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不想再騙淺淺,可是蕭沉冽看她一眼,道:“梅管家擔心他們的私情敗露,給夏姑娘下老鼠藥,以此要挾我,要我不要宣揚出去。”


    江淺淺不明白了,“用薇薇要挾你?為什麽用薇薇……”


    慕容瞳無奈,不想他背鍋,可是他已經說出口了。


    “因為,我喜歡夏姑娘。”他直言不諱地承認。


    “啊?你喜歡……”江淺淺震驚不已,“你這不是跟七哥爭嗎?”


    “隻要她還沒嫁人,我為什麽不能跟七少爭?”蕭沉冽理所當然道。


    慕容瞳無語了,他為什麽這樣說?


    可以編別的理由嘛。


    他勸誡道:“九姐,你娘不貞,是爺爺的心病,連帶的對你和四舅不喜,所以這件事你不要再提起,平白地惹爺爺生氣。”


    江淺淺知道了真相,陷在震驚、悲傷裏,六神無主地走了。


    慕容瞳無奈地歎氣,“你為什麽這樣說?”


    “不這樣說,她會記恨你。”蕭沉冽低沉道,“若是我,她不會記恨。”


    “謝謝你。”


    “阿瞳,我不想再聽見‘謝謝’這兩個字。”


    “這幾天你不是很忙嗎?怎麽今夜回來了?”慕容瞳連忙岔開話題。


    “我預感到今天你有事,就回來了。”他的眸光陡然變得熾熱,握住她的小手。


    她連忙掙脫手,冷淡道:“我累了,蕭少請便。”


    他叮囑道:“以後你和宋恬恬相處,要提防她。”


    慕容瞳明白他的顧慮,點點頭,“宋恬恬又是如何知道內情的?”


    “不管她如何知道的,她應該已經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所以算計你。”


    “恬恬不像是那種陰險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在豪門權家,不要相信相信任何人。”


    “連你也不能相信嗎?”慕容瞳清俏地問。


    “你能相信的,隻有我。”蕭沉冽的目光始終落在她麵上,“對了,我要跟你說個事。”


    “什麽事?”


    “你過來。”


    她謹慎地搖頭。


    他鄭重道:“隔牆有耳,你在想什麽呢?”


    慕容瞳的雪腮噗的紅了,窘迫道:“有話快說。”


    蕭沉冽把她拉過來,俯身在她耳邊。


    她的全身僵住了,不敢動彈,低著頭。


    他灼熱的呼吸噴噴灑如狂風席卷,燙得她立即後退。


    他再次拉她過來,語聲沉啞,“我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辦。”


    “什麽事?”


    “聽好了。”


    蕭沉冽緩慢地說著,好似聲音拖得越來越長,對她來說是一個漫長的煎熬。


    慕容瞳想逃離,可是雙腳好像定在地上,挪動不了。


    陡然,他吻住她紅嫩嫩的唇瓣,狂野地吮吻,傾盡這些日子的想念與情愫。


    她用力地抗爭,無奈他的雙臂如鋼筋鐵骨,根本掙脫不得。


    熱浪轟滅了她的理智,她好似化作一汪春水,失去了反抗的本能。


    好像有刺激的電流鑽進血脈,那種筋骨的顫動,那種血脈的悸動,烙印在靈魂裏,無法忘懷。


    蕭沉冽受不住這等煎熬,抱起她直往裏間。


    慕容瞳奮力推開他,惱羞成怒道:“蕭少,請你自重。”


    話落,她走到外麵,打開門,請他出去。


    雖然隻是淺嚐輒止,但好歹他嚐到了甘美的滋味,滿足地離去,“記得我交代你的事。”


    她迅速關門,靠在門後劇烈地傳喘氣。


    讓他進房就沒好事!


    ……


    第二天上午,蕭沉冽給宋加打了個電話,約宋恬恬到公署大樓。


    雖然不是咖啡館、戲院之類的約會地方,也知道應該不是約會,不過宋恬恬依然開心得快蹦起來。


    這是蕭督軍第一次約她呢。


    她吃了幾口飯,挑了一套端莊不失甜美的洋裙,把自己打扮得美麗優雅,來到公署大樓。


    謝放在公署大樓前等候,帶她來到督軍的辦公室。


    蕭沉冽在處理五省公務,看見她來了,便坐到沙發,讓謝放沏兩杯茶來。


    宋恬恬嬌軟地問:“蕭督軍有事盡管跟我說。”


    “宋大小姐,喝茶。”


    “好。”她心弦輕顫,前兩次他不是稱自己名字嗎?怎麽這次又變了?


    “昨夜我剛回府,就看見九姨跟夏姑娘大吵大鬧,逼她說出三姨太暴斃的真相。宋大小姐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蕭沉冽聲色皆寒,尤其是冷厲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宋恬恬心魂一震,原來是這件事。


    怎麽那麽湊巧,他回府了?


    她細細斟酌道:“我也不是清楚。昨天下午,淺淺跟我陪那些孩子玩耍,提起三姨太暴斃一事,我無意中提了一句,可能七少、薇薇知道內情。可能因為這樣,她怨怪薇薇沒有告訴她內情吧。”


    他的眸光犀利如劍,刺入對方的心口,“你怎麽知道七少、夏姑娘知道隱情?”


    “為什麽蕭督軍這般審問我?我也是聽父兄提起的……”宋恬恬一臉的委屈,快哭出來了。


    “三姨太暴斃一事,總司令府裏沒幾個人知道,你父兄又是如何知道的?”蕭沉冽咄咄逼人地問。


    “我也不知道……”她無辜的模樣格外的可憐,“你想要我去問問父兄嗎?”


    “宋大小姐,三姨太之死是總司令府的禁忌,你是外人,千萬不要多言,以免惹禍上身。”


    “多謝蕭督軍提醒。”


    “我最討厭搬弄是非、心機深沉的女子,像宋大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自當不會是那種人前和善寬容、人後陰狠算計的小人,是不是?”蕭沉冽淩厲的目光似要剝光她的衣服,讓她無所遁形。


    “自然是。”宋恬恬又窘迫又懊惱,無地自容得很。


    他這般敲打她,還不是為了夏薇?


    他為了夏薇,竟然對她這個宋家嫡長女說出這些落她麵子的話,可見他對夏薇的深情。


    也是她倒黴,淺淺竟然把她賣了。


    蕭沉冽站起身,冷酷道:“我馬上要去北郊大營,恕不奉陪。”


    宋恬恬連忙起來,委屈得快哭了,“蕭督軍,我不是存心的,還請你明白。告辭。”


    說罷,她匆匆離去,清淚簌簌飛落。


    謝放看見她傷心的模樣,走進辦公室,道:“督軍這樣對宋大小姐,會不會過於嚴苛?”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要江淺淺恨阿瞳,跟阿瞳決裂,那麽,阿瞳在總司令府更加尷尬、艱難。”蕭沉冽的黑眸閃爍著寒芒,“我絕不容許有人傷害阿瞳。”


    “我明白了。”謝放冷笑,“看來,宋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


    “過幾天爺爺到北郊大營檢閱新兵,準備得怎麽樣?”


    “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當中,督軍就放心吧。”


    “我擔心有人趁爺爺到北郊大營檢閱的時候動歪心思。”


    “督軍的意思是,四少會出手?”


    “接連兩次,四少被我們打壓得這麽狠,他必定會反擊。為了順利統領戍衛二隊,他應該不會陷害旁人,而是會最大程度地表現自己。”蕭沉冽凝眉沉思。


    “那我們如何應對?”謝放擔憂地問,“我們辛辛苦苦訓練那三千多新兵,可不能讓他得了便宜。”


    “他會出什麽招……”這幾天,蕭沉冽一直在想這個事,無奈沒有頭緒。


    “對了,三姨太暴斃的那天,跟四少談話的那個男子,我派人跟蹤他多天,有點收獲。”


    “他是什麽人?”


    “那人名為高哲,是金陵一家化妝品公司的老板,不知怎麽搭上四少的。這些日子他沒有跟四少碰過麵,每天都待在他的化妝品公司,很晚才回寓所,直至第二天早上出門。每天皆是如此。”


    “的確是個古板、無趣的人。不過,越是按部就班,越是沒有可疑,就越有問題。”蕭沉冽斷然道。


    “這倒也是。完全沒有問題,本身就有問題。”謝放恍然大悟,“高哲隻是一家化妝品公司的老板,而且這家公司規模不是很大,四少怎麽會和這種人認識,而且還那麽熟?”


    “這更能說明,高哲不是尋常的經商之人。四少和他頗為親密,應該是覺得此人大有用處。”


    “那麽,高哲能幫四少什麽呢?”謝放琢磨道。


    “高哲此人,總會暴露的。繼續盯著那個高哲,如有動靜,立即來報。”蕭沉冽眼神微凜。


    “是。”


    “走吧,去北郊大營。”


    ……


    這天,秋高氣爽,晴空萬裏無雲。


    北郊大營熱鬧喜慶,人聲鼎沸,軍政界的高官再次齊聚於此,陪同總司令檢閱新兵。


    看台上,江淮站在中央,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他的左邊是老副官江潮,右邊是蕭沉冽。蕭沉冽負責為總司令講解。


    其實,戍衛兵並不難當,難的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難的是細心、忠誠和絕對服從軍令的軍人操守。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觀看三千多新兵揮汗如雨,而在那麽多朝氣蓬勃的麵孔中,有兩張獨特的麵孔,是慕容瞳和喬慕青。


    在一項競技的項目裏,原本她們處於中遊的位置,後半段,她們忽然爆發,勇往直前地往前衝。


    江洛川忍不住扯高嗓子大喊:“薇薇,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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