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回到船上後,看到一些登仙號上的水手竟然跳進了海水中,正歡快的嘻戲玩耍。


    水手們天生就是海的孩子,在水中捕魚捉蝦,甚至搏鬥都不在話下。


    眼看這個地方也沒什麽危險,許多人漸漸都膽大起來。


    “哇哇哇,好大一條魚。”


    有個水手捕捉到一天近兩米的紅色大頭魚,引起了大家的驚呼。


    莫玉站在船頭看了一眼,覺得有必要提醒這裏的人一句,轉頭看了眼正盡職盡責加固修補登仙號的海鯊,


    “船長,雖然這裏暫時好像沒什麽危險,但大家還是小心為上,我看水裏的魚有點怪,明明被捕卻沒有掙紮的跡象,這要有毒不是害了大家。”


    海鯊邊叮叮梆梆的幹著活,邊道:“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何況船上的食物有限,我們又能吃多久?”所以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莫玉無言以對,感覺船長也是智慧之人。


    “說不定撐一段日子我們就能找到出去的辦法呢,”莫玉已經發現了原住民,隻要他們肯告知出去的方法,就可以全部活下來。


    “哪有那麽簡單,大家聽天由命吧。”船長相信老一輩的傳說,有些禁忌不能碰。


    莫玉歎了一口氣,心裏有些悵惘,不過也沒多耽擱。


    莫玉回到廚房。先吩咐廚娘們做上一鍋海鮮麵條做午餐後。


    莫玉進食材庫選自己要用的食材,順便吃了個空間裏的果實壓了壓驚。


    給古太虛做的食物比較簡單。


    先熬上靈米粥後,做了個小蔥拌豆腐,炒了道蔥花雞蛋,醋溜辣白菜,清炒了筍片,香菇蘿卜丁炒米飯。


    都是快菜,又有小海螺打下手,前前後後也沒用多久,莫玉便裝進食盒,去找古太虛。


    到了門口,看著他的門虛掩著,莫玉直接推門進去。


    沒想見到了古太虛和他的師兄太純大和尚正商量什麽。


    “打擾了,”莫玉尷尬一笑。


    到是太純的酒槽鼻嗅了嗅,“好香啊,”又看了看自己俊美的師弟,“女施主菩薩心腸,專門給師弟送飯的吧,”言語竟還帶著調侃。


    莫玉沒想到這太純大和尚這種個性,也不慌,“太虛師傅幾次救我性命,莫玉沒什麽才幹,投桃報李,隻能做些吃食,還望兩位師傅不要嫌棄我手藝粗鄙。”


    “不會不會,”太純的辟穀丹早就被他偷偷賣了換酒喝,聞著香味覺得饞蟲都勾上來了。


    莫玉笑笑,也幸好她準備周全,碗筷都夠。


    莫玉優雅迅速的擺好碗筷,還有菜品。就見太純直接挖著米飯狼吞虎咽起來。


    “嗯嗯,好吃,莫玉小丫頭,你這手藝不一般啊,簡簡單單的炒米飯都這麽香。”太純大和尚邊吃邊含含糊糊道。


    到是古太虛一言不發,看起來優雅,但吃飯的速度一點不比太純慢。


    莫玉做飯用的食材都是用的廚房供仙人用的上等品,比如靈米,靈獸蛋,比如仙山上靈豆磨的豆腐。


    調味料算是私藏,是她上船前買好的靈植自己做的。因為沒有合適新鮮的蔥,莫玉甚至用了她種在空間的綠蔥,水一律是莫玉從空間裏的小河取的幹淨水質。


    僧人隻吃素齋,食材時間有限,她也隻能發揮到了這裏。


    莫玉做的食物被二人很快消滅殆盡,就聽喝完最後一口湯的太純,抹著嘴,摸著肚皮道:“莫玉小丫頭的手藝真真天下絕頂,沒想到簡簡單單的菜色,都能做成人間珍饈,我這輩子第一次吃到香的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的美味,美中不足的就是太素了,要有點肉有點酒就好了。”


    莫玉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用幹淨巾帕擦手的古太虛,“可以吃肉?”莫玉不了解修仙界和尚的規矩,她隻是以沈美麗以前給古太虛送飯的標準來做的。


    “當然可以,我們成業寺開派主持就是出了名的酒肉和尚,”說到這裏太純接受到師弟的警告,“女施主別見笑,肉是可以來點,但酒不允許喝,嘿嘿。”


    莫玉對人家寺院的規矩不予置評,到是她上船前準備的靈獸肉可以發揮用武之地了,“我別的本事沒有,就喜歡做肉食,絕對保證倆位高僧頓頓不重樣的。”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就托師弟的福了。”太純大和尚高興的直想拍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好幾日。


    莫玉本就不是什麽女強人,也算不得新女性,對於她來說,在船上每天做做飯,幫著收拾打掃,幹些雜活,也能知足常樂。


    飛濺的浪花中,水手們又捕撈上幾頭巨大笨重的紅色不知名大頭魚。


    由於這種魚肉質異常鮮美,生切魚片最是味美,十分得水手們的喜歡。


    看著眼前這種長約不到兩米,頭部如球大,睜著一雙仿佛有靈性眼睛的巨大紅色怪魚。


    莫玉終覺得這條條魚呼閃美麗的黑眼珠裏閃過的情緒,好像知道自己的宿命般,痛苦絕望,人性化異常。


    捕上來的前三條就地被船員們,不到半個時辰分吃了個精光。


    其中一條被扔到廚房,有人建議讓莫玉掌廚紅燒。


    “這……”莫玉看著這條魚,莫名有些下不去手。


    送魚的方臉黑壯中年漢子不太高興,“莫管事膽子不大啊,不過是吃的玩藝,你又可憐它做什麽,”說著自己去除鱗片,對魚開膛破肚。


    ‘這位大哥,你不覺得它很有智慧嗎?’莫玉想說這話,又怕被當神經病,幹脆閉口不言。


    到是海蘿小姑娘蹲在一邊看著道:


    “我阿娘常對我說,這世上有靈性的東西是不能隨意生殺的,莫玉姐姐,你看它的眼睛,像是懂得我說什麽一樣。”


    莫玉搖搖頭,對這裏各種邪性的東西不予置評。


    到是水手大漢,饑餓的眼神邊盯著大頭魚,邊道:“有靈性又怎麽樣,它就是一條魚,本來就是被宰的命。關鍵實在太好吃了,誰忍得住。”說著切下一塊白嫩的魚肉,水手陶醉的閉著眼享受生嚼而下。還大方的切一塊遞給一旁的小海螺,“小姑娘你也嚐嚐。”


    小海螺看著刀上帶著血絲鱗片,插著魚肉的刀,擺擺手,“大哥哥,我不餓。”


    “叫你拿就拿,囉嗦什麽?”水手不太有耐性的對著小海螺吼道,還抖了抖刀上的魚肉。


    “那就謝謝大哥哥了,”小海螺嚇得不輕,顫巍巍的抬手去拿魚肉,卻因為水手大漢抽刀太快,“噌”割破了小海螺的手指。


    血珠滴滴流在地板上,水手大漢卻不聞不問,繼續不停的吃著魚肉。


    “嗚嗚嗚,莫玉姐姐,”小海螺感受著手上針紮一般的疼,委屈的大哭起來。


    “哭什麽哭,打擾老子食欲,信不信我打死你,”水手大漢被小海螺的哭聲弄得相當不耐煩,揮舞著鐵拳就想打小海螺的頭部。


    莫玉對這個水手大漢的行為很生氣,但看著廚房裏的幾個唯唯諾諾的幫工,莫玉壓下火氣。


    悄悄把一把刀藏在袖子裏,擋在小海螺身前,當做沒看到漢子的威脅,麵上笑著道:“她就是個小毛孩子,大哥何必跟她一般見識,”邊說邊摸摸小姑娘的頭,示意她先出去,“海蘿你先去處理傷口,莫打擾到了這位大哥。”


    “哼,”方臉大漢被莫玉溫柔的語氣勸慰,心頭那股狂躁之感稍歇,但還是氣哼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海螺,這才繼續埋頭狂吃。


    莫玉暗鬆了一口氣,心裏卻一跳一跳的,‘她總覺得這些平時還算平和愛笑的爽朗漢子都變了,變得暴怒而又貪吃,簡直像被人換了芯子。”


    莫玉觀察著狀態很不對勁的大漢,突然注意到方臉大漢腮幫子上長出的幾根卷曲的帶點淡金色的胡須。還有被漢子切開扔在一邊的大頭魚魚鰓上的長長的,末端卷曲的魚須有點像。


    大頭魚的魚頭血淋淋,它還沒有死透,嘴巴自然偶爾嗡合,仿佛在對她說著什麽。特別是一雙十分類人的眼睛,莫玉仿佛從它純黑色的魚眼裏看到了隱隱約約的惡毒嘲笑。


    “呼,”莫玉被自己的想法,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莫玉定了定心神,不再注意這些不能多想的事,她跑到船頭準備透透氣。


    天藍藍,水清清,陽光溫暖,莫玉心裏剛剛平靜了一些。


    突然一個一身嫩黃衣裙,衣袂飄飄的身影從莫玉頭頂飄過,落在船頭,“我當是誰?你這個小賤人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在莫玉身邊想起。


    莫玉聽著這熟悉的女聲轉頭“段仙子有何指教…你幹什麽?”莫玉話還沒完,就被對方抽來的長鞭,弄了個措手不及,趕忙狼狽躲開。


    看著莫玉幾乎是打滾似的狼狽躲開的樣子,段真真得意的笑起來,“就是看不慣你,你能怎樣?”說著又是一鞭。


    “……”莫玉一聲不再多說,對於段真真這種可惡瘋狂到神經病的人,她心裏也怒極了,可是又能怎樣,莫玉深深無力。


    “你叫啊,求我我就饒你一回怎樣,”段真真在抽打莫玉中,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到是找到了樂趣,“瞪我也沒用,可惜了你那姘頭此刻正在島上被人追殺呢,他自身都難保,別說救你了。”


    “你嘴巴放幹淨點吧,”莫玉被打的虛弱異常,嘴唇都白了,狼狽後退,身上的舊法衣上都沾了不少血。


    圍觀的不少人看著莫玉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生憐憫,但也不敢上前製止,就見莫玉身體從圍欄處一翻,跳向海水中。


    段真真覺得□□莫玉到是很爽的事,‘反正在這裏還不知道待多久,’她到不急著殺死莫玉,看著莫玉不得已跳海,她到懶得下去追,哼了一聲轉頭向著船上的休息室走去。


    忽聽周圍傳來驚呼聲,“天啊,海水怎麽沸騰起來了。”


    “怎麽回事?有妖物是不是!”


    “船也在抖。”


    段真真一哆嗦,她在凡人麵前逞能還行,真遇上什麽海上大妖,段真真嚇得趕緊躲了起來,“想來船上的其他凡人也夠那大妖吃一陣子吧,應該能撐到她叔叔回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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