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有點驚奇:“你的意思是,沉冽讓夏姑娘參加戍衛訓練?”


    江潮點頭,“夏姑娘和喬姑娘雖是女子,倒是不失軍人風采,比三少、七少的體能好,作戰力也比他們強。”


    “女子到底是女子,怎麽能參軍?”


    “之前她在北郊大營操練,總司令不也是沒反對?”


    “她在北郊大營操練,也算有點事做,不算什麽。現在她參加戍衛訓練,是兩回事。”江淮非常不悅。


    “其實,總司令是責怪蕭少沒有事先告訴您吧。”江潮一笑。


    “你這老鬼頭。”江淮佯裝生氣地看他一眼。


    “我倒是覺得,這年頭女子參軍的越來越多,不說那些後勤、醫療方麵的女兵,當上軍官的女將也是有的。曆朝曆代不也有幾個驍勇善戰、名傳千古的女將嗎?”江潮笑道,“再說,夏姑娘原為江南軍少帥,統領江南軍有年,也算有點成就。”


    “她那都是小打小鬧。罷了罷了,我就等沉冽來跟我說。”江淮忽然想起一事,“對了, 那些新兵訓練後,我想去北郊大營檢閱一番,你讓沉冽安排一下。”


    “好,我會跟蕭少說。”


    江潮退出去。


    這夜,蕭沉冽果然來見江淮,道:“爺爺,我已經傳令下去,全軍準備,接受爺爺的檢閱。爺爺想在哪天前往北郊大營?”


    江淮心裏不舒坦,反問:“你覺得哪天合適?”


    “還有六天,新兵的戍衛訓練結束,不如爺爺在結束的第二天或第三天來檢閱。”


    “那就結束後的第二天。”


    “好,孫兒會準備好。”


    “還有事嗎?”


    “爺爺,有件事我想向您請示。”蕭沉冽恭敬道。


    “說。”江淮猜測,他要說的是夏姑娘一事。


    “夏姑娘在北郊大營操練已有幾個月,已經是一名合格的軍人,我讓她和喬姑娘參加新軍的戍衛訓練,接下來我想讓夏姑娘當旅長……”


    “混賬!”江淮怒斥,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可怕的要求,“一介女子怎麽能統領戍衛二隊?”


    “爺爺也知道,以前夏姑娘是江南軍少帥,統帥一軍,當個旅長綽綽有餘。”蕭沉冽據理力爭。


    “那時候她女扮男裝,可現在她是女子,怎麽能一樣?”江淮的怒火直線飆升。


    “難道女子就不能參軍、當軍官嗎?古代也有流芳千古的女將,當今思想開放,反而不可以?”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爺爺,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戰場、軍隊應該沒有男女之分,隻要體能、作戰力合格,女子也可以擔任女軍官。”蕭沉冽努力地勸說。


    “不用跟我廢話,我不同意!”江淮的拒絕擲地有聲,“讓她當一名女兵,已經是我的通融。”


    蕭沉冽知道爺爺固執,不會輕易改變想法,隻好作罷。


    第二天,他把這個不好的結果告訴慕容瞳。


    她爽朗地笑,“我早就猜到總司令不會同意。算啦,當個女兵我就知足了。”


    “我會想辦法,現在你先好好進行戍衛訓練。”


    “嗯。對了,上次你和七少聯手幫我抓出真凶,一直沒有機會跟你道謝。謝謝你。”慕容瞳誠懇道。


    “阿瞳,我早就說過,你我之間不需要這樣。為了你,我心甘情願做任何事。”蕭沉冽的黑眸溢滿了溫暖。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連忙跑了。


    回到營房,她碰到江洛川。他問道:“你去哪裏了?我找你呢。”


    慕容瞳淡淡道:“什麽事?”


    江洛川拉著她的小手往外走,“我們去樹林裏走走。”


    她連忙掙脫手,“這是軍營,不要這樣。”


    的確,軍營人多眼雜,不好做出過於親密的舉動,平常他也很克製。


    二人來到軍營東側的樹林,他拉她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這裏風景不錯,草地綠茵茵的,那邊有不少野花呢。”


    慕容瞳不由分說地過去,摘了幾朵花,明黃的,粉白的,嬌紅的,淺紫的,五彩繽紛。


    江洛川隨手摘了一朵粉嫩的小花,簪在她的烏發間,“真好看。”


    她難為情地伸手取下來,他握住她的手腕,“別取下來,好看。”


    花兒嬌嫩,而她明媚清美,不可方物,令人怦然心動。


    “我又不是那種女子。”慕容瞳還是取下那朵花,“欣賞欣賞就好。”


    “薇薇,你是姑娘,理當打扮打扮。”


    “我整天在軍營操練,打扮什麽?”她握著一束花走回那邊坐下,“你帶我來這兒,有事跟我說?”


    “你覺得我有希望得到父親的青睞,統領戍衛二隊嗎?”江洛川滿目期盼地問。


    “我怎麽猜得到總司令的心思?”慕容瞳知道,戍衛二隊已然變成香餑餑,吸引三位江家少爺覬覦。


    權位者的家庭就是這樣,為了某個位置,為了某種權力,充滿了明爭暗鬥與陰謀算計。


    爭得頭破血流。


    江洛川自嘲地笑,“你希望我統領戍衛二隊嗎?”


    她真誠道:“我隻希望你平安、快樂。”


    他的心裏暖暖的,如實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浪蕩不羈的七少了,不想再用風月來偽裝自己沒有野心。”


    “七少,若你不會後悔,就大膽地去做。對自己有信心,同時保持自知之明,方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你說得對,我要對自己有信心。”


    “三哥、四哥一定會費盡心思地博得父親的好感、信任,我應該怎麽做才能另辟蹊徑呢?”江洛川若有所思。


    “我不懂這些, 不如你問問你那些朋友。”慕容瞳想起蕭沉冽,以他的謀略,必定可以幫到七少。可是,蕭沉冽怎麽可能幫七少?


    蕭沉冽也是費盡心思地為自己的前程籌謀。


    江洛川冷笑,“那些朋友還是算了,他們不幫倒忙就好了,不能指望他們。”


    她莞爾一笑,“以七少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不過,她私心不想蕭沉冽和七少成為對手,自相殘殺。


    ……


    這夜,慕容瞳剛回到臥房,江淺淺就風風火火地衝進來。


    這些日子,她覺著江淺淺的心情好一些了,就沒有陪她。可是,她發現淺淺的表情不太對勁。


    江淺淺劈頭蓋臉地怒問:“夏薇,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淺淺,你說什麽?”慕容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竟然騙我這麽久,現在還在裝傻。”江淺淺一掃以前的甜美愛笑,滿麵怒火。


    “淺淺,我騙你什麽?”慕容瞳心裏一陣咯噔,是那件事嗎?


    “我娘是怎麽死的,你一清二楚,你不僅不告訴我真相,而且我娘慘死跟你有關!”江淺淺聲色俱厲,一副要把她扒皮的模樣。


    “淺淺,你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麽冷靜?我給你一個機會,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江淺淺噴火的大嗓門嚷得全府皆知,慕容瞳連忙關了房門。


    茉香正想進來伺候慕容瞳洗澡,聽見裏麵的動靜,嚇了一大跳,趕緊去大廳打電話給七少。


    不過,她遇到了蕭沉冽。


    慕容瞳心虛,愧疚道:“淺淺,你都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江淺淺怒得睚眥欲裂,“你果然知道!快點告訴我,我娘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是不是你害死我娘?”


    下午,她在童心教養院和宋恬恬陪孩子們遊戲玩耍,恬恬無意中提起她親娘的死。


    恬恬說:“你娘暴斃,好像有隱情,不過我不清楚,好像跟薇薇有關。”


    這件事壓在心裏良久,慕容瞳總覺得對不住淺淺,心裏不好受。


    她深深地呼吸,是時候告訴淺淺真相了。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她們轉頭看去,蕭沉冽冷著臉道:“九姐,到我房裏,我跟你說。”


    “不要!我就要薇薇跟我說!”江淺淺毫不妥協,強硬道,“薇薇,我要你親口說!”


    “九姐,你逼她也沒用,你娘的死跟她無關。”他強調。


    “怎麽跟她無關,明明跟她有關!”


    “你這麽肯定跟她有關?”


    “對!恬恬明明……”江淺淺忽然噎住,立即轉移話題,“反正我就是知道,薇薇跟我娘的死有關!”


    蕭沉冽明白了,是宋恬恬泄露給江淺淺。


    慕容瞳覺得奇怪,為什麽宋恬恬會知道內情?


    他冷沉道:“你娘的死,跟我有關。”


    慕容瞳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不是的……”


    他把江淺淺按坐在沙發,語重心長道:“若你真想知道你娘和梅管家為什麽都死了,若你承受得住,我就告訴你真相。”


    江淺淺怒目圓睜,“你說,我要知道真相。”


    慕容瞳擔心,若淺淺知道了,能不能承受得住?


    “有一天半夜,我撞見你娘和梅管家在花廳做苟且之事……”蕭沉冽以平靜的語氣道。


    “你胡說!我娘怎麽會做出那等……醜事?”江淺淺憤怒地嗬斥,“你不要汙蔑我娘!”


    “你娘若非不貞,爺爺又怎麽會當夜射殺梅管家,把你娘關在北苑,甚至不讓你娘進祖墳?”


    “是誤會,一定是誤會……”


    “你娘和梅管家偷情已有不少年頭,你四哥也知道這件事。”蕭沉冽殘忍道。


    江淺淺如遭雷擊,淚落如雨,為什麽會這樣?


    慕容瞳無奈地歎氣,“淺淺,你不要想太多……”


    江淺淺嘶啞地問:“那這件事跟薇薇又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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