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掃蕭沉冽一眼，秦家人都恨他，可是他是高高在上、手握雄兵的蕭少帥，他們敢怒不敢言。
蕭沉冽吩咐一個傭人送來一杯熱茶，爾後坐在一旁，直接無視他們。
葉采薇明白秦家人的心思，安撫道：“你們放心，我會跟姵兒好好說說。時間不早了，不如秦家母在府裏吃頓便飯吧。”
秦夫人點點頭，秦裳卻不依不饒，冷哼道：“督軍夫人，大嫂拋夫棄女，不安於室，在外頭瘋玩，招搖過市，這就是慕容家的家教嗎？”
葉采薇的麵色很難看，被一個小輩搶白，質疑家教，自然是不小的打擊。
慕容瞳自然知道秦家人為什麽這麽著急，三姐和三姐夫一旦離婚，本就拮據的秦家更是雪上加霜。若非這些年娘暗中塞錢給三姐，隻怕秦家的境況更加糟糕，難以維持現在日常的開銷。
秦凱去坐牢，沒有收入，秦家失去了頂梁柱，又失去了慕容家的資助，秦家的境況可想而知。
這才是秦家人上門來討說話的真正原因。
“小輩尖酸刻薄，對長輩極盡挖苦，這就是書香門第的家教嗎？”慕容瞳忍不住嘲諷，“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麽是書香門第。”
“我說錯了嗎？”秦裳怒道，“本來就是事實，還怕別人說嗎？”
“裳兒，少說兩句。”秦夫人責備道。
“娘……”秦裳不服氣地撅嘴。
“秦夫人，三姐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們隻想到秦家，可有想過三姐的感受？可有想過三姐要遭受到多少人的指戳與議論？”慕容瞳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若非顧忌娘的感受，早就跟秦家人吵起來，“三姐夫在外頭養情人，虧空公款去坐牢，三姐被欺騙這麽多年，就應該忍氣吞聲，繼續當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好兒媳嗎？”
這番話戳痛了她們的心思，秦夫人啞口無言。
秦裳跳起來，氣憤道：“慕容少帥說的這是什麽話？女子嫁了人不就應該相夫教子嗎？無論發生了什麽事，都不應該拋夫棄女，會遭天譴的！”
慕容瞳嘲諷道：“沒想到活在新時代的秦小姐卻滿腦子都是腐舊的思想。你是擔心三姐離婚後，秦家失去了慕容家這個靠山，失去了這個姻親關係，你就找不到好婆家吧。”
“你！”秦裳惱羞成怒，卻反駁不出半個字。
“瞳兒，不要亂說。”葉采薇輕聲責備。
“裳兒一向心直口快，衝撞到夫人與少帥，很抱歉。”秦夫人不得已致歉，“督軍夫人，我們都是當娘的，知道養大兒女不容易。慕容姵丟下這一雙女兒，我們自然會照顧她們長大，可是我們畢竟年紀大了，難免照顧得不周到，也無法給她們最好的教導。若慕容姵當真不管她們，這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葉采薇道。
“秦夫人忘了，秦凱五年後就出獄，你們一家人照顧兩個小孩還照顧不過來嗎？”慕容瞳搶著道，“再說，三姐也沒有說不管兩個女兒，即使三姐不管，不是還有我和我娘嗎？你們不用擔心。”
“少帥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秦夫人點點頭。
“可是，大哥大嫂離婚了總歸對秦家、慕容家的聲譽有影響，以後我們出去怎麽見人？”秦裳原地打圈圈。
“督軍夫人，若能撮合他們，還是盡量撮合。畢竟，離婚……真的不好。”秦夫人道。
“我不覺得離婚有什麽不好，這年代，離婚的人多了去。”慕容瞳直接堵回去。
“好女不侍二夫，少帥不知道這個道理嗎？”秦裳道，“我就覺得，大哥大嫂不能離婚。”
“秦凱虧空公款倒還好，在外頭養情人不可原諒。”蕭沉冽忽然道。
眾人看過去，慕容瞳沒想到他這麽的有正義感。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即使在外頭金屋藏嬌也是家常便飯。
而他身為男人，說出這樣的話，足夠讓人驚訝。
她想不明白，他父親蕭督軍三妻四妾，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秦裳不服氣地反駁：“男人金屋藏嬌，有妾室，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蕭沉冽麵色冷峻，“的確，男人妻妾成群沒什麽不對，秦凱不對的是，他欺瞞慕容三小姐多年，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與婚姻。”
慕容瞳想為他鼓掌，不過想到他們之間對立的關係，就忍住了。
“就算這樣，大嫂也不該這麽絕情。”秦裳再度反駁。
“男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海關總署不向秦家追討五十萬已經是網開一麵，你們不要不知好歹。”蕭沉冽眸色冷厲，“若非看在慕容家的麵上，秦家必須償還公款五十萬。”
“這……”秦夫人著急地看向葉采薇。
葉采薇自然知道他在幫自己，因此沒有說話。
慕容瞳暗暗尋思，他轉性了嗎？
蕭沉冽接著道：“秦家入不敷出，再失去慕容三小姐這個兒媳婦，隻怕每天的開銷都成問題。秦夫人，秦小姐，這就是你們上門討說法的原因吧。慕容三小姐可以不離婚，不過秦家必須償還秦凱虧空的公款五十萬。”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太絕了！
秦夫人驚慌無措，秦裳氣得胸脯劇烈地起伏，“蕭少帥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人？”
“你們上門討說法，不就是欺負督軍夫人性子軟、好說話嗎？”他嘲諷地眨眸。
“秦夫人，要不要我以三省政府的名義發一張文書到秦家？”慕容瞳冷鬱道。
秦夫人和秦裳麵麵相覷，害怕了，退縮了。
這時，慕容鵬回來，慕容姵的兩個女兒立即奔過去，傷心地哭，“外公，娘不要我們了……”
秦裳見他麵有不悅之色，趁勢說出慕容姵登報聲明離婚一事。
“我慕容家的女兒怎麽可以做出這種無情無義的事？”他怒喝。
“督軍，蕭少帥和慕容少帥還以償還公款五十萬要挾我們，要我們同意大嫂離婚。”秦裳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通。
“慕容家的女兒不能離婚！”慕容鵬對慕容瞳和葉采薇嚴厲地嗬斥。
“父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前朝已經亡了。再說三姐被欺騙、背叛，為什麽不能離婚？”慕容瞳爭辯道。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他的話就是聖旨，一錘定音，“秦夫人，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我會處理。”
“謝督軍。”秦夫人感激道，心裏竊喜。
秦裳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
慕容瞳知道父親固執，觀念守舊，三姐離婚了，他就大失顏麵，慕容家的聲譽也會受到波及。
這是父親無法容忍的事。
她想和父親單獨談談，這時蕭沉冽道：“督軍，我們到書房談談。”
慕容鵬還是給他麵子的，揣著一腔怒火上樓。
蕭沉冽低聲對她道：“我跟你父親談談，你不用擔心。先把秦家人送回去。”
慕容瞳怔怔的，今天他吃錯藥了？
“喬管家，送客。”
“秦夫人，我送送你。”葉采薇客氣道。
“督軍夫人，你身子不好，不用送了。”
秦夫人帶著一幫人走了。
慕容瞳關心地問：“娘，你還好嗎？要不要先回去歇會兒？”
葉采薇歎氣，“我沒事。馬上就開飯了，我在大廳歇會兒。”
慕容瞳決定在這兒陪娘，卻不由自主地望向三樓。
蕭沉冽走進慕容鵬的臥房，關好門。
“蕭少帥，若你要勸我，還是不要開口。”慕容鵬餘怒未消。
“督軍可以心平氣和地聽我這個小輩說幾句嗎？”蕭沉冽沉沉道。
慕容鵬點頭，蕭沉冽便道：“五年後，秦凱出獄，與三小姐的夫妻之情已經有了裂痕，還能跟以前一樣嗎？三小姐心高氣傲，對於金屋藏嬌一事必定耿耿於懷。可以想象，他們會無休無止地爭吵，互相折磨，痛苦煎熬。這是督軍想看到的嗎？”
慕容鵬道：“我會讓姵兒原諒秦凱，當作沒有發生過那件事。”
“人心不可控製，感情更不可控製。我想問督軍，您的麵子，慕容家的聲譽重要，還是三小姐下半輩子的幸福重要？我還想說，三小姐不離婚，原諒了秦凱，外麵的人可能會說三小姐說有情有義；也可能會說三小姐堂堂督軍府千金，竟然委曲求全，沒有半分將門虎女的風範；還可能會說督軍為了自己的顏麵犧牲女兒的幸福，不是一個好父親。”
“督軍，在這時代，離婚並不那麽可怕。再說，秦家敗落如此，三小姐何必死守著秦家過完下半輩子？”蕭沉冽娓娓道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想想。”慕容鵬猶如醍醐灌頂。
“您能夠聽我這番話，說明您是個明白事理之人。”
“你為什麽支持姵兒離婚？”
“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被命運支配的時刻，我希望我所認識的人盡可能地掌握自己的命運，盡量避免沒有價值的犧牲。”
“的確，沒有價值的犧牲完全沒有必要。”慕容鵬布滿了陰霾的臉膛舒展開來。
慕容瞳看見父親和蕭沉冽有說有笑地下來吃飯，心生疑惑。
蕭沉冽說服父親改變了主意嗎？
蕭沉冽吩咐一個傭人送來一杯熱茶，爾後坐在一旁，直接無視他們。
葉采薇明白秦家人的心思，安撫道：“你們放心，我會跟姵兒好好說說。時間不早了，不如秦家母在府裏吃頓便飯吧。”
秦夫人點點頭，秦裳卻不依不饒，冷哼道：“督軍夫人，大嫂拋夫棄女，不安於室，在外頭瘋玩，招搖過市，這就是慕容家的家教嗎？”
葉采薇的麵色很難看，被一個小輩搶白，質疑家教，自然是不小的打擊。
慕容瞳自然知道秦家人為什麽這麽著急，三姐和三姐夫一旦離婚，本就拮據的秦家更是雪上加霜。若非這些年娘暗中塞錢給三姐，隻怕秦家的境況更加糟糕，難以維持現在日常的開銷。
秦凱去坐牢，沒有收入，秦家失去了頂梁柱，又失去了慕容家的資助，秦家的境況可想而知。
這才是秦家人上門來討說話的真正原因。
“小輩尖酸刻薄，對長輩極盡挖苦，這就是書香門第的家教嗎？”慕容瞳忍不住嘲諷，“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麽是書香門第。”
“我說錯了嗎？”秦裳怒道，“本來就是事實，還怕別人說嗎？”
“裳兒，少說兩句。”秦夫人責備道。
“娘……”秦裳不服氣地撅嘴。
“秦夫人，三姐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們隻想到秦家，可有想過三姐的感受？可有想過三姐要遭受到多少人的指戳與議論？”慕容瞳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若非顧忌娘的感受，早就跟秦家人吵起來，“三姐夫在外頭養情人，虧空公款去坐牢，三姐被欺騙這麽多年，就應該忍氣吞聲，繼續當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好兒媳嗎？”
這番話戳痛了她們的心思，秦夫人啞口無言。
秦裳跳起來，氣憤道：“慕容少帥說的這是什麽話？女子嫁了人不就應該相夫教子嗎？無論發生了什麽事，都不應該拋夫棄女，會遭天譴的！”
慕容瞳嘲諷道：“沒想到活在新時代的秦小姐卻滿腦子都是腐舊的思想。你是擔心三姐離婚後，秦家失去了慕容家這個靠山，失去了這個姻親關係，你就找不到好婆家吧。”
“你！”秦裳惱羞成怒，卻反駁不出半個字。
“瞳兒，不要亂說。”葉采薇輕聲責備。
“裳兒一向心直口快，衝撞到夫人與少帥，很抱歉。”秦夫人不得已致歉，“督軍夫人，我們都是當娘的，知道養大兒女不容易。慕容姵丟下這一雙女兒，我們自然會照顧她們長大，可是我們畢竟年紀大了，難免照顧得不周到，也無法給她們最好的教導。若慕容姵當真不管她們，這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葉采薇道。
“秦夫人忘了，秦凱五年後就出獄，你們一家人照顧兩個小孩還照顧不過來嗎？”慕容瞳搶著道，“再說，三姐也沒有說不管兩個女兒，即使三姐不管，不是還有我和我娘嗎？你們不用擔心。”
“少帥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秦夫人點點頭。
“可是，大哥大嫂離婚了總歸對秦家、慕容家的聲譽有影響，以後我們出去怎麽見人？”秦裳原地打圈圈。
“督軍夫人，若能撮合他們，還是盡量撮合。畢竟，離婚……真的不好。”秦夫人道。
“我不覺得離婚有什麽不好，這年代，離婚的人多了去。”慕容瞳直接堵回去。
“好女不侍二夫，少帥不知道這個道理嗎？”秦裳道，“我就覺得，大哥大嫂不能離婚。”
“秦凱虧空公款倒還好，在外頭養情人不可原諒。”蕭沉冽忽然道。
眾人看過去，慕容瞳沒想到他這麽的有正義感。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即使在外頭金屋藏嬌也是家常便飯。
而他身為男人，說出這樣的話，足夠讓人驚訝。
她想不明白，他父親蕭督軍三妻四妾，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秦裳不服氣地反駁：“男人金屋藏嬌，有妾室，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蕭沉冽麵色冷峻，“的確，男人妻妾成群沒什麽不對，秦凱不對的是，他欺瞞慕容三小姐多年，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與婚姻。”
慕容瞳想為他鼓掌，不過想到他們之間對立的關係，就忍住了。
“就算這樣，大嫂也不該這麽絕情。”秦裳再度反駁。
“男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海關總署不向秦家追討五十萬已經是網開一麵，你們不要不知好歹。”蕭沉冽眸色冷厲，“若非看在慕容家的麵上，秦家必須償還公款五十萬。”
“這……”秦夫人著急地看向葉采薇。
葉采薇自然知道他在幫自己，因此沒有說話。
慕容瞳暗暗尋思，他轉性了嗎？
蕭沉冽接著道：“秦家入不敷出，再失去慕容三小姐這個兒媳婦，隻怕每天的開銷都成問題。秦夫人，秦小姐，這就是你們上門討說法的原因吧。慕容三小姐可以不離婚，不過秦家必須償還秦凱虧空的公款五十萬。”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太絕了！
秦夫人驚慌無措，秦裳氣得胸脯劇烈地起伏，“蕭少帥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人？”
“你們上門討說法，不就是欺負督軍夫人性子軟、好說話嗎？”他嘲諷地眨眸。
“秦夫人，要不要我以三省政府的名義發一張文書到秦家？”慕容瞳冷鬱道。
秦夫人和秦裳麵麵相覷，害怕了，退縮了。
這時，慕容鵬回來，慕容姵的兩個女兒立即奔過去，傷心地哭，“外公，娘不要我們了……”
秦裳見他麵有不悅之色，趁勢說出慕容姵登報聲明離婚一事。
“我慕容家的女兒怎麽可以做出這種無情無義的事？”他怒喝。
“督軍，蕭少帥和慕容少帥還以償還公款五十萬要挾我們，要我們同意大嫂離婚。”秦裳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通。
“慕容家的女兒不能離婚！”慕容鵬對慕容瞳和葉采薇嚴厲地嗬斥。
“父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前朝已經亡了。再說三姐被欺騙、背叛，為什麽不能離婚？”慕容瞳爭辯道。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他的話就是聖旨，一錘定音，“秦夫人，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我會處理。”
“謝督軍。”秦夫人感激道，心裏竊喜。
秦裳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
慕容瞳知道父親固執，觀念守舊，三姐離婚了，他就大失顏麵，慕容家的聲譽也會受到波及。
這是父親無法容忍的事。
她想和父親單獨談談，這時蕭沉冽道：“督軍，我們到書房談談。”
慕容鵬還是給他麵子的，揣著一腔怒火上樓。
蕭沉冽低聲對她道：“我跟你父親談談，你不用擔心。先把秦家人送回去。”
慕容瞳怔怔的，今天他吃錯藥了？
“喬管家，送客。”
“秦夫人，我送送你。”葉采薇客氣道。
“督軍夫人，你身子不好，不用送了。”
秦夫人帶著一幫人走了。
慕容瞳關心地問：“娘，你還好嗎？要不要先回去歇會兒？”
葉采薇歎氣，“我沒事。馬上就開飯了，我在大廳歇會兒。”
慕容瞳決定在這兒陪娘，卻不由自主地望向三樓。
蕭沉冽走進慕容鵬的臥房，關好門。
“蕭少帥，若你要勸我，還是不要開口。”慕容鵬餘怒未消。
“督軍可以心平氣和地聽我這個小輩說幾句嗎？”蕭沉冽沉沉道。
慕容鵬點頭，蕭沉冽便道：“五年後，秦凱出獄，與三小姐的夫妻之情已經有了裂痕，還能跟以前一樣嗎？三小姐心高氣傲，對於金屋藏嬌一事必定耿耿於懷。可以想象，他們會無休無止地爭吵，互相折磨，痛苦煎熬。這是督軍想看到的嗎？”
慕容鵬道：“我會讓姵兒原諒秦凱，當作沒有發生過那件事。”
“人心不可控製，感情更不可控製。我想問督軍，您的麵子，慕容家的聲譽重要，還是三小姐下半輩子的幸福重要？我還想說，三小姐不離婚，原諒了秦凱，外麵的人可能會說三小姐說有情有義；也可能會說三小姐堂堂督軍府千金，竟然委曲求全，沒有半分將門虎女的風範；還可能會說督軍為了自己的顏麵犧牲女兒的幸福，不是一個好父親。”
“督軍，在這時代，離婚並不那麽可怕。再說，秦家敗落如此，三小姐何必死守著秦家過完下半輩子？”蕭沉冽娓娓道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想想。”慕容鵬猶如醍醐灌頂。
“您能夠聽我這番話，說明您是個明白事理之人。”
“你為什麽支持姵兒離婚？”
“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被命運支配的時刻，我希望我所認識的人盡可能地掌握自己的命運，盡量避免沒有價值的犧牲。”
“的確，沒有價值的犧牲完全沒有必要。”慕容鵬布滿了陰霾的臉膛舒展開來。
慕容瞳看見父親和蕭沉冽有說有笑地下來吃飯，心生疑惑。
蕭沉冽說服父親改變了主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