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溟的天壇修在青雲山上,巍峨挺立,莊嚴肅穆。按照規定,帝王祭祀後都會在天壇住上三兩天,誠心祈禱國運昌隆,因此修築了行宮。


    剛進行宮大門,確定已經沒有閑雜人等的眼線,宇文燾立刻打橫將阮阮抱了起來,快步往裏走去。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好了,乖乖的,騎了這麽久的馬一定渾身都不舒坦,我帶你去後院的溫泉裏泡泡。月琦,吩咐下去,準備好公子喜歡的點心送到溫泉池邊來。”


    身邊都是宇文燾的親信,對於主子抱著公子這種情況似乎早已司空見慣,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誰也沒有多看一眼。


    虧得是這樣,否則,阮小緯估計得成為曆史上第一個羞愧而死的帝王,啊,不對,應該是第一個羞愧而死的亡國之君。


    阮小緯不知道的是,這些看似細微的末節,都是抱著他的這個男人一早交代下去的。宇文燾所有的親信都把他當另一個主人,也隻有他一直把自己定位成宇文燾的胯下之臣,一個亡國之君。


    山泉從巍峨的青雲山上流下來,匯聚在池子裏,再浸潤下去,所以池子裏的溫泉是活泉。


    阮小緯好歹是個帝王,這種享受他不是沒有過,但是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他很喜歡泡溫泉,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一個人在後宮的溫泉裏泡上好半天。


    “我自己來。”阮小緯推了宇文燾一把。


    宇文燾浪蕩子的本性又來了,輕佻地摸了阮阮柔嫩的下巴一把,“喲,娘子,什麽都給為夫了,這時候害羞是不是晚了啊?”


    “誰是你娘子?你!你不要臉!”阮小緯通紅著一張臉,看到對方因為他的窘迫越發得意的模樣,惱羞成怒,一抬腿,將宇文燾給踹下了池子。畢竟這該死的男人功夫超群,阮小緯沒有想到自己一腳竟然真的把男人踹下去了,當下一個愣神。


    “喲喂,謀殺親夫了,大家快來看啊!”


    阮小緯:“……”


    “啊!”一聲尖叫,阮小緯已經被那個該死的登徒子給拽下了池子,身上沒來得及脫的衣服立刻打了透濕,緊緊地貼在了身上。


    剛剛還在嬉笑的宇文燾聲音驀然低啞,雙手一張從背後抱住阮小緯,咬著阮小緯敏感的耳垂,“阮阮,你長大了!”


    阮小緯差點被惡心瘋掉,這個該死的男人那是什麽口氣?用下流的語氣誇自己的娘子該長的地方已經長大了?!這個惡劣的該被浸豬籠的男人!阮小緯氣瘋了,腦子裏竟然想著要把這個男人浸豬籠,真是什麽跟什麽啊!阮小緯氣急敗壞地掙紮,“放手!”


    “哦!阮阮,別這麽gouyin為夫,為夫可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你瘋了嗎宇文燾?還有一個時辰,晚宴就要開始了,你要準備把你的親親皇兄一個人晾在晚宴上?”


    “晾在晚宴上有什麽不好?”宇文燾想到阮韶,還真巴不得不要去參加那個該死的晚宴!他現在隻想好好跟阮阮溫存,哪兒都不想去。


    “宇文燾!”


    “阮阮,你小聲點,你看,你都把它給嚇著了。”宇文燾一副無辜委屈的模樣。


    “誰?”阮小緯嚇了一跳,難不成這裏除了他們倆還有別人?那麽剛剛他們的樣子不是都被人看去了?


    “它啊!”宇文燾拉住阮阮的手伸到溫泉裏,一臉壞笑。


    阮小緯覺得自己已經氣到不能呼吸了,他向來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下流坯子,但好歹是一介皇子,好歹知道禮義廉恥,看來他是太高估這個男人了,節操是什麽,這個男人壓根兒不知道。


    “滾遠點!”阮小緯惡狠狠地低吼。


    “我的阮阮脾氣見長啊,都敢叫為夫滾遠一點了。”宇文燾調笑著,反而變本加厲地收手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由於溫泉的關係,宇文燾輕易地將阮阮的身子微微上提,貼上去的位置巧妙的很。


    入侵之物和被入侵之地,貼合得嚴絲合縫。


    阮小緯甚至能感覺那東西的脈動。


    真是瘋了!


    “宇文燾,我沒有心情。”阮小緯垂下眼眉。


    “阮阮,你不老實哦。”宇文燾惡劣地蹭了蹭。


    阮小緯一樣精神的地方出賣了主人。


    宇文燾低下頭吻上阮阮微張的唇,清亮的新月掛在天空,四周一片寂靜,隻聽得到泉水淙淙的聲音。


    不知為何,那淙淙的聲音增加了阮小緯的渴望,他神智有些模糊起來,仿佛眼下抱著他的不是跟他擁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敵人,而是夜夜同床共枕的親密愛人。


    愛人啊……


    溫潤的山泉減輕了阮小緯的防備,迷糊的神智讓他暫時忘卻了那些仇恨,他感覺到男人的大掌在他背後撫摸,胸前挺立的櫻首不斷廝磨著男人寬闊雄渾的胸膛,刺激和渴望燒灼著他的感官。


    “阮阮~~~”宇文燾歎息著親吻懷裏的人,月光照耀下,懷裏的人美得那麽聖潔,聖潔得溺斃了宇文燾。


    大掌沿著阮阮背部的曲線緩緩往下,停留在那飽滿的雙丘上,“阮阮這裏真翹,摸起來真銷魂。”大掌攥住一方嫩丘,毫無預警地攥緊,惹來懷裏人一個激顫,脖子微微揚起,剛剛脫離了禁錮的唇尚未喊出聲,就又被追蹤而至的敵人一舉擒獲。


    男人恣意地玩弄著那兩瓣嫩丘。


    阮小緯羞恥地察覺到腿間的濕潤,他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那是溫熱的泉水。一波又一波的熱流讓他無法思考,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依然對這個男人那麽誠實。


    男人左手托起阮阮的雙丘,將阮阮往懷裏送,同時強有力的腰杆前後搖擺,那根火熱堅硬的杵子毫無章法地撞擊著懷裏人敏感的地方。


    “別——”阮小緯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不自覺地哀求男人饒了他。


    “阮阮——阮阮——”男人似乎除了這兩個字再也沒有別的可說的了。兩人周圍蕩起漣漪來,漣漪越來越劇烈。


    “阮阮乖,夾緊!”宇文燾低吼著,火熱的杵子帶著溫熱的泉流一下又一下撞進那條峽穀。


    癡迷的人本能地跟著男人的指示行動,隻覺得峽穀處一片火辣,男人結實的腹部一次又一次撞到他濡濕的頂端,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撐不住了。


    男人驀然放開了被他百般蹂躪的唇舌,轉而攻擊阮阮柔嫩的脖頸,粗糙的舌頭舔舐著阮阮本已經繃緊的神經。遠遠看去,阮小緯跟一直繃直了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月琦眼觀鼻鼻觀心,悄無聲息地放下點心,然後退了出去,安安靜靜地守在院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男人變本加厲,原本隻是折磨著脖頸處的唇舌往下移動。


    那劇烈的要人命的撞擊終於停下來了,然而阮小緯尚未喘過氣來,一波激烈的刺激從胸口處傳來,他低下頭,晃動的視野裏,男人正咄住他一方櫻首恣意把玩,阮小緯終於沒能忍住脫口而出的嚶嚀,本能地往後掙紮,櫻首上立刻傳來劇烈的痛感,瞬間衝擊了阮小緯的大腦,讓那聲嚶嚀在中途變得破碎不堪的同時,又勾人心魄。


    男人顯然受不了懷裏人這無心的撩撥,大掌上移,掌心蓋住另一隻櫻首,左右旋轉,狂烈地摩擦著那不堪寂寞的櫻首。


    “不!”阮小緯的呐喊隨著眼淚滑下眼角,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樂。


    男人邪笑著用舌尖抵住櫻首折磨,對於懷裏人承受不住的掙紮似乎很滿意。


    在阮小緯恍惚的當口,男人直起身子,將阮小緯轉了個圈,從背後抱住阮小緯,借著溫泉的力道,帶著人往深處趟去。


    待趟到了盡頭,阮小緯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自己,他一時有些頭暈,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他真的看到了自己!


    原來在溫泉盡頭的石壁上鑲嵌著一方很大的銅鏡。大溟的打磨技藝非常高超,阮小緯還記得他宮裏那些銅鏡都是模模糊糊的隻能照出人的大概模樣,然而大溟皇宮裏所有的銅鏡都能讓你清晰地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就好比現在。阮小緯愣愣地看著鏡子裏的一切。


    麵色緋紅的男子,濕透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身線,他模模糊糊地想,沒想到男人的身線也可以用勾人來形容。


    阮小緯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了。


    吃飽喝足後的男人,是最好說話的。阮小緯也是個男人,他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燾,晚宴的時候,我哥哥也會來吧?我能不能和我哥哥待一會兒。”見宇文燾皺眉,阮小緯臉上立馬出現了委屈的表情,“恒兒走了,如今我隻有我哥一個親人了,還不能想見就見。有時候覺得跟著你有什麽好呢?沒有自由,沒有親人——”


    “阮阮,我還沒說話呢,你就冤枉夫君我。要見也可以,你得給為夫一點甜頭啊!”男人把嘴伸過來,一臉賤賤的樣子。


    阮小緯忍住抽筋的表情,飛快地在男人唇上親了一口,卻被得寸進尺的男人給壓住好一番長吻,惹得兩人差點檫槍走火才罷休。


    所以雖然宇文燾百般不願意,但是在把人吃幹抹淨後,還是答應晚宴時安排兄弟二人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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