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不記得,自己就講給他聽,為了孩子,也不能讓他再誤會下去:“那晚你不舒服,沒吃飯就去睡了,我擔心你餓,也擔心沒吃藥身體不舒服,就去了你的房間,沒想到,你當時跟瘋了一樣,把我按在床上,瘋狂的做那件事,嘴裏卻一直叫著簡小蝶的名字,我知道你把我當成了她。”


    盛博彥拉開她抱著自己的手,轉過身,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她:“怎麽可能?”嘴裏這樣說著,腦子裏卻閃過那一幕,他做了一個夢和簡小蝶做了那些事,如何的瘋狂,他還記得,難道那不是夢?如果是真的,那麽身上的血跡就能解釋的通了。


    喬沐雨就知道他不會這麽容易就相信,接著說:“完事後,我把房間收拾幹淨,便回房睡了,第二天一早起的有些晚,還有個重要會談,去叫醒你,你起的急,並沒發現床上的血跡,我趁你去洗澡的時候,把床單換掉,如果不是懷了孩子,那件事我永遠都不會說。”


    盛博彥一臉的震驚,性致幻藥,他曾查過它的功效,會擾亂人的思維,讓人產生幻覺,產生衝動,而且他當天遠遠超出的它的藥量範圍,才會使他瘋狂。


    原來不是做夢,也不是簡小蝶,是喬沐雨,隻是為什麽會有血?


    喬沐雨和盛一倫明明那晚就已經在一起了。


    見他不語,喬沐雨問道:“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怎麽會認為是盛一倫的孩子?”


    “那晚,就是陪注資公司吃飯的那晚,你和盛一倫在一起,我聽到了,我口渴,去樓下找水喝,恰巧路過,不是有意偷聽。”


    那晚!喬沐雨想了想恍然大悟,盛一倫給她敷藥,她疼的直叫,輕點,慢一點,疼之類的詞語,如今想想,聽在耳朵裏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這個笑話鬧得差出了十萬八千裏!忍不住掩住嘴巴笑的前仰後合。


    她這一笑,把盛博彥笑的有些發毛,繃起臉:“說話,有什麽好笑得嗎?”


    喬沐雨止住笑聲“你誤會了,我腳被刮破了,他在幫我上藥,很疼啊!才會疼啊,輕點之類的話,瞧你,想哪去了。不過,我會受傷,都怪你,那晚你做事太過分了。”


    說起那晚的事,喬沐雨是一心的委屈,她為了項目,冒著醉酒後毀形象的風險,陪那廝喝那麽多久,他卻那樣對她,她一直想問問,他對一個女人那樣,於心何忍?


    盛博彥又是一臉懵,那晚他記得清楚,應酬以後,他就回家睡覺,不曾做過什麽呀。


    看他一臉懵懂,又忘了?喬沐雨猜想,失憶症難道還捎帶著得了健忘症?好吧!由她說給他聽,他們早該敞開心扉好好談一次了。


    “那晚我喝醉了,上了你的車,你把車開到一條遍野荒蕪,黑漆漆的馬路上,然後狠心的把我丟下車,就頭也不回的開車走了,當時又冷又怕,手機和包都在你車上,不能求救,還穿了高跟鞋,路麵坑坑窪窪,稍不小心就會崴腳,而且也走不快,於是就鞋脫了,地上或許有石子瓦礫之類的東西,刮破了襪子,劃傷了腳掌,多虧一倫及時趕到,把我帶回來,然後幫我敷藥,這就是整個過程。”


    盛博彥就像聽天方夜譚,他敢發誓,他絕對沒做過這樣的事,當我他一直在睡覺,他失憶了沒錯,可沒有夢遊的毛病,那晚他沒喝酒,也沒吃錯藥。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記得他們在喝酒的時候,她和簡小蝶出了酒店,坐在簡小蝶的車上聊天,回憶也隻到這裏,連怎麽回家的都不記得了,太匪夷所思了!是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還是別的地方出現了問題?


    既然說,喬沐雨就想一次說個明白:“還有一件事我要說。我是給你換了藥,我換的是一種維生素,不是什麽性致幻藥,你如果真吃了那種藥,一定是別人做了手腳,而不是我。”


    盛博彥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經她這麽一說,所有事都解釋不通,太過詭異,腦子有些混亂,也有些消化不良:“你先休息吧,我需要時間想清楚,今晚我睡書房。”


    喬沐雨理解,他這反映很正常,他確實需要時間消化,吸收。


    盛博彥一大早就去了公司,盛家禍事連連,盛世有幾個項目也出了麻煩,負麵影響,連帶著股票不斷下跌,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雖然兄弟不和,但是盛世是奶奶的心血,大局為重,兩兄弟暫且放下芥蒂,同仇敵還。


    喬沐雨起床後,家裏隻剩下她和梁宇花兩個人,她最怕單獨相處,因為這位婆婆真的讓她心生懼怕,隻那薄涼的沒有溫度的眼神,都讓她渾身不舒服,隻是怕歸怕,還得硬著頭皮共處。


    因為擔心再出現昨晚的事情,喬沐雨沒敢睡懶覺,洗漱完畢出了房間,早飯也剛剛上桌。


    梁宇花已經在餐桌邊坐下,喬沐雨道了早安,在餐桌一側坐下,準備吃飯。


    麵包片,雞蛋,牛奶,蔬菜沙拉,很西式,很營養的早餐。


    兩個人默不作聲低頭吃飯,空氣裏隻有咀嚼的聲音,偶爾有杯盤碰撞的聲音,都不想打破沉悶,實則是沒有共同語言,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吃完飯,餐具由保姆收拾下去,梁宇花便打發她去買菜了,家裏隻剩下兩個人。


    喬沐雨意識到梁宇花有話要對她說,吃完飯,也沒急著起身離開。


    梁宇花確實有話要說,昨天當著兒子不便向她責難,當初隻是隻是把她當做棋子,無關喜不喜歡,但當得知兒子總裁落選,都是因為她,對她便是恨之入骨。為了這個總裁位置,他們都付出了太多,可以說是孤注一擲,這個位置對她來說意義不同,不隻是得到盛世,安慰自己這顆飽經痛苦的心,還承載著她這個女兒對父母的孝心,告慰他們在天之靈,如果不是她愛上盛克凡,她們家也不會落到那麽淒慘的地步,以至於父母積鬱成疾,早早離世。


    所有的希望就這麽被喬沐雨一手毀掉,她怎麽會不恨。


    “你怎麽敢踏進我的家門?”


    聲音冷的如外邊凜冽的天氣,喬沐雨忍不住哆嗦一下:“媽,您什麽意思?”


    “別叫我媽,你不配。你應該知道我兒子為什麽娶你,就是想利用你得到盛世,你倒好,嫁進門,就是來毀我兒子的嗎?”


    “不是,您誤會了,您別急,聽我解釋。”


    “事情已經這樣,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如果不是你懷了孩子,這個門,我指定不讓你進。”


    當時她得知喬沐雨懷孕時,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煩惱,高興的是,畢竟也一把年紀了想抱孫子的心情急切,煩惱的是,怎麽跟簡小蝶解釋,她那樣的脾氣知道後,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還這樣想過,讓喬沐雨生下孩子後,打發她走,留下孩子。


    當後來知道真相後,這些設想都成了泡影,居然是盛一倫的孩子,這女人在結婚前,就已經給兒子帶了綠帽子,不過這樣也好,打發著更加容易。


    隻是最後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讓她一度認為,她之所以嫁給博彥,就是為了幫助盛一倫坐上總裁的位置。


    嫁給博彥,讓他們覺得十拿九穩,沒再做任何防範,以至於落選之時,都反擊一下的能力。


    對盛老太太也心生怨氣,是她讓他們母子回歸盛家,表麵上也一直在維護偏袒博彥,以為會念在對她們梁家的虧欠,以及他們母子這些年受的苦難,給他們一個交代。


    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象,萬萬沒想到,她會把盛家的命脈交到喬沐雨那個女人手裏,本想利用這個女人,可她偏偏站在盛一倫一邊,這口氣她怎能咽的下去。


    當盛老太太慘死,喬沐雨被警察局認定為凶手,她心裏難掩的快意,隻是緊接著就接到兒子的電話,喬沐雨無罪釋放,還要接來家裏住,第一反應就是極力反對,最終表麵上是順從了兒子,其實她想法發生了改變,她們讓兒子失去了總裁位子,她會把同樣的痛苦加倍奉還。


    “你知道博彥現在的身體狀況嗎?如果接手盛世,無疑是把他推上了一條不歸路。”喬沐雨極其討厭把死字用在他身上。


    “你少在我麵前為人聳聽。”在梁宇花心裏早就把喬沐雨劃分在盛一倫那邊,她說的無論是什麽,自己都不會信。


    “隻有接受心髒移植,才能給他續命,盛世那個重擔子他擔不起,如果過度勞累,怕是等不到……”


    不等喬沐雨說完,梁宇花離坐,一記響亮的耳光打過來,這一巴掌打的絲毫不留情麵,喬沐雨隻覺得半張臉麻木而火辣,一雙澄澈的眼睛霧氣蒙蒙,隻是倔強的緊抿著嘴巴,不肯落淚。


    梁宇花氣勢洶洶,平日的優雅端莊,已不複存在:“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在我麵前詛咒我的兒子,我今天讓你記住什麽叫痛,你所帶給我們的痛苦,我會以萬倍的痛苦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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