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的喊叫引起看台所有人的注目。


    江淮不悅地瞪他一眼,這老七,丟人!丟自己的臉!


    蕭沉冽心裏歡喜,這回阿瞳在爺爺麵前展現了不俗的實力,也算為她自己、為他爭了一口氣。


    女子的體能本就比不上男子,尤其是這些高強度、高難度的訓練項目,女子能達到男子的一半就很不錯了。可是,阿瞳戰勝了所有男兵,把男兵們甩在後麵,巾幗不讓須眉。


    阿瞳,有朝一日,我一定讓你如願以償。


    最終,慕容瞳和喬慕青超越了所有人,衝在最前麵,取得優異的成績。


    掌聲雷動,歡騰如海。


    那些男兵由衷地佩服這二位女兵,她們就跟不要命似的,可怕。


    那些軍政界的高官對七少的未婚妻刮目相看,七少最大的本事是找了個不輸男兒的女虎將。


    潘文墨在場地中央揮旗,表示檢閱項目全部完畢。


    蕭沉冽看著爺爺的表情,心裏有數,道:“總司令,為戍衛二隊的新兵們講一講,訓導鼓勵一下他們。”


    江淮點點頭,對著麥克風說起激動人心、熱血沸騰而又幽默風趣的官話。


    新兵們熱烈地響應,時而齊聲喊口號,時而鼓掌如驚雷,時而爽朗大笑。


    此次檢閱很順利,江淮頗為滿意,其他軍政高官也無話可說,紛紛感慨,蕭督軍帶出來的兵就是不一樣。


    難怪總司令器重他。


    之後,江淮視察了營地各區,營房,食堂,爾後在衛兵的護送下乘坐專車離開。


    軍政高官先行,一輛輛轎車開往金陵城。


    江淮的轎車安排在中間,前後車輛皆是衛兵。


    江鴻飛趕過去,混在衛兵的車輛裏,護衛江淮回城。


    楚懷安看見了,立即來匯報。


    “四少混在衛兵裏陪同總司令回城,這事不太對勁。”謝放琢磨道。


    “可能是四少想表一份忠心,悄悄地護送總司令。”楚懷安道。


    “懷安,你帶幾個可靠的精兵立即去找阿瞳他們。”蕭沉冽的劍眉沉了沉。


    “是。”楚懷安雖有疑問,不過沒有多問,立即去了。


    “督軍擔心慕容少帥有危險?”謝放揣測道。


    “我也希望她沒有危險。”蕭沉冽似笑非笑的神情格外的冷邪,“原來四少是打這個主意。”


    “什麽主意?”


    “傳令下去,整裝待發。”


    “是。”謝放領命。


    那邊,江淮的轎車在郊野的道路顛簸著。


    江潮笑道:“總司令,雖然我隻訓練那些新兵十天,不過他們的確很出色,三四天就有學全了。總司令對今天的檢閱頗為滿意吧。”


    江淮開懷地笑,“沉冽鐵腕治軍,的確有他獨有的一套。”


    “這兩年,蕭少接連打了兩次勝仗,大大地為金陵政府揚威。他治軍嚴苛,不過又賞罰分明,采用潘文墨那套新式軍事訓練,的確比四少治軍還厲害。”


    “照你看,比起老二如何?”


    “總司令還惦記著二少呢。”江潮明白,二少永遠是總司令心底的痛,因為,二少是總司令認定的接班人。


    “雖然過了這麽多年,不過老二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心裏。”江淮頗為悵然。


    “二少是人中龍鳳,那可是幾十年才會出現的一人。”江潮謹慎措辭,“蕭少倒是有幾分二少的行事作風,文才武略,是不可多得的統軍之才。不過二少多了一樣東西,王者之風。”


    “你的意思是,沉冽沒有王者之風?”江淮失笑。


    “也不能說沒有,有倒是有,但及不上二少的正氣與胸襟。”


    “你說得對。沉冽這孩子心思太重,用情太深,又在江揚蕭家長大,沒有從小好好教導,難免不夠正氣。”


    “總司令說得是。這也不能怪蕭少,隻能說他生得不好,不是總司令的親孫,得不到總司令的教導。”江潮笑道。


    “你呀,見縫插針地拍馬屁。”雖然這樣說,可是江淮真的受用。


    “我這是實話實說。蕭少在府裏,總司令多多調教,蕭少的前程不可限量……”


    江潮的話音還沒落地,突然,轎車停了。


    由於慣性,二人的身子微微前傾。


    司機連忙道:“總司令,前麵的車都停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江淮麵有不悅,江潮吩咐道:“下車去看看。”


    坐在副駕駛座的的人是總司令的親衛,聞言立即下去。


    不多時,那親衛貼在在副駕駛座外匯報:“總司令,前方的人說,有兩棵大樹倒在路中間,沒法前行。已經有人試圖合力把大樹搬開。”


    江潮眉頭微皺,“你派幾個親衛過來保護總司令。”


    那親衛立即去了。


    “總司令,我覺得這事不太對勁。”江潮麵額沉重,“這兩天並沒有刮風下雨,應該不會有大樹斷裂倒在路中間。”


    “掉頭,走別的路。”江淮也覺得這事不尋常。


    那親 衛正要上車,忽然,砰砰砰——


    寧靜的郊野爆出驚天動地的槍聲,子彈密集如篩豆,打破了車玻璃。


    車裏的人立即彎身躲避子彈。


    江潮擔心地問:“總司令,沒事吧。”


    江淮伏低身子,一旦起來就很有可能中槍。


    這波攻擊越來越猛烈,子彈不斷地襲來,打中轎車。


    危急關頭,生死攸關,江潮急中生智,“總司令,躲在車裏,衛兵不少,應該能應付。”


    隨行的衛兵都跑過來保護總司令,朝對方開火。


    可是,倉促應戰,沒有人指揮,場麵有點混亂,不少衛兵中槍倒地。


    再說,對方躲在暗處,不知道有多少人,眾人心裏沒底,死傷不少。


    江潮囑咐總司令躲好,正要出去指揮,卻見一人飛奔而來。。


    那人朝敵方狂猛地開槍,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兄弟們,敵方未明,但我們都是總司令的忠誠之士,不能讓敵人傷害總司令一分一毫!殺!”


    衛兵們聽了這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認出他是四少,頓時有了主心骨,士氣大振,跟敵人拚了。


    “總司令,是四少。”江潮激動道。


    “幸虧有老四。”江淮安慰不已,暫時不去想老四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些軍政高官們躲在車裏瑟瑟發抖,不過軍官們倒是出來與敵人拚死一戰。


    在江鴻飛的指揮、帶領下,衛兵們的反擊初見成效。


    不過,敵方人數眾多,他們到底寡不敵眾,隻剩下七八個衛兵和軍官。


    “父親,您和江副官先走,這裏有我。”江鴻飛緊急道。


    “總司令,四少說得對,我護送你先行離開。”江潮苦勸。


    “對方不就欺我老了嗎?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江淮布滿了皺紋的臉龐繚繞著騰騰的殺氣。


    “總司令,太危險了。”


    “你先出去。”


    江潮不得已從自己這邊下車,江淮跟著下來,拔出許久不拔的配槍,以車身為掩護,瞄準對方,開槍!


    雖然總司令年紀大了,不過開槍的架勢威風凜凜,氣勢驚人。


    可惜,對方某人連忙縮回身子,沒打中。


    江鴻飛又苦勸:“父親,您不能留在這裏,快走。”


    江淮有點不悅,“我豈會因為這些宵小之輩而逃?”


    江鴻飛不再說了,在父親身邊伺機保護。


    形勢越來越嚴峻,他們槍支有限,火力不足,而敵方的子彈源源不斷地射來。


    “總司令,先走吧,我們都沒子彈了。”江潮再勸,愁苦不已。


    “江副官,快護送父親先走。”江鴻飛直接下命令。


    這形勢不允許江淮再任性下去,決定先走一步。


    這時,蝗蟲般的子彈衝他們飛襲,追風逐月般,駭人得緊。


    凶險萬分,江潮連忙把江淮護住,趴下。


    敵方的攻擊更加猛烈,都朝他們這兒攻擊,他們實在避無可避。


    “父親!”


    千鈞一發之際,江鴻飛撲過去,以自己的身子護著父親。


    江潮驚叫:“四少,你中槍了。”


    可不是?


    江鴻飛的左臂中槍,流了不少血,染紅軍服。


    江淮轉過身來,關切地問:“老四,你怎麽樣?”


    江鴻飛咬著牙搖頭,“父親,我沒事。江副官,你快護送父親離開。這裏有我頂著。”


    江潮拉著江淮,“總司令,快走。”


    人心都是肉做的。


    見兒子受傷了,江淮難免擔心,不忍心撇下兒子。


    衛兵死得差不多了,那些軍官奮力頑抗,沒子彈了就隻能躲在轎車後麵。


    敵方逼近,江潮拽著江淮從另一邊離開。


    然而,子彈追著他們,他們無處躲藏,想走也走不了。


    江鴻飛貓著身子過去,悄聲道:“父親,我引開他們,你們趁機從另一個方向走。”


    江淮拽住他,“你當心點。”


    江鴻飛鄭重地點頭,“父親保重。江副官,務必保護父親安然無恙。”


    江潮道:“四少小心。”


    江鴻飛剛走兩步,就聽見一陣震天動地的槍聲,而且是機關槍橫掃的噠噠聲。


    砰砰砰——


    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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