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夫人是真的覺得身上很疼, 也所以此時此刻的她迫切需要盡快請來大夫為她醫治。偏生到了這個時候賀秀兒還要處處跟她作對,宰相夫人也著實怒了。


    “我就是故意想要給你夫君送侍/妾, 那又怎樣?男子漢大丈夫,誰家沒個三妻四妾?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省得外人誤以為你是個善妒的。連帶,將咱們宰相府的名聲也給帶壞了。”宰相夫人強忍著身上的疼痛, 對上了賀秀兒的指控。


    她就是要給賀秀兒一點教訓,看賀秀兒以後還敢不敢背地裏害她。嘴上說的那麽好聽, 一切都是為了她這個親娘好,還口口聲聲嚷著是在努力為她拉攏人手……


    賀秀兒這是騙誰呢?真當她這個宰相夫人是好糊弄的是吧?賀秀兒如若真心想要為了她好, 就根本不至於擅自自作主張跑去折騰出這麽多的事情來,卻絲毫沒有想過要提早向她這個親娘報備。


    但凡賀秀兒早點給她透漏了風聲, 她又怎麽會眼睜睜看著賀秀兒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來?今日還隻有一個成功爬上了賀宰相的床, 以後呢?是不是隻要按上為她拉攏人手的名頭, 賀秀兒就能肆無忌憚的往宰相府的後院塞人了?


    她才是宰相府的女主人。宰相府的後院到底要不要添人, 合該她說了才算。哪裏又是賀秀兒可以插手的?


    隻要一想到她過於信任賀秀兒的結果卻是, 賀秀兒絞盡腦汁的給她的心裏添堵,宰相夫人就忍不住的憋屈和慪火。


    她就是太慣著賀秀兒、太寵著賀秀兒,才給了賀秀兒這麽大的膽子。這次的事件, 是對她的警醒,提醒著她以後都不能這般大意了。故而對待賀秀兒, 她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哪裏就善妒了?娘,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你自己的日子過得不舒坦, 就非要拉上我一塊慪氣?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趁早將你的人從我夫君身邊撤走。再不然,我一定會讓娘後悔今日的舉動。”賀秀兒已經氣得失去理智,才不管宰相夫人究竟意欲何為,她就是張嘴惡狠狠的衝著宰相夫人威脅道。


    宰相夫人活到這把年紀,也算是經曆頗多了。在她和賀宰相尚且年輕的時候,也有過甜蜜恩愛,更有過爭吵和冷戰。彼時賀宰相日日流連後院那些侍/妾,何嚐將她這位正妻放在眼裏過?


    而宰相夫人至今依然能坐穩宰相府女主人的位置卻屹立不動,就足可見她也是闖過了那些大風大浪的。


    論起爭寵,宰相夫人比賀秀兒要厲害很多,也更加的熟稔。她如若真要動手處理宰相府後院的那些女人,哪裏需要賀秀兒幫忙?


    宰相夫人之所以沒有出手,說到底還是忌憚那些宮女的來曆,這才畏首畏尾,反倒將自己起的不輕。


    嚴格意義上來講,即便賀秀兒的本意確實是為了她好,可賀秀兒的所作所為並沒能真正幫到宰相夫人,反而狠狠的在宰相夫人的心上捅了一刀。是以宰相夫人才會這般的氣憤,這般的用尤為強/硬的手段針對賀秀兒。


    如若賀秀兒一直都擺出足夠低的姿態,再多說一些好聽話,宰相夫人未嚐不會原諒賀秀兒。但是,賀秀兒的態度並非宰相夫人想要看到的,反而更像是在火上澆油。


    “你這是在威脅我?”冷眼看著一副得意洋洋嘴臉的賀秀兒,宰相夫人的心不斷往下沉,直至跌入穀底。


    “是又怎樣?我奉勸娘一聲,看在你是我親娘的情麵上,我才會處處幫著你。可如若你非要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我這個女兒不留情麵了。”賀秀兒早已經被寵慣的不成樣子。在賀秀兒的眼裏,她非但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反倒是被宰相夫人惡意針對了。


    總覺得宰相夫人就是故意拿她出氣,賀秀兒莫名就覺得自己甚是委屈,非但吃力不討好,反而還趁機看清楚了宰相夫人的虛假真麵目。也所以,這一刻的賀秀兒別提多麽的理直氣壯了。


    宰相夫人登時就被氣笑了。


    賀秀兒的語氣太過認真,絲毫不像是在說假話。宰相夫人也沒有跟賀秀兒開玩笑,真的將賀秀兒的話語聽在了耳裏,放在了心上。


    “好,很好。我這一輩子經曆了那麽多的陣仗,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跟自己的親生女兒站在對立麵上。賀秀兒,算你狠。”也顧不上命人去請大夫了,宰相夫人看向賀秀兒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不摻雜丁點的溫情。


    “托娘的福,承讓了。”賀秀兒才不怕跟宰相夫人硬碰硬的杠上呢!在這件事上,她沒有錯。就算是鬧到她爹爹的跟前,她爹爹也肯定不會說她半句不是。她可是幫她爹爹順利抱得美人歸,沒有功勞也肯定有苦勞的。


    反而是她娘,太過小肚雞腸,也著實太沒氣量了。身為宰相府堂堂當家主母,怎能連小小一個侍/妾都容不下?她娘真要是那麽的厲害有本事,一早就別讓這些宮女盡數留在宰相府內啊!


    此般想著,賀秀兒越發認定了一切都是宰相夫人的不是。既然她自己占著理,自是無需懼怕她娘的怒火。大不了她就跑去找她爹爹當救兵。等到了她爹爹的麵前,賀秀兒就不相信,宰相夫人還敢將自己這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展現給她爹爹知曉。


    賀秀兒的得意神色太過明顯,語氣又委實對宰相夫人不敬,宰相夫人怎麽可能不記恨在心?


    正是因為真真切切的記恨上了賀秀兒,宰相夫人這才沒有及時提醒賀秀兒,是時候該回賀秀兒和金大公子的院子看看去了。


    真當金大公子是個坐懷不亂的?金大公子真要是義無反顧的堅決拒絕她送給他的那兩個侍女、說什麽也不肯帶走那兩個侍女,她又能怎麽辦?總不能強/逼著金大公子跟那兩個侍女怎麽樣吧!


    明明金大公子就是在假裝做些表麵功夫罷了,根本不如他自己嘴上說的那般高尚。宰相夫人看得很是透徹,卻發現賀秀兒隻是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裏不願醒來。


    要是換了以前,宰相夫人肯定會及時提醒賀秀兒,怎麽說也要幫賀秀兒狠狠的給金大公子吃一頓排頭。但是現如今麽,宰相夫人翹起嘴角,意味深長的看著賀秀兒許久,卻根本沒有提點賀秀兒的意思。


    並不知道自己的後院已經著了火,賀秀兒一門心思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宰相夫人的身上。並且固執的認定,在跟宰相夫人的對峙中,她才是占了上風的那一人。


    就這樣,賀秀兒極為享受勝利帶來的喜悅,昂著頭回望著宰相夫人,隻等宰相夫人跟她服軟。


    宰相夫人當然不會服軟。她的段數可不知道比賀秀兒高出多少,怎麽可能輕易被賀秀兒擊敗?賀秀兒之所以能在她麵前如此恣意的叫囂,無外乎是仗著賀秀兒是她親生女兒這一身份。


    反之,如若她不再真心疼愛賀秀兒這個親閨女,賀秀兒又哪裏來的資本跟她高聲嚷嚷?


    瞥了一眼賀秀兒臉上的得色,宰相夫人忽然就冷靜了下來。不再執著跟賀秀兒高聲叫喊,宰相夫人坐回位置上,朝著心腹嬤嬤使了個眼色。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之後,宰相夫人身上的茶水早就冷透,倒也確實不急著去請大夫,而是需得立刻去為她取一套換洗衣物來。


    原本要是賀秀兒沒在這裏,宰相夫人完全可以自己回屋去換衣服,也就不必過多的大費周章。


    但是,此刻賀秀兒一副賴著不走的架勢,宰相夫人也懶得多費唇舌開口趕人了。


    心腹嬤嬤立刻就轉身離開了。


    說心裏話,心腹嬤嬤也是為自家夫人鳴不平的。平日裏自家夫人可是最疼愛秀兒小姐的,對秀兒小姐堪稱是有求必應,從來沒有讓秀兒小姐受過丁點的委屈。


    誰曾想,秀兒小姐而今卻變成了一頭白眼狼,非但見不得自家夫人好,還一而再的跑到自家夫人麵前狂喊叫囂。再怎麽說,自家夫人也是秀兒小姐的親娘不是嗎?


    身為宰相府的女主人,自家夫人何時受過這般頂撞?而且還是自己親生女兒的質問和指控。連身為下人的心腹嬤嬤,都忍不住為宰相夫人喊冤。


    並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已經變成了白眼狼,賀秀兒自詡得意的尋了宰相夫人對麵的位置坐下,想了想還是自己主動開了口:“娘,那兩個侍女我稍後會原封不動的給你送回來,你以後就別再把主意打到我夫君身上了。否則,別怪我還像這次一樣,不管不顧的跟娘你翻臉。”


    雖說是賀秀兒主動出聲,可不管是賀秀兒的語氣還是話裏的內容都極度冷漠,直接就是在對宰相夫人放出威脅和恐嚇了。


    宰相夫人沒有應答賀秀兒,隻是麵帶譏誚的看著賀秀兒,好似在看一個傻子似的。


    賀秀兒本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被宰相夫人這般盯著,她頓時就覺得尤為不自在了。皺皺眉,她下意識就覺得,她好像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可是不管賀秀兒怎麽努力去琢磨,也沒能想出所以然來。


    宰相夫人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心腹嬤嬤的歸來。


    接過心腹嬤嬤送來的衣物,宰相夫人徑自站起身,走進了旁邊的小側間。


    眼看著宰相夫人不肯接招,甚至直接躲開了,賀秀兒頓時就覺得很是無趣。算了,今日鬧到這裏也夠了。到底是她的親娘,說實話她也的確不能將宰相夫人怎麽樣,還不如先行離開的好。


    至此,賀秀兒也站起身來,一個招呼也沒打,慢悠悠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她還要回去跟她夫君說,那兩個侍/妾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她夫君完全不必再為此煩心。


    隻不過,賀秀兒輕鬆愉悅的心情僅僅隻持續到了她回到院子裏的前一刻,就戛然而止。


    才剛進到院子,賀秀兒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大白日裏,她夫君偶爾會自行歇著的屋子怎麽會緊閉房門?


    自打回了宰相府,賀秀兒和金大公子的感情無疑是更上一層樓了。特別是金大公子,礙於宰相府的關係,對賀秀兒別提多麽的溫柔體貼,幾乎是有求必應。


    照理來說,感情這麽好的一對小兩口是完全不必要分房而居的。主要是金大公子有時候需要在外麵應酬,太晚了回來的時候又帶著一身的醉意,著實令賀秀兒不喜,這才特意又給金大公子安置了一個屋子,以便金大公子偶爾歇上幾晚。


    金大公子當然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惹賀秀兒不高興。本來每日在外麵交際應酬就很累了,回到宰相府還得小心翼翼的哄著賀秀兒的歡心,他心裏又怎會一丁點的想法都沒有?


    有時候為了躲個清閑,明明不是很必要的應酬,金大公子也特意去湊個熱鬧。就為了能回到宰相府後避開賀秀兒,獨自睡在隔壁的屋子圖個清靜。


    更甚至偶爾那麽一兩次,金大公子其實是自己主動去買醉的。當然,為了不被賀秀兒發現,這樣的次數並不多,一個月內金大公子也隻會看情況尋那麽一日的機會而已。


    這般的高壓狀態下,金大公子的身邊毋庸置疑是沒有侍/妾和通房的。平日裏有喜好吃喝玩樂的同僚喊他一起去尋花問柳,金大公子也是不敢應下,唯恐一個不慎就傳進了賀宰相和賀秀兒的耳裏。


    對金大公子來說,這樣的日子肯定不是那般的自在。隻不過為了攀附上宰相府的權勢,金大公子一直以來都默默忍了,沒敢陽奉陰違做的太過分。


    但是,現如今的局勢就不同了。首先是賀宰相在朝中的威信已經大不如從前,再者今日的這兩個侍女可是宰相夫人親自送給他的。金大公子自認該做的表麵功夫已經做完,也確實有開口推辭過,之後也就無需太過顧忌賀宰相和賀秀兒的怒火了。


    這不,金大公子索性就放/縱了一回。


    賀秀兒顫抖著身體白了臉,再走近幾步一聽,屋子裏麵竟然果真傳出了讓她憤怒至極的聲音!


    想也沒想的一腳踹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那一幕當即就擊垮了賀秀兒所有的自信,直讓賀秀兒氣的雙眼通紅,頭疼欲裂。


    她在她娘那裏義正言辭的拒絕著這兩個侍女的到來,還大放厥詞要原封不動的將這兩個侍女都送還給她娘。可是結果呢?她夫君居然……


    不,不對。不是她夫君的錯,都是這兩個該死的賤/婢的錯。她們肯定是受了她娘的命令,趁著方才她不在院中,膽大包天的勾/引了她夫君。她夫君不是有心的,也不是故意的,他隻是被逼不得已才會……


    賀秀兒很想自欺欺人的為金大公子尋找出最為正當的借口和說辭。無奈擺在眼前的事實太過駭然,她根本沒辦法說服她自己去相信那些理由。她連自己都欺騙不了,又怎麽去說給其他人聽?


    金大公子沒想到賀秀兒會回來的這麽快。在他的預期中,賀秀兒這一鬧起碼還要一個時辰才對。以他對宰相夫人的了解,宰相夫人也不是好惹的,這對母女怎麽說也要互相爭執許久都消停不下來才是。


    也所以,金大公子才會這般放心大膽的肆意妄為。就想著等到賀秀兒夜黑回來的時候,他這邊也徹底完了事。屆時木已成舟,事情都成了定局,哪怕賀秀兒不肯答應,也肯定隻能默許他留下這兩個美貌的侍/妾。


    可是金大公子唯一沒有料到的是,賀秀兒今日的戰鬥力會這麽的強大,非但單方麵成功碾壓了宰相夫人的氣焰,而且還速戰速決的出現在了這裏。乃至金大公子一個沒提防,就被嚇/軟了。


    “你怎麽敢怎樣對我?怎麽敢!”賀秀兒到底是個厲害的。沒有直接哭著掩麵而去,她鐵青著臉大步走過去,推開兩個侍妾,直接將金大公子從床上拽了下來。


    金大公子登時就麵紅耳赤,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丟臉!太丟臉!賀秀兒根本是絲毫的情麵都沒有給他留!


    “秀兒,你先出去。”沒辦法以眼下的丟人姿態跟賀秀兒對話,金大公子開口趕人。


    “你趕我走?”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噩耗一般,賀秀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金大公子,完全沒辦法相信金大公子居然會這樣對她,“你不趕她們出去,卻反過來趕我離開?”


    “秀兒,她們沒穿衣衫,怎麽出去?”金大公子倒不是故意跟賀秀兒作對,不過是實事求是的說出現狀罷了。哪怕賀秀兒要趕這兩人離開,也得等她們把衣衫都穿上不是?


    更何況金大公子自己此刻也是沒穿衣服的,狀態實在有些不雅。想當然的,就應該是穿戴整齊的賀秀兒先行離去,將屋子留給他們了。


    金大公子隻是單純的解釋,卻引得賀秀兒怒火更盛,登時就嗓音尖銳的罵出聲來:“是本小姐不讓她們穿衣衫的嗎?沒臉沒皮的賤/蹄/子,居然膽敢背著本小姐爬/床。誰給你們的膽子?立刻給本小姐滾出去跪在院子裏!再不然,本小姐就令人將你們丟出宰相府大門!”


    兩位侍/妾都是宰相府的下人,怎麽可能不知道賀秀兒這位刁蠻大小姐的作風?倘若賀秀兒真的要將她們丟出宰相府大門,她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可是,就這樣不穿衣服跪在院子裏?雖然賀秀兒和金大公子所住的院子並非宰相府最大的,卻也不缺少下人和家丁。院子裏人來人往的,她們怎能就這般出去?


    “大小姐饒命!”兩個侍女都是會看眼色的。方才賀秀兒就這樣踹開門衝了進來,而且還將金大公子拽下了床,明顯金大公子是降不住賀秀兒的。


    她們也不是沒有期待過金大公子直接以著強硬的作風和手腕把她們留下來。可隻看賀秀兒的言行舉止就知道,金大公子是指望不上的。


    如此一來,兩人一起跪在床上,連忙就向賀秀兒求起了饒。


    伴隨著兩個侍女掀開被子的舉動,賀秀兒清清楚楚看到了兩人身上的痕跡。當即氣的臉色發青,瞪紅了眼,狠狠的兩巴掌就這樣甩了過去。


    兩個侍女都沒敢躲。老老實實挨了賀秀兒扇過來的耳光,顫抖著身體繼續求饒:“大小姐息怒!”


    “息怒?本小姐倒是想息怒,可你們有讓我息怒嗎?”賀秀兒實在太生氣了,隻覺得眼前這兩個侍女尤為礙眼,直接就上手將她們狠狠的拽下地,上腳就踢了過去。


    兩個侍女都沒料到賀秀兒會這般的發狂。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一起湧上心頭,她們不著痕跡就順著賀秀兒踢過來的力道朝著金大公子所在的位置滾了過去。


    再怎麽說,眼下也隻能求助金大公子了。隻盼望金大公子能稍稍憐惜她們,姑且留她們一條性命。


    金大公子確實是憐惜這兩個侍女的。比起賀秀兒的彪悍和刁蠻,正在挨打的這兩個侍女別提多麽的溫順柔情了,正好就得了金大公子的青睞和喜歡。


    故而,眼看著兩個侍女快要被賀秀兒打死,同樣狼狽不堪的金大公子不禁越發對她們生出了惺惺相惜的認同感。


    等到兩個侍女渾身是傷的滾到他的麵前,金大公子實在看不下去,出手攔住了賀秀兒:“秀兒,夠了。”


    終於等來金大公子的出手相助,兩個侍女瑟瑟發抖的躲到了金大公子的身後,盡可能的不去再度激怒賀秀兒。


    隻是,哪怕她們躲了起來,賀秀兒也做不到眼不見為淨。隻因為金大公子的出手相攔便是對賀秀兒最大的羞辱,頃刻間就點燃了賀秀兒急劇翻滾的怒火。


    “你給我讓開!我今日非要打死這兩個膽敢背主爬/床的賤/婢!我饒不了她們!”神色猙獰的瞪著金大公子,賀秀兒咬牙切齒的喊道。


    “秀兒,你知道的,她們並非背主。恰恰相反,她們就是因為得了主子的授意,這才會……”後麵的話,金大公子沒有說完。省得惹來賀秀兒更大的怒火,反而會對兩個侍女更加不利。


    “得了主子的授意?哪個主子?誰才是她們的主子?這裏是我賀秀兒的院子,我才是這裏的主子!她們可有將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裏?”賀秀兒已經氣得語無倫次了,很快就被金大公子轉移走了注意力。


    “秀兒,你這不是成心為難她們嗎?你明明就知道的,她們是嶽母大人送來的。”帶著那麽些許的無奈和苦笑,金大公子這一出戲演的很是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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