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琦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她這個人, 從來都是對人不對事。隻要她認準了要護著的人,就肯定不會有其他想法。至於說想要從沈二嫂這裏得到什麽回報,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出身高貴如周月琦,即便是嫁來了將軍府,也什麽都不或缺。說句不怎麽中聽的話,沈二嫂身上並沒有什麽好處可以給周月琦,也沒有值得周月琦動心去攫取的利益。


    而周月琦對沈二嫂的諸多庇護, 也確實不存在任何的算計和利用之心。


    也所以, 沈二嫂的道謝,周月琦會接受, 但也僅此而已。涉及其他的事情, 周月琦並不指望沈二嫂幫她做。


    因為確實對沈二嫂無所求,周月琦反而更加的坦然。就說今日在禦史府的事情,周月琦的態度無疑是尤為淡定, 且不以為意的。


    沈二嫂自然也很清楚,她並不能回報周月琦什麽。故而, 她隻是將滿滿的感激都放在了心裏,隻待日後有機會, 一定會加倍的還給五公主。


    從禦史府回來,周月琦一回到自己的院子, 就看到了沈清河。


    沈清河正陪著兩個兒子玩耍。見到周月琦回來,將兩個孩子一手一個抱在懷裏, 衝周月琦笑的歡快。


    一眼就看到父子三人幾乎是同號的笑容, 周月琦忍不住也跟著勾起了嘴角, 心下暖意橫生。有的時候她真心覺得,或許她這次重新來過,就是老天爺對她的補償。而她最是期待、也最是想要的,便是眼前的美好和溫暖了。


    坐回桌上,周月琦順口也跟沈清河提及了禦史府的事情。


    上次也是沈清河去找的金禦史,隨即金禦史就將禦史夫人送回了娘家。這次禦史夫人又在那可勁的鬧騰,就是不知道沈清河這次準備怎樣對待禦史夫人了。


    事先並未預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沈清河挑起眉,嘴唇微微抿緊。


    對金禦史,沈清河著實有些失望了。上次他找到金禦史的時候,還以為金禦史會徹底處理好此事。不過很明顯,金禦史沒能真正鎮壓住禦史夫人。


    既然如此,以後便將金禦史也一並列為將軍府的拒絕往來戶好了。他不會再準許金禦史和禦史夫人進入將軍府,不單單是沈二嫂,即便是沈承誌,以後也得務必保持跟禦史府的距離。


    當然,禦史夫人要是再次膽敢私自跑去書院外等沈承誌,沈清河也不介意親自找去禦史夫人的娘家,煩請禦史夫人的娘家好好管教管教禦史夫人。


    “二嫂這邊,有我看著。承誌那裏,我已經交代了戚家幾個小的,他們會幫忙照顧承誌。至於金禦史和禦史夫人,就必須得交給沈將軍解決了。”周月琦也不是不能解決禦史夫人。隻要她出手,根本不會給禦史夫人留活路。不過周月琦暫時不能確定的是,金禦史對於沈清河而言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更大的用處。


    朝堂上的事情,周月琦並沒有過分的關注。金禦史到底是站在沈清河這邊,還是站在賀宰相那邊,周月琦倒是並不懷疑。以金禦史最近時常往將軍府跑的舉動就能看出,金禦史肯定是已經確定站在沈清河這一派的。


    既然確定了金禦史是沈清河的助力,周月琦自然不會輕易斬斷沈清河的人手。這也是為何直到現下為止,金禦史和禦史夫人還能一而再蹦躂的症結所在。


    “好。”周月琦的本事,沈清河很相信。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阻礙周月琦的舉動,更加不會反駁周月琦的安排。點點頭,沈清河立刻就應下了周月琦的話語。


    事情交給了沈清河,周月琦就不擔心了。全然沒有繼續將禦史府的騷亂放在心上,在周月琦這裏,事情便翻篇了。


    沈清河也沒就這件事跟周月琦多言。如若不是禦史府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牽扯到沈二嫂和沈承誌的身上,沈清河根本就不會過問金禦史和禦史夫人之間的矛盾和衝突。


    這不,事情說過了,便是過了。周月琦不會過多的投放自己的注意力,沈清河亦是如此。


    金禦史的心情很不好。不需要沈清河找到他的麵前來,金禦史直接就將禦史夫人關了起來。


    這一次,不需要再將禦史夫人送回娘家,也不需要禦史夫人自我反省以及改正自己的錯誤了。禦史夫人隻需要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院子裏,以後都不需要再出現在任何人的麵前了。


    禦史夫人是真的被嚇怕了。


    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禦史夫人哭的尤為傷心,也甚是無助。她隻不過是想要找沈二嫂來禦史府幫她當當說客,可偏生沒能如願。沈二嫂不幫她不說,反而還將金禦史的怒火燒的更加旺盛。不管她怎麽跟金禦史哭訴和求饒,金禦史都不肯原諒她。更過分的是,金禦史居然直接將她關了起來!


    眼下禦史夫人是真的一丁點想法也沒有了。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不會貿貿然去找沈二嫂的。她可以發誓,以後都不去將軍府了。不管是沈二嫂還是沈承誌,她都遠遠的躲開,這還不行?


    秉持著滿腔的幽怨和委屈,禦史夫人整個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情緒,再也沒辦法重振精神,更加沒有了繼續跟金禦史杠上的鬥誌。


    這一下,禦史府越發的沉寂了下來。


    另一邊的宰相府就不是那般的安生了。


    賀宰相這個人,最欣賞的肯定是有能耐的人。如沈清河這般可以跟他旗鼓相當的對手,賀宰相嘴上不說,心裏是非常喜歡的。撇開沈清河是沈家人這一條不說,要是換了沈清河來當他的女婿,哪怕沈清河是上門入贅,賀宰相也肯定極為高興和滿意。


    當然,隻因為沈清河是沈家人這一點,就注定了賀宰相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沈清河這一事實。


    原本對金大公子這個女婿,賀宰相是看不上眼的。如若不是禦史府對賀宰相很有用,金禦史又是一眾文臣中的中堅力量,對於他拉攏朝中文臣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還能幫著他對付沈清河……賀宰相肯定不會考慮賀秀兒和金大公子的親事。


    然而,因著種種原因,賀宰相到底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之前金大公子人不在眼前,哪怕賀宰相極為不滿意,也無需表現出來。畢竟,眼不見為淨麽!


    可是而今,金大公子居然毫無骨氣的跟著賀秀兒一起搬來了宰相府入住。賀宰相不管怎麽看,都很是不喜,越看金大公子越是不順眼。隻恨不得立刻將金大公子趕出宰相府,以後都不要再相見了。


    之前賀秀兒來找他,讓他幫金大公子安排一份差事的時候,賀宰相就想跳腳罵人了。


    金大公子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親爹,禦史府又不是沒有沒有人了,怎麽金大公子的差事還需要他這位嶽丈大人來安排?不過就是一個小官位罷了,禦史府還拿不下來?


    不管怎麽想,賀宰相都覺得金大公子著實太過無能了。自己沒本事進入仕途也就算了,連金禦史這個親爹都討好不了,這樣的蠢材到底留著還能有什麽用?


    越想心裏越不舒坦,賀宰相就越發看不慣金大公子了。本來還想著姑且忍耐幾日,看在賀秀兒的情麵上,放任金大公子在宰相府住上三兩日便自行離去。


    可誰能想到,金大公子這一住,就再也不提離開的事情,直把賀宰相氣的火冒三丈。


    看在金禦史的情麵上,賀宰相並未直接將所有的不滿擺放在明麵上,讓金大公子知曉。他總想著,金大公子自己但凡是個有尊嚴、有骨氣的,就肯定不至於賴在宰相府不離開。


    未曾想,金大公子的厚臉皮完全出乎賀宰相的意料之外。更甚至,金大公子非但沒有覺得一直住在宰相府這個決定讓他羞辱,反之他還很是引以為傲。


    就賀宰相所知的,金大公子最近時常在外麵打著他的旗號行事,沒少收一些朝臣的好處。


    但凡金大公子是個聰明的,就不會將事情做得此般高調,唯恐別人不知道。可金大公子偏偏就是要鬧得人盡皆知,不但他自己的名聲受損,連賀宰相也跟著丟了顏麵。


    提及此事,賀宰相就一肚子的火氣,怎麽也想不通金禦史怎麽就把自己的兒子養成了這般蠢鈍如豬的模樣。


    試想之前將軍府可還把沈承誌養在禦史府的,也是交給金禦史一手教導。賀宰相特意去打探過,沈承誌可沒有被養成這般德行。


    換而言之,禦史府正兒八經的公子居然還比不上養在禦史府的外人!總不至於說,因著沈承誌是沈家人,骨子裏刻著沈家清正門風的熏陶,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被養歪吧?


    別人信不信,賀宰相不知道。但是就他自己來說,他是不相信的。金大公子為人不怎麽樣,文采也難登大雅之堂,這就不能歸咎於禦史府的門風了吧!


    歸根到底,還是金大公子這個人不行。文采平庸無奇,心胸還不夠寬廣,手段和本事都特別的粗劣笨拙,實在難堪大用。


    照眼下的局勢來看,賀宰相想要利用金大公子來牽製金禦史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換了賀宰相是金禦史,也不可能願意將更多的心力投放在金大公子的身上。


    賀宰相也派人去禦史府打探過。這段時日金禦史可沒閑著,他正忙著將禦史夫人送回娘家,好生整頓禦史府呢!


    隻看金禦史的所作所為就知曉,金大公子的身上再也沒有多餘的利用價值。再冷眼旁觀禦史府最近的動向,賀宰相推及度人,怎麽想都覺得不能再繼續將金大公子留在宰相府了。


    不能助長歪風邪氣的滋生,更加不能將他宰相府的權勢投放在金大公子這樣的無用之人身上。賀宰相手裏的權力確實很大,資源也足夠的多,卻無法說服自己去費心費力的培養金大公子。


    故而,賀宰相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當然,賀宰相的態度並非他自己親自告知金大公子的。他是讓宰相夫人去辦的此事,找上的也是賀秀兒,並非金大公子。


    聽完宰相夫人的話語,賀秀兒直接就氣狠了:“什麽意思?娘你這是要趕我離開宰相府?憑什麽呀?這裏可是我家!”


    “我沒說趕你離開宰相府。”一看賀秀兒此般激動,宰相夫人忍不住長歎出聲,“秀兒,你先安靜,咱們有話好好說。”


    “什麽好好說?娘你這是要跟我好好說嗎?你要真的想跟我好好說,你就不會狠心將我趕出宰相府。我是真的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竟然連自己的家都回不來了。娘你這是成心想要逼死我對不對?”賀秀兒最近在宰相府的日子過得挺舒坦的。宰相府的吃穿用度可比禦史府好太多了,禦史府根本就比不上。


    加之金大公子最近拿回來的銀子越來越多,賀秀兒自己也是享用者,怎麽可能會不滿意?


    然而賀秀兒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舒坦日子才過上沒多久,就被宰相夫人給打破了。


    此刻看到宰相夫人一副想要跟她辯解的模樣,賀秀兒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隻管朝著宰相夫人叫嚷出聲。


    “娘怎麽可能舍得逼死你?你可是娘的親生女兒,娘哪裏會見不得你好?秀兒,娘現在跟你說的,是你爹爹的意思。而你爹爹想的,其實是……”抓住賀秀兒的手,宰相夫人竭力想要盡快安撫住賀秀兒的激動情緒。


    “我爹爹?那就是說,是我爹爹容不下我這個親生女兒了?也是,再怎麽說,我也是已經出嫁的姑娘麽!出嫁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爹爹確實不需要理睬我的死活。或者說,他是巴不得我就死在外麵,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是不是?”聽到是賀宰相的意思,賀秀兒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繃緊了心弦。


    要是她娘趕她離開,她還能跟她娘哭鬧不休,死賴著不肯離開宰相府。可換了賀宰相要趕人,賀秀兒就不敢過多的鬧事了。


    故而,別看賀秀兒眼下在宰相夫人麵前叫嚷的厲害,換了賀宰相站在這裏,賀秀兒肯定一聲也不敢吭,老老實實就離開宰相府了。


    “秀兒!”猛地喝一聲,宰相夫人頓時就變了臉色,“你先安靜,好好聽我說。”


    “哼!”賀秀兒也不敢真的跟宰相夫人撕破臉,既然宰相夫人有意安撫她,她再是不滿也隻能乖乖站著不動了。


    “秀兒啊,你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閨女,你就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娘怎麽可能舍得讓你受委屈?又哪裏舍得趕你離開?娘這不是轉告你,你爹爹的態度麽!要不是你爹爹開了口,娘能站在這裏跟你說這些話?”宰相夫人也不想寒賀秀兒的心,在給出她的解釋之前,她最先做的還是表達清楚她對賀秀兒的態度,務必保證賀秀兒對她生不出其他誤會。


    伴隨著宰相夫人的解釋,賀秀兒到底還是冷靜了些許。再然後,賀秀兒的嘴巴癟了癟,跟著就紅了眼圈。


    一看賀秀兒哭的煞是傷心,宰相夫人的語氣也不再強硬,變得柔軟了起來:“秀兒,娘聽著你爹爹話裏的意思,其實並不是想要趕你離開宰相府。你爹爹真正不高興的人,應該是女婿才對。”


    “夫君?夫君他怎麽了?夫君最近一直很上進啊!他有好好做事的,決計不會辜負爹爹對他的期望。”既然賀宰相不滿意的不是她,賀秀兒登時就收起了眼淚,不敢置信的說道。


    “你這丫頭,難道這都看不懂?你爹爹最不滿意的,就是女婿他一直住在咱們宰相府啊!”宰相夫人話音還沒落地,就見賀秀兒又要開口反駁。免不了就搖搖頭,按住了賀秀兒的手,“秀兒你先別急著跟娘爭辯,聽娘把話說完。你自己好好想想,咱們宰相府會缺女婿一口飯吃嗎?當然不缺。可女婿到底是禦史府的公子,他姓金,不姓賀。一日兩日還好,他就這樣一直隨你住在宰相府,讓別人怎麽想、怎麽看?”


    “可他是我夫君啊!又是爹爹和娘為我挑選的夫君。要是爹爹和娘對他這麽不滿意,當初就不該讓我嫁給他,不是嗎?再不然,爹爹和娘的意思是,讓我和夫君和離?”想到這個可能性,賀秀兒頓時又不高興了,撅起嘴巴嘟囔道,“再換個夫君,爹爹和娘就能滿意?”


    “這不是滿不滿意的問題。娘的意思是,秀兒你是嫁出去的,又不是招贅。女婿隨你住在宰相府,本來就說不過去。更何況女婿的官位還是你爹爹給謀劃的,現下又是仗著你爹爹的勢入朝為官。娘估摸著,你爹爹應該是不高興他總是沾咱們宰相府的光行事,而不是憑靠自己的真才實學走到今時今日這一步。”賀宰相也沒跟宰相夫人說的太過清楚,宰相夫人能猜到的就隻有這麽多了。


    “可他是我的夫君,是爹爹的女婿。爹爹身為老丈人,稍微幫幫我夫君,怎麽就不行了?我夫君又沒敗壞爹爹的名聲,他一直都在腳踏實地的行事,哪裏就讓爹爹不高興了?”賀秀兒並沒能立刻意會宰相夫人的意思。按著她自己的想法,她隻覺得賀宰相這是成心不讓她有好日子過。自然而然的,賀秀兒就不樂意了。


    “要是他打著的是禦史府的旗號,你爹爹當然不會有意見。可仗著咱們宰相府的勢力,這不就是靠你的裙/帶/關係麽!你爹爹多麽心高氣傲的人,怎麽可能會看得慣女婿的這般行徑和作為?秀兒你要真的是為了女婿好,就多勸勸他,讓他盡量別憑靠你爹爹的權勢。就算不是他自己的本事和能耐也行,多打打禦史府的旗號,不也一樣能過的很好?”宰相夫人這般言語,便是在幫賀秀兒和金大公子出點子了。


    賀秀兒終於聽懂了宰相夫人的意思。聽懂之後,她不但沒有感覺到輕鬆,反而氣不打一處來:“我夫君還那麽年輕,他暫時手裏沒有足夠多的人脈關係,怎麽可能憑靠自己順利在朝中打開局麵?這還隻是剛開始罷了。爹爹稍微幫幫我夫君,不過是小小的提攜罷了,難道會對爹爹有多大的損失?爹爹這麽些年也不是沒有提攜過朝中其他的官員,怎麽就偏偏對我夫君此般的苛刻?再說了,我夫君打著禦史府的旗號,不也是仗著我公公在朝中的地位和勢力,不也一樣會成為爹爹不滿意他的把柄?我就是覺得,爹爹看我不順眼,看我夫君不順眼。”


    “看你不順眼是不可能的。你可是咱們宰相府正兒八經的千金,你爹爹怎麽會看不順眼你?隻不過,女婿那裏就……”見賀秀兒言辭灼灼,氣勢洶洶,宰相夫人也不想跟她起過多不必要的爭執,索性就順著賀秀兒的話往下走。


    別人也就算了,而今賀宰相要趕金大公子離開,連同賀秀兒也不能繼續留在宰相府,宰相夫人豈能什麽也不做?就算真的不能留下金家大公子,可賀秀兒不一樣。


    再怎麽說,宰相夫人也要為賀秀兒籌謀籌謀,不是嗎?


    “說來說去,不就是爹爹看我夫君不順眼麽!”賀秀兒跺跺腳,臉色尤為不高興。


    先前的她倒是無所謂。可自打她肚子裏的孩子小產之後,她和她夫君的感情就日漸深厚了起來,她夫君對她也變得特別的溫柔和體貼。乃至於現下讓她和離,賀秀兒反而舍不得,也不願意了。


    宰相夫人抿抿嘴,沒有接話。確實,賀宰相就是對金家大公子不滿意,賀秀兒總算摸透了事情的本質。


    看宰相夫人不再接話,賀秀兒心下一慌,頓了頓,又連忙說道:“娘,你就不能幫幫我夫君嗎?在爹爹麵前,多說說我夫君的好話。等我夫君日後成長起來,可以獨當一麵了,肯定會好好孝順娘你的。再說了,等到了那個時候,不單單是娘你跟著沾光,我爹爹也會以我夫君為榮的。”


    對金家大公子,賀秀兒其實很有信心。原因無他,金家大公子眼下打的可是賀宰相的旗號,朝中誰人敢不給她夫君留麵子?哪怕是看在她爹爹的情麵上,也沒人敢阻擾她夫君一步一步往上走的。


    等她夫君順利走上權勢之位,不需要她過多的言語,她娘親和爹爹肯定也會為之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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