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的那刹旖旎被墨九君壓於心底, 隨著他手臂的使力, 馬下的褚景然被一把拽了上來, 倆人就以這一前一後極其親密的姿勢同乘一騎。


    將全身僵硬不已的人護於懷中後, 墨九君收斂心神, 視線放於前方, 沉聲下令道:“全軍出發。”


    萬人精銳急速前進,兵戈鐵馬, 揚起塵土飛揚,耳畔惟回蕩著馬蹄落地踏踏聲響。


    因為高速的行軍的關係,墨九君擔心人從馬背上摔下去,故將人的腰肢牢牢的禁錮著, 開始倆人還微有的距離,在這起伏的顛簸中也慢慢的點點拉近。


    本將心神一直放於前方的墨九君,忽的被臂間的觸感所擾,原是一個顛簸, 一直與他拉開距離的人,背脊一個不穩跌到了他的胸膛之上,他反射性的攬了人一把。


    雖懷中人全身驀地僵硬,但墨九君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 臂間的這截腰肢極為纖細柔韌,好似他稍有用力就能將之攔腰折斷般。


    幾乎反射性的褚景然想與人拉開這過於危險的距離, 卻不想身後墨九君箍於他腰間手臂微收, 強硬的將他攬於懷中的同時, 醇厚的聲音自耳畔邊傳來。


    “別動。”


    溫熱的吐息自敏感的耳廓傳導於全身上下, 讓褚景然本就僵硬十足的身體在這瞬間,徹底石化。


    而時隔不久,墨九君卻再次自人身上嗅到了那抹極淡的冷香。


    它丁點未受這一路的風塵仆仆所染,輕淺的味道縈繞交織在鼻尖,讓墨九君本還因戰報而緊崩的心,隨之緩緩平靜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一縷輕風拂麵而來,就見褚景然一直披散於肩後的青絲,其中調皮的一縷,被一個不小心吹拂掃到了身後男人的臉龐。


    突然的觸碰,如柔荑的輕撫,若有若無的輕柔似風兒的挑逗,墨九君就感自那處肌膚上,一種莫名的酥麻癢意迅速蔓延開,竟讓他不受控製的抬手,一把抓住了那縷調皮的墨發。


    潑墨的黑發,觸如綢緞。


    被身後人輕握住一縷頭發,褚景然這個當事人自然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可這會兒他除了僵硬著身子,完全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輕握住這縷墨發,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下,墨九君在上尋到皂角熟悉的清香。


    不是這個味道。


    頭腦念頭冒出的那刹,不受控製,墨九君斂下了眸,將視線投到懷中人那塊,總是散發著蠱惑他的馨香之處。


    青絲錦袍下的那截玉頸修長白皙,色澤若玉,似駐足天鵝的引頸,帶著說不出的動人。


    清冷縈繞於鼻腔,這刻,看著這截玉頸的墨九君喉間,忽的湧出一股無言的渴意。


    想咬上去狠狠吮吸,嚐嚐它味道的衝動。


    壓下喉間驀起的渴意,墨九君放下掌中的那縷墨發,略深的眼眸抬起,重新將視線放到前方的同時,心安理得的再次以手臂將人牢牢箍於懷中,在馬背上繼續前行。


    曆經大半天的趕路,於暮落漆黑一片中,墨九君終於下達了紮營休息的命令。


    先一步躍下馬背,墨九君抬手準備將人扶下馬,可對方的手剛搭到他手上,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隻手涼的厲害。


    反射性的墨九君將人的手一把握在了掌中,驀地抬眼,透過不遠處微升起的篝火火光,他看清馬背上人此刻的模樣。


    他的臉色這會兒蒼白的厲害,額上沁著層細密的汗漬,微不可查輕擰的眉,昭示著他不舒服的現狀,可即便如此,這一路而來,他卻未言一字。


    就在墨九君打算開口時,他忽的感覺到,掌中那隻手被主人強硬的抽了回去,清冷的聲線自人唇中吐出。


    “多謝皇上好意,臣……自己下馬就可。”話畢,褚景然邁著幾乎完全麻木的腿,難得有些不顧形象的下了馬。


    若說方才在馬背上更多的感覺是,細密如針紮之邢的疼痛,那麽在下馬後腳觸地麵的瞬間,那麽原本的針紮之刑就突變成了淩遲之痛了。


    褚景然就感那股火辣辣的疼痛,順著腿根直襲腦海的瞬間,額上冷汗淋漓的淌下了一大片。


    由於馬背上,兩人湊的極近的尷尬距離,一路而來,褚景然完全是動都不敢動一下,本就是不會騎馬的他,就感兩條腿根處是一片的火辣辣,到最後甚至都覺著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很顯然這是姿勢不對,磨的。


    緊攥被捏作發白的指尖,褚景然向人行了一禮,轉身僵硬著背脊,邁著微有怪異的姿勢向著自己的營帳而去。


    入了營帳,褚景然果然發現自己衣擺上已染上了滲出的血漬,瞧著襲褲上跟來大姨媽樣的慘狀,褚景然喚來士兵,讓人去幫忙打了溫水後,自已拿著傷藥於屏風後浸著棉布,哆哆嗦嗦的開始清洗著傷處的血漬。


    營帳中,墨九君喚來親衛,得知方才人打了溫水,想著人之前言的不善騎射以及那明顯是及不協調的動作,蹙著眉吩咐道:“在朕的馬背兩旁多備幾層軟墊。”


    “是,皇上。”


    親衛離開,墨九軍拿出地圖,獨自看了看沙裕城周邊的地勢,思考著不久後可能會到來的戰爭與對策。


    他的視線分明是看著麵前的地圖,可腦海中卻不受控製的翻湧出,方才那人倔強著獨自下馬,額上滿布汗漬,忍受劇痛步步回營的畫麵。


    一陣心煩意亂中,墨九君驀地將手邊地圖一合,坐在簡榻上沉聲道:“來人!”


    立刻有親衛入內,“皇上,您有何要事吩咐?”


    攥著傷藥,沉默了幾息後,墨九君將之遞到親衛麵前道:“將這藥送到國師手中。”


    “屬下遵命。”親衛恭敬應著的同時,伸手將人手上的瓷瓶接了過來,退後著離去。


    然就在親衛即將退出營帳的前一秒,墨九君忽的又開口了。


    “等一下!”


    親衛一秒止步,恭敬站於原地等待著人接下來的吩咐。


    墨九君在原地足足沉默了十幾息後,突然上了前,又重新拿回了方才自己遞出去的瓷瓶。


    “你先退下吧。”


    親衛雖然這會兒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一句都不敢多問,應了聲後就退出了營帳。


    看著手中的傷藥,墨九君攏了攏指尖,最後終還是拿著它走出了自己的營帳,往那人營帳而去。


    守門的士兵見到墨九君的靠近,剛準備行禮卻被墨九君製止住了動作,“國師可在帳內?”


    “稟皇上,國師大人未離開,正在營內。”


    知曉了人在,墨九君也未再將東西交給旁人,直接拿著瓷瓶就走了進去。


    營帳屏風後,褚景然白著臉,嘶嘶的倒抽著涼氣給自己上著藥。


    本就是嬌弱的腿根肌膚,這會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丁點不為過,就見放於一旁的銅盆中的水,不一會的功夫就被染血的棉布浸染成了暗粉色。


    因這傷的地方實在是特殊的很,褚景然自是不會喚仆從來幫忙,想著反正這會兒也沒人往裏闖,他也就難得沒繼續維持高冷逼格,隨性的將腿一張,全身心投入到了上藥這件事情之上。


    隻是,這好好的藥上著上著,褚景然的動作一頓,也不知這會突然想到了什麽,腦海中忽的冒出了個念頭。


    【520號,天黑了,我突然想擼管了。】


    【滾!】勞資又看不到,你想擼你去擼啊!!!


    進了營內的墨九君沒見到人,眼尖的瞥到不遠屏風後微晃的身影,也沒多想,直接繞了過去。


    然而在入眼畫麵瞬間,眼神猛變。


    視線中,平日著裝一絲不苟的人,這會衣衫半遮半掩,光潔的額上滿是淋漓的汗漬,被浸濕的衣衫緊緊貼合著他柔韌有致的身形,以至於這會的他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剛從水裏被打撈起來的般。


    他下身這會竟未著一絲寸縷,兩條白嫩的長腿就那麽隨意的搭著,過長的衣擺輕覆著隱密的那處,玉手這會覆於裏麵,好似正給自己塗抹著藥膏。


    那自衣擺旁延伸出如瓷的肌膚,襯著腿根處冒出的殷紅血珠點點,猶如血蓮在瑕玉上的綻放,給人視覺上極大的衝擊。


    不受控製的,墨九君喉頭劇烈翻滾,暗如深海的眸,緊緊的盯在那半點未覺查到有外人闖入,全身心都為自己‘上藥’的人的臉上。


    他秀眉淺蹙,白皙修長脖頸上滿布水漬,半闔的眸中帶著因疼痛而起的三分淚意,漂亮的鼻翼也在一抽一抽的翕動著。


    心髒好似跟隨著他鼻翼的翕動而跳動著,愈來愈劇烈,看著他愈蹙愈緊汗漬滿布的眉,一股從未有過的渴望與欲/望,自胸腔直達墨九君全身上下每個細小的末稍。


    而這會兒正大尺度擼管爽到飛起的褚景然,忽的好似聽到了什麽不和諧的聲音,蒙蒙朧朧的張開半浸生理鹹濕的眼,然後……


    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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