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要如何?上次我們去試探南折武功的時候,他的功力最多達到四重,若是讓他恢複到七重的話。恐怕就算是家主來了,都對付不了南折。”另外一人聲音透著幾分焦急。


    “是啊,真的不能等到南折功力恢複到七重。而且現在趁著他還沒有恢複記憶,現在殺他是最好的時機。”


    “殺南折固然重要,但是現在三小姐更加在意雲辭。”站在青竹頂端的人,再次低沉開口。


    林繪錦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而看向容楓的眼眸也在這個時候瞪大了。


    容楓就是南折,並且從南音和容楓見麵那一刻開始,南音就一直在準備要殺容楓了,隻是因為雲辭在這裏,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動手。


    “那幹脆我們直接先殺了林繪錦好了。要是雲辭真的將林繪錦帶回朝旭國,而南折也跟著回去了,我們哪還有動手的機會了?”這個時候一個人提議道。


    這讓林繪錦的心猛得一驚。


    “其實早在當初,我們就應該趁著林繪錦逃跑的時候,殺了她的。誰知道雲辭竟然對林繪錦竟然動了那麽深的情,一年多了還沒忘。”一個聲音十分懊惱的說著。


    “現在說什麽都遲了。而且林繪錦現在也不能殺,三小姐的意思是阻止林繪錦跟著雲辭回去。”站在青竹上的人,冷厲開口道:“之後在從長計議。所以我們現在就是立刻撤出芙蓉鎮,以免讓雲辭的人發覺。”


    這讓站在青竹下麵的人又是一片沉默。


    因為長時間被封住氣息,是會讓人致死的。因此容楓和林繪錦在聽到這的時候,容楓便隻能解開封住林繪錦的穴道,帶著林繪錦離開了。


    “容楓,原來你叫南折!”等兩個人離開竹林之後,林繪錦這才抬頭看著容楓的側臉說道。


    “你到現在還想不起來你和南音之間的事情嗎?”


    容楓流暢絕美的側顏卻是一片沉靜,一種陷入死亡的沉寂:“我不知道,我腦袋現在很亂。”


    “容楓,你一定是想起來了什麽。上一次你根本不是昏迷,他們試探你武功,讓你受傷是不是?”林繪錦不相信容楓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起來,如果什麽都不知道的話,為什麽要騙她。他是聞到異香昏迷。


    並且他又是怎麽知道天機門會在竹林裏密談的。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是雲辭了。”容楓喃喃的開口:“就是那天我上去給雲辭修浴桶的時候。南音以為在房間裏的人是雲辭,就叫了他的名字。”


    林繪錦輕雲出岫的清眸一下瞪大,似乎聯想到了什麽。


    “這個骨笛也不是我之前製作的那個,是南音的。她走的時候骨笛掉在地上了,我……就趁機將她的骨笛調換了。”說著容楓便拿出了手中那枚骨笛。


    這枚骨笛從外觀上和他自己製作的並沒有什麽區別,但是最大的區別就是材質。


    而製作骨笛的材質也隻有天機門才有。


    林繪錦站定身體,深深的看著容楓:“所以,那天其實你是知道雲辭回來了,但是卻故意沒有告訴我的是嗎?”


    “是,我……”容楓說到這,話語一下就停頓了下來,那張妖嬈,雋美的麵容在月色的照耀下會越發迷人,惑人:“我……原本以為你突然進他的房間,他回來發現了你,應該會……討厭你。也會讓你放棄喜歡他。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早就知道你是誰了。”


    老實說,林繪錦和容楓在一起時間長了,已經習慣了容楓對自己的好,所以便也忽略了容楓對她的一些情感。


    現在林繪錦就是在傻,反應在慢,也明白容楓是什麽意思了。


    “對不起,我……我隻是不想離開你。”容楓轉過身,低垂著俊朗而有柔和的眉眼,就像是一個做錯的小孩一般:“我經常都會做一個同樣的夢。夢裏我被一個女孩帶到鐵鎖前,那個女孩說要和我一起離開天機門,但是一轉眼她就不見了,隻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鐵鎖上,然後周圍突然冒出無數的殺手。他們要殺我!”


    “很多次,我都想看到那個女孩的臉,但是我什麽都看不到。而每一次我從夢中醒來,都格外的孤獨和冰冷,就好像這個世上隻剩下我一個人般。直到我想到你,我才會覺得身體稍稍有些溫暖。”容楓掀開緋色濕潤的雙唇,輕聲的說道,嗓音中透露著一股悲傷。


    “所以我就想一直留在你身邊,想要每天都能夠看到你。但是現在我沒辦法在那麽自私下去了。”竹林的風輕輕的吹拂到容楓的身上,掀起他身上的衣角,讓他清悅的嗓音都變得有些沙啞和破碎:“你跟雲辭走吧!他們要殺我,而我也沒能力保護你,反倒留在你身邊還會連累你。”


    那雙凝望著林繪錦的清酌、桃花眸,是那麽的悲傷,令人動容。


    “容楓,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這一路都是你陪著我,照顧我,保護我。我去找雲辭,讓他帶你一起走。天機門的人不敢在雲辭麵前動手。”容楓從未用這樣的神情和語氣同她說話,相比這個時候他一定十分的難受:“隻是,你就留在我身邊,做我的侍衛。其他的你就不要在想了好嗎?”


    最後一句話林繪錦說的很輕,她和容楓相處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早就已經把容楓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弟弟。


    容楓輕抿的唇角動了動,隨即便輕如羽毛的道:“大小姐,我從來都不敢妄想其他的,隻要能夠留在你身邊就好。隻是我怕……天機門的人始終都不會放過我。而且現在天機門的人明顯……對你也是有了殺意的。”


    留在雲辭身邊隻是暫時的安全,危險卻還是存在的。


    周圍蟬鳴陣陣,林繪錦涓涓細流的聲音卻是擲地有聲,眼角亦是閃過一抹陰騖:“天機門的人忌憚雲辭,所以才沒有對我們動手。但是我會讓他們明白,我也不是好惹的!”


    是,的確她現在看上去無依無靠,勢單力薄。要不是雲辭的話,天機門想要殺她輕而易舉。


    然而不是有一句話說: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嗎?


    在芙蓉鎮,天機門的人是可以殺她,但是她若是跟著雲辭回到了朝旭國。天機門若是想要在動她一根汗毛的話,那就是天方夜譚!


    雲辭就是那培育橘的土壤,可以讓她的才能得到最大化的發揮。


    “所以等回了朝旭國,我會好好的謀劃。之前都是你保護我,等回了朝旭國,就讓我來保護你,我不會讓天機門的人傷害到你的。”林繪錦漾起唇瓣一抹醉人的笑,就像一杯烈酒一般,讓人醉的有滋有味。


    容楓凝望著林繪錦那清妍,清透的眸光。也漸漸的挽起唇角一抹好看的弧度。那一笑就像是一朵兒山茶花在唇瓣緩緩綻放一般,是那麽的絢爛、妖美、動人。


    一不小心就能讓人跌落進去!


    “好。”容楓點了點頭,緊接著聲音便呢喃道,卻又是那麽的堅定:“我也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我會盡快弄清你和南音的關係,以及天機門為什麽要殺你。”她相信容楓的記憶很快就能恢複了,隻要讓容楓知道自己是誰,剩下的他慢慢就能想起來了。


    “其實在很早的時候我做過一個夢,那個時候我還是丞相府的侍衛。夢裏那個女孩帶過來一個渾身被鮮血染紅的少年,那個女孩讓我救他。她說,讓這個少年替代我,而我成為這個少年,這樣我和她就可以在一起了。於是我救了。當我在芙蓉鎮看到雲辭的時候,那個夢就突然一下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因為夢裏的那個少年長得和雲辭一樣,隻是滿臉的青澀和稚嫩,遠沒有現在這般內斂和沉靜。”兩個人走在長滿草的草地上,容楓的聲音就像是山間的泉水緩緩的從人心底淌過一般。一個不注意就能夠將人帶到夢中的場景。


    “那個女孩是南音,你們曾經相愛過,但是她喜歡上了雲辭,然後背叛了你……”林繪錦驚訝的說著。


    “我不知道。”容楓仍舊是搖著頭,嗓音低低沉沉的,顯得十分的失落:“如果是真的話……”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容楓漾在唇角的那抹弧度,輕輕的勾起,帶著些絲絲的疼痛。


    “如果是真的話,我絕對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的。喜歡一個人和不喜歡一個人都是她的權利,但是她不可以用這樣的權利來去傷害在乎她的人。更何況她為了能夠和雲辭在一起,而將你騙到一個地方,讓別人來殺你。”林繪錦的眼角暮的就陰冷了下來。


    南音這些做法和原主很像,但是原主那也是被愛情衝昏了腦袋,被南宮軒騙的。而且原主也對南宮冽沒有殺心。


    隻是想要離開他,最多期望他不回來而已。


    但是原主從來沒有想過要南宮冽死。


    而她相信雲辭不會是南宮軒,去騙南音那麽做。很顯然如果容楓做的夢都是真的話,那這一切就都是南音自己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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