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被父親重新提起了,才覺得有些興趣,因為似是安家這樣的家族,老爺子的話,比起聖旨也不差多少了,說是趕走,你那就不會輕易的讓人回來,反之,必然是有原因的,更何況還不是偷偷的接回家,而是的大肆地宣告。


    不過他此刻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安逸,他知道安叔叔是一家子回到安家的,那麽眼前的安逸,是不是安叔叔的孩子呢,那個安家傳出來的小公子。


    楚闊有一種直覺,覺得事情就是如他所想象的一般,但是卻又有些奇怪,因為如果是的話,那安逸回到安家的時間並不長,何以能經手大筆的資金呢,要知道得到家族的認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是這筆資金不是家族所出,那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也太厲害了吧,楚闊自問,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手頭可是沒有十五億可以動用的,即便是已經被稱作商業鬼才,但那個時候,自己卻做不到這般豪氣。


    不過,不管怎樣,楚闊的高興時切切實實的,若是別人楚闊或許會羨慕,或許會起了與之一爭得心思,但是這個人時安逸,他隻會由衷的為對方高興。


    做生意的規矩,有為客戶保密這一條,很多時候即便是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也是不會透露的,這一點在座的幾人都清楚,所以淩湛秋也沒有提出要知曉全部,隻是問自己的朋友,為什麽這幅畫聖的真跡,會選擇在這裏拍賣。


    不涉及客戶的私人信息,男人也沒有隱瞞,給幾人順手倒上了茶水之後,開始講述,“其實,是畫的持有者主動找上我的,當時他說他的手中,有一幅畫聖吳道子的真跡,我還不敢相信,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呢。”


    他理解幾人為什麽要來問他這個問題,這樣一幅畫出現在自己手下進行拍賣,即便是現在拍賣結束了,他都還有些不敢置信,這樣一幅作品在自己主辦的慈善拍賣會,被拍賣了出去,要知道便是那些世界知名的拍賣行,都沒有這個殊榮,拍賣如此等級的寶貝。


    “可是他說的認真,我當時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讓我相信那個人一樣,說起來有些奇怪,我當時還真的是跟著感覺,讓公司的鑒定師過來看了一眼。”


    “沒想到鑒定師沒有否決這畫的出處,隻是說他自己能力不夠,所以有些拿不準,後來我就請了書畫界的前輩和知名的鑒定師幫忙鑒定,沒想到那幅畫竟然真的是畫聖的真跡。”


    “在證實這幅畫作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的時候,我就沒有報希望,對方會在這裏進行拍賣了,畢竟這樣的寶貝絕對是有價無市的存在,放到國際的拍賣行中,也是眾所矚目的存在,拍出一個天價都不稀奇。”


    淩湛秋有些不滿的瞥了眼男人,“可最後這畫不還是在這裏,在你的手底下拍賣了嗎,而且百分之五十都成了你名下基金會的流動資金,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老嚴,你就別賣官司了,快說吧。”


    聽了這話,嚴昇的臉上不僅毫無自得之色,反而出現了一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這可跟我沒什麽關係,雖然說為了鑒定這幅畫,我花了些心思,但是在知道這幅畫的真實性的時候,我還真的沒有動什麽心思,是對方要放在這裏拍賣的。”


    這句話倒是令三人都看向嚴昇,主動拍賣的,是對方太過高風亮節,覺得對方幫忙鑒定畫的真偽一定=予以回報,還是什麽其他原因呢,疑惑的目光再度飄到了嚴昇的臉上。


    “我也有些奇怪,這畫的價值,我是跟持有者言明的,我雖然也希望這畫能在我的手中拍賣出去,但是我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這畫放在這個廳中,與明珠蒙塵無異,而且我也不大提的出口,畢竟這不是一般的東西。”


    “可這畫的持有人,主動提出,要將畫放在我這裏拍賣,而且還給出了將畫的百分之五十的拍賣金額捐獻給慈善基金的條件,這種好事我沒法拒絕。”不管怎麽來看,這都算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了,雖然說慈善基金最後的用途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灑向大眾,但是憑這一幅畫的帶動的影響力,足夠自己手底下的產業,再度迎來矚目。


    竟然是這樣,將百分之五十的拍賣額拱手讓人,這是怎樣的魄力啊,要知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一點想必嚴昇已經跟對方言明了,這拍賣者到底是何許人也呢。


    這一點讓人有些好奇,因為有一點,讓人有些想不通,那就是對方為什麽要賣這幅畫作,若說是為了錢,那對方輕易就將百分之五十的拍賣金額,數億元拱手相讓,實在難以理解,若然是不是,又怎麽肯將這等珍寶,拱手讓人呢。


    “那你口風幹嘛那麽緊,宣傳出去,你這宴會廳保準人能爆滿,而且拍賣價格絕對不會在十五億就封頂了,這樣的事情對你,對這畫的持有者都十分有利,你幹嘛藏得這麽緊,怕別人知道你這有這樣的珍品,來偷了不成。”


    嚴昇苦笑,“我倒是不怕有人來偷,安保的方麵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我也打算大肆的宣傳一番的,這可是畫聖的畫啊,這麽大的噱頭,不用起來可惜,有了這個消息出去,不僅是畫,我這裏的其他拍品的價格都能再度升高,但畫的持有者不同意,我也隻能隱瞞了。”


    他語氣中的無奈是切切實實的,顯然沒能用這畫,在拍賣之前掀起滔天巨浪是他的遺憾,雖然說之後消息會出去,也會給他帶來幫助,但是比起拍賣之前散布消息的影響力,會差上許多。


    “湛秋,很抱歉我之前有所隱瞞,但是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信譽,我既然答應對方,那我就不能在拍賣之前,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嚴昇的話,透著誠懇的味道,顯然是真心的在為這件事情感到抱歉。


    淩湛秋擺擺手,“沒關係我理解,對了,不知道這畫的持有者姓甚名誰,方便透露嗎,我有點好奇。”她也是做生意的人,自然不會怪好友在這件事情上有所隱瞞。


    “不太方便,而且我所知也不多。”嚴昇說的是實話,他知道的的確不多。


    “對方隻是透露了自己的姓氏,剩下的沒有多說,本來我該多問問的,但是我這畢竟是慈善拍賣,而非正常拍賣行,沒有那麽多的繁瑣流程,拍賣的東西,也大多是他人捐獻或是饋贈的,雖有登記,但是並未要求信息全麵,畢竟所拍的資金也都是用作慈善用途,不存在其他”


    “那位先生倒是算是特例了,但他不肯透露,再加上也是為了慈善用途,我也就沒有多問。”雖然有些不合流程,但是畢竟對方是帶著善意來的,還願意將百分之五十的拍賣金額捐獻出來,可以說是付出的一方了,在對方不願意的情況下問東問西,也確實不妥,所以他雖然本身也有些好奇,但是卻沒有冒犯。


    看來除了這個也是問不出什麽了,不過好在幾人都不是好奇心過重的人,對方有這樣的珍寶,不願意過多的泄露信息很正常,不管是畫聖得的真跡,還是說數億元的款子都是惹人覬覦的東西,就算是出自本能的保護,這樣做也沒有問題。


    “好吧,我們也隻是好奇提供這幅畫作的人,是誰而已,既然對方有意隱瞞,那我們也不適合追問了,晚上我們去吃飯,要不要一起我請客。”淩湛秋站起身來,對著嚴昇邀約道。


    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嚴昇道,“我倒是很想去,但是眼下拍賣會剛剛結束,我還有的忙呢,總不能讓底下人去忙,我這個老板躲清閑啊。”


    “行吧,那就不擾你這個大忙人了,我們走了。”說著向嚴昇揮了揮手。


    既然是去吃飯,畫安逸並未急著取走,而是讓嚴昇先代為保管一下,雖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至於出什麽事情,但是畢竟是重寶,隨身攜帶難免不好,再說了這畫的原主人的奇異行為尚未得到解讀,回頭再取,也是為了避免身邊的人,陷入危險。


    他的能力再高也是有限,雖然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能看破這畫本是一件等級極高的法器,但是個中門道,不近距離接觸,自己鑽研是看不出來的,所以以防萬一,還是暫且先不帶在身邊為好。


    淩湛秋選擇的地方相當不錯,比起在酒會自由取餐,大家還是比較喜歡此刻相聚在一桌的氛圍,他們都習慣了酒會中的客套寒暄,觥籌交錯,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喜歡。


    正好相反,比起酒會中的氛圍,他們更喜歡約上好友,點上三五道特色菜,一方小空間,不被人打擾,看似簡單,但是出在這個層麵中的人,總是有太多的忙碌,想要幾個人同時擠出一個時間,並不容易。


    “小逸也真是的,不把畫順便拿過來,要不咱們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品鑒一番。”淩湛秋在等著桌上上菜的時候,對著大家抱怨起來,倒也不是有什麽不滿的那種,而是大家的關係已經熟到了這種程度,便是抱怨幾句,也絕對不會引起對方的不滿,說到底也隻是玩笑,活躍氣氛罷了。


    早在相處中,了解了秋姐的性子的安逸,自然是能對秋姐的話,對答如流了,“不是我不願意拿過來給大家看,實在是一個價值十數億,乃至拿到外麵去能賣到幾十億乃至更高的珍寶,實在不宜隨身攜帶啊。”


    兩重價值,兩重意義,單獨拿出來,無論哪一種都是重寶,何況兩重價值的同時體現呢,這畫雖不是畫聖最擅長的風格體現,卻是將他最擅長的神韻體現其中,單單這一點就價值非凡,他雖然不懼宵小,但是碰上了終究麻煩。


    安逸的話,逗笑了大夥,但是楚闊和淩湛秋也不忘借此提出條件,說是他們日後對這畫感興趣,想要借閱觀看的時候安逸不能小氣,對此安逸自然是一口答應。


    他此時不願拿畫過來,是擔心拍賣會上人多口雜,若是真有人動了歪心思難免麻煩,更重要的還是另外一重原因,雖然是被封印的法器,但是若是會給人造成影響,那就麻煩了。


    不過若是日後借閱便沒有這一重的擔憂了,這畫在自己手裏放上一段時間,若是有不對之處,怎麽也該是能找出來的,要不自己也顯得太沒用了,況且還有龍組這個外援在,相信這樣的一件寶物,龍組的那幫人也會有興趣的。


    買到吳道子的畫的,隻有安逸一個,但是今天這小包廂中的四個人,心情卻都是顯得相當不錯,慕翩然自是不必多說,得了心愛的人送的裙子,還開心他拍到了一件重寶,所謂相愛的人本是一體,對方有好事了,可能會比起自己有好事還令人開心。


    淩湛秋和楚闊也是各懷心思,淩湛秋的高興時因為,今日之後,她公司遇到的一點小阻礙,會水到渠成的解決,困擾了多日的愁思解開,她真個人也是透出了明朗。


    楚闊則是單純的在為安逸覺得開心,開始他覺得,安逸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雖然見識談吐不凡,但是若是無人拉上一把,也最多是在芸芸眾生之中,稍顯出眾罷了,起初,他想做這個拉上一把的人。


    可這一場拍賣會,徹底扭轉了他的想法,十五億,便是自己要拿出,都得好好的考量一下,可是安逸卻說的輕描淡寫,這個自己決意要報答的人,可能比自己要來的更加出色呢。


    這個時候,楚闊早已放棄了一開始的淺薄想法,第一眼的時候,因為安逸在用慕翩然的錢,在沾慕翩然的光,所以他會下意識地覺得,這是個在靠女人的男生,但是現在不會。


    安逸拿出十五億拍下了畫聖的畫,他卻不會去想安逸這是靠著家裏,才能出手如此大度,因為家族各有不同,但是對待孩子的考量卻是大同小異,一個能輕易動用家族十五億資金的人,那必然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


    所以這錢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從家族支出的,安逸本人的能力都足以讓人認同,想到這裏,楚闊突然想起了,來京城之前,父親跟他閑聊時得到的一個消息,安家的事情。


    之前安仁俊被安家的老爺子趕出家門的事情,他雖然不算全麵了解,但是事情也算是知道的,在他們這樣的家族之中,有些東西不掛你想不想知道,該知道的終究是會到耳朵當中,當初他的年紀尚小,也隻是佩服那位叔叔的勇氣罷了,後來這件事情也就漸漸的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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