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別墅的房間裏,女人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畫出了一個讓她覺得能走出門的妝容。可是在外人看來,依舊遮掩不住鬆弛的皮膚和密密麻麻的皺紋。


    兩個屬下很不明白,對麵別墅裏的男人,看起來也不是缺女人的樣子,為什麽非要娶一個看起來不年輕也不漂亮,關鍵是還不安分的女人!


    “出門了!”拿著望遠鏡的那個下屬推推另外一個,“去稟告先生知道!”


    邊上的那個人已經昏昏欲睡,聽到這話,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急忙跑去告訴駱牧離。


    女人出門了,並沒有用家裏的司機,也不是自己開車。她小心謹慎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大門口並沒有其他的閑雜人等,這才推了推龐大的太陽鏡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她是一個人步行出來的。


    下屬一看,好機會終於來了,於是一個翻身跳出窗戶,順著下水的管道爬下去。


    他等不到駱牧離的指示,生怕這次再把人給看丟了,隻能先追上去,然後再找機會向駱牧離賠罪。


    女人走了有一段的距離,回頭望了一下身後的情況,並沒有人影。於是,她歸咎於自己可能正在做的事情,所以才心虛。


    電話打過來了,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寶貝,你快到了嗎?我都等不及了。”


    “死鬼,馬上就到。”女人那種做作的聲音讓身後跟著他的下屬差點沒有吐出來。


    掛了電話,女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個男人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其實她非常的清楚,一如當年,她想從別人那裏得到 的一樣。可是,她需要這個男人,也是對自己魅力的一種證明。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武明昊的母親黃澤澤,當年武明昊的父親死了以後,她便拋下武明昊一個人悄悄的來了這個城市,沒想到一住就是好幾年。要說這麽多年唯一的遺憾,那就是不能看著武明昊長大成人,起初來的時候,她總是想念武明昊,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自己爭氣,隻有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才能將武


    明昊接到身邊。近來,她想兒子想得厲害,於是,便托人四處尋找,竟然杳無音訊。


    就在昨天,和她關係非同一般的那個男人說,他有她兒子的消息。這樣的情況下,黃澤澤就是冒著被丈夫發現的危險也要出來見他一麵。


    出門之前,她已經小心再小心了,揉著自己發酸的腳腕,趁機往後麵偷窺了一眼,果然,後麵的人還在,可能是不敢靠的太近,就躲在一個距離她很遠的角落。


    黃澤澤冷笑一聲,這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跟蹤她!


    走上大道,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之後,看到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這才安心了許多。


    出租車從她上去以後加快速度,在城市擁擠的道路上已經開出了80邁的速度。


    “師傅,慢點開!”黃澤澤看著旁邊飛過的車輛和行人,不由地有點擔心。


    這麽多年的好日子過下來,她已經不像當初那樣,為了一點錢可以以命相搏。她現在可是惜命的很,大好的生活還在等著她呢!


    她就要見到自己的兒子了,將來老了也不用愁養老的事情了。


    司機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別說放慢速度,反而越來越快。


    身體不由自主的後傾,讓黃澤澤一時間更加的慌亂,她看不清那個出租車司機的臉,他帶著的帽子壓得很低,一看就是故意的。


    “停車,停車,我要下車!”黃澤澤慌亂大叫的同時,不由地拍著那個司機的肩膀,想迫使他馬上停下來。


    司機仍然沒有停車的跡象。


    黃澤澤大叫:“你要是不停車,我就你跳車了,前麵就是警察,這樣的綁架事件,不會有人不管的。”


    司機回頭,衝黃澤澤一陣“咿咿呀呀”的比劃,那張年輕的麵孔看起來也很焦急,似乎急著想要跟黃澤澤說明自己的情況。


    見此情形,黃澤澤拍拍自己的胸脯,這才稍稍放鬆了警惕。


    司機還在著急的比劃著什麽,那“咿咿呀呀”的聲音也沒有間斷。解釋,努力的解釋,想要消除這個女人的誤會,可是她又說不出話來,難免急了一頭大汗。


    看著司機大汗淋漓的模樣,黃澤澤安然失笑,是她太過警惕了,竟然把一個有語言障礙的殘疾人當做了丈夫派來的人。


    最近神經繃的太緊,竟然這樣自己嚇自己。


    她鼓勵性的拍拍司機的肩膀,看似很平和的道:“你好好開車,到了我要去的地方,我一定會給你多多的打賞。”


    虛驚一場之後,黃澤澤真的安心不少。她不管這個有語言障礙的年輕人能不能聽懂她說的話,她都要說,因為心中的那份愉悅和輕鬆。


    終於逃脫了丈夫的監視,如果沒有這個偶爾撞上的年輕司機,她還真不一定能甩掉他們。


    看來老天還是很眷顧她的,不禁把她的兒子帶到了她的身邊,還給了她想要的一切。前麵的司機不是別人,正是追出來的那個路牧離的屬下,他之所以裝聾作啞就是要這個女人放鬆警惕,最主要是怕她中間像她說的那樣,警察一旦攝插手,事情就遠不會


    這麽順利。為了避過所有的警察,他還是繼續裝傻充愣下去好了。反正也是聽不懂話的人,黃澤澤要去的地方跟他有什麽關係,他按照自己之前的打算,先將車子開到偏僻的地方,


    再等待駱牧離的指示就好。


    黃澤澤以為,找不到自己想要取得地方,是自己和司機溝通出了問題。有了之前的基礎,一向狡猾的她並沒有多想,而是,不停的跟那個年輕的司機說她要去的地方。


    那司機也是醉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黃澤澤急了,非要下車。


    司機這次並沒有阻攔,任由她下車。


    黃澤澤一下車才發現,車子早已經遠離了市區,正停在一個荒涼的廢舊工廠裏。


    頓時,黃澤澤起了一身的冷汗,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夜色已經籠罩下來,遠處影影綽綽的,像足了一些怪獸,隨時都有可能將人吞噬。不遠處的一個廢舊的廠房裏,“嗚哇”一聲亂叫,一群鳥成群結隊的在他們頭頂盤旋。


    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年,黃澤澤竟第一次發現,這裏,還要這麽荒涼的地方。


    那些鳥兒的鳴叫,在極為安靜的環境裏,竟帶著一絲的荒涼和冷厲,仿佛是對他們這些闖入者的仇恨,聲聲淒厲。


    黃澤澤腿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年輕的司機並沒有過來攙扶她,就這麽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冷冷地望著她。


    黑暗中,那雙眸子幽冷而閃亮,黃澤澤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到這個時候,她要是還相信那個擁有如此淩厲眼神的男孩子是殘疾人,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你是誰?”黃澤澤忍不住渾身發顫,就連聲音也因為恐懼故意升高了。“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隻求你不要傷害我!”駱牧離的這個下屬,因為在家裏排行老三,所有人都叫他三娃。而另外一個則是他的哥哥,人稱二娃,從他們很小的時候,因為家裏貧窮,早早的出來打工,無意中被駱


    牧離看上,就一直跟在駱牧離身邊辦事。


    他們二人一直來都是忠心耿耿,而且,辦事極為用心,很少出出差錯。


    三娃看了黃澤澤一眼,並沒有打算為她解惑。黃澤澤以為是自己的話不能讓他們信服,於是,加重砝碼。“我的丈夫是這裏數一數二的富商,他手上有很多錢,隻要你開個數,我一定如數奉上,還希望你不要傷害我。


    ”


    三娃還是沒有打算同她講話。原來他真的是一個啞巴,黃澤澤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瞬間從頭涼到腳。憑借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她有把握說服這個年輕的綁匪,可是,他不能說話,也聽不懂她


    在說什麽。


    這讓她英雄沒有了用武之地,感覺自己的拳頭就像打在了棉花上,心裏甚為惱火。不過,她卻不放棄希望,繼續跟他說,“我本身也存了很多錢,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以先支付你一半,等到我脫離了危險,一定將另外一半給你送過來。錢對我來


    說一點都不重要,我看重的是性命。”


    這句話倒是實打實的大實話,可是三娃也不在乎錢,這些根本就打動不了他。


    拿起專用的通話工具,“先生,您要找的人我已經帶到了市郊的廢棄廠房這邊,二娃來過,讓他直接帶您來就好。”


    黃澤澤的失蹤時間不能太久,不然麻煩就會找上來,駱牧離的時間非常的有限,因此,他必須要在黃澤澤被人發現失蹤之前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原來這個年輕的男人並不是什麽聾啞人士,而是,故意裝出來的,要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黃澤澤豎著耳朵想要聽清楚電話那頭那個男人的聲音和說話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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