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麽漂亮的還刀入鞘,井原浩自然是止住了自己的聲音,看起來自己的關心是多餘的了,看這個男生的行雲流水的動作,就知道必然是玩過刀的,自己的擔心顯得有幾分多餘了。


    這個時候,安逸的目光也放到了井原浩的身上,或者說是他的臉上,果然眉宇之間有著黑氣環繞,而且比之津田率子猶要嚴重,應該是這刀一直在身邊的原因。


    兩人既然在年齡不大的時候,得了這把刀,長期留置身邊自然不會一點影響都沒有,隻是還好這刀裏麵的怨氣雖然會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人的健康,氣運,但是卻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以至於兩人到現在為止都還平安無事。


    “井原先生,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安逸將刀放到了一旁,卻並未掛回原位。


    問自己,自己可不認識眼前的男生,難道說與這刀有關不成,這個男生看來也是愛刀之人,“請說。”


    “我想知道,這刀在井原先生身邊,有多少年了。”被怨氣所纏有點類似於中毒,時間越長就會越嚴重,所幸兩個人沒有再造殺孽,要不然的話,才不會這麽簡單。


    略微思索了一下,井原浩顯得有些為難,“多少年倒是真的說不好了,隻記得得到它的時候尚在幼年,這刀也跟了我幾十年了。”看著這刀鞘上的紋路,臉上充滿了笑容,這刀跟他的時間確實是夠長了,可以說是陪他走過了人生最好的一段光景。


    “華夜同學,這刀是有什麽問題嗎。”津田率子向著安逸問道,她之前已經聽安逸說起過了,他們的家裏麵有能夠留住怨氣的東西,這才導致他們的情況發生,難道是這把刀不成。


    妻子的話,讓井原浩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刀還能有什麽問題嗎,他倒是也懷疑過這刀的名貴,曆經這麽多年都沒有被歲月侵蝕分毫,隻是查閱之後,一無所獲,才沒有再興這樣的想法,莫非這個男生看出了這把刀的來曆。


    在兩人有些期盼的目光中,安逸微微點頭,“的確是有問題,困擾了你們多年的事情,除了你之前做下惡事的原因,多半是這把刀在作祟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將這把刀扔了嗎。”津田率子有些緊張的說道。


    扔了,聽到妻子說這樣的話,可把井原浩給嚇了一跳,這刀雖然不說價值連城,但是也確是古物,價值不說,單單說這刀伴了自己這麽多年,要扔了,他也不會舍得,率子到底是在說什麽。


    看著兩人的迥然不同的焦急,安逸搖了搖頭,“這刀已經在你們身邊這麽多年了,即便是扔了,這上麵的怨氣也不會因此而消散,隻會伴隨著你們。”


    怨氣那是什麽,井原浩有些不懂了,但是看妻子一臉認真且急切的模樣,她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問出口了,津田率子一臉的焦急,卻又懷著一分希望,看向安逸,“華夜同學,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不是扔個刀,扔個劍的那般簡單。”安逸點頭道。


    雙手急急的抓住了安逸的衣袖,津田率子滿臉的期盼,“是什麽辦法。”


    妻子的這般失態,是井原浩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他的妻子向來遇事都不會慌張,在自己回來之前,兩個人到底是討論了些什麽,竟然能讓妻子這般神色大變。


    雖然不解,但是井原浩還是伸出手將妻子攬在懷裏,本來拽住安逸衣袖的手,也自然鬆開了,“率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叫你如此失態。”


    緊緊抱著丈夫,津田率子的臉頰也出現了些許的微紅,“井原,華夜同學說找到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懷上孩子的原因了,我懷上孩子還是有希望的。”


    “什麽,你說真的。”聽到妻子的話井原浩的身軀也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表情上也變得奇妙起來,不過安逸看得出,這純屬是興奮所致,這井原浩看起來想要一個孩子的想法,比起津田率子還要更加執著。


    兩個人雙目對視,皆可以看得到對方眼中的激動與希望,一個孩子對於別的家庭來說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對於他們,卻是努力了十年而未得的夢想,現在聽到了這句話怎麽能不讓人激動呢。


    這一刻的安逸,看向兩人的時候,也沒有了資料裏麵帶給他的第一感受,隻覺得眼前的兩個人是很真實的一對平凡夫妻,迫切的想要擁有自己的孩子,與組織反華之類的,都沾不上關係,或許被剝掉了他們所做過的事情,他們就是這樣簡單平凡的兩個人。


    “華夜同學,你真的能夠讓率子懷上我們兩個的孩子。”井原浩懷著激動的心情,又向著眼前的安逸確認了一番。


    安逸點了點頭,“可以,但是我需要你們配合我。”


    聽到了安逸的保證,井原浩也不知道哪裏生出來的相信,直接用力的點了點頭,擁著妻子向安逸道謝起來,“華夜同學,我們願意配合,隻要你告訴我們要怎麽做就好。”


    “事實上,我跟津田老師說過了,你們兩個至今沒有孩子,並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你們的身體還算是不錯的,要一個孩子,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那為什麽呢。”井原浩迫不及待的發問起來。


    津田率子按住了丈夫的手,示意他安靜,繼續聽下去。


    “你所撿回來的這把刀,並不是普通的刀具,這刀上麵昔日定然是沾滿了鮮血,如今還纏繞著無盡的怨氣,將它留置身邊本來就已經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你們的身體。”


    對於神,鬼,怨,靈,之事,大和國的人都是信服的,在內心裏麵也都願意相信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當安逸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才沒有引起兩人的懷疑。


    隻是聽了這句話,井原浩放到這把刀上麵的目光在也不是喜愛和回憶了,而是深深的畏懼,自己和妻子至今沒有孩子竟然就是因為這把刀,那還真是自己當初做下的壞事。


    如果自己小的時候沒有這些貪念,想要將神社的東西據為己有的話,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自己也不會和妻子結婚至今,都沒有一個小生命的出生,這樣想著井原浩就拿起刀,想要向外走去。


    “井原先生,你打算做什麽。”安逸伸出了一隻手臂,攔住了正打算離開的井原浩。


    惡狠狠的看了手裏麵的刀一眼,語帶憤怒的說道,“如果是這把刀害得我們這樣,那我就扔掉這把刀,省得它再來搗鬼。”雖然他挺喜歡這刀的,但是再貴重的東西,比起自己兩人可能到來的孩子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


    看著井原浩打算跟妻子做一樣的舉動,安逸顯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扔掉刀管用的話,那他幹什麽說這麽多,直接拿著刀扔了不就好了,這兩人還真是天真的可以。


    “如果說你當初得到這刀的時候,直接棄了的話,無所謂,因為這怨氣還纏繞不到你的身上,可是這刀在你身邊呆了多年,怨氣早已沾染到了你的身上,就算是扔了這刀,對你們的影響也無損。”


    “那我們該怎麽辦。”聽了這話,井原浩慌忙的將這刀給扔回了櫃子上,開玩笑這刀上沾滿了怨氣,如果扔了不管用的情況下,他才不想要去碰呢。


    從隨身的小包裏麵取出了一個便簽,安逸拿著鋼筆從上麵勾畫了起來,交到了井原浩的手上,“井原先生,能麻煩你為我準備這些東西嗎。”


    匆匆的掃了紙條一眼,井原覺得有很多自己不熟悉的東西,不過在華國似乎都是跟神奇掛邊的東西,立刻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一定盡快把東西給拿過來。”


    話音未落,人已經重新披好了外套,向著外麵走去。


    “津田老師,我想知道你殺人之事,有沒有想你的丈夫說過。”


    聽了這話,津田率子麵帶愧疚與痛苦,搖了搖頭,“沒有,這件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除了你之外。”殺人之事怎可亂說,雖然是她曾經犯下的錯,但是她也不想要丈夫因此而受到影響。


    “我之前跟津田老師說過了,你們二人至今沒有子嗣的原因,多半是因為當初你所殺之人裏麵,有一個小孩子,所以至今在影響著你們,解鈴還需係鈴人,所以真的要解決這件事情,還需要你的努力。”


    “事情必須要因你而且,否則的話,即便是這刀上麵的怨氣消散,你身上的怨氣也不會消失的。”安逸緊緊盯著津田率子說道,或者說是盯著那眉宇間隱含的黑色怨氣。


    津田率子的目光遊離在刀上麵,似是有話想問,但是並未說出口,這點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安逸的眼睛,拿起手邊的刀,看向津田率子,“你是想要問這刀。”


    她點了點頭,目光也放在了這把刀上麵。


    “這刀固然是怨氣所依,但是若你不曾做這惡事的話,頂多會對你們的身體產生一定的影響,但是也不會阻塞你們生兒育女,如果說這把刀的作用,就是將你身上本來的怨氣給加深了吧。”安逸解釋道。


    聽到這話,津田率子本來擔心的麵容上透著一絲欣喜,“這麽說,我的丈夫並沒有受到影響。”她與丈夫從小相識,夫妻情深,在擔心自己的情況的同時,也不忘問詢丈夫的情況。


    “他不是沒有受到影響,隻是現如今端倪未顯而已,畢竟男子身上的陽氣是多過女子的,尤其是在二三十歲左右的年齡正在如日中天,所以怨氣雖然已經到了你丈夫的身上,但是影響卻是極小的,日後這個影響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大。”


    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男人身上氣血也會逐漸變弱,而怨氣則會趁虛而入,若是放任這種情況下去,大概再過個十年的時間,井原浩身上的問題就會開始顯現,並且是十分嚴重的那一種。


    “你也不必擔心,這刀身上的怨氣我會解決的,之前交代給你丈夫購買的東西,就是為了將這刀上麵的怨氣給封住。”安逸一眼就看出了津田率子所想。


    乖巧的點了點頭,津田率子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兩人的關係本該她是老師,華夜君是學生,可是現在自己竟隨著華夜同學的話,而不住的轉換心思,似乎什麽都被他給看在了眼中,了然於心,什麽小表情都沒有瞞過這個人,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奇妙呢。


    “之前津田老師提到過一個組織,我想你殺人之事便是因這個組織而起,你想要了卻這段事情,也必須要將這個組織給覆滅,將因果呈現。”


    將組織覆滅,呈現因果,這也,“華夜同學,我曾經加入的這個組織早已經覆滅了,並不需要我再多做什麽了,而且這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真的嗎。”安逸語帶揶揄的問道。


    這下津田率子反而是有些慌亂了,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安逸一笑,向著津田率子說道,“我能從你的麵向上麵看得出,這組織雖然曾經的確消弭,但是如今卻不是如此,而且你覺得我既能看得出如此之多的東西,難道就看不出你實在撒謊嗎。”


    話雖是不重,但是重重地打在了津田率子的心上,那種感覺就像是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被一下子給揭發的感覺,一時間也說不上是難過還是什麽。


    華夜的話已經告訴了她,無論她說什麽,他都是能辨出真假來的,那自己還有什麽可說謊的呢,“華夜同學說的沒錯,往日的組織的確是有新興之望,但是我現如今已經處於了半退出狀態了,雖然說沒有明確表示別的,但是有什麽事情我也都沒有再摻合了。”


    這個組織早已讓她寒了心,當初離去的時候,就是欣喜遠大於悲傷的,如今又哪裏還願意深陷進去呢。


    “既然還沒有完全退出,那就積極的加入進去就好了,我說過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情因這個組織而起,也應該隨這個組織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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