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寫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賈母聞聽這話,頓時滿腔的不悅消散。


    賈璉這般主動的替元春跑關係, 說明賈璉把跟著他一起長大的元春當成親妹妹。


    這正是賈母的初衷。


    出嫁女必得有娘家兄弟撐腰才成。


    畢竟賈璉才是榮府的繼承人, 府裏姐妹們今後都要靠著賈璉撐腰。


    賈母十分開心, 覺得自己對賈璉十年的照顧沒有白費。


    回頭卻說鳳姐, 賈璉走了,那股怪味消散, 席鳳身子舒坦許多。


    席鳳吩咐平兒看守門戶,她假稱要休息。


    席鳳的靈魂力強大,她又是水木靈根,盡管這個世界靈氣稀薄,經過半日的修煉,丹田裏多了幾絲靈力, 治愈了鳳姐因勞累造成的傷害。


    身體康複之後,席鳳才全麵接收了鳳姐的記憶。


    鳳姐在賈府很有地位。


    然而,席鳳在理順鳳姐的思路之後, 很是鬱悶。


    這個世界雖然有靈氣的存在, 卻是大部分人不修煉,隻有少部分武將熱衷修煉。


    賈府雖是軍功起家, 但是, 賈府的男人並不熱衷修煉, 更別說女子。


    她還發現, 這個世界相比她生存時代, 幾乎落後了千餘年。真靈大陸不僅全民修煉,且男女的社會地位相當。


    這個世界,女人隻能依附男人,甚至外出遊逛也要受到限製,社會地位就別提了。不僅如此,女子的家庭地位也很低,她們需要絕對服從男人。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是這個時代女人的生存法則。


    在席鳳生存的時代,早就摒棄了這些陋習。


    真靈大陸的女子結婚後,即便選擇回歸家族做太太,在家裏也享受與丈夫一樣的話語權。


    且真靈大陸的很多女子,在政府以及門派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女子享受男人一般的權利,可為一代宗師,亦可為政府領袖,享受百姓的尊重與愛戴。


    賈母雖有說話的權利,卻因她是家裏的長輩,晚輩們出於孝道,才會遵從賈母的訓教。


    像是大太太、二太太兩人,因為丈夫活著,她們在大事上,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


    鳳姐本身的經曆,也讓席鳳抓狂。


    鳳姐之所以受寵,一是因為王家在朝中有實力,鳳姐的三叔在都察院任都禦史,正二品,深得當今倚重。


    二是鳳姐的父親王子勝,掌管著王氏家族的生意,海上貿易,一年幾十萬銀子的進項。


    一句話,鳳姐出身豪門權貴之家,腰杆子硬的很!


    正如當初席鳳在學院受了委屈,她的八個哥哥往前一戳,所有人都隻有低頭認輸的份兒。


    鳳姐因此很有底氣。


    三是鳳姐有能力有手腕肯賣力。


    她雖不認得字,從小卻跟著祖父四處行走,見多識廣,八麵玲瓏。


    她性子爽快,辦事果敢,很有擔待。甚得賈府大家長賈母的喜歡。因此,她在賈府越過她的繼母婆婆邢氏,進入了賈府的權力中心,掌管賈府的中饋。


    席鳳很不理解賈府男人的生活態度。


    鳳姐之所以暈厥,表麵上是聽到賈璉吃花酒氣著了。


    其實,吃花酒的表象下,還隱藏了一個更為重要的緣故。


    賈赦、賈政、賈璉父子叔侄三人,這些日子四麵出擊,銀子幾千幾千的支取,府庫的銀子嘩啦啦流出去。


    去年的年景不大好,東省地的莊子減產,昌平的莊子也欠收,往年十萬銀子的出息,去年隻有七萬入息。


    大老爺二老爺首先各自提出去一萬銀子化用,鳳姐掌管的內庫,隻收到五萬銀子。


    本來五萬銀子也不少了,若是精打細算,隻要沒有額外開支,應該可以跟往年一樣,結餘二萬銀子。


    臘月的時候,鳳姐手裏還有三萬銀子。


    賈母當時還翹了大拇指,誇讚鳳姐會當家。


    熟料臘月開始,花錢的事情趕著一起來了。


    賈蓉娶妻就不說了,作為同宗,榮府外麵看著又是轟轟烈烈,沒有千兩的紅封難以出手。


    最為燒錢的卻是太上皇禪位,新帝登基,新皇封後、封妃。


    賈府一圈子應酬下來,花費足足一萬五千銀子。


    年後,鳳姐掌管的內庫五萬銀子隻剩下一萬五千銀子。


    鳳姐正感歎,總算還有結餘,可以往總庫繳存至少一萬銀子了。


    孰料,又遇元春選秀。


    賈母、賈赦、賈政、王氏,賈璉鳳姐夫妻們,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到處托關係,走人情,光是四王八公駙馬府,就花費了兩萬銀子,這還不算王家白幫忙。


    這一下,榮府全部的銀子填進去不說,還有五千兩的虧空。


    鳳姐隻好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一萬銀子填補,準備春季的租子來了再補回來。


    結果,那日鳳姐正在東挪西湊的填補虧空,平衡賬目,賈璉卻派人前來支取三千銀子,說是交給戴權走門路。


    鳳姐當即就一口氣哽住了。


    內庫出現赤字,若是上報給賈母,就是鳳姐不會當家,能力不足。


    若是不上報吧,鳳姐又要私下貼補。


    無論是麵子或是銀子,鳳姐都傷不起。


    一時間又氣又急,加上懷孕氣虛,便暈厥了。


    席鳳理順這些事情,心情十分違和。


    雖初來乍到,席鳳卻覺得賈府的運作很有問題。


    賈府上下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撐門戶,一個二個都是靠著祖宗家業混吃等死。


    席鳳記憶最深的就是府中的男人,一個個沒有拿回來一兩銀子,卻變著法子掏摸公中的銀子靡費。


    大老爺時常買小妾古董。


    二老爺愛做冤大頭,把一些落第的舉子領回家來,擺宴招待,美其名曰,文人唱和!


    其實就是附弄風雅,混吃混喝!


    席氏家族傳承幾千年,家族事業龐大,富可敵國。但是,席鳳的八個兄長,十五歲就開始就在社會上兼職掙錢。


    從十八歲成年起,他們就不問家裏要銀子,一個個都能獨當一麵,從軍、從政、從商、競技、學術、玄學,都能掙錢養活自己。


    不僅如此,他們還有大把的剩餘的銀錢孝敬父母,還會贈錢贈物,逗席鳳這個小妹妹開心。


    席鳳那些堂兄與族人也是這般生活,正是因此,席氏家族才回越來越強大,越富足。


    賈府的財富比之席家可謂天差地別,大老爺二老爺卻恬不知恥,俸祿從來不上交,反而月月在公中支錢。


    便宜丈夫賈璉,除了會投胎,天生一副好皮囊,似乎一無是處。賈璉都二十歲了,竟然沒有正經的掙過一兩銀子。


    可謂文不成武不就。


    席鳳越是清理鳳姐記憶,越是鬱悶。


    可歎疼愛她的父母哥哥統統不能見麵了。


    最倒黴的卻是她一隻自由翱翔的鳳凰變成了一隻金絲雀。


    真正虧大發了!


    唯一丁點的好處,就是席鳳不用擔心嫁不出了。


    摸著肚子裏的小生命,席鳳麵上總算有了笑意。


    對於今後的生活,席鳳還是很有信心。


    席鳳決定要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再不能走鳳姐的路子。


    再有,席鳳決定利用懷孕的空隙,好生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曆史,了解一下自己的丈夫。


    鳳姐的記憶,賈璉帥氣花心,能力方麵根本沒有評價,似乎賈璉的日常就是浪蕩取樂。


    當然,這人對於鳳姐也不錯,兩人的感情很好。


    席鳳勾勾嘴角,這個男人表麵看起來似乎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引起自己的共鳴。


    席鳳雖然恨嫁,卻希望夫妻之間能夠擁有愛情,不然,一輩子那麽長,實在很難過。


    這般時候,平兒聽到動靜,忙著詢問:“奶奶,奴是平兒,您醒了?”


    席鳳應了聲:“進來吧!”


    平兒提著一個小巧的食盒,笑盈盈放在炕桌上:“奶奶快瞧瞧,這是二爺專門去蜜餞行買的各色蜜餞,奶奶最喜歡的酸梅幹,杏仁脯都有。還有葡萄幹、桃脯、梨脯,您嚐嚐?”


    席鳳嗅嗅鼻子,果然酸香酸香,聞著十分順味兒。


    她嚐一顆梅子蜜餞,雖是凡品,聊可解饞:“嗯。”


    平兒笑道:“這是自然,京都沒有誰家的蜜餞比得過千味居。京都許多人家定親回禮,都去千味居置辦!宮中的娘娘們也喜歡千味居的果脯呢!”


    席鳳吃了幾粒,便道:“有粥嗎?我這肚子餓得慌!”


    平兒聞言頓時笑了:“我就說吧,二爺買的果脯就是有用!”


    (席鳳後麵都叫鳳姐了)


    這時,鳳姐拍手道:“哎呀,差點忘了告訴二爺,老祖宗臉上青紫交加,吐血了還不許請太醫。鴛鴦哭著說,她走的時候人好好的,肯定是張家……“


    鳳姐說著話眼角盯著賈璉的的神情,卻見賈璉麵色沉靜,眼眸幽深,根本看不出這人的思緒。


    鳳姐在心中對於賈璉的陳府又多了一份認識。鳳姐之前以為賈璉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毫無理想,隻怕有些片麵。


    賈璉不做聲,鳳姐隻好繼續說話:“還有,老祖宗這幾日要閉門齋戒祈福,吩咐姐妹們都不需要請安了,二爺您說,我們真的不需要給老祖宗請太醫?”


    賈璉頓時有些煩躁:“老祖宗怎麽說你就怎麽聽吧,張家來的都是女人,力氣有多大,皮外傷罷了,我們府裏是軍功起家,府裏有配藥房,些許紅傷不在話下。“


    鳳姐頷首:“好的,我聽二爺。”


    鳳姐一直注意賈府的動靜,賈母挨打的神情並未傳開。


    午膳過後,賈璉借口有事又出府了。


    這般時候,鳳姐的奶兄終於姍姍來遲,送來了張家的消息。跟老鬼的消息一致,張家撒買路錢,張家約定了皇覺寺做法事。


    同時,奶兄告訴鳳姐,賈璉其實已經跟張家接上頭了。


    鳳姐因此發覺,王家的暗探其實有些真本事。


    這一來,鳳姐對於王家的底蘊有了新的認識。靈犀一閃之間,鳳姐想到了一個離間二房與娘家的計謀。


    她通過奶兄給母親傳信,希望母女們再見一次,鳳姐眼下打著安胎的名譽辭了管家差事,當然不能出門,隻能是王二夫人上門了。


    王二夫人來的很快。


    當晚,鳳姐這裏剛剛擺上晚膳,她娘親就到了。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


    王家住在西直門附近,一個晚飯需要一個半時辰。王夫人卻在一個時辰後到了,這說明王家果然有快捷傳信渠道。


    鳳姐暗暗震驚不已,作為王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兒,鳳姐竟然不知道家族的消息渠道。


    王家的保密工作的做的相當到位。


    鳳姐心中有點小小的遺憾,不過,她自信能夠讓王家改變心意。


    這個籌碼就是張家對賈母的恨,對二房的厭憎。


    當然,鳳姐沒有那麽傻,直接挑唆。


    鳳姐說的很隱晦:“娘親,這一次這樣急急忙忙把您招來,實在是發生了一見十分蹊蹺的事件,這件事情女兒覺得對於賈府的前程至關重要。故而……”


    不等鳳姐說完開場白,她母親就打斷了她:“我知道,你從小就是有主見的孩子,你這樣著急,必定事態緊急。”


    鳳姐遂輕聲把張家造訪,然後,賈母吃了大虧,卻捏著鼻子認了,甚至不敢讓人知道的事情說了。


    王二夫人聞言神情慎重:“這話你可與女婿說過?他是什麽態度?“


    鳳姐言道:“正因為二爺對這事兒不聞不問的態度曖昧,我心中的疑惑,這才覺得事關重大。”


    王二夫人擰眉:“這事兒隻有一個解釋,必定是你們老太太被張家拿住了致命的把柄了,所以她才為了息事寧人,含垢忍辱。”


    鳳姐故作重憂心忡忡:“我還說要跟張家認親,這還沒行動,就攤上這事兒,今兒我過去,老太太對我十分冷淡,隻怕張家對我們的厭憎更甚吧,畢竟我也成親三年了,從來就沒拜見過張家人,二爺更是連一封信也沒寫過。”


    王二夫人卻笑了:“你這個孩子,說你精明吧,你卻連枕邊人也不了解,女婿能背著你跟張家聯係,焉知從前沒有寫過信箋?”


    鳳姐搖頭:“二爺從沒說過這事兒。”


    鳳姐的記憶似乎從來沒有張家人,若非王家本來就是京都人,鳳姐或許連賈璉外家姓張也不知道。


    賈璉從來不跟她說這事兒。


    鳳姐不由歎口氣,可憐見的,賈璉從來沒跟老婆交心過。


    王二夫人來了賈府,也不好即可回去,賈母不見客,她還是去拜見了王氏,假做懵懂詢問王氏:“姑奶奶可知道你們老太太怎的了?忽然間把鳳哥兒也攆了,鳳哥兒這才受了驚嚇,使人給我傳信。”


    王氏真是一頭霧水:“不瞞二嫂,我也是滿肚子疑問,若非四個丫頭要我操心,還要跟教養嬤嬤嚼舌,我早就親自詢問鳳哥兒了。”


    王二夫人也沒想過問出什麽,不過是虛晃一槍,免得王氏作踐她女兒。


    王二夫人覺得事態緊急,卻是不敢驚動賈母,當晚就在鳳姐園子裏歇息。次日才回家去與王子騰夫人商議:“我覺得賈府除了大事情了,我們傾力支持元丫頭的事情我覺得應該緩一緩,張家可不是好惹的,若真是他們對張家做出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弟妹想想,張家會甘心賈府坐大嗎?”


    王子騰夫人蹙眉搖頭:“這事兒隻怕不能收手,四大家族一向共同進退,已經決定的事情,豈能反悔?二姑奶奶是爺的嫡親妹妹,豈能不管?我們去說,不過自討厭惡!”


    王二夫人道:“弟妹可知道,張家已經起複?弟妹覺得。張家能夠容忍咱們再欺負璉兒?且我們支持璉兒鳳姐掌權,難道不算四大家族聯手?”


    王子騰夫人聞言蹙眉:“你甭著急,老爺今日訪友去了,等他回家,我一定轉告,賈府的事情一定要問清楚才成。”


    鳳姐驚愕的嘴巴大張:“您與父親也支持她謀奪大房的爵位?姑母比我重要?”


    鳳姐激動之下聲音有些大。


    王子勝太太嚇得捂住鳳姐嘴巴:“我的兒,別嚷嚷,那個時候你要進宮選秀,榮府的爵位當然要掌握在你姑母手裏才好。哪知道你在宮裏被人陷害生病落選呢!”


    鳳姐聞言心神一鬆,隻要王家不死保王氏就好。


    卻是與她母親嘔氣:“你們如今還要幫她圓謊?難道真的要奪了你女婿與外孫的爵位,送給寶玉?”


    王子勝夫人苦臉歎息:“你說怎麽辦呢?可不得將錯就錯,難道戳穿她?戳穿了,她固然落不了好,咱們王家的名聲也臭了,王家幫著姑奶奶謀奪爵位,今後京都哪個公侯之家還敢跟王家結親?你妹妹、侄兒侄女,將來還怎麽說親?”


    鳳姐蹙眉:“您這話雖不錯。但是你外甥就活該被人算計?我就活該做墊腳石,被人踐踏?”


    王子勝夫人心疼的拍著鳳姐的手:“這你安心,你父親三叔都說了,如今再不會幫著二房。卻也說了,大房必須自己立得起,大房鬥不贏,你父親與三叔也不會插手幫你付你姑母。你也莫怪他們,畢竟是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呢!”


    鳳姐聞言心頭暗喜,隻要娘家有這句話就好。


    她如今代替了本主,在這裏落地生根,那麽,她就要維護自己兒女夫君的權利,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不僅如此,小小凡人朝堂,未必她的夫君兒子不能去逛一逛?


    坐一坐又有何妨?


    不過,這路得一步步走,事兒得一件件的做,想要去外麵開創世界,就得把後院的根基紮牢固。


    不然,禍起蕭牆,也不用出去跟別人爭鬥了。


    鳳姐決定利用她母親的愧疚心:“娘親,你們如今雖然兩不幫,可是,二太太兒女成人,老太太偏心寶玉,隻怕日思夜想要替他謀算大房。我與璉兒呢,卻是無所依靠,我公公婆婆您也知道,不拖累我們也就萬幸了。”


    王子勝夫人聞言,心裏有些焦慮,後悔不該說漏嘴,老爺可是再三叮囑不能泄露。


    王子勝夫人沒想到女兒這般敏銳難纏:“我的姑奶奶,你想怎樣呢?”


    鳳姐道:“我想跟張家舅舅聯絡,我如今懷孕在身,出入不大方便,璉兒卻被老太太攛掇,跟舅舅家不往來!”


    王子勝夫人道:“所以,你想讓我居中替你聯絡張家親家?”


    鳳姐搖頭:“您貿然上門,他們也不會兜攬您,我也不會讓您這般為難。我如今手裏沒有可用之人,您就把忠心的仆人送我一兩個在外頭使喚。我婆婆的冥壽快到了,我想打聽張家舅舅們有何安排,或者預備哪裏去做法事。到時我與璉兒也去,這般不就順理成章跟張家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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