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警員得知了白警員他們將這一批貨立功的事情,非常的嫉妒與惱恨,於是想整他們一次。


    他知道葉上司密碼櫃裏有著最新的密碼紙,這個密碼紙是還沒有使用過的,但是,新物品是誰都不可以觸摸的,於是他戴著手套,偷了密碼紙,把密碼紙藏在了老白媳婦給他送的烤鴨籃子之內。


    休息時間。


    老白卻在跟葉上司一起喝小酒。上司不想吃這烤鴨,說胃口不佳,老白因為這天也胃口不佳,於是把這個烤鴨讓給了他的同事吃,可是他的小同事兩個還沒有吃幾口便暈倒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密碼紙卻沒有被太多人發現,卻被耳聰目明的葉上司看見了,於是記下了這件事情。


    當老白回家之際,他媳婦聽說烤鴨已經被同事吃了,老白的媳婦就一個勁兒的嗔怪他,說給他準備的幹嘛送給別人,老白便告訴她烤鴨可能被人下藥的事情,沒有責怪她幾句,心想這也不能是他媳婦所做的。告訴她負責質檢的同誌來過,已經把這事立案了,準備組織調查。


    次日。


    陸勤到附近,應陸老板的要求,將一個小情報交給葉上司,此人正是陸老板的親信。剛往回走,恰巧遇到了老白和他媳婦。


    “出去跑了一趟公差,給你順路捎回點你愛吃的這些牛肉啊,還有這些醬菜呀。你還哭喪個臉,你這老婆子怎麽就不知足呢?”


    “你知道有老百姓罵你什麽……說你是漢奸狗腿子,說你這一次是出去幫鬼子銷毀貨物去了。還有的說你就是活該,好好的警察你不好好當,就被逮著個正著吧……我聽到這些話,真的挺難過的,想安慰你,給你拿隻烤鴨吃,你還說烤鴨有毒,如此說你自己媳婦你就不知道難受,不要再說這烤鴨怎麽了?你趕緊說裏麵下了什麽藥了?”


    他倆互相推搡著,靠近了陸勤,隨即不好意思,不再多言。


    “醉香樓的烤鴨沒有下過任何的藥……”陸勤在一旁靠著欄杆不慌不忙的說。


    老白媳婦卻不依不饒的叉著腰,圍著他看著,並不知道此人並不是警署的同事,以為是一個便衣,向著老白說話。


    “我看你們幾個就是嘴饞,就是詐老白想讓他再給你們買點吃的,就說這東西有毒,我在家裏,還拿過一小塊肉給孩子吃,啥事兒都沒有……”


    老白媳婦罵的越來越凶了,引來周圍好幾個人過來圍觀。


    陸勤連忙拉著老白,一邊往回走,一邊說:“你要想吃你就吃唄,哥咱們走,不要再搭理她……跟這種人沒有廢話。”


    “不行啊,她是我媳婦……”


    然而陸勤就裝作不認識嫂子,連忙拽著老白,往前快走了幾步,老白媳婦氣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行啊,你讓我回去,好好跟我媳婦解釋一下……”老白焦急似的的說。


    “白大哥你傻呀,趕緊跟你媳婦煩的撇清了關係,你可知道,你同事都說是她在烤鴨裏下的藥……”


    “你這樣不是把我們兩口子往火坑裏推嗎?這樣是撇清了關係,那她不進局子嗎……”


    “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懂什麽?你看我手裏的這個……”陸勤展開手裏的密碼紙,老白看的目瞪口呆,這不是葉上司的密碼紙嗎?怎麽會在他的手上?密碼紙上,隱約的還有油漬和烤鴨味兒。


    “老白,你的李同事已經把你蒙在鼓裏,這還是葉上司告訴我的,你同事已經在烤鴨裏麵發現了這種密碼紙,說是老白你媳婦偷的,老白如果不跟她撇清關係,恐怕自己也很快要關到局子裏去,如此,有你這個人在外麵,總比全家人都進到局子裏要強……”


    再談武小梅。


    畫師給她提供了簡陋的飯菜,她好不容易吃了,將就睡了一宿,上午幫他收拾畫室,下午又開始進行他們的這個所謂的“畫作”。


    畫師對她的好奇感越來越強烈,利用畫作之便,手使勁在她身上摸索著,她無奈的忍受著,攥著方才給她的那銀票,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生意虧損的錢,父親,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如果不幫助父親,父親就會被警察抓走,日本人也會找家裏人的麻煩,甚至會燒了他們的老宅子,那麽母親和其他的姨太太們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住,而其他的弟弟就會被媳婦給趕回來,將來就會身敗名裂,本來他的弟弟,與富家千金已經新婚燕爾,比翼雙飛了,可惜家裏遭受如此重創,如此……她隻能犧牲自己了。隻要委曲求全,這個畫師,隻要他認識的顯貴去警署,哪怕就一趟。為他父親說話,他的父親就會得到很大程度上的寬恕。


    又想到一直依靠她的親弟弟,武小梅咬了咬牙,於是,任憑畫師解開了她的旗袍,在她的身上,畫了那些油彩。


    入夜時分,月亮高高的掛在樹梢,風吹動,發出猶如怒吼般的呼號,武小梅掛上了窗簾,看著屋子裏,那天花板上來回晃動的燈,忽然發現臥房裏的一張畫上,似乎被關著一個女孩子,活靈活現的,此人正是趙玉雁,因為畫師給她施了咒語,她不聽話,就被關在了畫裏,畫上一個巨大的開門籠子,在籠子與畫中的風景之中來回穿梭。著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子,武小梅不由自主的上前輕輕撫摸著這幅畫,似乎在聽著,好像有聲音在對呐喊,在求救,但是她卻毫無辦法,因為此刻她自己何嚐不是這種光景……


    好不容易用溫熱的水衝刷了一下午的委屈,將這油彩都衝在了地上,她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睡衣,躺在那並不熟悉的床上,將門反鎖,這才可以踏實的入睡。


    睡的半醒之時,忽然感覺,有嘴唇在她身上,不停的吻著,她驚醒了:“你。”


    她的枕頭下麵藏著一把剪刀,立刻拿起了指著畫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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