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寫文不容易,支持正版  二房嫡長女賈元春,年十五, 名列候選。元春天生麗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新帝登基, 後宮妃位空缺良多。


    選侍也是皇帝樂意任意受用的後宮之列, 一旦皇帝寵幸,選侍就有機會飛上枝頭。


    榮府接旨,闔家大喜,以為天賜良機。


    正當榮國府四麵出擊,替元春鋪平封妃道路之時,榮府當家的二奶奶鳳姐, 卻暈倒在理事廳。


    卻是正月十六,與榮府一脈相連的寧國府嫡孫賈蓉娶親, 鳳姐忙前忙後,婚事忙完, 恰逢皇宮小選。


    鳳姐便這般東西府連軸轉, 身子頓時吃不消了。


    鳳姐性格剛強,不舒服也不願透露, 仗著年輕硬扛著, 最終, 累倒暈厥。


    侍女平兒嚇得不輕, 一邊命人把鳳姐抬回家去, 一邊命人稟報賈府的定海神針史老太君。


    史老太君乃榮國府老誥命, 已故榮國公賈代善之嫡妻,賈赦賈政之母。也是鳳姐夫君賈璉的嫡親祖母,鳳姐的嫡親太婆婆。


    這些日子,因元春要進宮小選,史老太君遞牌子請了王太醫進府請平安脈,其實是替元春調理身子。


    咋聞鳳姐病了,賈母忙著托了王太醫前來診脈。


    王太醫診脈之後,回身朝著賈母直作揖:“恭喜老太太,二奶奶並非病症,乃是有喜了。”


    賈母大喜,嘴裏連說數聲‘菩薩保佑’。


    且是這鳳姐十五歲成婚,如今三年過去,一直沒有喜訊。


    賈母眼巴巴盯著賈府嫡枝血脈,如今心願得償,正是喜從天降,興衝衝進內探視孫媳鳳姐。


    卻見鳳姐精神有些恍惚,一張巧嘴成了啞巴。


    賈母逗趣:“鳳丫頭,高興傻了吧,老祖宗也不認得了?”


    席鳳心裏卻如沸水一般翻騰。


    初時,她還以為自己遇見大批的鬼魂,結果,她丹田之中的紅蓮業火安靜如雞。


    這些人不是鬼!


    席鳳心中頓時駭浪滔天!


    卻原來,此鳳姐已非彼鳳姐。


    她是來自異世真靈大陸,隱世席家的嫡枝千金-席鳳。


    席氏家族的始祖,乃上古堯之師席師。


    席師身賦異稟,被人尊稱為先知大賢,上通天文,下知地理。


    後人賢者輩出,儒、法、兵、縱橫,無所不精。


    席家得天獨厚,無論男女,皆人中龍鳳,個個天資聰慧,人人都是修煉奇才。


    所不同者,但看你是哪方麵的奇才天賦。


    最為奇特的是,席家的子孫,都會在六歲之時覺醒血脈異能。


    席鳳的父親席韞之,是席家第七十三代嫡孫,也是第七十三任族長。


    席鳳就是席家嫡枝唯一的寶貝嫡女。


    席鳳頭上八位兄長,莫不是天賦異稟,或是精通天地玄機,或者精通兵略,或精通儒道,或者精通孔方術略。


    無不冠冕堂皇,受人尊崇。


    唯獨席鳳,孤鸞入命,命犯華蓋。


    她雖才華超群,天仙化人。覺醒的血脈天賦,卻是一言難盡。


    席鳳八字忒輕。


    八字輕者,若是金火根骨亦可補足,偏偏她卻是水木屬性。


    八字輕是一種委婉措辭。


    通俗的說法,席鳳就是一種見鬼的體質。


    席鳳從小到大,能夠看見各色各樣的鬼怪。


    席母一直隱瞞此事,秘而不宣,希望血脈覺醒,能夠有所挽回。


    孰料,席鳳覺醒的卻是驅鬼,殺鬼,馭鬼的天賦。


    女兒在見鬼的路上一去不回。


    席母欲哭無淚,差點愁死!


    你道為何呢?


    但凡男子命犯華蓋,頂多就是命中無財。


    說白了,就是一生缺錢,左手來右手去,發不了大財。


    女子可就慘兮兮。


    但凡命犯華蓋的女子,注定一生孤寡。


    好在席家祖上血脈尊貴,祖上出過扳倒判官的先祖。


    席鳳的血脈,正是繼承了這位扳倒判官的祖先的血脈天賦,她血脈覺醒的同時,丹田中青蓮也發生了變化,青蓮代表了席鳳的木係根骨。


    自從血脈覺醒,青蓮便生出了一朵火紅的蓮花。蓮花的花蕊卻是一團紅色的火焰。


    卻是當初閻王賠償席家祖先的一絲紅蓮業火。


    亦即,席鳳在血脈覺醒的同時,不僅鬼神不敢傷害,她還能驅鬼、殺鬼、馭鬼。


    當然,亦可超度鬼魂。


    千嬌百媚的女兒不僅命犯華蓋,血脈覺醒又是馭鬼天賦,席母不哭才怪。


    席鳳卻天性爽朗,混不在乎。


    席鳳見鬼的體質,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寒體。


    寒體的好處,就是修煉起來事半功倍,胡吃海喝不長肉。


    寒體的壞處,卻是子嗣艱難。


    此乃女子最致命的弱點。


    席鳳因此姻緣蹉跎。


    席鳳出身大家族,身材高挑,容貌秀麗。


    每每議親,開始十分順利,家世滿意,品貌滿意,才華橫溢,到了最後合八字,婚事就會被夫家以各種理由擱置。


    席鳳從十八歲風華正茂,人人追捧,到二十五歲,無數次的相親失敗,讓席鳳談婚色變。


    正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席鳳事業卻做得風生水起。


    席鳳十八歲便憑借深厚的功底,成了國安部麾下賞金獵人。


    席鳳憑據深厚的功底,意誌堅韌,人脈的龐大,能與鬼魂溝通天賦,在賞金獵人一行做的風生水起。


    令無數惡徒聞風喪膽。


    午夜夢回,席鳳其實很寂寞。她羨慕姐妹們成家立業做母親。


    這日接到母親來電,次日回家相親。


    次日醒來,竟成了這樣。


    席鳳這裏想要起身,等死不是她的作風,她的了解一下情勢。卻被身邊美人摁住了:“奶奶,您有了身子,可不能再操勞了。”


    席鳳想要甩開,卻軟綿綿的力不從心。


    席鳳十分驚詫。


    須知,席鳳不僅是練氣修士,還兼修古武。


    此刻,她卻被人輕易掣肘。


    武功竟然不翼而飛!


    席鳳暗自戒備,一雙丹鳳眼四處打量。


    首先入眼是一位頭發花白,滿頭珠翠的老夫人。


    老夫人慈眉善目,正跟她說話:“……都說你聰明,有了身孕還要逞強做甚?虧得平丫頭能幹,若有三長兩短,還不把老祖宗心肝疼化了……”


    席鳳不及回話,旁邊兩位貴婦卻搶了話題。


    一個說:“是啊,虧得平丫頭精細。”


    一個馬上爭鋒:“這也是托了老太太的福氣。“


    老太太看著鳳姐隻是不說話,以為她精神不濟,懶怠說話。笑道:“大家都回去吧,太醫說了,鳳丫頭需要靜養。”


    “多謝老祖宗!”


    她竟認得這些陌生人!


    明明第一次麵見,心裏卻十分熟悉。


    席鳳悚然而驚!


    她驀地想起自己賴以生存的根骨與天賦,迅速內視,頓時鬆了口氣,雖然她體內的元力沒有了,但是,水木雙係的根骨還在。重要的是,那一絲鎮壓鬼魂的紅蓮業火也還在。


    真靈大陸,全民修煉,成仙得道很少見。但是,高人奪舍,大能轉世不是稀奇。


    席鳳迅速搜尋這具身體,很快獲得原身一切信息。


    此女名叫王熙鳳!與席鳳有著一樣的體質,她也寒宮


    不同則是,王熙鳳已經成婚,且身懷有孕。


    寒宮懷孕萬分之一,王熙鳳比席鳳的機遇好。


    孩子!


    席鳳撫摸著腹部,驚喜交加,她這個恨嫁女子,身懷有孕!


    她一雙鳳眼卻慢慢的有了水霧。


    席鳳生存能力強大,五湖四海隨遇而安。


    隻是可憐她母親要遭受老年喪女的痛哭。


    母親該有多傷心呢!


    席鳳頓時喉頭堵得慌。虧得自己還有八個哥哥,八位嫂嫂,十五個侄兒,十個侄女兒。


    席鳳默默傳遞自己的祝福,但願媽媽早日走出痛苦,安享晚年!


    正在席鳳默默祝告之時,忽然被人將身摟住,‘啪嘰’一聲,被人親了額角。


    席鳳頓時大怒,揚手就要打人,卻被人握住玉手:“我的好奶奶,我這鐵杵磨成針了,你終於有動靜了……”


    這話,好不要臉……


    席鳳又羞又臊,惱怒抬眸。


    男人劍眉桃花眼,笑顏灑脫。


    席鳳頓時心跳如鼓!


    這不是席鳳的感悟,卻是身體的本能。


    席鳳記起了這個男人,他是鳳姐的夫君,鳳姐很愛這個男人。


    旋即,席鳳哇的一聲吐了。


    這個男人滿身騷氣!


    這時,鳳姐拍手道:“哎呀,差點忘了告訴二爺,老祖宗臉上青紫交加,吐血了還不許請太醫。鴛鴦哭著說,她走的時候人好好的,肯定是張家……“


    鳳姐說著話眼角盯著賈璉的的神情,卻見賈璉麵色沉靜,眼眸幽深,根本看不出這人的思緒。


    鳳姐在心中對於賈璉的陳府又多了一份認識。鳳姐之前以為賈璉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毫無理想,隻怕有些片麵。


    賈璉不做聲,鳳姐隻好繼續說話:“還有,老祖宗這幾日要閉門齋戒祈福,吩咐姐妹們都不需要請安了,二爺您說,我們真的不需要給老祖宗請太醫?”


    賈璉頓時有些煩躁:“老祖宗怎麽說你就怎麽聽吧,張家來的都是女人,力氣有多大,皮外傷罷了,我們府裏是軍功起家,府裏有配藥房,些許紅傷不在話下。“


    鳳姐頷首:“好的,我聽二爺。”


    鳳姐一直注意賈府的動靜,賈母挨打的神情並未傳開。


    午膳過後,賈璉借口有事又出府了。


    這般時候,鳳姐的奶兄終於姍姍來遲,送來了張家的消息。跟老鬼的消息一致,張家撒買路錢,張家約定了皇覺寺做法事。


    同時,奶兄告訴鳳姐,賈璉其實已經跟張家接上頭了。


    鳳姐因此發覺,王家的暗探其實有些真本事。


    這一來,鳳姐對於王家的底蘊有了新的認識。靈犀一閃之間,鳳姐想到了一個離間二房與娘家的計謀。


    她通過奶兄給母親傳信,希望母女們再見一次,鳳姐眼下打著安胎的名譽辭了管家差事,當然不能出門,隻能是王二夫人上門了。


    王二夫人來的很快。


    當晚,鳳姐這裏剛剛擺上晚膳,她娘親就到了。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


    王家住在西直門附近,一個晚飯需要一個半時辰。王夫人卻在一個時辰後到了,這說明王家果然有快捷傳信渠道。


    鳳姐暗暗震驚不已,作為王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兒,鳳姐竟然不知道家族的消息渠道。


    王家的保密工作的做的相當到位。


    鳳姐心中有點小小的遺憾,不過,她自信能夠讓王家改變心意。


    這個籌碼就是張家對賈母的恨,對二房的厭憎。


    當然,鳳姐沒有那麽傻,直接挑唆。


    鳳姐說的很隱晦:“娘親,這一次這樣急急忙忙把您招來,實在是發生了一見十分蹊蹺的事件,這件事情女兒覺得對於賈府的前程至關重要。故而……”


    不等鳳姐說完開場白,她母親就打斷了她:“我知道,你從小就是有主見的孩子,你這樣著急,必定事態緊急。”


    鳳姐遂輕聲把張家造訪,然後,賈母吃了大虧,卻捏著鼻子認了,甚至不敢讓人知道的事情說了。


    王二夫人聞言神情慎重:“這話你可與女婿說過?他是什麽態度?“


    鳳姐言道:“正因為二爺對這事兒不聞不問的態度曖昧,我心中的疑惑,這才覺得事關重大。”


    王二夫人擰眉:“這事兒隻有一個解釋,必定是你們老太太被張家拿住了致命的把柄了,所以她才為了息事寧人,含垢忍辱。”


    鳳姐故作重憂心忡忡:“我還說要跟張家認親,這還沒行動,就攤上這事兒,今兒我過去,老太太對我十分冷淡,隻怕張家對我們的厭憎更甚吧,畢竟我也成親三年了,從來就沒拜見過張家人,二爺更是連一封信也沒寫過。”


    王二夫人卻笑了:“你這個孩子,說你精明吧,你卻連枕邊人也不了解,女婿能背著你跟張家聯係,焉知從前沒有寫過信箋?”


    鳳姐搖頭:“二爺從沒說過這事兒。”


    鳳姐的記憶似乎從來沒有張家人,若非王家本來就是京都人,鳳姐或許連賈璉外家姓張也不知道。


    賈璉從來不跟她說這事兒。


    鳳姐不由歎口氣,可憐見的,賈璉從來沒跟老婆交心過。


    王二夫人來了賈府,也不好即可回去,賈母不見客,她還是去拜見了王氏,假做懵懂詢問王氏:“姑奶奶可知道你們老太太怎的了?忽然間把鳳哥兒也攆了,鳳哥兒這才受了驚嚇,使人給我傳信。”


    王氏真是一頭霧水:“不瞞二嫂,我也是滿肚子疑問,若非四個丫頭要我操心,還要跟教養嬤嬤嚼舌,我早就親自詢問鳳哥兒了。”


    王二夫人也沒想過問出什麽,不過是虛晃一槍,免得王氏作踐她女兒。


    王二夫人覺得事態緊急,卻是不敢驚動賈母,當晚就在鳳姐園子裏歇息。次日才回家去與王子騰夫人商議:“我覺得賈府除了大事情了,我們傾力支持元丫頭的事情我覺得應該緩一緩,張家可不是好惹的,若真是他們對張家做出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弟妹想想,張家會甘心賈府坐大嗎?”


    王子騰夫人蹙眉搖頭:“這事兒隻怕不能收手,四大家族一向共同進退,已經決定的事情,豈能反悔?二姑奶奶是爺的嫡親妹妹,豈能不管?我們去說,不過自討厭惡!”


    王二夫人道:“弟妹可知道,張家已經起複?弟妹覺得。張家能夠容忍咱們再欺負璉兒?且我們支持璉兒鳳姐掌權,難道不算四大家族聯手?”


    王子騰夫人聞言蹙眉:“你甭著急,老爺今日訪友去了,等他回家,我一定轉告,賈府的事情一定要問清楚才成。”


    賈赦這裏板著臉吃了一盞茶,來至前院庭前。


    這時候,王善保已經把大房的三十戶戶下人統統傳到了前院等候。


    賈赦看著眼前烏壓壓的人群,十分滿意。


    這些人有些是從榮國府太夫人手裏繼承而來,有些是賈代善留給兒子的幫手。


    總之,這些人雖然不被賈母待見,也是賈赦的還心腹,他們本是不大,對賈赦卻很忠心。賈赦這人不學無術,沒有誌向,但是,對手下人很大方,這些人跟著他幾十年,吃香喝辣,活得滋潤。


    這些人跟著賈赦混吃等死許多年,賈赦不受賈母待見,他們也沒什麽正經差事,故而,這些人懶散得很,三三兩兩站在一起,海闊天空。


    賈赦在上頭已經咳嗽無數聲了,他們還在下麵蚊子似的嗡嗡不停。


    賈赦心頭惱怒,馬鞭子狠狠抽在台階上,發出‘啪、啪、啪’三聲脆響。


    賈赦雖是老紈絝,但是,年輕的時候被他爹摁住訓練,手底下也有些功夫,三聲鞭子抽出了他凶狠的氣勢。


    下麵一群自得其樂的狗腿子這下子方知,老紈絝賈赦來真的了。


    這些人十分了解賈赦,旬日裏懶得理睬人,一旦惹怒了他,他下手狠毒,能把你腿杆子打折了,再給你提腳賣了!


    賈赦見下麵那些狗腿子安靜了,這才言道:“你們這些狗奴才,這些年無所事事,卻跟著老子吃香喝辣,你們摸著良心說一句,老子虧待過你們沒有?”


    這些無所事事的狗腿子很了解賈赦的套路,一般這般問話,肯定是什麽人要倒黴了,他們又可以借機生事發財了,一個個忙著打起精神,聲如洪鍾:“沒有,老爺您有事隻管吩咐,刀山火海咱們不含糊!”


    賈赦頓時笑了:“好!現在聽我號令,去把賴大,戴良給我捆了,順手把他們的家產給我抄了!”


    這一班子老狗腿子跟著賈赦,頂多就是陰人打人威脅人。可是,老爺方才說什麽?把賴大管家的家抄了?還有戴良,那可是府裏的錢袋子,賴大戴良兩人可是老太太跟前的大紅人,就是自家老爺旬日也不敢跟他們硬來,得哄著。


    如今卻說抄家?


    “老爺,您說真的呢?他們可是老太太跟前的紅人?“


    賈赦冷笑:“我問你們,奴才偷盜主子財物十五萬,該當何罪?”


    一群狗腿子頓時驚呆了:“十五萬?這可足夠打死十次八次了,可是老爺,您沒弄錯吧,十五萬兩?他們沒這個膽子吧?”


    賈赦頓時惱了:“狗奴才忒囉嗦,我就問一句,你們幹不幹,抄不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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