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幾家歡樂幾家愁。


    警署關押了老白的媳婦,他焦急的在警署裏抽著煙踱著步,他是一個清廉的警員,此時此刻並不想用賄賂人的方式去取得保釋,他的老婆有很大的嫌疑,很多人都作證說,這烤鴨裏麵的藥就是他老婆下的,可是他怎麽都不相信他老婆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回憶著幾天之前他遇到過一件事情,是發生在他家裏的事。


    他媳婦因為孩子過小,想吃點有營養的東西補補身子,喂養孩子的時候好有營養。


    可是清廉的老白的工資實在是太少,交到他媳婦的手中時,他僅僅留了一點零花錢,媳婦就跟他鬧起了別扭。


    “你給我的這沒多少錢,也就一個警員半個月的工資而已……”


    “媳婦你就不要抱怨了,這個月我不是有兩個年輕的同事結婚嗎?我隨禮錢了,我又不能不去參加,人家特意過來請的我……”老白以為這場小別扭也就算了,誰知道第二天他的媳婦又跟他鬧起了別扭。


    因為當天他帶著一筆款子,去給警署購買一批材料,可是,還有一批款子留在了衣服兜裏,他實在是太忙碌了,穿著大衣就回家了,困倦疲乏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沒想到,醒了忽然想起這個筆錢,穿著大衣就連忙出門去了。一邊走路,一邊掏著口袋。未到警署的時候,發現錢已經不翼而飛了。


    回家反複質問,原來他的媳婦,以為是他發的獎金,買了很多的補品,營養品,總之錢就用盡了。


    “你可不能冤枉我呀,這錢我哪裏知道是公款啊,你跟我咆哮什麽呀?咱家大孩子你看看是餓的麵黃肌瘦的,我怎麽著也得出去買點青菜,買點肉片,熬點骨頭湯吃點吧,這老二,還不會走路呢,需要奶水,也不能天天低三下四的去求別人家牛奶羊奶喝吧……我連吃都吃不飽,怎麽喂孩子。”


    “你這老婆子就知道享受,你看看,你看看這都買的什麽?肥吃肥喝的……這年頭外麵兵荒馬亂的,誰像咱家這麽吃喝啊,你自己養尊處優的,啥都不幹……”


    “我說老白頭啊,你不能這麽說呀,我哪裏吃閑飯了!你看看家裏老的少的這身上的土布衣裳,這小棉鞋都是誰做的?這不都是我一針一線,五經半夜熬著做來的嗎?還有一些繡品不也上街賣過嗎?雖然錢不多,但是不是偶爾也補貼過家用……”


    “你呀,就是沒出息,你就是個沒出息的女人……”


    “老白,你要是再這麽說話,我真的想離家出走了,咱家倆兒子,我把他們帶成這樣就不錯了,你又不像你同事老李總往家拿東西,你倒可好,把東西往外送,胳膊肘朝外拐,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麵……”


    ”你給我住嘴,你是不是又想說我在外麵有女人,你願怎麽想怎麽想!……”老白氣得一摔門,揚長而去。


    如今可好,明明是認錯了以為自家的錢,變成貪汙公款的事兒了。


    這事兒鬧得大家人心慌慌的,以為老白是貪汙了公款,後來好不容易才洗清了嫌疑。葉上司又幫他說情,於是警署要求老白在半年之內,每個月用工資扣一些,還清這筆款項。


    本來以為這些事情都可以風平浪靜了,沒想到當天夜裏李警員請來了兩個陌生證人,說老白是故意的,因為事後怕被人揭發出來,所以才編造了那套謊言,他們又偽裝了一批東西,說這都是老白想定製的,給家裏修繕房屋使用的。足夠誣陷老白,關個幾年的。


    於是老白正在關押媳婦的門前徘徊抽煙的時候,幾位警員忽然就把他扣住了。


    “放了我呀,我家孩子還小,一位剛剛上學,因為還在家裏嗷嗷待哺,你們把我們倆都抓了,孩子可怎麽辦……”老白痛苦萬分的說著,卻看見李警員不屑一顧的目光,倒是那牛大膽,頗有同情似的說:“同事一場,我讓我媳婦順帶著給你照顧幾天,等你出來的時候以後有錢了,再給我們補償一點就完事兒了,你現在好好的想一想有沒有辦法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吧……”


    這一次李某的得逞,命人將老白鎖在了凳子上,他被鞭打了十幾個鞭子之後,昏昏入睡,李某隨即將門鎖上,可是熟悉老白的夜班同事們卻焦急的在門外徘徊,小聲的議論著。


    “老白他貪汙公款了呀,這怎麽可能呢?老白雖然一窮二白的,可是為人那麽清高……”


    “他不會做這種事啊……是他媳婦幹的,他媳婦不知道他那天夜裏回家太晚了,誰知道他把公款帶在身上了,忘了去交上去了。再說,哪來這麽多公款呀?我聽葉上司說就是有人故意整他,這些錢也不過就是警員一個月的工資而已,根本就沒有這麽嚴重,但是那些人卻要把他關到三年以上……”


    大家紛紛猜測著,估計就是李警員出於嫉妒,故意想整他,但是李某這些年混水摸魚的,巴結了不少上司,因此,有人就站在他那一邊。


    而此刻的畫室,武小梅的遭遇,又何嚐不是令人同情。


    原來縱使她有所擔憂,夜裏反鎖這間房子的房門,畫師從外麵仍然能夠打開,因為他的鑰匙是特製的,是能夠轉動的。


    “反抗,你當然可以反抗,你也可以現在就跳出這個窗戶,逃到街上去!但是武小梅我告訴你,也隻有我認識的顯貴,才能幫你父親說情,那警署涉案的人,你以為輕易能進的去,能出的來嗎?你現在拿剪刀指著我,你是想要做什麽呢……”


    武小梅顫抖了,他說的對……剪刀從她的指尖滑落。


    放開我……她猶如呐喊似的,卻發出微弱的聲音,畫師已經將她的嘴捂上。身上的睡衣被剝的稀落,任憑他在自己身上蹂躪。


    “這張銀票,夠你父親翻身的,所以,你應該對我有所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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