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寫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鳳姐第一個同盟,就是要爭取夫君賈璉, 跟自己站在一條戰線。


    但是, 有關賈母的陰私, 不能直接對賈璉明說, 必定並無鐵證, 一旦跟賈母杠上,吃虧的肯定是小輩。


    再者, 席鳳忽然蹦出來, 說賈璉這些年都在敬重仇人,賈璉麵上無光的同時, 隻怕就把鳳姐恨上了, 不利於夫妻合心。


    賈璉一直來賈母十分敬重,必定賈母護著他長大。


    鳳姐敢肯定,關鍵時刻,賈璉必定要站在賈母一邊。


    疏不間親, 鳳姐揭穿不合適, 必須婉轉告知。力爭讓賈璉主動出擊,自己在他需要助力的時候, 夫妻合璧,拚力一擊, 掌控賈府。


    可是, 如何不動聲色說服賈璉?


    鳳姐首先考慮娘家的叔伯, 可是,娘家很快被鳳姐否決。之前,娘家的三叔剛剛跟姑母二太太達成協議,要傾盡人力物力扶保元春上位。


    所以,這個時候鳳姐要跟二房打擂台,娘家不僅不會援手,反而會責怪鳳姐不識大體。


    對於王家來說,眼下推出一位皇妃參加奪嫡宮鬥,比幫助一個侄女兒內宅奪權有意義。


    這個時代女子靠娘家父親與兄弟。


    她剛剛得知兄嫂嫉恨她,馬上又發現,娘家的父親三叔,都在幫助姑母損傷自己的利益,真正讓人沮喪。


    至此,席鳳不由十年遠在真靈大陸的父母與兄長!


    有人寵愛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啊!


    鳳姐悵然若失!


    驀地,鳳姐抓住記憶中的一個重點,她婆婆的冥壽快到了。


    賈璉生母的冥壽正是三月初三。


    老鬼曾說,張家人已經進京。他們會不會去廟裏給婆婆點長明燈做法事呢?眼下已經的二月中旬,距離三月三還有半個月時間。


    讓賈璉從張家得知情況,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張家舅舅替自家妹妹出氣,暗地尋找當年的真像,合情合理。


    席鳳決定從此切入話題。


    她放下碗筷,吩咐平兒打水洗手,然後,又吩咐平兒伺候賈璉。


    賈璉從沒見過鳳姐如此溫柔以待,鳳姐雖然明豔動人,卻是一貫言語犀利,對賈璉管得緊,恨不得賈璉不離左右,卻又一本正經,特別是白日,端的跟菩薩似的,不許他動手動腳。


    想要親熱一回,不知要費許多水磨功夫。哪有今日這般體恤溫軟!


    賈璉淨了手,便挨著鳳姐膩歪,如今的鳳姐懷孕,竟然越看越標誌,他心癢癢的,雖不能吃,摸摸捏捏解解饞唄!


    鳳姐卻是一推手,正色道:“二爺甭動手,我這裏有正經話說。”


    賈璉笑嘻嘻在鳳姐嘴上描一描,喜滋滋在鼻翼下嗅嗅:“什麽正經話?”


    鳳姐道:“前幾日二爺不是說要去廟裏做道場,可選定了哪家沒有?”


    賈璉聞言忙著收起笑臉,眼裏感激頓生:“還沒呢,你也知道,這些日子緊著大妹妹的事情了,她月底就要進宮選拔,這個時候我也不好提起這章,索性都是每年做熟了的,等大妹妹進宮了,咱們再準備也是一樣。”


    鳳姐聞言正中下懷,如此她才好安排。


    老鬼說了,張家舅舅在禮部做侍郎,必定不會虧待被娘家拖累致死的妹妹。


    她正好利用祭奠婆婆的機會,跟張家接上頭。


    然後內外夾攻,外麵利用張家施壓,迫使賈母二房主動搬遷,若是賈母二房不肯。


    那也隻有家醜外揚,先迫使賴嬤嬤交代罪行,然後交給張家,讓張家跟賈母談判。


    雖然婆婆死得冤枉,可是,大家族一榮俱榮,醜聞最能敗家,不到萬不得已,鳳姐還是不想公布出去。


    畢竟,她的兒女將來也要為人處世,有個那樣狠毒的老祖宗,對兒孫並非好事。


    鳳姐絕不能讓二房敗壞榮府,隻要二房識趣,她也不會讓二房討飯,總要給他們體麵的活著。


    畢竟一個好漢三個幫,獨木不成林,一個人撐不起一個世界,人脈資源很重要。


    但是,大房必須先正位榮禧堂。


    賈母的偏心要改了。否則,鳳姐不會再出一份力。


    鳳姐得到賈璉的肯定答複,決定暗地裏打聽張家的消息。


    很快就到了午餐時分。


    平兒端上來飯桌,依然是清粥小菜。碧米粥換成了白粥。


    鳳姐吃了幾口,勉強入口,不說她素日吃的靈米,即便是跟碧米粥,也是天差地別。


    鳳姐微微蹙眉,這些米糧真是太難吃了。


    她搜尋一下鳳姐的記憶,結果發現,鳳姐喜歡銀子超過一切,吃穿用度都要排在銀子後麵。家裏有多少那種好吃的碧米粥,鳳姐並無了解。


    不過,鳳姐也喜歡那種熬出來青青碧碧的米粥。


    這便好了。


    鳳姐因問:“咱麽家裏的碧米沒有了?”


    平兒頷首歎息道:“今年禦稻田減產,宮中的事情又多,咱們家直買到半石胭脂米,半石碧米,都給了老太太與大姑娘了。咱們分到了三升,這兩個月陸續熬粥,已經吃完了。如今隻有一等米,是自家莊子的出產,可是不合胃口?”


    禦稻田,禦稻米?


    難道是靈田?


    鳳姐勉強吃了半碗,實在有些難以下咽,遂放下碗筷。


    “禦稻田都在皇室手裏?”


    平兒搖頭:“那種出特等米的皇莊子也隻有五百畝,產量很低,豐年不過一千石,年景差不過四五百石,宮中的貴人就有好幾百呢。他們分了之後,才輪到宗室王公勳貴人家。咱們家買了一石米,還是宮中太後娘娘特別恩顧,寧府攏共隻有半石米呢!”


    靈田當然貴重,在真靈大陸,靈氣複蘇,靈田也是修士們爭奪的重要資源。修士一旦沒有靈米果腹,修煉的速度就會大大減低。


    鳳姐歎息:“天下的天地何其多,難道都被皇室占盡了?咱們家一點也沒有嘛?”


    平兒挑眉:“禦稻田是多金貴的東西,據說隻有龍興之地才有那種靈地,豈能到處都是呢?奴婢聽說,那禦稻田一旦到了收割的季節,裏外三層的侍衛守護著,外人休想沾染一星半點。”


    鳳姐心裏暗暗思忖,既然這個世界有靈氣的存在,絕對不可能隻有那麽一塊土地蘊含靈氣,別處必定還有那麽一畝半畝。


    龍興之地?


    朝代更替,龍興之地不要太多。


    思及此,鳳姐想起,他必須盡快了解這個世界的曆史,說不定能夠從曆史中尋找點滴蛛絲馬跡。


    鳳姐決定盡快找到一塊靈田來,不然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必須盡快恢複修為,哪怕一層也是好的。不然,賈府鬼魂這般多,時間久了必定要出亂子。


    平兒這裏見鳳姐吃的很少,低聲言道:“碧米告罄的事情奴婢已經告訴二爺了,二爺說一定會設法,哪怕是十倍的價錢,也要讓奶奶吃上禦稻米。”


    鳳姐頷首:“但願吧。”


    話音落地,就聽外麵奴婢一疊聲的稟告:“小蓉大奶奶來了!”


    小蓉大奶奶就是寧府的嫡孫賈蓉的媳婦,閨名喚作秦可卿。


    秦可卿過門是鳳姐迎親,認親宴也是鳳姐替她引薦族親。


    秦可卿生的聰明長得漂亮,待人和藹,對鳳姐親熱又敬重。鳳姐每每過府,她總要拉著手兒親自把鳳姐送上馬車,還要一步三回頭,認了鳳姐做嬸娘,給鳳姐敬了茶,做了針線,娘們兒們一見如故。相見短短一個月,兩人好的跟親娘們似的。


    鳳姐性格爽朗,席鳳相信鳳姐喜歡之人必定有過人之處。


    聞聽丫頭通報,鳳姐忙著起身。


    秦可卿進門,未語先笑,福身道:“侄兒媳婦見過嬸娘,給嬸娘請安!”


    鳳姐伸手攙扶:“你來了我就高興,娘兒們何必這麽俗套!”


    秦可卿反手挽著鳳姐:“昨兒我回了娘家,今日晌午才回,聞聽嬸娘不舒坦,我幹著就來了,侄兒媳婦出身貧寒,也沒得什麽拿出手,卻聽蓉兒說,二叔托付公公,要賣禦稻米,恰好我得了一鬥米,便回了婆婆,婆婆說我們娘們好,我的東西,愛給誰給誰,誰也管不著。”


    鳳姐與她並排坐了,麵上甚是不好意思:“瞧你叔叔鬧得,我一個嬸娘,怎麽好奪了侄兒媳婦的口糧呢?“


    可卿正要搭話,卻聽外噗嗤一笑:“你瞧我那媳婦兒,也不知道我是她婆婆,還是鳳辣子才是親婆婆,我一句話沒說完,她倒跑的沒影兒,害得我緊趕慢趕,還是被她趕了先!”


    不要臉了?


    說起來,賈珍原本就跟賈赦臭味相投,都是色痞。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就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也要鄙視鄙視賈政了。


    賈珍直視賈政:“二叔,二嬸子是婦人,您怎麽看呢?您想怎麽分?”


    賈政聞言抬頭,驀地發現侄子賈珍、兄長賈赦俱皆滿臉鄙視。


    賈政愕然,他們這是鄙視誰?自己嗎?


    雖然賈政隻想要錢不想背債,隻想享樂不想吃苦,但是,這話不能說啊?


    他是讀書人,懂禮儀知廉恥!


    賈政覺得自己應該表明立場,不然,他今後如何再有臉自稱讀書人?


    賈政看著頭發花白,滿臉涕淚的王氏,心頭大怒,這一切都是這個婦人惹的禍啊!


    賈政恨不得打死王氏。


    但是,想著他身無分文,今後分家出去,再不能公款吃喝,一切都要仰仗王氏,他那手有敢打下去了。


    賈政朝著張家舅舅拱手:“讓您見笑了。”又對賈珍言道:“珍兒這話糊塗,我自然是聽老太太吩咐。”隨後又對賈母作揖:“都是兒子管教無方,讓老太太您受累了。”


    賈母滿眼的疼惜,卻是嘴裏直發苦,揮揮手,示意賈政下去:“王氏也是一時想不開!”


    賈政黑著臉上前一把抓住王氏往外就托:“分家的事情自有老太太做主,哪容你一個婦人置喙?”


    王氏愕然,沒想到賈政竟然如此責罵她,她這般不顧臉麵為了誰啊?待要分辨,賈政卻夾持她出了榮慶堂。一路直到榮禧堂,賈政這才放開王氏。


    王氏委屈的大哭:“老爺竟然這般對我,您摸摸良心啊,妾身一切都是為了誰啊……”


    賈政喝道:“住口,你丟臉丟得還不夠嗎?你也不想想,二哥三哥都甩手不管了,你還鬧什麽?別把老太太惹毛了不管我們,你哭也沒地兒了。眼下木已成舟,分家是免不掉了。我想老太太不會虧待我們,總會與我們一口飯吃。你還是先把這房中的東西收拾起來打包,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王氏頓時被提醒了,這榮禧堂有許多府庫的古董,這可是值錢的東西啊。絕不能便宜了大房。


    王氏也顧不得委屈,忙著擦幹眼淚,吩咐周瑞家裏去叫人。


    賈政這裏慢慢走回榮慶堂,卻是空無一人。


    卻是賈赦家去了,賈璉合著賈珍一起送張家舅舅出府去了。


    賈璉護送舅舅上車,張家舅舅低聲道:“分家文書已經寫好了,你們兩家就算是分家了,但是,也不能按照你老子的說法把二房整得沒飯吃。”


    賈璉拱手:“請舅舅教我!”


    張家舅舅道:“你那個媳婦很不錯,這一回能夠識破你們老太太的圈套。不過,她畢竟內宅婦人,且是小輩,我看賈珍似乎還公正,你讓他派幾個族人幫忙清點府庫。一百二十萬的債務,在戶部也是欠債的大戶,我聽聖上的意思要教訓韃子,一旦開戰,這軍餉就要提上日程。再者,今年南邊受災,禦史們要求賑濟,銀子從哪裏來?你們這種百年世家在聖上眼裏就是累贅,他必定要借題發揮,所以,這個債務必須設法償還。至於能不能一次償還清楚,無關緊要,但是,你一定要積極響應陛下的聖意,擬定一個長期還款計劃,最好是把功勳田之外的所有私產都出賣還債,這樣既能讓聖上看到你們父子的誠意,也能打消你們老太太劫富濟貧的心思。”


    張家舅舅嘴角掛著冷笑,若非賈母心狠手毒,他也不會摻和賈府的事情。


    賈母以為張家舅舅會破壞賈元春,其實不然,張家舅舅不會針對一個女子。關鍵是張家舅舅了解聖上,聖上眼下已經有了四個兒子了。


    賈母憑什麽以為賈元春能夠寵冠後宮?


    賈元春既沒有家世,也沒有能幹的父親出色的兄弟,更沒有飛燕合德之色,所有的不過是短暫的青春罷了。


    聖上今後會有無數次的大選小選,會有源源不斷的女子進宮爭寵,賈元春不過滄海一粒罷了。


    再者,張家舅舅已經打探清楚,王家搭上了皇後的船,承恩公徐家貪得不厭,失去了榮國府的錢袋子,賈母一個後宅夫人,嫁妝能有幾何?能填滿徐家的無底洞嗎?


    賈璉點頭:“欠債還錢理所應當。隻是如此一來,府裏就要寅吃卯糧,哪裏還有餘錢供給二房奢侈享樂……”


    張家舅舅道:“五品官一年不過八十兩銀子八十石祿米,也能養活一家老小了,每月給他們一百兩銀子的供奉,誰敢再說你們什麽?二房原本也不該你們大房養活,一百兩銀子,你們出得起,他們餓不死,還能順便買個仁義的名兒,很劃算!”


    賈璉應了,麵上不免帶出血不忿之色。母親雖說是受了外公的連累,未必不是因為二房奪權之故。如今卻要奉養這些人,他心裏總歸是不舒服!


    張家舅舅閱人無數,從貶謫之地一步一步走到極權圈子,除了滿腹經綸,餘下的就是心思縝密察言觀色。他一眼就看穿了賈璉,警告道:“一百銀子相較榮府的十萬功勳田不算什麽,這對你今後進入官場也很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賈璉聞言愕然,他不過是心中所想而已,舅父竟然察覺,至此,對於舅舅的能力真是心悅誠服五服投地。


    賈璉躬身長揖:“舅舅安心,外甥定不辜負舅父教誨!”


    張家舅舅滿意而去。


    賈璉這裏回來便朝著賈珍作揖:”今日多虧珍大哥仗義執言,小弟心中記下了,他日必定重謝!”


    賈珍聞言心中舒暢:“這是什麽話,咱們兄弟之間,理當相互幫襯才是,談何謝字?”


    賈璉聞言作揖:“如此弟弟厚顏,正有一事勞煩大哥!”


    這時,鳳姐麵上的犀利之色退去,又變成了後宅奶奶。


    這一夜,賈璉並未回府。


    鳳姐猜測,隻怕明日賈璉也不會回府。翌日清晨,興兒昭兒攙扶著賈璉回家了。


    鳳姐驚問緣故。昭兒卻說賈璉昨夜晚在清雅居宴客,一群紈絝作陪,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故而歇在外頭。


    昭兒說話間惴惴不安,生怕鳳姐發飆。


    俗話說老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鳳姐無論在王家還是在賈府,都可算是那一彪!


    鳳姐心裏暗讚賈璉這個迷魂計使得高明。既擺脫了聯合外人的嫌疑,宿醉又可避免今日的尷尬。


    但是,鳳姐是個胭脂虎啊,還是一隻彪悍的胭脂虎。


    果然,鳳姐柳眉倒豎,斥道:“二爺喝得不省人事,你們是做什麽的?清雅居?怕是醉紅樓,豔芳樓吧?”


    昭兒嚇得跪下了:“奶奶息怒,真是在清雅居吃酒,奶奶不信,可讓人前去查探,看奴婢可有撒謊。”


    鳳姐冷哼:“未必你們不能提前對好口風,驢子丟了卻糊弄我去拔樁,打量我傻呢?還不快些兒把二爺攙進去,等著領賞啊?再有下次,皮不揭了你們!”


    鳳姐這般發飆,榮慶堂榮禧堂都知道了。


    賈母歎息:“這個璉兒,我剛才教訓他,又犯毛病了。鴛鴦,你去勸勸二奶奶,怒大傷身,懷著孩子呢,要好生保養!”


    王氏這裏也知道了,卻是冷笑:“這個鳳丫頭,醋勁兒也太大了,自己懷著身子,還要拘管男人作甚,也不怕人笑話!”


    周瑞家裏正在伺候王氏洗浴,等下要去伺候老太太用膳,順便探視寶二爺。


    她聽了這話嘴巴直抽抽,二太太竟然說二奶奶愛嫉妒愛吃醋,二太太不過是嘴上吵得厲害,哪裏像太太,悶不吭聲就把人弄死。


    想著其他三個一起的姐妹金桂、銀桂、玉桂,周瑞家裏案子慶幸當初拚命推辭不做通房這一步押對寶了。


    不然,她這個香桂早就成了臭桂死桂了。


    王氏嘴裏責怪鳳姐不識大體,心裏卻是暢快得很,璉兒被老太太縱容的聲色犬馬,鳳丫頭想要賈璉上進給她掙誥命,這輩子怕是不成了。


    她喜盈盈到了榮慶堂給賈母請安問好。


    這個時候,榮府的四個孫女兒元春、迎春、探春、惜春,都在榮禧堂,元春寶玉一左一右挨著賈母,寶玉則是猴在賈母身上膩味:“老祖宗,我不要去書房跟老爺讀書,我跟著大姐姐讀書也是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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