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 呈亦莫就這麽將人抵於灶台邊, 長舌細心寸寸的舔舐著人瑩潤的肌膚, 曖昧遊走。


    褚景然此刻有著極為清醒的意識, 但手腳卻都是重若千均, 他知道, 呈亦莫的身上定是發生了什麽他意想不到的事。


    結合剛剛對方反常的舉動,褚景然想, 他或許找到了答案。


    被細心舔吻過的地方,傳來的熾熱與無力,令褚景然呼吸微重,張合的唇齒間隻能發出一陣無意識的輕哼。


    虔誠而癡迷的細心吮吻著人的肌膚, 褪去掌下衣物,指腹溫柔的在人肌膚上遊走,摩挲,帶動一陣迷亂的戰栗。


    俯於人的耳旁, 呈亦莫輕吮著人的耳珠黯啞喃喃。


    “老師,我想要你。”


    不想等了,一分鍾,他都不想等了, 他想要這個人,整整五年了。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主角都被感染了, 我覺得這個世界可能要失敗了。】


    歎了口氣, 褚景然非常不是滋味的道:【可為何他那裏還能用呢?】


    【……】宿主你的關注點真的很歪。


    【不僅能用, 還比我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爽, 持久綿長強勁的簡直是欲罷不能,520號這難道也是主角光環?】


    【……】我不想回答這個詭異的問題。


    話到此處,褚景然又道:【為什麽真刀真槍的來,我沒有被感染,難精/液不會被汙染?】


    【嗬。】


    要不宿主你過會發揮你的長項,提取點去試驗台上分析分析?


    ……


    得到了身與心的雙重滿足,隻一次,呈亦莫就停止了接下的繼續,強行抑住了自己還想不斷索要人的欲/望,因為眼前之地卻不是沉淪之所。


    將全身吻痕斑斑,麵色緋豔的人和衣攬於懷中,呈亦莫俯身憐惜的吻了吻人的前額。


    老師,你終於變成我的了。


    一吻完畢,他抬頭,再次無聲的給喪屍軍隊傳遞了某種信號。


    膠著已近一兩個鍾頭的喪屍軍隊收到皇者指令,立刻集中火力猛攻一處。


    眼看堡壘攻破在即,楓清紅著眼下達了所有異能者全體支援的命令。


    屋內,呈亦莫察覺到外麵異能者的離去,眸眼微寒,頭也不回的帶人離開了曙光。


    他不能讓老師再受哪怕是丁點傷害,所以,這次……先放過你們!


    他剛離去不久,喪屍軍隊也緩下了所有的進攻動作,一列一列有序的退去。


    剛結束了防守的江複千猛的推開楓清辦公室的門,滿頭大汗的急道:“不好了,季晨濡跟呈亦莫一起不見了!”


    嘭——


    紅著目的楓清猛的摔碎了手中的瓷具,怒不可竭的吼道:“給我挨家挨戶的查!”


    覺醒藥劑還沒有研製成功,他不能放過季晨濡,他還沒有登上這個世界的頂峰,他更不能放過呈亦莫。


    江複千看到楓清這第一次如此的暴怒模樣嚇的一個激靈,立刻恭敬退下安排人去尋找倆人的蹤跡。


    待人離去,滿目血色的楓清緊攥著拳,似想到了什麽,起身去試驗室,打開了冰庫的大門。


    於一片寒氣嫋嫋中,他從中取出了之前提取到的呈亦莫的血液。


    開始時,他楓清能坐上負責人,全部要歸功於末世前他做的無數的準備與吳家的兵權政權,可因為他沒能覺醒異能,基地中無數人都在覬覦著他的位置,包括笑麵虎般的吳家。


    當然,他也不是好相與的。


    於是,他在季晨濡的實驗上做手腳,將吳家最後的那根獨苗給弄死了。


    這件事後,吳家的仇恨大多被轉移到了季晨濡的身上,楓清暫時的安穩了兩年。


    可近一年來,自仇恨中回過味的吳家人又開始了一次次不安的蠢蠢欲動。


    看著血袋中的血液,楓清滿目嗜血之意。


    待我同上輩子般覺醒了異能,依靠著這些血液重回異能頂峰,吳家不過是螻蟻一隻。


    毅然決然的,楓清按照前世的記憶,拿著針筒給自己注射了血液。


    感受著血液一點點被推進手臂內,他眸中露出的是赤裸裸的野心與殘忍。


    隻是,楓清不知道的是,從順利的帶回呈亦莫開始,他就掉到了一個局中。


    前世中,呈亦莫的血是令無數異能人士,無數普通人為之瘋狂的神丹妙藥,但這世,自我墮落後呈亦莫的血,卻是令所有人沾之即染的喪屍皇的病毒。


    而這一點,現整個末世,沒有一人知曉。


    ……


    再次睜眼,入目是淺藍色的窗簾,準備有所動作的褚景然微怔,好熟悉。


    視線微移,淺咖色的牆紙,瓷白色有衣櫃,就連放於不遠裝飾櫃上的鬧鍾的位置都沒有變過。


    這是他的家。


    眸中微有迷茫,難所經曆的那些隻是夢嗎?


    正在褚景然頭腦中還有些沒回過神之際,忽的從旁伸來一隻手臂,將他整個人都帶進了一個懷抱中。


    呈亦莫摩挲著人漂亮的耳珠,用著剛醒還泛著黯啞的聲音輕聲道:“老師,你醒了。”


    手指接觸到人的胸膛,泛著涼意的觸感自指尖蔓延,令褚景然驀地回過了神,之前種種幕幕齊齊湧上腦海。


    告白,廚房,親吻,喪屍圍城,還有……


    褚景然的臉‘唰’的全白了,身體幾乎反射性的想遠離身邊這個,於嚴格意義上已不能算作是人類的呈亦莫,卻不料被知曉他心思的人牢牢的鉗製在了懷中。


    冰冷的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懷中人光滑的腰肢,呈亦莫俯身貼近麵露蒼白的人,輕語。


    “老師,我變成喪屍了,你會怕我嗎?”


    褚景然哆嗦著唇,看著麵前這個分明是記憶中沒變分毫,卻又的的確確不再是記憶中他的呈亦莫,艱難的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你踏馬的不是主角麽,怎麽畫風一轉突然變成了反派!


    懷中人的眸中,除開最初瞬間本能的驚慌外,呈亦莫沒有看到害怕,沒有看到鄙夷,沒有看到厭惡,有的是震驚,及眸底微不可查關切的擔憂。


    老師……


    心底原本的尖銳緩下,呈亦莫開了口。


    “老師,你還記得你離開的那個晚上嗎?”


    褚景然瞳孔驀地收縮,看著麵前這個人,一種極為可怕的念頭與想法浮現腦海,難……難道……


    “老師走後,來了喪屍,好多好多,我有意識,我能感受的到,他們在靠近我,他們在咬我,可我動不了,一隻手指頭都動不了,有點疼,”


    迷戀的嗅了嗅這人身上一如五年前未改變的味道,呈亦莫道:“……但比不上老師頭也不回離開時心髒的疼。”


    這瞬間,一股透心的冰冷直襲褚景然全身上下,那種感覺就像是將他赤條條的浸身於萬年寒冰中,每個細胞都在冰封,一點一點,直至全身上下。


    這刻褚景然忽的覺得好冷,全身上下,由裏自外,他從不知道,他自詡的救他,竟然將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淵。


    他的學生,那刻會是多麽的絕望,多麽的痛苦,多麽的無助,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全部都是他。


    “雖然我很快就變成喪屍了,可不知為何,我還將老師記的清清楚楚,我記得老師的一顰一笑,記得老師的味道,還記得……”


    “老師不要我了,可是……我想跟老師一輩子在一起,所以我就吃它們的晶核,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直至不久前終於徹底恢複了以前的模樣,直至故意被抓進了曙光,直至……再次見到了老師。”


    “對……對不起,我……我沒有……沒有想到……我……”


    憐惜的舔舐盡自人眶中掉落的溫熱淚珠,將顫抖個不停的人小心翼翼的攬在了懷中。


    “沒關係,隻要是老師給予的,無論是什麽,於我,都視若珍寶。”


    遊移的手掌寸寸撫過他瑩潤的肌膚,感受著掌下的簌動與細膩,之前被呈亦莫壓於心底的欲/望騰騰湧出。


    他的手掌一路向下,俯於人耳旁黯啞摩挲喃喃:“老師,我愛你,現在,我想要你,可以嗎?”


    這刻的褚景然整個思緒中,除了愧疚就隻剩下自責,除了後悔就隻剩下痛苦。


    顫顫抬眸,一片朦朧的溫熱中,他看到了麵前熟悉的這人,看到他眸中五年來從未變過的露骨情深,看到了他眸底盛放著的晦暗如海,與如火的灼熱。


    他愛自己,而自己卻無意間,徹底毀了他。


    仗著他的情,仗著他的意,徹底的毀了他的全部人生。


    可哪怕這般,從始至終,他初心未變。


    哆嗦著蒼白的唇,褚景然默認似的閉上了眼,晶瑩自合攏的眸眼徐徐滑落。


    這是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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