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寫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嘉和三十年, 大月朝禦宇四十八載的嘉和帝,禪位於太子。


    太子登基。


    次年, 帝改年號為乾元。


    二月初,太後懿旨,在京都直隸三百裏內,挑選十三至十五歲的選侍三百人, 充盈後宮。


    京都頓時騷然!


    榮國府亦在騷然之列。


    二房嫡長女賈元春,年十五,名列候選。元春天生麗質, 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新帝登基, 後宮妃位空缺良多。


    選侍也是皇帝樂意任意受用的後宮之列, 一旦皇帝寵幸,選侍就有機會飛上枝頭。


    榮府接旨, 闔家大喜,以為天賜良機。


    正當榮國府四麵出擊,替元春鋪平封妃道路之時, 榮府當家的二奶奶鳳姐,卻暈倒在理事廳。


    卻是正月十六, 與榮府一脈相連的寧國府嫡孫賈蓉娶親, 鳳姐忙前忙後, 婚事忙完, 恰逢皇宮小選。


    鳳姐便這般東西府連軸轉, 身子頓時吃不消了。


    鳳姐性格剛強,不舒服也不願透露,仗著年輕硬扛著,最終,累倒暈厥。


    侍女平兒嚇得不輕,一邊命人把鳳姐抬回家去,一邊命人稟報賈府的定海神針史老太君。


    史老太君乃榮國府老誥命,已故榮國公賈代善之嫡妻,賈赦賈政之母。也是鳳姐夫君賈璉的嫡親祖母,鳳姐的嫡親太婆婆。


    這些日子,因元春要進宮小選,史老太君遞牌子請了王太醫進府請平安脈,其實是替元春調理身子。


    咋聞鳳姐病了,賈母忙著托了王太醫前來診脈。


    王太醫診脈之後,回身朝著賈母直作揖:“恭喜老太太,二奶奶並非病症,乃是有喜了。”


    賈母大喜,嘴裏連說數聲‘菩薩保佑’。


    且是這鳳姐十五歲成婚,如今三年過去,一直沒有喜訊。


    賈母眼巴巴盯著賈府嫡枝血脈,如今心願得償,正是喜從天降,興衝衝進內探視孫媳鳳姐。


    卻見鳳姐精神有些恍惚,一張巧嘴成了啞巴。


    賈母逗趣:“鳳丫頭,高興傻了吧,老祖宗也不認得了?”


    席鳳心裏卻如沸水一般翻騰。


    初時,她還以為自己遇見大批的鬼魂,結果,她丹田之中的紅蓮業火安靜如雞。


    這些人不是鬼!


    席鳳心中頓時駭浪滔天!


    卻原來,此鳳姐已非彼鳳姐。


    她是來自異世真靈大陸,隱世席家的嫡枝千金-席鳳。


    席氏家族的始祖,乃上古堯之師席師。


    席師身賦異稟,被人尊稱為先知大賢,上通天文,下知地理。


    後人賢者輩出,儒、法、兵、縱橫,無所不精。


    席家得天獨厚,無論男女,皆人中龍鳳,個個天資聰慧,人人都是修煉奇才。


    所不同者,但看你是哪方麵的奇才天賦。


    最為奇特的是,席家的子孫,都會在六歲之時覺醒血脈異能。


    席鳳的父親席韞之,是席家第七十三代嫡孫,也是第七十三任族長。


    席鳳就是席家嫡枝唯一的寶貝嫡女。


    席鳳頭上八位兄長,莫不是天賦異稟,或是精通天地玄機,或者精通兵略,或精通儒道,或者精通孔方術略。


    無不人中龍鳳,受人尊崇。


    唯獨席鳳,孤鸞入命,命犯華蓋。


    她雖才華超群,天仙化人。覺醒的血脈天賦,卻是一言難盡。


    席鳳八字忒輕。


    八字輕者,若是金火根骨亦可補足,偏偏她卻是水木屬性。


    八字輕是一種委婉措辭。


    通俗的說法,席鳳就是一種見鬼的體質。


    席鳳從小到大,能夠看見各色各樣的鬼怪。


    席母一直隱瞞此事,秘而不宣,希望血脈覺醒,能夠有所挽回。


    孰料,席鳳覺醒的卻是驅鬼,殺鬼,馭鬼的天賦。


    女兒在見鬼的路上一去不回。


    席母欲哭無淚,差點愁死!


    你道為何呢?


    但凡男子命犯華蓋,頂多就是命中無財。


    說白了,就是一生缺錢,左手來右手去,發不了大財。


    女子可就慘兮兮。


    但凡命犯華蓋的女子,注定一生孤寡。


    好在席家祖上血脈尊貴,祖上出過扳倒判官的先祖。


    席鳳的血脈,正是繼承了這位扳倒判官的祖先的血脈天賦,她血脈覺醒的同時,丹田中青蓮也發生了變化,青蓮代表了席鳳的木係根骨。


    自從血脈覺醒,青蓮便生出了一朵火紅的蓮花。蓮花的花蕊卻是一團紅色的火焰。


    卻是當初閻王賠償席家祖先的一絲紅蓮業火。


    亦即,席鳳在血脈覺醒的同時,不僅鬼神不敢傷害,她還能驅鬼、殺鬼、馭鬼。


    當然,亦可超度鬼魂。


    千嬌百媚的女兒不僅命犯華蓋,血脈覺醒又是馭鬼天賦,席母不哭才怪。


    席鳳卻天性爽朗,混不在乎。


    席鳳見鬼的體質,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寒體。


    寒體的好處,就是修煉起來事半功倍,胡吃海喝不長肉。


    寒體的壞處,卻是子嗣艱難。


    此乃女子最致命的弱點。


    席鳳因此姻緣蹉跎。


    席鳳出身大家族,身材高挑,容貌秀麗。


    每每議親,開始十分順利,家世滿意,品貌滿意,才華橫溢,到了最後合八字,婚事就會被夫家以各種理由擱置。


    席鳳從十八歲風華正茂,人人追捧,到二十五歲,無數次的相親失敗,讓席鳳談婚色變。


    正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席鳳事業卻做得風生水起。


    席鳳十八歲便憑借深厚的功底,成了國安部麾下賞金獵人。


    席鳳憑據深厚的功底,意誌堅韌,人脈的龐大,能與鬼魂溝通天賦,在賞金獵人一行做的風生水起。


    令無數惡徒聞風喪膽。


    午夜夢回,席鳳其實很寂寞。她羨慕姐妹們成家立業做母親。


    這日接到母親來電,次日回家相親。


    次日醒來,竟成了這樣。


    席鳳這裏想要起身,等死不是她的作風,她的了解一下情勢。卻被身邊美人摁住了:“奶奶,您有了身子,可不能再操勞了。”


    席鳳想要甩開,卻軟綿綿的力不從心。


    席鳳十分驚詫。


    須知,席鳳不僅是練氣修士,還兼修古武。


    此刻,她卻被人輕易掣肘。


    武功竟然不翼而飛!


    席鳳暗自戒備,一雙丹鳳眼四處打量。


    首先入眼是一位頭發花白,滿頭珠翠的老夫人。


    老夫人慈眉善目,正跟她說話:“……都說你聰明,有了身孕還要逞強做甚?虧得平丫頭能幹,若有三長兩短,還不把老祖宗心肝疼化了……”


    席鳳不及回話,旁邊兩位貴婦卻搶了話題。


    一個說:“是啊,虧得平丫頭精細。”


    一個馬上爭鋒:“這也是托了老太太的福氣。“


    老太太看著鳳姐隻是不說話,以為她精神不濟,懶怠說話。笑道:“大家都回去吧,太醫說了,鳳丫頭需要靜養。”


    “多謝老祖宗!”


    她竟認得這些陌生人!


    明明第一次麵見,心裏卻十分熟悉。


    席鳳悚然而驚!


    她驀地想起自己賴以生存的根骨與天賦,迅速內視,頓時鬆了口氣,雖然她體內的元力沒有了,但是,水木雙係的根骨還在。重要的是,那一絲鎮壓鬼魂的紅蓮業火也還在。


    真靈大陸,全民修煉,成仙得道很少見。但是,高人奪舍,大能轉世不是稀奇。


    席鳳迅速搜尋這具身體,很快獲得原身一切信息。


    此女名叫王熙鳳!與席鳳有著一樣的體質,她也寒宮


    不同則是,王熙鳳已經成婚,且身懷有孕。


    寒宮懷孕萬分之一,王熙鳳比席鳳的機遇好。


    孩子!


    席鳳撫摸著腹部,驚喜交加,她這個恨嫁女子,身懷有孕!


    她一雙鳳眼卻慢慢的有了水霧。


    席鳳生存能力強大,五湖四海隨遇而安。


    隻是可憐她母親要遭受老年喪女的痛哭。


    母親該有多傷心呢!


    席鳳頓時喉頭堵得慌。虧得自己還有八個哥哥,八位嫂嫂,十五個侄兒,十個侄女兒。


    席鳳默默傳遞自己的祝福,但願媽媽早日走出痛苦,安享晚年!


    正在席鳳默默祝告之時,忽然被人將身摟住,‘啪嘰’一聲,被人親了額角。


    席鳳頓時大怒,揚手就要打人,卻被人握住玉手:“我的好奶奶,我這鐵杵磨成針了,你終於有動靜了……”


    這話,好不要臉……


    席鳳又羞又臊,惱怒抬眸。


    男人劍眉桃花眼,笑顏灑脫。


    席鳳頓時心跳如鼓!


    這不是席鳳的感悟,卻是身體的本能。


    席鳳記起了這個男人,他是鳳姐的夫君,鳳姐很愛這個男人。


    旋即,席鳳哇的一聲吐了。


    這個男人滿身騷氣!


    張家大太太心有餘悸,張家跟賈母鬥狠隻怕玩不過。


    她根本不屑鬥嘴,丟出一紙:“這是我們老爺的要求,若是照辦,此事張家再不提起,我們從這兒出去,此事了了。如若不然,也隻好撕破臉去寧壽宮裏走一趟!”


    賈母看時,第一條竟是要她給張氏磕頭認罪。賈母眸中怒氣升騰,昂著腦袋喊道:“我是張氏的婆婆,叫我給她磕頭,我磕得,她隻怕受不得!”


    張大太太怒道:“當你留子去母,婆媳關係已經斷絕。如今,我們姑奶奶是侯夫人,是外甥的母親,是外孫孫的祖母,獨獨不是你的媳婦,你不配!”


    張老太太這時止住了哭聲:“如今我的女兒是債主,我們替她來收債,隻叫你磕頭,沒要你抵命,已經是看在她的身份了,此事毋庸置喙,斷無更改!”


    賈母冷笑三聲,最終瞪視張家人:“牌位呢?”


    張老太太從懷裏摸出來一個玉牌,這是張氏出嫁的時候留給母親的念想。玉牌正麵是一株蘭花,後麵兩個字兒:世蘭。


    張氏的閨名張世蘭。


    張家老太太端坐,將玉牌握在手裏:“你三跪九叩,給我幺兒賠罪,我便放你一馬!”


    賈母麵色鐵青,牙關緊咬,顫顫巍巍三跪九叩。


    張大太太再道:“第二條,大房正位,以保證璉兒的承襲資格,你怎麽說?”


    賈母怒道:“我從來沒有剝奪璉兒的資格,他是我的嫡親孫子,你們不要挑撥離間。”


    張老太太輕蔑一笑:“你這意思大老爺不是你的嫡親血脈?”


    張大太太道:“既然無意剝奪,為何你要四處造搖,說什麽天生戴玉的哥兒?你們賈府真是了不得,皇家也沒個哥兒銜玉而生呢!”


    張老太太哂笑:“這等謊言你也敢說,你怎麽不得道飛天做神仙呢!”


    賈母惱羞成怒:“誰撒謊?寶玉本來就是銜玉而生……”


    張老太太笑道:“嬰兒嘴巴有多大?你孫子那玉有嬰兒拳頭大呢!王氏不識字瞎胡鬧,史家我記得女兒是讀了書啊?”


    賈母氣得差點要吐血:寶玉的金貴豈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理解?


    張大太太這時言道:“既然不是為了更換繼承人那就更好了,各歸各位吧。”


    賈母氣道:“這是我賈府的家務事。“


    張老太太針鋒相對:“這裏麵有我女兒一條命!你這個老賊欠我女兒一條命,欠我外孫一個娘親!”


    賈母最後咬牙:“我答應,但是,這要容我一個時間,榮府根基震動不是小事。”


    張老太太嗤笑:“根基震動?你家裏隻怕有皇位呢?你即便是有皇位,那也是我外甥的!你不想賈府一敗塗地,最好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否則,我不介意玉石俱焚。璉兒是個男子,又是受害者,他舅舅怎麽也能替他謀劃一個出身,說不得就讓他提前襲爵了也不定!”


    賈母伸出一根指頭:“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那孫女選秀結束,我即刻替兩房分家,這樣可成?”


    張家婆媳交換眼色,摸出來一張認罪狀子,上麵備述賈母當年的罪行,下麵有賴嬤嬤打得手印,張大太太戳戳狀紙:“如此,勞煩賈老太太簽字畫押寫下搬遷期限!“


    賈母無奈,隻要簽了名字打下手摸。


    張大太太遞給張老太太收起,留下一句話走了:“到時候不兌現,我們也不會再來賈府,我們就憑這罪證直接進進宮告禦狀!”


    這般時候,鴛鴦正好帶著鳳姐趕回來,竟然已經晚了。張家已經出門,並且帶走了賴嬤嬤。


    鳳姐看著賈母滿臉猙獰,不複往日慈愛,心中有些發寒。她絲毫不覺得張家過分,一條命換一頓打,實在太輕了。鳳姐的話必定要她一命賠一命。


    鳳姐這裏正在腹議,賈母‘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鴛鴦撲上去哭喊:“老太太,您怎麽啦?奴婢走時您好好的,是不是張家?”


    鳳姐卻心如止水,吩咐道:“彩明,讓賴大遞牌子請太醫!“


    賈母卻連聲阻止:“鳳丫頭,我沒事兒,無需請太醫。”


    鳳姐道:“可是您這滿身傷?”


    賈母冷哼:“死不了!吩咐下去,即日封閉榮慶堂,我要沐浴齋戒,替老公爺祈福,除了貼身丫頭,外人一概不見。”


    鴛鴦驚呼:“老太太,幾位姑娘也不見麽?”


    “一概不見!”


    鳳姐注意到,今日賈母雖然跟她說了話,卻是一眼都沒看她,隻是不知道是她心懷愧疚還是惱羞成怒!


    隻可惜鳳姐的神識沒有恢複,並不知道張家跟賈母如何交鋒。不過,從賈母的反應判斷,張家必定是以泰山壓頂的姿勢完勝!


    鳳姐這裏回去自己的小院子,賈母還在床上裝醉酒。


    鳳姐也不管他聽不聽,自顧言道:“好可惜,我本想認認親,結果我們去晚了,張家的外婆舅母已經走了。”


    這時賈璉睜開眼睛:“走了,這麽快?“


    一條人命這麽快就談妥當了?


    老祖宗屈服沒有呢?


    賈璉不敢開口詢問,他麵上鎮定,其實心中油煎一般,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恨!想報仇!


    可是這則消息傳出去能夠扳倒祖母嗎?


    他能殺死祖母嗎?


    外婆昨晚摟著他哭得十分淒慘,外婆想告上金鑾殿,大舅舅卻說時間太久,又是難產,若是病逝還可以調查當年的大夫與湯藥,這些都是物證。如今,除了賴嬤嬤這個奴才,物證全無。


    這樣的案子刑部根本不會受理,也無法打贏。


    外婆隻能選擇忍氣吞聲。因為當時天時地利,他母親難產實在太合乎情理了。


    賈母身患痰症,但是,賈母發作無數次,看著凶險萬分,卻從來沒有暈厥過。


    鳳姐一眼看穿賈母的把戲,她想借著暈厥逃脫困局。


    這可不成!


    今日的局麵,鳳姐費心鋪排了半個月,好容易修煉回來的元力都浪費掉,豈能功虧一簣!


    鳳姐上前摁住賈母的人中,元力打入,然後在她後輩一拍,賈母被迫張口就順了氣。


    賈母還想裝暈厥,鳳姐乘空給張大太太打個眼色,張大太太眼珠子一轉,衝著邢氏道:“大太太,我曾聽人說,金針刺穴能夠治療暈厥,您這金簪子正合一用!”


    邢氏甚恨賈母偏心,聞言正合心意,頓時膽從惡邊生,但見她手中一劃,頭上金簪子那長長的尾巴就刺中了賈母的人中。


    賈母再是會裝,這一下子再忍不住疼痛,嗷的一聲就醒了:“老大媳婦,你幹什麽?”


    邢氏十分委屈,比劃著金簪子:“老太太,您暈厥了,媳婦十分擔憂,故而,這才……”


    鳳姐這時拍手:“謝天謝地,得虧大太太有見識,不然,老太太您還暈著呢!”


    賈母心裏那個氣喲,這個鳳丫頭平日那麽機靈,今日竟然這般蠢笨,難道自己加裝暈厥也看不出來了?


    卻不想想,她正在的損害鳳姐利益,鳳姐豈能替她圓謊?


    賈母既然好了,分家繼續進行。


    這時候,張家舅舅忽然言道:“既然請了我們見證你們分家,依我看,還是先擬定分家文書吧,至於錢財債務,你們一家人慢慢商議。我們也來了半日了,家裏還有事兒呢!”


    張家大太太也起身言道:“論理我們是客人,不該插嘴,不過,依我看,這家很好分啊,房屋分開,錢財債務一分為二,也就是了,難就難在這主事兒的人得有一顆公心,得要不偏不倚!“


    張家舅舅咳嗽一聲:“太太,你逾越了,這是賈府的事情,咱們張家的規矩再好,他不適用榮府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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