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健攤手靠坐在沙發裏,一臉無可奈何:“就算是吧。”


    簡小蝶問聽不樂意了糾正道:“就是,不是就算是。”


    董健急忙改口:“好好,就是,就是行了吧。”


    看這狀況,董威由不得哈哈大笑:“看來是我錯過了一出好戲啊!”對著董健使了個眼色“搞不定了?想要兄弟幫忙。”


    董健沒說話,隻是無可奈何的點頭,趁簡小蝶低頭攪拌咖啡的功夫,做了個把簡小蝶請出去的動作。


    董威了然的笑笑,把目光投向品嚐咖啡的簡小蝶,仔細端詳後,竟有些心疼。上次見麵應該在兩個月前,隻是匆匆一麵,並沒什麽交流,那次就發現她狀態不佳,後來約過她幾次,她都推三阻四不肯見麵,他就有些生氣,便沒再主動跟她聯絡。


    如今再次麵對,一個人怎麽會在短短兩個月內,憔悴成這樣,他很吃驚,揣測她究竟經曆了什麽?簡小蝶是個很注重外邊的人,每次出門都是衣著靚麗,妝容精致,如果不是遇到她無法抗衡的外因,她絕不至於把自己搞成現在這樣。


    在等簡小蝶品嚐咖啡的時候,兄弟倆談論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有關災區的一些情況,董威本想說有關喬沐雨的事,卻被董健堵了回去,一個勁的使眼色給他,董威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馬上把嘴閉上。


    簡小蝶並不是傻瓜,雖然在喝咖啡,似乎也沒把注意力放在兄弟倆那,但兄弟倆的那些小動作她都無一遺漏的看在眼裏,董威的欲言又止,董健的眼色,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在有意瞞著她一些事,很可能和喬沐雨有關。


    她可沒空看他們在自己麵前做戲,一直視為知己的兩個人,突然間跟自己隔心,看著心煩,把咖啡杯放下,便站起身看董威一眼:“走吧。”


    董威起身,一隻手很自然了的圈住簡小蝶纖細的腰肢,跟董健揮揮手:“我們走了。”


    簡小蝶並沒排斥的舉動,站起身後被摔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把身體依靠在董威身上,也樂得輕鬆。


    董健也站起身,看著一雙人依偎著消失在門口,房門應聲關閉。


    董威的脾氣秉性他很清楚,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嘴上缺個把門的,尤其是在簡小蝶麵前怕是更難把持的住,他從側麵觀察簡小蝶,她怕是對這件事也有了察覺,以她的聰明早就猜出幾分,這樣一來,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撬開董威的嘴,讓他說出實情,那樣會很麻煩,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他發個信息囑咐一下心裏才踏實。


    “管住你的嘴。”


    輸入簡單幾個字,按了發送鍵。


    簡小蝶這一通折騰,弄得董健也沒了出門的心思,矮身躺在沙發裏,閉上眼睛,他需要調整一下自己再去找喬沐雨。


    剛坐上車,就有信息進來,董威取出手機準備查看,卻被簡小蝶眼疾手快的奪了去,一把扯過董威的手,識別密碼,屏幕解密後,打開信息,嘴角微微上揚,她的猜測果然沒錯,看著信息讀出聲來:“管住你的嘴。”


    然後看向董威,注視著他的眼睛“你們瞞了我什麽?要他這樣不放心,在房間裏暗示,使眼色,出門後,還得發信息叮囑。”


    董威從她手中拿過手機,揣進口袋,否認道:“沒有的事,我什麽時候瞞過你事,而且你這麽冰雪聰明,就算我相瞞也得瞞得住啊。”


    簡小蝶心中早就有數,哪會輕信他這樣的說辭,隻看他閃爍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說謊,凝眉瞪著他:“知道瞞不過,那就實話實說,別用你彎彎繞的腸子恨我兜圈子。”


    車子駛離,董威看著前方:“想知道啊?”


    簡小蝶不客氣的回:“廢話。”


    董威打輪拐出小區大門:“那就跟我回家。”


    簡小蝶知道他要做什麽,答應的也爽快:“好啊。”


    董威滿意的一笑:“隻要你把大爺伺候舒服了,你想聽什麽,我就給你說什麽,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句大爺說的簡小蝶有些惱火,很想給他一記耳光,讓他長記性,以後不要在自己麵前這麽口無遮攔,隻是又一想,此時非彼時,還是忍忍吧,萬一惹惱他,自己最後的靠山也就沒了,更何況現在她四麵楚歌,還需要他的幫襯,便忍了,不惱,反而一笑:“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


    二人達成共識,車子一路飆飛,駛向董威的家。


    進門後,簡小蝶一件件把衣服脫掉,丟在地上,在除去最後一件障礙物後,把自己丟上大床。


    董威一直默不作聲看著,此時麵對著大床上的人,走過去在床邊站定:“你是在跟我交易嗎?”


    把自己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一個男人的麵前,簡小蝶臉上沒半點羞澀,側身躺著,頭靠在床頭:“你可以這麽想。”


    這樣的回答,更讓董威索然無味,本來還有那麽點興致,現在全消失了,眼睛微眯瞧著床上的女人:“你認為我要一個女人,還需要交易嗎?”


    簡小蝶魅惑一笑“我知道你魅力無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你的床,隻是,我是獨一無二的簡小蝶,不是別的女人。”


    簡小蝶一直都是這樣傲慢自大,對於自己的魅力有充分的信心,會說這番話也不意外,董威並不吃驚,而且也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就是因為她是簡小蝶,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相幫,換做旁人,他絕對不會這樣任由差遣,服氣的一笑點頭道“你說的很對,不過這樣直白,我不喜歡。”


    “是嗎?”簡小蝶說著對著董威拋個媚眼,身體擺出一個凹造型:“你就不想?”


    不得不說簡小蝶的身體曲線玲瓏有致,再加上搔首弄姿簡直就是一個妖精,任哪個男人也架不住這樣的誘惑,董威隻覺得渾身的血管在噴張,會流鼻血的節奏,簡小蝶那隻在身體上滑動的手,猛地抬起握住他的手往回一帶……


    事後,簡小蝶覺得自己下體很痛,應該是流產後沒恢複就做的緣故,疼的皺眉咬唇,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董健大口喘息著躺在一邊,感覺到她的不對,側頭看過來,見她這副樣子,急忙翻身坐起看著她:“怎麽了?”


    簡小蝶痛苦的皺緊眉頭指了指下邊。


    董威疑惑,剛剛他還好,是簡小蝶比他還瘋狂,就算是也不至於疼成這樣啊:“又不是第一次,怎麽會疼成這樣?”


    簡小蝶扁嘴:“剛做完流產,能不痛嗎?”


    董威頓時睜大眼睛:“流產?誰的?”


    簡小蝶抬手垂在他胸口,破口罵道:“你個沒良心的,除了你,還能有誰?博遠從來沒碰過我。”


    對於簡小蝶的話,董威一點都不懷疑,盛博彥對她沒愛,如果真愛她,就不會同在一個屋簷下五年,她還保留著處女之身:“為什麽沒告訴我?”


    簡小蝶怔愣了一下,她總不能說本來就不想生下這個孩子,而是把這個孩子當成了一個工具,用來騙盛嵩,陷害喬沐雨,那他一定會殺了她。


    見她不語,董威也大概知道緣由,拉下臉盯著簡小蝶;“就因為是我的,你做了流產?”


    簡小蝶忙否認:“絕對不是。是有人害的我流產。”


    “誰?”


    “喬沐雨。”


    “她?”董威黑著臉,一雙眼睛盯著簡小蝶眼睛,說旁人還有幾分相信度,說喬沐雨太不可能了,她一個孕婦,自己走路都需要攙扶,怎麽可能傷害別人。


    簡小蝶從董威的眼睛裏看到了懷疑,為了證實自己說的千真萬確,就把事發當日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當然其中有謊言,有杜撰的成分。


    聽完後,董威依舊將信將疑,他了解她,絕對不是吃虧的主,若說她傷害喬沐雨,他倒會深信不疑。


    為了力證自己說的屬實,簡小蝶還抬出盛家母子“你不信,可以去盛嵩和他媽媽那裏求證。”


    孩子已經沒了,求證這些無聊的事,對他沒意義,以他和簡小蝶現在的關係,他才不去自討沒趣“我沒那麽無聊。”


    “那就是信我?”


    “信與不信又能怎樣?即便孩子還在,你能嫁我?”


    簡小蝶頓時語塞,最後憋出一句:“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


    “那不就完了。”


    甩下一句,董威扯過睡袍穿上,腰帶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下床,出門在酒櫃上取了兩隻高腳杯,倒上紅酒,拿著酒杯回到臥房,遞給簡小蝶一杯,再次上床,半躺半臥,輕輕晃動著手裏的酒杯,若有所思注視著杯中酒漣漪般一圈圈暈開。


    簡小蝶也覺這個話題聊得無趣,違背了她來這裏的目的,便換了話題:“該你說了,來的路上你答應我的。”


    董威一笑,終於扯上正題了,說到這件事,他和董健見解不同,認為並不需要對簡小蝶隱瞞,而且這種事瞞是瞞不住,何必呢,遮遮掩掩的反而說話不方便,不如不吐不快,不過他偏要繞個彎子再說:“你不覺著盛老太太那件事有些蹊蹺嗎?”


    簡小蝶沒想到他會提到這件事,那是她噩夢的開始,盛老太太臨死前的那雙眼睛深深的烙印在她腦海,鬼魅般與她如影隨形,聞聽都會嚇得打寒顫。


    董威繼續說:“事後我曾偷偷潛入,把兩根毛發放在案發現場,以混淆視聽,誤導警方的偵查方向。”


    簡小蝶恍然大悟,她一直暗中關注這件事,聽聞警方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兩根毛發,由不得提心吊膽,以為自己不小心把頭發掉落在現場。又經過一段時間,說警方已經通過dae比對找到了毛發的主人,是一位因車禍而高位截癱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怎麽會行凶,又把目光轉移到這女人的親屬,查了一遍,與盛家並無任何瓜葛,更沒有作案動機,線索再次中斷。


    簡小蝶在高度緊張神經才得以放鬆,暗中慶幸,卻原來是董威搞出的鬼,想起自己提心吊膽的那些日日夜夜,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名為誤導警方,警方也就浪費點時間和精力,卻把她嚇了個半死,用怨毒的眼神望著自以為很高明的董威罵道:“你神經病?豬腦子呀?”


    “簡小蝶,你這就不對了,不謝我,怎麽還罵上了。”


    “我謝你個頭啊,你這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什麽混淆視聽,分明是搞事嚇我。”


    董威哈哈大笑:“我可沒想那麽多。”


    簡小蝶嫌棄的看他:“要不說你是豬腦子,還坐著老大的位子,也好意思的。”


    被他罵豬,董威也不惱,挑逗道:“我就缺一個有頭腦的壓寨夫人,你來做咋樣?”


    “我才不稀罕。”簡小蝶耐心已耗盡,一口把紅酒喝掉:“接著說。”


    董威也一口喝掉杯中酒,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那好,你可坐好了啊,我怕把你嚇著。”


    對他的賣弄,簡小蝶一點都不感冒,無言的看他,等他下文。


    “喬沐雨是我妹妹。”


    簡小蝶難以置信的把眼睛睜大:“怎麽可能,你是在騙我吧?”


    董威聳肩:“我也跟你一樣震驚,可這就是事實,無法改變的血緣關係。”


    聯想董健的通話內容,從某一天董威不肯再動喬沐雨,以及盛家人,那次喬沐雨被抓後的逃脫,一個嬌弱的女人能從他們這些人手裏逃走,簡直是天方夜譚,由此可以肯定,董威說的是真的,怪不得喬沐雨總是有驚無險,原來是有人在暗中保護。


    把孩子是喬沐雨害死這件事告訴董威,原本是打算借他之手,除了喬沐雨,她和盛嵩還沒辦理離婚手續,她死了,屬於她的那些,理所當然都歸盛嵩所有。


    有這層關係在,董威怕是不會幫她,這件事也隻能靠她自己了,計劃泡湯,再留下去已沒意義,下體的不適感在休息片刻後,已經好轉,便起身下床,從地上一件件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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