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煥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坐下“我也沒說讓你救!”


    林玄不敢置信,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的手發抖,指著趙煥然,“你有種!我這就去喊他們回來!”說著要起身,段邑忙攔住,“林玄!”


    “哎!哎!我的錯,我的錯,怎麽這麽不禁逗,”趙煥然一副敗給你了,上前拉住林玄坐下,“你怎麽在這?”


    “應該我問你怎麽在這,你這不是這人追,就是那人砍的怎麽回事?”林玄沒好氣道,奇怪了,這趙煥然幹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天天被人追殺,怪不得趙母常誇吳善清穩重,誰攤了趙煥然這樣的兒子誰也受不住,每天提心吊膽的。


    趙煥然岔開話題,“你什麽時候回去?”


    林玄拉著段邑也坐下,“這是我在樓城的朋友段邑,段邑,這是趙煥然,我……朋友的朋友。”二人互相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我也不曉得,這邊事還未結束,你呢,你要回去嗎?回去話帶帶我一起!”


    趙煥然自顧吃了起來:“不行,我目前還不能立馬回去,況且跟著我會很危險,顧不上你”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林玄想想也就算了,真隨趙煥然回去,就剩下師傅一人也不好,在者,來著也不是玩的,還要學習醫術。


    吃吃喝喝結束,晚上三人抽簽,最後林玄得勝,睡在床上,另二人找兩把椅子拚一起睡覺。


    第二日,林玄同段邑一早起來去看日出,喊醒趙煥然轉到床上睡,讓他走時把房退了。


    臨走前林玄忍不住又叮囑一句:“你多注意安全,不然家人會很擔心!”


    趙煥然睜開眼看了林玄一眼隨即又閉上,“知道了!”


    林玄有種恨鐵不成鋼想要捏死他,若不是吳善清很在乎他,他才懶得理他是死是活。


    二人騎上馬出發,東方天空一片紅,太陽還未出來,冷風吹的人直打顫,把馬栓在一旁枯枝上,二人找個高坡坐下來等。


    一會,隻見漏出一束光,貼著地平線照射過來,整個沙漠猶如撒了金粉,閃閃發亮,絕美,受凍的很值。


    側頭看一旁沉醉的人,林玄歎氣,可惜人不對,閉上眼睛,展開雙手,感受光的溫暖,微風吹撫著發絲。


    原來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想他。


    待整個太陽出來,二人順著路走一圈打道回府,段邑畢竟不是個閑人,樓城許多事還需要他處理,不說這病源還未完全解決,光一士兵不足都夠他頭疼一陣子了。


    林玄的醫術,在每天照顧病人下也是飛速的提升。


    今天是大年三十,王明茂妻兒一家子人不少,未一起,林玄同劉大夫,段邑一起過的年。


    林玄拿手菜一上桌,吃的段邑都不帶抬頭的,“想不到你竟然有這手藝,為何未早些說?”段邑同他已經很熟,說話也是很隨意。


    “哼!”林玄驕傲道:“我是這麽容易給人煮飯的嗎?沒聽過所謂高手,就是不易出手的那個嗎,要如何稱為高手。”


    段邑對他這理論摸不清頭腦。


    劉大夫坐在一旁,一口酒一口菜,聽著眼前二人對話嗬嗬笑。


    三人吃過飯,圍坐一起聊天守夜。


    “師父,這病疫已經找到源頭,咱們是不是快要回去了?”林玄一邊吃著零嘴一邊問道。


    “你就這麽想回去?”段邑有些失落,在這朋友並不多,林玄算是一個,相處這麽久,不是說讓他留戀這個地方,最起碼他們快大半年的交情也應該有點感情吧,他卻一直想著回去。


    林玄歪頭看他,“對啊!”


    一句話差點沒把段邑給噎死,好吧,你贏了!


    “嗯,現在冰天雪地也不好走,等到初春時再回吧,這兒有許多藥材,王家宅那邊不常見,咱們也采些回去。”劉大夫側臥在床炕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林玄翻白眼:“師父,你也說冰天雪地,這上哪采藥去,舍不得這兒直說嘛,我又不笑話您!”


    “你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劉大夫笑罵。


    林玄丟了一粒花生到嘴裏,“段邑,你不是一直煩心這收兵之事嗎?”


    段邑聽此反射性頭疼,揉揉太陽穴:“是的,這養病沒銀子,不養又沒兵,這樓城沒兵,又何能稱為樓城。”


    上次病疫四流,許多人感染疾病,這其中感染的士兵不在少數,尤其士兵都是集體生活,更是傳播速度之快、範圍之廣。


    這地方養兵,銀子一部份朝廷下撥,另一部需要樓城自己發展經濟收稅得來,這次病疫來勢洶洶,許多人都沒了性命。家,支離破碎,又何來經濟發展,樓城庫存本有的銀子也被用來給百姓、士兵使用,已沒了多少。


    現在病疫已控製,病源也找到,乃是鼠疫,一種肺部發生病變的老鼠,咬人以後傳入人身上的一種疾。所以,段邑當務之急需要開始著手士兵之事,畢竟邊境不穩定,沒兵那是萬萬不行。


    “我有個法子,你看成不成,你目前首缺的就是銀子與兵,銀子是稅收得來,兵是銀子養,你如果首先發展經濟在收兵,在這局勢不穩的環境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你可以頒布一個政策,凡事在樓城生活的人,可以免費開荒第使用三年之內不收稅,三年後才收稅。而這家人無論男女,年齡在18-40之間需要每年在不忙的季節參加訓練。這個方法一來可以吸引打量人到樓城生活,二來可以刺激樓城的農業發展,第三就是收到士兵,士兵作用不就是敵人來了能夠打回去,守住樓城,這保家衛國並不隻是男人的事,如果每個女人能夠有相應的訓練,不說讓她預敵,最起碼男人在前線,女人在後方也能支援上,做好後備之事。”


    林玄說的口幹舌燥,喝口水繼續道:“你可以在樓城設立一個市場,就是搭建一排排鋪子,定下每月或者多久一次的大集市,吸引那些商人在這做生意,給他們提供臨時的鋪麵,隻要交一定租金就可。此事宣傳開,過來看熱鬧的人和采買的人並不會少,這樣樓城的百姓能買到物美價廉的東西,商人能後賺到錢,而你們能夠收到一筆不小的租金。這樣又可以帶起樓城經濟發展,豈不是一箭四雕。”


    段邑聽到林玄的話陷入沉思,林玄所說第一條,開荒免稅就是沒有的先例,再者女士兵招收,這確實有些驚駭世俗,但是對於目前確實是個好方法,一來樓城並不是像其他州,每年必需要上交稅收,因,此次鼠疫穿染,可以向朝廷上報,說明情況,所以這免稅可以行的通,女兵這塊也沒問題,最後商鋪搭建,雖說仕、農、工、商,商者為末,但是一個繁華之地必定少不了商人的運作。


    這番建議不說段邑聽後如何,單說劉大夫聽了後認為絕妙之法,對徒弟能想出如此之法,劉大夫及是滿意。


    三人吃吃聊聊,守到後半夜,撐不住了,林玄帶段邑到他房間休息,這地兒床都是炕,很是大,睡三個成年男子也處處有餘,林玄扒拉掉外套,躺進去,很是舒坦,閉上眼睛,“別忘了把燈吹掉,我先睡了。”


    段邑退掉外衫,熄了燈,躺入另一個被窩,看著旁邊毛茸茸的腦袋,想著今晚林玄一番話,也閉上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玄醒來,段邑已經離開,揉揉眼睛對著煮水餃劉大夫問道:“師父,早啊,他是何時離開的?”


    劉大夫攪動鍋裏的水餃:“一早,天剛亮就離開了。”


    “昨晚睡得這麽晚,還能起的如此早著實不一般。”林玄很是佩服這樣的人,自製力太過強悍。


    幾天後,段邑拿了一份計劃書過來找林玄,對於那天晚上林玄所提建議,他確實聽了進去,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回府裏羅列計劃,又招集底下人一起商討,最後定下這份計劃,因是林玄提議,所以找林玄看看有沒問題。


    除了一些細節上東西林玄給了些建議其他都沒什麽問題,於是,段邑開始在樓城實施推廣計劃。


    貼告示,修商鋪,兩件事同時進行,段邑每天拉林玄一起跑,測地開荒、外戶入籍,商品規範等一係列事宜。


    在二人共同努力下有條不紊進行,本打算回去的林玄硬是被拖了幾個月,在六月初,基本搭建好了整個框架,且效果也已顯現,現在樓城,比林玄剛開始來時,人數要多上幾倍。


    這天林玄過來同段邑告別,聽到林玄話,段邑沒有說話,良久:“我聽你師父說過你的事!”轉身走到林玄跟前:“不可以留下來嗎?這裏有你我共同努力,你就不想看看最後的成果嗎?”


    “這僅僅是我給你的提議,真正做下來的還是你,我不屬於這裏,現在樓城已步入正軌,作為朋友,我也放心下,所以我該回到我應該回的地方。”


    “是因為吳善清嗎?”


    林玄未說話,算是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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