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寫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鳳姐也甚奇怪, 那樣不堪的人, 偏偏假正經的賈政卻愛的很。但是,鳳姐也不好追問叔公公的房中事。


    “愛說說,不說滾!”


    金桂這才不敢賣關子了:“這就是我們姐妹的功勞,我們會時時蠱惑賈政的心神,讓他在趙姨娘身上看到我們三人的影子,男人最怕求不得, 我們死了, 他又惦記了, 不敢跟王氏翻臉, 卻敢在趙姨娘身上緬懷老情人。趙姨娘有兒有女,又是老太太的丫頭出身, 趙國基還是二老爺賈政的伴讀, 不然, 您以為趙姨娘哪有機會跟二老爺勾搭上?”


    這倒有些靠譜:“你們可知,二老爺還在那吃絕育藥嗎?”


    金桂冷笑:“當然!王氏把藥下在二老爺的人參養榮丸裏。”


    鳳姐嘴巴直抽抽:“二老爺也吃養榮丸?”


    金桂道:“這才是二太太的高明之處, 她明著說心疼二老爺,其實包藏禍心。二老爺如今才三十六呢,若非王氏作惡,多少兒子生不出來!可笑二老爺, 他以為王氏多麽傾慕敬重, 孰料被當成麵首收拾!”


    鳳姐心裏真是佩服王氏, 這要是邢氏作惡,鳳姐立馬報告賈母了。卻是王氏作惡,鳳姐一旦給她暴露了,隻怕要連累自己。


    須知她眼下還沒兒子護身,王氏卻有元春寶玉兩道護身符。


    鳳姐若是正麵跟她爭鬥必定幹不過。


    不過,這些消息也不是毫無用處,至少可以讓賈政跟王氏反目,他們反目就會內耗,那時就沒有精力對付自己與賈璉。


    這個消息作為報酬足矣。


    鳳姐頷首:“你們若沒有遺願,我現在就超度你們……”


    熟料三人卻齊齊跪下磕頭:“奶奶,我們願意效忠奶奶,隻要奶奶扳倒王氏,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鳳姐冷笑:“我不養鬼!”


    養鬼不祥!


    三鬼磕頭:“不需奶奶養,我們樂意受奶奶驅使,隻求能夠親眼看見王氏得到報應。”


    鳳姐:“既如此,你們敞開神識,讓我種下業火,如此,你們一旦作惡或者背叛,我隨時引爆業火,你們就會灰飛煙滅,再不能超生轉世,你們可願意?”


    三鬼齊聲應了,鳳姐便控製了三鬼的魂魄,讓她們滋養業火,一旦三鬼背叛作惡,就會飛灰湮滅。


    三鬼魂接受了鳳姐的控製,被鳳姐驅馭,也受鳳姐保護。


    她們被紅蓮業火包裹了神識,再不怕觀音的金光。


    這之後,王氏屋裏就熱鬧了,今日摔得烏眼青,明兒走路磕斷牙。


    總之百事不順!


    三鬼每每在賈政上門時搞怪,讓王氏身上發出惡臭。賈政除非跟王氏要銀子,等閑不會理睬她。


    這是後話。


    卻說老鬼焦耳。


    這日夜半未時,老鬼歸來。言稱已經揭露了張氏之死,明日張家就會押著來賴嬤嬤上門討公道。


    這是張家征求賈璉的意見,做出的決定,張家要用張氏冤屈,迫使賈母屈服,替賈璉謀求最大的利益。


    張家也是無可奈何。


    賴嬤嬤雖交代了罪惡,大月朝律令:奴婢告主,非謀反、逆、叛者,皆絞。


    所以,賴嬤嬤的證供,不會作為呈堂證供。


    一旦打起官司來,對兩家都有損耗。再有,畢竟已經年長日久,賈母也可以推脫說賴嬤嬤自作主張,她不知情。


    因此張家老太太拍板,要賈母私下給張氏磕頭認罪,並把榮禧堂騰出來還給大房,否則,張家老太太要進宮求太後娘娘做主。


    這種事情雖然朝廷不能判決,但是太後娘娘卻可以申斥賈母。


    賈母今後在京都就會舉步維艱,賈母腳下的子孫將顏麵掃地,不說做官為宰,做人也難了。


    這一個結果,張家老太太不願意看到,賈璉畢竟是張氏唯一的子嗣。


    如今賈璉的媳婦身懷有孕,這是她女兒的香煙後代。


    女兒的香火供奉還要靠著賈璉。


    所以,張家決定用女兒為外孫爭取權利,是很明智的選擇。


    張家出麵,賈母可說沒有選擇,除非她想玉石俱焚。


    如今的局麵對大房已經很有利。


    這一個回合,可謂旗開得勝,餘下的就靠鳳姐自己擴大戰果了。


    鳳姐滿意的頷首:“嗯,你做的不錯,之前我已經替你念了往生經,金剛經,你之前的罪孽也替你贖清了。但是,因為你之前作惡太多,我隻能替你免除畜生道,因此,雖然有我席家的麵子,你下輩子也隻能托生成為尋常人,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老鬼疑惑:“您相信我?”


    鳳姐冷笑:“我替你超度,免除你入畜生道,你敢欺騙我,我會撤銷席家對你的護佑,你脫生了也是夭折的命運,還會再次打入畜生道。所以,你最好不要欺騙我!”


    老鬼忙著磕頭:“老鬼不敢,老鬼還有再無遺憾,請大師超度!”


    賈母差點嘔血,確是不敢前去跟張家理論,難道說她們不該去給女兒上香?或者說她們不該跟外甥見麵?


    她敢去說一句,明兒賈府的名譽保管就臭大街了。


    就這般三日過去。


    賈母足足煎熬了三日三夜,在屈服與不屈之間徘徊。


    她不想跟張氏的鬼魂屈服,可是,卻拿鬼魂沒有法子。無論她抱著觀音像,還是抱著賈代善的排位,那鬼魂渾然不覺,依然入夢!


    卻在賈母答應替張氏做道場的當晚,鬼魂消停了。


    賈母已經深信,張氏的鬼魂就在賈府哪裏躲著,虎視眈眈,一旦她行差踏錯,隻怕那個死鬼子就要來騷擾了。


    賈母這些日子來,已經精疲力竭。


    她不怕死,卻不能死!


    元春天生富貴,寶玉神靈護體。


    賈母相信,賈府在他們兄妹的扶持下必定能夠發揚光大。


    隻可惜,寶玉沒能托生在大房,若是托生在大房,有這樣的氣運,何愁賈府不能昌盛?


    賈母甚是沮喪,她已經壓住了賈赦,奪了他的富貴給二房,如今卻壓不住張氏這個鬼魂!


    賈母不甘心啊!


    她鬥敗了婆婆,都敗了夫君,都敗了兒子孫子,從孫子媳婦道老祖宗,已高高歌猛進,到頭來了卻鬥不過張氏這個鬼魂!


    她知道再不屈服,這樣長期被鬼魂糾纏,必將命不久矣!


    元春寶玉還沒有成器,她不甘心被磨死!


    賈母覺得到了該有所決斷的時候了!


    這日正是三月初四,賈璉鳳姐自家廟回府,前來拜見賈母。


    賈母心中怨恨賈璉竟然不顧他的臉麵跟張家恢複往來,卻是不能表示出來。


    如此關鍵時刻,他不能激怒張家與賈璉。


    賈母招手讓賈璉鳳姐靠近些:“你們通知張家你舅舅家,你嶽父王家,讓他們明日派個主事兒的人來家裏,就說老身有事請他們見證。”


    賈母這裏日思夜想,終於找了一個掩耳盜鈴的法子,那就是賈府內分家,分家之後,不外傳,不上官府留檔,隻請重要的親戚作見證,把家產分開也就是了。


    賈璉鳳姐夫妻應聲而去,自去辦理不提。


    無人處,賈母狠狠的拍桌子叱罵:“張氏,賤人!你滿意了嗎?”


    鳳姐在鐵檻寺已經跟張家老太太認親,張老太太抱著鳳姐哭了一場,把她與賈母的交鋒和盤而出,鳳姐聽得一驚一乍,她沒想到慈眉善目的賈母竟然成了冷酷潑皮的多麵人。


    難道平日的慈眉善目都是裝的不成?


    賈璉鳳姐兩人心照不宣,回家之後,鳳姐命平兒守住門戶,悄聲與賈璉商議:“夫君以為祖母是不是要替分家的事情?”


    賈璉頷首:“眼下也隻有這事兒了。“


    鳳姐蹙眉:“分家是張家的意思,老祖宗為什麽要讓我娘家來人?難道是想用王家壓服張家?我覺得我娘家參加似乎不大妥當呢!”


    賈璉冷笑:“估計是想讓王家看在元春的麵上替二房爭取一些利益吧!”


    鳳姐搖頭:“這不可能!”


    賈璉狐疑的看了眼鳳姐,王家自從寶玉落地就開始插手賈府的事情,就是鳳姐入府,王氏也沒改變立場。


    鳳姐卻說不可能,難道王家改了心腸,要幫著鳳姐?


    隨即,賈璉否決了自己的猜測,元春入宮可是王子騰拿牌子送進去,內部消息,元春已經被分到皇後的長春宮,做了長春的女官,專門替皇後管理書齋。


    皇後的宮殿固然距離皇帝近些,可是,皇帝是不會上皇後的書齋的,皇帝自有禦書房,看來,王子騰也被皇後耍了。


    十萬銀子買了個閑差。


    賈璉心裏止不住高興,這是言道:“你還不知道吧,元春的去處定了。”


    鳳姐挑眉:“張家舅舅得了消息?”


    賈璉點頭:“內閣田首輔是我外公的學生,他很賞識我舅舅,舅舅翻年就要提升為尚書了,這些小道消息對於內閣來說真是小小不言的小消息。”


    鳳姐這才詢問:“是伺候哪位主子?”


    賈璉道:“王家出了十萬銀子給承恩公徐家,徐家答應的長春宮掌事女官,結果變成了長春宮鳳藻宮女官。”


    “鳳藻宮?”


    “長春宮的一處宮殿,皇後的書齋!”


    鳳姐扶額:“這徐家也太不地道了,大妹妹守著皇後的書齋,何時才能麵見君王?”


    賈璉笑道:“徐家貪得無厭,這就要看王家有多少銀子王徐家送了!”


    鳳姐勾唇:“王家的銀子雖然多,也不是大風刮來。”


    賈璉笑了笑沒做聲,嶽父的銀子,女婿密友置喙的權利,王家願意打水漂,別人也隻有看著。


    鳳姐這時言道:“二爺,祖母若是真的要提分家,二爺您的安出個章程才是啊?”


    賈璉訝異:“什麽章程?我們這種人家分家容易得很,族產祖產,族產由族長管理,不與我們相幹,祖產自有定例,功勳田歸襲爵一房,其餘的遺產兩房均分,庫存的銀子三七開,襲爵的七分,側枝三成。”


    鳳姐搖頭:“估計沒有這樣簡單,祖母當初就說了,都是祖父的嫡子,一個襲爵,一個就要住正房。如今分家豈會規矩起來?隻怕又要偏頗!”


    賈璉冷哼:“這些年他們糟蹋的銀子足夠了,還想多占不成?”


    鳳姐攤開賬冊:“我這些日子跟著二妹妹學寫字兒,順便整理的府中賬目,一本是府裏的出息庫存與開支,一本是咱們府裏所商借的一些外債,最主要的一筆債務,卻是咱家的國庫欠債,我一筆一筆總了下,已經高達百萬……”


    賈璉驚呼:“什麽?百萬?”


    她見迎春名為主子,卻被平兒壓著一頭,完事都聽平兒擺布,心中不平。蹩手蹩腳走到迎春跟前:“姑娘,為何要分頭關押?浪費人手不說……”


    平兒見那王柱兒媳婦竟然不聽吩咐,自作主張攛掇迎春,嘴角冷笑不語,但看迎春如何應對。


    迎春慣常沒有主張,一般都是身邊丫頭婆子媳婦子替她做主。


    這些天跟著鳳姐主仆有所反省,覺得身邊的奴才太放肆,卻是隱忍未發。


    孰料她奶嫂子跳出來質疑平兒,頓生不悅。心下正在遲疑,要不要嗬斥,忽然瞧見平兒嘴角的哂笑,心頭一跳,驀地想起鳳姐之言,要她把家務事中饋學起來,不能再一味依賴別人。


    鳳姐從前對她很平淡,好容易對她上心,她奶嫂子卻蹦躂出來扯後腿。


    迎春不敢得罪奶娘,卻知道她更不輕視鳳姐的左膀右臂。


    雖說平兒一貫與人為善,但是,自己若是放任奶嫂子打壓平兒,鳳姐姐必定要寒心!


    迎春心中頓時惱恨至極。


    大太太性子刻薄,她在府中處境尷尬,好容易鳳姐姐願意提攜她,奶嫂不幫襯不說,卻來破壞!


    周瑞家裏張財家裏是奴才,奶娘一家人難道不是奴才?


    迎春瞬間心思百轉,她覺得不能再糊裏糊塗了,把臉一板:“嫂子好沒道理!你是健婦管事,上頭如何吩咐,你如何辦理就是了。事到臨頭竟然推諉,既然人手不足,怎麽不向上報備?你若是能力不足,乘早卸職,我自回了鳳姐姐,換個能幹人來!”


    滿屋子的管事俱皆吃驚不小,平兒也很意外,心中暗喜,不枉奶奶看重二姑娘!


    柱兒媳婦一貫拿捏迎春拿捏慣了,哪裏知道迎春竟然當眾翻臉?


    她自覺身份不同:“姑娘怎麽這般說話?我是姑娘的奶嫂,姑娘縱然不念我平日的殷勤伺候,也該念在從小吃奶……”


    迎春不想柱兒媳婦竟然跟她當眾頂嘴,不服管教,頓時氣得麵紅耳赤,眼淚隻是打轉悠!


    如今正值兩房分家,平兒絕對不能允許有人趁機作亂,渾水摸魚。


    這柱兒婆家雖是王氏的陪房,但是,他們如今的利益卻跟大房息息相關,沒想到竟然這般目光短淺,大房明明已經占據上風,她們還在唱著老戲本。


    看來二奶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個柱兒媳婦真心是爛泥巴,扶不上牆了!


    既然決定要擯棄柱兒媳婦,平兒也就不客氣了,她一聲冷笑:“柱兒嫂子,你這是不想當差了?正因為你們奶奶奶大二姑娘,二奶奶看在姑娘的麵子,你才有了這差事。不然,你以為這差事輪到你?你是比誰能幹還是比誰有臉麵?二姑娘吃了你們奶奶的娘水,提拔你們一家子吃香喝辣還不夠嗎?換你來做主子可好?”


    柱兒媳婦沒想到迎春這糯小姐厲害起來,菩薩一般的平兒也成了修羅刹,頓時嚇懵了。不由自主就跪下了。


    平兒冷哼抬眼,一眼看見綉橘的娘金文家裏,遂笑看迎春:“姑娘,柱兒媳婦既然不願意辦差,不如換個人,我看綉橘的娘就很不錯。”


    綉橘的娘?


    她馬上想起辦事果敢,時常忙著她懟奶娘奶嫂子的大丫頭,這是自己人。她抬頭言道:“綉橘媽媽,柱兒媳婦不聽我號令,你可願意領命?”


    金文家裏聞言稍微一愣,頓時大喜,忙著上前磕頭:“多謝姑娘提拔,奴婢願意領差!”


    平兒便把簽子發下:“那就去吧!”


    柱兒媳婦站在一邊急得一頭的汗水,為了這份差事,她們奶奶可是在二奶奶跟前送了二兩銀子的禮物,如今被她生生砸了差事,回去隻怕要被掌嘴。


    她眼巴巴瞅著迎春流淚,神情悲切,十分淒慘可憐。


    迎春卻忙碌著吩咐差事,根本不睬她。


    這且不是迎春心狠,或者忽然堅強起來。且是平兒在一邊提點她。


    平兒但凡瞧見迎春有所不忍,便提點她:“姑娘切勿心軟,今日若是再功虧一簣,不能一舉降服她們婆媳,隻怕今後會越來越蹬鼻子上臉,那時再管,隻怕就晚了,還會連累姑娘的名聲。”


    迎春這日一直忙到午膳,也沒理睬她奶嫂子。


    那些管事媳婦再聽吩咐,那是畢恭畢敬,再不敢因為迎春是庶出有分毫怠慢。就是旺兒媳婦,林之孝家裏這兩個新貴碰見迎春,那也是畢恭畢敬。


    迎春沒想到她隻是發作柱兒媳婦,竟然有這樣的效應,真是驚喜莫名,亦喜亦憂!


    午膳十分回到鳳姐房中,才發覺硬撐出一身冷汗。


    鳳姐聞聽始末很是誇讚她幾句。迎春卻替平兒表功:“都是平兒給我打氣,我才撐住。怪我平日念在從小一起長大,又吃了奶水,太縱容她們了。“


    鳳姐頷予以肯定:“做得好,身為府中掌事,就該有此魄力!”


    迎春卻道:“奶嫂子還好說,就怕奶娘她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去告太太,我就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鳳姐道:“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大太太敢插手,老爺不會饒她。你奶娘若是尋你,你隻管客客氣氣接待,隻是莫答應任何要求。實在鬧得不像話了,你派人來尋我,我自然開銷她。”


    迎春抿抿嘴吧,言道:“他們雖然糊塗跋扈些,到底與我有些恩情……”


    鳳姐之所以願意提拔迎春,就是看在迎春這份善良,這樣的人隻要立起來,必定有情有義,不會忘恩負義。遂一笑道:“妹妹安心,等分家的事情過去了,我自然有他們一口飯吃,隻是這樣拎不清的人是不堪重用了。妹妹的陪房隻怕要重新擇人了。”


    迎春如今對鳳姐那是奉若神明,自然言聽計從:“一切都聽鳳姐姐!”


    因為內庫被王氏偷盜,鳳姐派人給賈璉送信,讓他來家一趟,有事商議。


    這日午膳賈璉回家來用膳,碰見迎春也在,兄妹們很少親近,不免有些生疏。


    鳳姐便說起迎春這幾日的表現,跟當麵提說一百二十萬也有迎春的功勞,賈璉對迎春和善不少,笑道:“嗯,你嫂子眼下身子不爽利,你多擔待些,若是有誰不聽號令,隻管告訴我,我替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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