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金大公子在對付賀秀兒的時候,腦子還是尤為靈光的。這不, 伴隨著金大公子的一番惺惺作態, 賀秀兒立刻又被糊弄住了。


    隻覺得金大公子絲毫的錯處都沒有,賀秀兒這一下是徹徹底底的怨恨上了宰相夫人。


    當然, 賀秀兒也很清楚,眼下木已成舟, 就算她再次找去宰相夫人的院子,也得不到怎樣的滿意結果。指不定還要被宰相夫人惡狠狠的當麵嘲笑一番。這樣的局麵, 是賀秀兒說什麽也不願意麵對的。


    心下的憋屈和窩火著實太過煩躁,賀秀兒咬咬牙, 又一次將主意打到了後宅那些宮女的身上。


    宰相夫人不是不願意這些宮女得到賀宰相的寵愛?賀秀兒就偏偏要幫她們一起跟宰相夫人爭風吃醋。她倒要看看, 宰相夫人還能想出怎樣對付她的陰險招數來。


    不過眼前這兩個侍女, 賀秀兒也是說什麽都不肯留下的。太可恨,也太過慪氣了。她一定要將這兩個侍女趕回宰相夫人的院子裏去。


    金大公子無疑是舍不得的。無奈賀秀兒的態度太過霸道,處事又過於強勢,金大公子忍了又忍,還是沒敢直接跟賀秀兒起衝突。


    總不能這個時候他自己一個人被趕回禦史府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待賀秀兒,他或多或少還是必須忌憚一些。


    好在人都在宰相府內, 隻要這兩個侍女沒有直接被趕出宰相府, 他就還是照樣能夠找到機會去見她們。實在不行, 他就去請示一下宰相夫人, 看看能不能悄悄在外麵為這兩個侍女置辦一處住宅。左右已經是他的人了, 想來宰相夫人也不會反對才是。


    心下此般琢磨著,金大公子便沒有阻攔賀秀兒趕人的舉動。放任兩個侍女哭哭啼啼的被趕出院子,金大公子委實有些心疼。視線再度落在賀秀兒身上的時候,金大公子的心情就起了變化。


    完全沒有意識到金大公子的不滿,賀秀兒是實打實的出了一口氣。黑著臉將兩個礙眼的侍女趕走,賀秀兒片刻也沒猶豫,轉身就去後宅找她先前已經打好關係的幾位宮女了。


    如此這般一來,宰相夫人很快就又得到了確切消息,賀宰相重新又多了幾位侍妾。


    “簡直是豈有此理!”真要是那些宮女的小動作,宰相夫人氣過之後便也算了。偏生據宰相夫人的調查,這裏麵還有賀秀兒的手筆。


    也就是說,賀秀兒是成心幫著那些宮女來跟她爭寵的?


    宰相夫人本來還以為,在她給金大公子送去兩個侍女之後,賀秀兒便能見好就收,以後不再膽敢過多的幹涉宰相府後院的事情。然而現下看來,一切都隻是宰相夫人過於想當然了。


    賀秀兒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非但沒有想過要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的跟她這個親娘唱起了對台戲。這樣的結果,宰相夫人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接受?


    冷著臉很是火大的發了一頓脾氣之後,宰相夫人直接從自己的私房裏出了一筆銀錢,連帶先前那兩個侍女一塊,又多增加了兩位侍女,一共四位全都送去了她在宰相府外重新添置的新住處。再然後,宰相夫人命心腹嬤嬤給金大公子送去了口信,告知了金大公子這個新住處的詳細地址。


    金大公子這邊也正考慮著要怎樣跟宰相夫人提及將兩個侍女帶出宰相府。雖然他而今也確實能夠私下裏跟兩個侍女見到麵,可宰相府到底人多嘴雜,難免不會傳到賀秀兒的耳裏去。若是再度被賀秀兒發現,金大公子沒有把握還能找出更加正當的理由說服賀秀兒不來跟他大吵大鬧。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宰相夫人給他送來了口信。聽著新住處的地址,金大公子雙眼發亮,忙不迭的誠懇道了謝。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宰相夫人這位嶽母大人會對他如此的關懷和體貼。盡管很清楚宰相夫人之所以會這樣做,純粹是跟賀秀兒較勁,可身為既得利益的第三方,金大公子很是滿意宰相夫人此般的“報複”方式,甚至隱隱期待著宰相夫人這樣的方式能夠再長久一些。


    自這一日之後,金大公子回來宰相府的時辰就越來越晚了。與此同時,他獨自住在隔壁屋子裏的次數也直線增加。


    一開始,賀秀兒並未察覺到不對勁。她正忙著幫那些宮女爭寵,也很快掌握了如何讓宰相夫人氣的咬牙切齒的訣竅。一不小心,就忽視了金大公子的異常舉動。


    然而,紙到底是包不住火的。眼瞅著金大公子對待她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再看看金大公子動輒就往隔壁的屋子裏鑽,賀秀兒的臉色很快就變了。


    自打上次小產之後,賀秀兒的身子就一直不是很好。大夫診斷,她的身子必須要經過三五年的精心調養,才能徹底恢複。在此之前,隻怕很難再次懷孕。


    對孩子,賀秀兒倒不是特別的執拗和期待。而今隻有她和金大公子兩個人也挺好的。她過的尤為輕鬆,金大公子所有的心思也都隻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哪裏就不舒服了?


    可金大公子自以為遮掩的極好的小動作,不出半個月就被賀秀兒敏銳的察覺到了。


    以往金大公子確實會帶著醉意回來宰相府,但是賀秀兒可以保證,那時候金大公子的身上沒有這麽濃重的胭脂味道!


    一想到金大公子肯定是去風/月場所尋/花問/柳了,賀秀兒氣的麵色鐵青,心情著實憤怒。


    隨即,賀秀兒就將金大公子給堵在了隔壁屋裏。


    金大公子這一日下朝之後,照樣還是先去了外麵的住宅,很是享受的跟四位貌美的侍/妾一起用完了晚飯,又磨蹭到了天色黑透,這才戀戀不舍的被逼回了宰相府。


    而一回到他和賀秀兒所在的院子,金大公子看也沒看他和賀秀兒一直住著的主屋,徑自奔向隔壁單獨為他備下的屋子。未曾想,本該早早歇息的賀秀兒卻出現在了這間屋子裏。


    “秀兒怎麽來了?夜色這麽晚了,還沒歇息?”知道賀秀兒最近一直在忙著攛掇宰相府後院那些宮女去跟宰相夫人爭寵,金大公子整個人都狀態都很輕鬆,完全不擔心會被賀秀兒覺察出不對勁。


    賀秀兒這個人的腦子向來不聰明。既然心思都放在了那些宮女的身上,又怎麽可能分得出精力來到他的身上?金大公子從來不會高看賀秀兒的本事,自然也沒有將賀秀兒的聰明才智放在心上。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一次的賀秀兒是真的很聰明,而且這麽快就察覺到了他這邊的端倪。


    神色陰沉的瞪著故作無辜的金大公子,賀秀兒湊近了金大公子,立刻就聞到了讓她萬般憎惡的陌生胭脂味道。


    猛地揪住金大公子的衣襟,賀秀兒怒聲質問道:“說,你是跑去哪裏廝混了?”


    “秀兒這是什麽話?為夫是怎樣的性子,秀兒還能不知道?為夫怎會跑去外麵廝混?實在是跟官場同僚之間的應酬推脫不得,這才待到天色已晚方才回到家中。是不是為夫的晚歸令秀兒擔心了?是為夫的錯,為夫在此向秀兒賠個不是。”金大公子的態度很好,語氣也委實輕柔溫和。如若他說的確實是實情,便顯得賀秀兒有些無理取鬧了。


    賀秀兒聞言卻是並不為之所動。冷著臉嗤笑一聲,賀秀兒輕輕鬆開了抓住金大公子衣襟的手,語氣很是冷淡:“不知夫君今日是跟哪幾位官場同僚一起應酬?報上名來,我也好逐一去詢問個究竟,以便還夫君一個清白。”


    賀秀兒的話語來的太過突然,金大公子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秀兒這是何意?好端端的怎就還要費神去詢問?秀兒莫不是不信任為夫?”


    “我當然不信任你。你說你去跟人應酬,怎就帶回一身的胭脂味兒?你又不是第一次去跟那些同僚應酬,往日裏你每次回來府上,身上頂多也就是沾了酒味兒。即便偶爾帶些胭脂味兒,卻也淡之又淡。但是最近這半月來,你身上帶回來的味道明顯就不同了。你莫不是將我當傻子般好糊弄,隨意尋了個借口就把我給打發了?”賀秀兒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她連自己的親娘都能毫不客氣的杠上,一個不高興就可勁兒往自己的親爹後院中送女人,又怎麽可能會對金大公子心慈手軟?


    眼下金大公子越是拚了命的彰顯自己的無辜,看在賀秀兒的眼中越是變成被戳中真相的心虛表現。與此同時,賀秀兒的心就越發的涼透了。


    “怎麽會?秀兒你想多了,為夫確實未有欺瞞於你。”秉持著多說多錯的原則,金大公子並沒有強行編出太多的說辭來哄騙賀秀兒。否則,萬一賀秀兒真的挨家挨戶去打探那些同僚今日下朝後的行蹤,他豈不是要丟大臉?


    到底已經是朝廷官員了,即便金大公子的官銜並不高,金大公子也很是看重的。這不,金大公子就開始避左右而言其他了。


    “我隻問你,今日下朝之後,你到底是跟哪些同僚出去的?又是去了哪裏?”賀秀兒也不想聽金大公子的胡編亂造。心裏很是難受,也很是傷心,她定了定心神,隻管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


    今日她是肯定要問出個究竟的。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官員帶壞了她夫君。若是被她查出來,她肯定會找上門去問個所以然,好好臊臊那些同僚的臉。


    虧他們還是國家棟梁,是朝廷官員呢!可這般喜好/美/色的作風,真是為人所不齒。


    還有他們今日去的風/月/場所,賀秀兒也打定主意要拆了。帝都皇城內就是因為存在這樣的汙/穢之地,才帶壞了整個皇城的風氣,她是一定要出麵管上一管的。


    看出賀秀兒的認真和決心,金大公子心下著實有些慌亂。不敢告知賀秀兒真相,也不敢隨意報出幾個人名來糊弄賀秀兒。思來想去,金大公子便也隻能采取拖字訣了:“秀兒,大家同朝為官,都是同僚。這樣的事情怎好明說?還是算了吧!”


    “為何不好明說?你們不過是出去聚聚、喝喝酒罷了,難道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發生?”似笑非笑的盯著金大公子,賀秀兒的語氣很是咄咄逼人,容不得金大公子躲閃。


    “怎麽會見不得人?秀兒你真的是想多了。也罷,為夫跟你保證,隻此一次,日後為夫再也不會答應那些同僚的邀約,再也不去跟他們小聚了。這樣可好?”反正不管怎麽說,得先把今日的危機應付過去。至於之後的其他事情,金大公子打算見招拆招。不過是對付一個賀秀兒罷了,金大公子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不好。”賀秀兒已經忍了好幾日了。金大公子如若真的知曉錯了,就不會一直等到今日被她追問,方才老老實實的跟她道歉。這其中肯定有詐,反正賀秀兒是貨真價實的懷疑上了。


    “你……”眼見怎麽說也說不通,金大公子的耐心明顯遭遇了挑戰,差點就當場衝賀秀兒發怒了。


    不過是區區一件小事,賀秀兒犯得著如此小題大做?他都已經告知她,是跟同僚們出去小聚。賀秀兒依舊要如此的不依不饒,甚至還起心將他的同僚也牽扯其中,這是什麽道理?


    哪怕事實的真相是,並不存在所謂的同僚。可倘若真的有他口中的事情發生,賀秀兒便真的要鬧去那些同僚的府上?光是想想,金大公子就覺得賀秀兒太過滲人了。


    就好像頃刻間賀秀兒又變成了曾經那個將禦史府攪和的腥/風血雨的刁蠻大小姐,金大公子對賀秀兒的那些美好觀感悉數散去,不複存在。


    “我什麽我?怎麽?你詞窮了?說不上來了?”金大公子真要報出那些同僚的名字,賀秀兒或許不會遷怒金大公子,隻會去找那些同僚的麻煩。但是很顯然,金大公子是鐵了心要官官相護了。這樣的場麵,越發惹得賀秀兒起了疑心。


    到底是怎樣的地方會讓這一眾官員都流連忘返,舍不得離開?偏偏還能讓他們一個二個都守口如瓶,不願告知家中夫人?賀秀兒能夠想得到的風/月場所,也就隻有那麽一兩個。


    說起那些女子,賀秀兒不免就又想到了宰相夫人先前送來的那兩個侍女。那一日,賀秀兒可是親眼抓了現行,哪裏容得了她們繼續留在宰相府?


    本來賀秀兒還想著,一尋到合適的機會,就徹底處理掉那兩個侍女。可等賀秀兒找去宰相夫人的院子裏的時候,竟然怎麽也找不到這兩個侍女的身影。


    不用猜測也知道,肯定是宰相夫人將那兩個侍女藏了起來。那麽,宰相夫人為何要故意藏起來那兩個侍女?還不是故意想要給她心裏添堵!


    眼神瞬間變得陰冷下來,賀秀兒氣的隻想罵人:“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被外麵哪個狐/狸/精給迷住了?究竟是哪個賤/人居然能將你迷得神/魂/顛倒,幾乎日日都前去光顧?”


    打從回來宰相府,賀秀兒就一直沒有擔心過金大公子膽敢在外麵胡來。這裏可是宰相府,她可是宰相府的千金,金大公子合該想方設法討好她的,又怎麽敢背著她在外麵胡來?


    可是,當初她是多麽的信任金大公子,賀秀兒眼下就覺得是何其的奇恥大辱。打臉,她的左右兩邊臉頰都被打的啪啪響,直讓賀秀兒火冒三丈。


    也是以,賀秀兒才會那般執著的定要金大公子交代清楚,道出一個人名來。


    金大公子自然不可能供處他在外麵的住處。那個小院裏可是住了他的四位侍/妾,指不定誰的肚子裏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也說不好。更何況,她們四人都很是善解人意,將他伺候的很是舒/心快/活。


    在這樣的前提下,金大公子是肯定要小心翼翼的將四人藏得嚴嚴實實,絕對不會讓賀秀兒發現的。


    最終,迎上賀秀兒的質問眼神,金大公子耷拉下頭,故意假裝醉的不行,幾個踉蹌來到床邊,倒床就睡。


    金大公子是時常醉酒的,這般姿態倒也表現的逼真。換了往日裏,賀秀兒肯定會任由金大公子睡了過去。然而今時今日,賀秀兒正心氣不順,又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任由金大公子睡得酣甜?


    金大公子醉了是吧?好,她就讓他再也不敢喝的如此酩酊大醉!


    “來人,端盆涼水來。”才不管今日的天氣是多麽的冷,賀秀兒一聲令下,打定主意跟金大公子耗上了。


    正倒在床上裝睡的金大公子皺了皺眉頭,假意很是不舒服的偏過頭將自己的臉偏向了靠牆的那一側,避免被賀秀兒看出端倪來。


    什麽玩意兒?賀秀兒這是要命人拿冷水潑他?賀秀兒是瘋了嗎?


    賀秀兒沒有瘋。她有條不紊的命人端來了冷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幹脆利落的將冷水潑向了金大公子。接下來,就是等金大公子自己醒來了。


    沒想到賀秀兒真的敢拿冷水潑他,金大公子很是猶豫的陷入了掙紮。到底現下是繼續裝醉酒,還是立刻醒過來呢?


    繼續假裝醉酒的結果,有可能就避開了今夜這一劫。等到明日清晨,不待賀秀兒找過來,他便早早起床去上早朝了。自然,就無需麵對賀秀兒的胡攪蠻纏。


    若是立刻醒過來,想也知道會是怎樣的下場。今天晚上的賀秀兒明顯有些魔障了,怎麽講都講不通。金大公子實在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再一次將賀秀兒順利敷衍過去。


    兩相比較一番,金大公子咬咬牙,快刀斬亂麻的還是選了前一種。哪怕身上已經濕漉漉的,床上也被打濕了,可他就這樣賴著睡著,也不失為一個解決之法。


    那麽,就這樣吧!大不了等賀秀兒離開之後,他起身再去命人重新收拾床褥,再另外換上幹淨的衣裳便是。左右就是先把賀秀兒支走,他才好走下一步。


    金大公子想的還是很美好的。最起碼在他的計劃中,今夜是肯定能僥幸度過去的。


    然而,賀秀兒又哪裏是這麽輕易就能敷衍過去的?他這邊正假裝醉酒不醒,下一刻就聽到賀秀兒冷冷的聲音再度在屋內響起:“來人,繼續備水。”


    賀秀兒想的很簡單。一盆水澆不醒金大公子,那就兩盆水、三盆水。她就不信,她接連潑上金大公子十幾盆水,金大公子還能醉的那麽死!


    還沒等第二盆水潑過來,金大公子的心已經涼透透了。聽賀秀兒的意思,今夜是決計不可能放過他,非要他醒來給個說法了?


    摸透了賀秀兒誓不罷休的架勢,金大公子難免有些後悔剛剛裝酒醉的舉動。這樣一來,方才的第一盆冷水、緊接下來的第二盆冷水,他都要白挨了。


    不,第二盆冷水還沒端過來,他也不是沒有其他選擇的。那麽,眼下他突然醒來,是不是也可以?會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不等金大公子做出選擇,賀秀兒手裏的第二盆冷水已經潑了過來。


    金大公子再怎麽說也是一位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哪裏受得住這樣的折磨?先前的第一盆水已經很讓他難熬了,這第二盆冷水潑過來,直接就讓金大公子渾身打了激靈,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好冷!”抖了抖身上的水,金大公子再也扛不住,裝不下去了。


    “冷?冷點好。要是不冷,夫君隻怕還醒不過來呢!”賀秀兒也不想這樣對待金大公子。可是誰讓金大公子惹了她生氣,還成心想要欺瞞她呢?


    也所以,這兩盆水就是她對金大公子的懲罰。接下來隻要金大公子肯對她實話實說,她可以翻過這一篇,不再執意跟金大公子討要說法。


    金大公子也是很生氣的。賀秀兒的舉動真心有些陰/損,金大公子哪裏就會心服口服?


    見賀秀兒到這會兒了還在說著風涼話,金大公子索性就雙手一張,抱住了賀秀兒。反正他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那就一起冷吧!


    賀秀兒沒提防金大公子會抱過來,毫無防備就被抱了個正著。再然後,就輪到她也挨凍了。


    “放開!”刺骨的寒意瞬間襲來,賀秀兒氣得不行,當即想要推開金大公子。


    金大公子才不肯放手。既然賀秀兒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賀秀兒好過。要挨凍就一起凍,難不成他的身子骨還能比賀秀兒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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