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的時間不短,本來路長骨還憂心那韓家之人的,但是看安逸這一派悠閑的樣子,就知道現在那人隻怕是被看管得很好,不然他也不會一直給自己倒茶,勸菜了。


    正好他這一路疲憊,接到消息就帶人坐上了最快的飛機,這會兒也確實是有些餓了,在安逸的不急不迫下,他這頓飯也是吃的相當滿足。


    吃完飯之後,安逸轉身欲走,被路長骨一把拉住,看了看四周對著安逸說道。“你這還沒結帳的,拔腿就走,不會是打算逃單吧。”


    “逃單,怎麽會呢,不過小弟幫路大哥找到了這麽兩樁大案,難道你不該表示一下。”安逸拍了拍路長骨的口袋,笑著說道。


    雖然對這說法岑之以鼻,但是他們二人是兄弟,真心也好,玩笑也罷,他請這頓飯,沒有任何問題,路長骨沒有拒絕,手伸進了口袋裏麵,打算拿錢包出來。


    隻是這一伸讓他變了臉色,口袋裏麵空空如也,錢包證件,全都不見了,路長骨忙去翻其他的口袋,鑰匙什麽的倒是還在,但是最重要的東西,卻不見了。


    看著路長骨巨變的臉色,安逸打趣道,“我說路大哥,不過就是勞你請我吃頓飯而已,怎麽就這麽不願呢,你這表情可都擺在臉上了,不要跟我說你是錢包丟了,沒法請我。”


    聽到安逸的話,路長骨隻能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別說,還真是。”


    “路大哥,你這話就不真誠了吧,你說你早不丟,晚不丟,偏偏是請我吃飯的時候才丟,擺明了這請客的心意不成嘛,算了,咱們還是如你所說的,逃單吧。”安逸拍拍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逃單,路長骨有些無奈的看著安逸,他從來沒覺得安逸是這麽不靠譜的一個人啊,連逃單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當下苦笑道,“逃單就不必了,錢包雖然沒有了,但是國安其他人的身上還是帶著錢的,我回頭還他們就是了。”


    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路大哥你這悲摧的表情是不是可以收斂一下了,不會這一頓飯錢真的令你肉痛至此吧,還是說你的錢包裏放了很多很多的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出門在外雖說有錢傍身的好,但是你帶那麽多錢幹嘛呢。”


    看著安逸還是在錢的事情上糾結,路長骨在憂心之餘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孩子是得有多缺錢,一直在逮著這個問題不放,在他的印象裏,安逸可不是一個缺錢的人啊。


    “不是錢的事情,我的所有證件都在錢包裏麵,包括定好的機票,現在錢包丟了,這些東西也都沒了,雖然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這一套流程下來,必然會耽擱不少時間。”這才是他擔心的東西,至於錢丟了也就丟了,盡管丟錢這事會令人不開心,但是也不至於讓他麵色大變。


    聽到這,安逸不但沒有為路長骨擔心的神色,反而是輕聲笑了起來,在路長骨的麵色愈加不滿的時候,安逸伸出手推向路長骨的麵前,兩指之間還夾了一個錢包。


    這錢包路長骨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這錢包足足跟了他三年的時間,是妹妹送他的禮物,路長骨麵上先是一喜,接過錢包之後,又是一怒,“居然是你小子拿的,剛剛還看我笑話。”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一向靈敏的安逸,為什麽非要揪住錢的事情不放,而不去管錢包裏麵可能出現的其他東西,原來原因是在這啊,故意讓他幹著急。


    “不能這麽說啊,路大哥,這錢包因為是我拿的,所以現在能回到你的手裏麵,若是別人的拿的,恐怕此刻就回不去了,而且我確實是想要做個實驗。”安逸笑嘻嘻的說道。


    這話說者語氣平淡,聽到他心裏卻如砸下的雷電一般,這是他的疏忽,就如安逸說的,這錢包是他拿的,他會還給自己,隻是一個玩笑,如是被別人偷了,那自己可就拿不回來了。


    這有些像個強盜理論,畢竟偷東西的人才是錯,但是他身為國安局長,連這點防範意識都沒有,保護不好自己的東西,這本身就是一種過錯了,畢竟有些東西,關係到的可能不僅僅隻有自己。


    “你什麽時候拿的,我一直坐在你對麵呢。”路長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跟安逸根本就沒有過近身接觸,錢包雖然是在外套裏麵,但是因為來的匆忙,身上的寒氣未散,外套也是一直穿在身上的。


    安逸指了指路長骨的口袋,“剛剛拍你的時候啊,這也是我想要實驗的事。”


    “什麽意思。”路長骨先是一驚,驚安逸那小小動作就能帶走自己的錢包,又是一驚,驚的是實驗二字,覺得有些摸不著安逸的想法了。


    這會兒安逸的麵上出現了苦色,故意讓路長骨看得清清楚楚,“還不是為了幫路大哥你,完成兩件大功的第一件,我已經得到了消息那份研究資料的所在地就在藤井的府邸,所以我準備潛到裏麵,把東西給拿出來,這不提前試試手藝嘛。”


    雖然是覺得好玩學的,但是阿天都說過,自己現在的這份手藝,都勝過他了,這也是安逸打起了這個想法的原因,雖然不是什麽上得了台麵的手段,但是這跟對方派遣間諜的手段也沒有什麽區別,同樣是偷,同樣是盜,就算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了。


    “你這手藝也太厲害了吧,如果咱倆不是熟人,憑你這手藝,我絕對是把你抓起來了。”路長骨拍拍自己裝錢包的口袋,一副凶狠的樣子說道。


    隻是這話隻換了安逸的一個白眼,“還抓我呢,如果咱倆不是熟人,你能找到這錢包都算是燒高香了。”


    “行了,我承認你的技術高超,不過如果照你的資料所說,藤井是間諜的頭頭,那他的府邸,保衛必定森嚴,明裏暗裏都不會缺少守衛,這不可單單是會這空空之術,就能解決的。”


    “況且這麽重要的東西,一般都是放在保險櫃裏的,你便是能潛入府邸,這保險櫃你怎麽搞定,拿出來或是切割開都不現實。”


    看著路長骨一副越來越憂心的樣子,安逸擺了擺手說道,“安心吧,我已經弄到密碼了。”


    這句話讓路長骨瞪大了眼睛,“這麽機密的事情,你是怎麽弄到的,莫不是藤井自己告訴你的不成。”保險櫃密碼這東西,一般來說都隻有所有人掌握,就是親人都未必知道,現在居然被安逸弄到了,這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還真是,不過這可不能說,安逸看著路長骨震驚的樣子,手掌在他麵前晃了晃,“我說路大哥,你在關心我的任務的同時,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的任務啊,我記得你的任務是帶人回國的,接過你從來到這裏開始,都是跟我喝茶,吃東西,聊天,全然是把你的任務給忘了個幹淨啊。”


    麵對安逸的這一番職責,路長骨沉默,神情間顯得十分無奈,分明是自己一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話題都被眼前這個小子給轉過去,要麽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要麽給自己夾上一口菜,反正把話是都給他堵回去了。


    他清楚對方這麽做,必然是胸有成竹了,所以便沒多問,等著對方去說,沒有想到這會兒居然還有這話在等著自己呢,路長骨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啊。


    “是是是,我應該關心一下我的任務,那麽現在能不能請安公子告知一下,你把那韓家人給藏在哪裏去了,方不方便國安局接手呢。”路長骨一臉配合的說道。


    這個時候路長骨分明看到了安逸的臉上掛起了一抹笑容,明明平時看來是很陽光很溫和的笑,但是此時看來卻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著路長骨開始閃爍的目光,安逸依然是堆著笑容,“人我是給你留在這櫻花酒店裏麵了,至於方便還是不方便,就要由路局長親自去看一看了。”


    盡管覺得安逸的話十分詭異,但是還是被他給推出了餐廳,至於他本來惦念結賬的事情,安逸卻告訴他這櫻花酒店是他朋友的產業,蹭上一頓飯不算什麽的,至此路長骨明白,自己是徹底被耍了。


    從一開始安逸離開,他自動送上的話題,就開始中了安逸的算計,讓自己誤以為錢包丟了幹著急,然後被後者一通玩笑之後,又拿回了自己的錢包。


    在自己憤怒之時,還被灌以了一通說教,讓他認為是自己不小心,最後以實驗明天的任務為名頭,堵住了自己所有的話。


    自己是一開始就被這家夥給算計了一把啊,摸了摸鼻子,路長骨大概也明白了安逸為什麽要算計他,除了要試驗一下所謂的空空之術,更重要的是想要報複他一下,讓他看著韓家人的不滿。


    想到分開之際,安逸唇邊有些略顯詭異的笑容,路長骨更加相信這一點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這笑容背後的東西,不僅隻有這一點點而已。


    至於剩下的東西,他也很快清楚了,因為在他走近房間的時候被兩個人給攔下了,然後兩個人告訴他,有為先生讓他們帶給口信給他,讓他稍安勿躁,等到這房間裏的女人離開之後,再行動。


    女人,路長骨瞪大眼睛,這安逸到底是用的什麽鬼辦法啊,路長骨猜得到這服務生口中的先生指的是安逸,但是這話語中的內容實在是讓人有些震驚啊。


    不管安逸是怎麽想的,用這種方法留住了這韓家人,他清楚自己是又被耍了,在餐廳的時候不告訴他這些,偏偏等他過來了告訴他,這才是那詭異笑容中的含義啊。


    看得出來,這任務丟給他,安逸是怨氣滿滿啊,不過他發現的,自己不丟給他還能給誰呢,若是自己調人來,到時候人卻不見了,那搜尋起來也是一件大麻煩啊,所以他隻能一事不煩二主的,將這差事交給安逸了。


    正在路長骨在想是繼續守在這裏,就像服務生所傳達的,等到女人踏出房門之後在行動,避免打草驚蛇,還是現在找個由頭去把們給開了的時候,安逸從旁邊的樓梯上,拾級而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路長骨的身前。


    看到安逸那張雲淡風輕的笑臉,路長骨真想一拳頭給他打掉,自己的精神現在因為案子高度緊張,他居然還這麽戲弄自己。


    路長骨咬牙切齒的問向安逸,“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還給他找了個女人啊,就算是哥哥對不起你,讓你幫我看著這人,你也不用這麽玩我吧。”


    聳了聳肩,安逸一臉無辜,“這跟我無關啊,女人是藤井給他準備的,我隻是讓人給他送過來罷了。”


    你就不能不送嗎,你就不能把他打暈找個地方看著嗎,好好的非要摻和一個女人進來,弄得他們抓人也不是,不抓人也不是。


    大概是看出了路長骨的想法,安逸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路大哥,你想想藤井是什麽人,他準備的女人能簡單得了嘛,若說是隻為了陪他,你相信嗎,今日若是這人不出現在房間中,女人匯報給藤井,難免對方會想到什麽。”


    若是這女人是這韓家人自己找的,他也就不必多此一舉了,直接找個房間,將這人扔進去,靜候國安局的人到來就行了,畢竟讓一個人昏迷或是安靜,他有很多種方法。


    但是這女人是藤井為他準備的,那這個方案就行不通,藤井是什麽人,間諜頭子,誰能保證這女人就不是一個間諜呢,若是等不到人來,回頭一去匯報的,那就麻煩了。


    “你說的有理,但問題是我什麽時候動手啊,現在都這個時間了,那女人是不會走的,就是等到明日,他們也未必會分開,但是有些事情,遲則生變啊。”這才是他擔心的事情。


    一件案子中可能蘊含的變數很多,而他能做的就是在變數發生之前,結束這個案子,可是現在他人是到了這裏,但是人卻無法動手。


    “路大哥,稍安勿躁,這女人如不是藤井特意找來的,那陪完人該離開的時候,自會離開,若是是藤井的人,那你連今晚都不用等過,女人一定會出來的。”安逸靠在了旁邊的牆上,刷了房卡,伸手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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