人驚訝的張大嘴。


    我倒是有些疑惑,是什麽樣的‘大叔’叫他們來找我的?我來清極觀這件事,在我們村和幺窩子腰屯附近,根本就沒人知道!我臨走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媽和王春紅,我是去了清極觀,那個時候我比較迷茫,連自己都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


    我越想,這個事越是不正常,腦子裏忽然就出現一個人來——殷國興!


    “那老頭子多大歲數?”我問大栓子。


    大栓子撓撓頭,“我也看不出來,不是歲數太大,瞧著也就五十多歲!”


    我腦子裏一震,當年殷國興能一夜之間從一個老年人恢複成年輕人,那麽現在他有可能以各種狀態年齡出現,說不定,給大栓子‘指點’的人,就是殷國興。


    他那般指名道姓的叫大栓子來找我,這是幾個意思?當日我和我姑破了他那半截缸?是懷恨在心了?


    我隱隱約約覺得,這次我麻煩大了。


    清居道長見我表情凝重,問了一句:“咋了孩兒?”


    我沒回答清居道長的話,直接問大栓子,“大栓子,你們村不是有孫婆婆嗎?你沒去找孫婆婆看看,她雜說?”


    我們那一片,孫婆婆是最出名的,隻要有這方麵的事情,肯定最先想到孫婆婆。


    “道長,您咋知道孫婆婆啊?”大栓子還挺驚訝的,告訴我,孫婆婆半個月之前就死了!


    孫婆婆死了?我一驚,當日她幫我,我還答應以後為她做一件事,這事還沒履行承諾,她就死了?她是怎麽死的?和殷國興有沒有關係?


    還有,我妹妹王甜甜,聽說一直在孫婆婆那,現在回家了麽?


    “我就是你們隔壁王家村的,”我歎了一口氣,順便打聽一下我妹妹。


    這大栓子沒想我和他還算是老鄉,頓時就開始攀關係,說什麽他大舅媽就是王家屯的。


    我懶得理會他,拽著清居道長就回到屋裏,清居道長一炸毛似得,“孩兒,你這是幹啥?縮頭縮腦的!這有什麽怕的?把咱們清極觀的臉都丟光了!我咋收了你這麽個窩囊廢徒弟?我響當當清居大士……”


    我聽他管我叫窩囊廢,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有點習慣了,忙和他把其中的利害關係給清居道長一講,清居道長表情凝重起來,坐在屋裏抽了一根煙,然後賊風騷的一縷頭發,眉頭一挑,和我講:“孩兒,本師叔倒是要去看看那壇子有啥貓膩?順便看看是誰嚇唬我孩兒了?”


    我靠,他說的好像聽心疼我似得,實際上每次都挖坑給我跳,我就怕這個壇子真的和殷國興有關係,到時候,這清居道長再給我點破符咒,讓我獨自去滅了殷國興……


    殷國興那老家夥指不定活了多少年了,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都不清楚,我怎麽去會他?


    但這個事情已經找到頭上,不迎著上是不行了,該來的總會來!


    我和清居道長合計了一陣,清居道長決定把李瓊也帶著,那些村民說那興安嶺有龍脈,如果裏麵真的有墓地,風水師有很大的作用。


    想罷清居道長就給李瓊打電話,李瓊馬上應了下來。


    我和清居道長準備了很多東西,很多符紙,把那妖丹也揣著,過了半個多小時,李瓊就開著一輛越野車上山來。


    我和清居道長與李瓊,順便帶著那仨苦逼哥們兒就踏上了去幺窩子村的路。


    我對術法懂的還是太少,為了保險起見,清居道長還給我準備了一把青銅匕首,他對那匕首極其的寶貝,還和我講,千萬別弄丟了,也別讓那刀傷到自己,那是清極觀的‘鎮觀之寶’,那是能殺鬼殺魂的刀,是幾百年前留下來的。


    我看那匕首,確實並非凡品,光那重量就不一般,刀柄上麵還刻著龍紋,刀身上刻著兩個字,“鎮邪”!


    這把刀叫鎮邪?我一琢磨,當年這刀的主人挺‘騷’啊!起這個名字就夠有意思的,要是我,我就給這刀叫‘美人’!


    主要是這刀隱隱的泛著冷光,看著還挺好看的。


    車開了一夜,便駛進了沙河縣,我忽然有點想白雪然,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死?下次還能見麵不?


    想來,見一麵也沒啥意思,便也就不再想了。


    下午,我們終於到了幺窩子,下了車,清居道長就忙和大栓子問:“那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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