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栓子聽了清居道長的話,滿臉慌張就帶著我們幾個人往他家院裏走,而我一進入這院子,就感覺到一陣陣的頭暈,我抱著清居道長的破三角兜子,感覺到那兜子裏有東西滾滾發燙。


    身手摸了摸,是那柄青銅匕首發著燙,我頓時就提起警惕來,這玩意被清居道長誇得特別玄乎,這會兒它自己發燙,估摸著這院子裏有什麽邪物。


    一行人挺多,我就沒把這件事和清居道長說,用手握了握刀柄,它的熱度就逐漸的降了一些。


    等我和清居道長與李瓊到了大栓子家屋裏,瞧見這家確實條件不太好,屋子裏麵一股土腥味,家具都是幾十年前的款式了。


    這大栓子就指著他家屋地說:“道長,那壇子被我放這地窖裏麵了。”


    我們這一片農村,有些人家的地窖是挖在屋裏的,麵積不會太大,因為是直接在自家屋子下麵,又有些溫度,冬天就能儲存一些鮮白菜、蘿卜、土豆、地瓜等一些好儲存的菜。


    那地窖就在進門左側的臥房土炕下麵,但是這個地窖挖在臥室下麵,我總覺得好像不大對勁兒似得,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這應該是和風水有關係,於是我轉頭看了一眼李瓊,李瓊道,“這地窖挖在這裏不好,這裏是屋子的西南角,地理位置屬坤位,乾為天,坤為地,坤主母親女性,這家的母親女性肯定會身體有些問題,而且,在自家屋子下麵挖個地窖,如坑、窪、阱、易生陰氣、就會聚陰,對睡在這炕上的人不好。”


    我還沒說話,那大栓子急忙說:“大師,我媽的死,絕對和她的病沒關係。”


    昨天大栓子還說他媽沒病,看來也是撒了個謊,但這個時候了,說這件事也沒什麽意義,主要是這個壇子就在地窖裏麵,那個壇子到底有什麽問題?


    “你且先把那壇子拿上來。”清居道長與大栓子說道。


    大栓子二話不說,就打開那地窖的木板蓋子,拿著手電筒順著梯子就下去,但他下去幾分鍾,還是沒上來,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栓子?”我趴在地窖口喊了一句,我的聲音傳下去,聽著有些悶。


    我的話音剛落下,那大栓子像逃命似得從地窖裏麵往上爬,嘴裏驚慌的喊著:“道長!壇子不見了!”


    不見了?


    那大栓子從地窖裏麵爬上來,臉色慘白的說:“道長,我走的時候,真的把壇子放進這地窖裏麵了,但是現在沒了!”


    “會不會是被誰弄出去了?”我問道。


    畢竟這東西聽起來是個寶物,如果這玩意在我們村,早都有人惦記想摸摸看看‘用用’了,所以,丟了並不稀奇。


    那大栓子沒回答我的問題,直接就朝著另一個屋裏跑,進屋就問:“爹,這兩天有沒有人上咱家來?我那壇子呢?”


    那屋裏炕上躺著個老頭子,正叼著煙袋鍋子,吧嗒吧嗒的抽著,一瞧那樣挺愁楚的,畢竟家裏出了事情,老太太也沒了,他能心情好就怪了。


    那老頭歎了一口氣,“倒是有人要來看,讓我給攆出去了!”


    那麽,就是說,根本就沒人去地窖裏麵動過那壇子,這就奇怪了,之前大栓子說他曾經把這壇子送回大興安嶺山裏,然後那壇子又自己回到他家。


    現在這壇子又憑空沒了?


    清居道長聽完,笑了一下,“那東西,肯定還在地窖裏邊。”


    我滿心的不解,人家大栓子下去都沒看見壇子,怎麽可能會還在地窖裏邊?


    清居道長說完這話,那大栓子嚇得忽然就跪在他麵前,“道長,您可救救我們一家吧!這壇子可是邪性了。”


    “這不光是你一家的事情,關乎到你們全村呢。”清居道長意味深長的一笑,把那大栓子從地上拽起來,“小夥子,你先去做點飯,我們都一天沒咋吃飯了,幫你,你也得供一頓飯啊!”


    大栓子點點頭,這就火急火燎的去外麵劈柴生火。


    這倒是挺好的,有了大栓子,做飯的事情就省下我了。


    我就好奇,為什麽清居道長說那壇子還是在地窖裏麵,人家大栓子不可能撒謊,若是壇子在地窖裏麵,他能看不見麽?


    大栓子做飯的時候,我和清居道長與李瓊坐在院子裏乘涼,我沒忍住,就問清居道長:“七師叔,你為啥說壇子在地窖裏邊?那要是在地窖裏麵,大栓子咋沒看見?”


    “你不信啊?那你也下去看看,那裏邊到底有沒有壇子?”清居道長笑道,“孩兒,我賭你這麽惜命,肯定不敢下去。”


    “有沒有危險?”我一瞧他用激將法,我這就有點被激了一道。


    “有!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有危險。”清居道長瞪著眼珠子瞧我,一臉的瞧不起我相。


    李瓊這個人說話溫文爾雅談吐不凡,但是一般時候不說話,這個時候笑道:“七師叔,你就別逗我師弟了,那地窖有什麽好看的?他去了也看不見!”


    我靠,這是啥意思?敢情,那玩意還得有點道行的人才能看見?


    我忍不住好奇,就拿著手電筒去了西南角的房間,掀開地窖蓋子,就順著梯子下去,這地窖的高低有兩米,地表的麵積大約在8平方左右,剛一下去就嗅到一股股難聞的土腥味,空氣很壓抑,並且溫度很低!


    地窖就是這樣,夏天地窖涼,能儲存一段時間西瓜,冬天地窖暖,能儲存別的菜。


    我拿著這手電筒四處照射著,看到牆角放了幾個土筐,確實是沒有那所謂的‘壇子’!


    我瞅了一圈,忽然感覺到我肩膀上挎著的三角兜子裏邊,又傳來一陣陣熱度,我身手摸了摸,又是那青銅匕首,這一次它熱的有些燙手。


    我一怔,它怎麽回事?這玩意我還沒摸透脾氣,但是這熱度仿佛在告訴我,這裏有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我背後吹了一口氣,正吹在我左側肩膀上!


    一股冷汗頓時冒出來,這地窖裏邊黑,那青銅匕首隱隱有些發出了紅光!


    我想都沒想,就把那匕首抽出來握在手裏,手電筒也不要了,直接仍在地上,我順著那木頭梯子直接爬了上去。


    爬到屋裏,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直接去院裏找清居道長和李瓊。


    這倆人正喝著茶水,嘴裏叭叭叭叭的聊著關於極光最近接了個大‘活’,但是李瓊懶得去做那任務,就把那任務推掉了!


    他倆見我手裏緊緊的抓著青銅匕首,清居道長就問:“孩兒,可找見壇子了?”


    “哪有壇子?有鬼!”我現在還心有餘悸的,我分明感覺到有人在我左側肩膀上吹了一口氣,而且那青銅匕首燙手,那裏邊,肯定有什麽東西在。


    “那就對了!”清居道長喝了一口茶,“那個壇子啊,多半是有靈在裏邊!”


    靈?


    “那玩意也屬於鬼的一種,多數容身在器物裏麵,就比如……”清居道長指了指我手裏緊緊握著的青銅匕首,“這玩意裏邊就有!”


    “啊?”我嚇了一個哆嗦,那匕首差點掉在地上。


    見我這樣膽小如鼠,大師兄李瓊笑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拍拍我肩膀道:“師弟,這鎮魂可是咱們清極觀的鎮觀之寶,裏邊的靈也守著道觀幾百年了,天罡正氣滋養著,它比你我悟道還深!”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瞧了瞧那青銅匕首,覺得這玩意也邪性,就又用紅布包上,放在三角兜子裏,問他們兩人,“那裏邊真的沒壇子,你們又說壇子就在裏麵,咋才能瞅著?”


    “要找到那個門,你師兄就能找見,他這方麵拿手。”清居道長瞧瞧李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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