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仍舊站著沒動,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才說:“在我們以往訓練的科目上,根本就不會接觸這種東西,所以,你才會沒有一點的抵抗力。”


    “到底是什麽?別拐彎抹角。”駱牧淵沉聲低喝,已經有一些不耐煩了。


    “是,”軍醫立即一個軍姿站正身子,然後,不參雜任何私人情感的聲音響起:“這是很早以前鄉下的獸醫,為了給母豬傳宗接代而用在公豬仔身上的……催精藥。”


    軍醫說完之後,不由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看向駱牧淵。不得不說,這個算計駱牧淵的人當真可憎,居然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怨?


    “哢嚓嚓……”


    猛然的聲響帶著稀碎的回響,駱牧淵一拳打在身旁放置的電腦鍵盤上,鍵盤上的按鍵四分五裂的嘣了出去,帶著細微的不甘,響聲傳入兩個人的耳中。


    軍醫畢竟還很年輕,對這種事情又沒有經驗,可以說,跟隨駱牧淵這麽長時間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發脾氣。“首長,你的身體並沒有大礙,隻是……”軍醫想了想,也沒有必要說下去。駱牧淵在部隊這種環境,本來平時就日理萬機,根本就沒有時間碰那些男女之事。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駱牧淵還沒有女朋友,這樣的事


    情應該不在他考慮的範圍。


    於是,他幹脆將自己的話都吞了回去。


    未來的一個月會很忙,對駱牧淵來說,很輕易就會過去。


    “你到底想說什麽?”軍醫欲語還休的神情,讓駱牧淵一陣煩躁,言語之間難免染上一絲淩厲。


    軍醫眼睛一閉,說道:“未來的一個月,首長還是不要碰房事,這樣恢複起來才不會留下什麽不好的後遺症。”


    聽到這些話的駱牧淵,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一般,怔怔的沉思了片刻,才衝軍醫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多餘的醫囑也沒有必要交代,駱牧淵這個人他太明白了,不會輕易聽任何人意見的左右,隻做自己以為對的或者是想做的事情。


    軍醫出去之前,還掃了一樣駱牧淵的手,他攥緊的拳頭已經鬆開了幾分,手背上的青筋也都回到了不凸出的狀態。


    這就證明他的憤怒也消退了幾分。


    軍醫終於放心的下去了。


    有些事情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駱牧淵被人擺上的這道坎兒隻能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踏過去,別人沒有辦法給予他任何幫助。


    好在,這次大錯沒有鑄成。


    駱牧淵身體明明已經很疲憊了,可是,他的腦子卻是十分的清醒的,至此,他終於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他身體出現異常的原因。


    他比駱牧離多了一重藥,並且之所以那麽大的劑量,根本就是用在畜生身上的,所以藥力比較猛,高於一切人類的用藥。


    藏在背後的那個人,駱牧淵一直以為他會用比較光明的手段來結束和駱家的仇恨,竟沒有想到,他會用這麽卑劣的手段。


    越是這樣,駱牧淵懸著的那顆心就越是擔憂,類似這種沒有底線的事情他都做的出來,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要小希。


    要小希的存在關係著駱牧淵和駱牧離兩個人的幸福,所以她一定不能有事,想必別人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要小希的處境也許比他們想象之中還要危險。


    不過,話說回來,以後有了駱牧離的保護,相信要小希便不會再遇到任何危險。


    駱牧離對要小希的保護密不透風。


    駱牧離站在營帳的外麵,看著要小希進去以後,臉上才湧現出痛苦的神色。栗子君特意交代過,他的耳朵雖然好轉,但是,並沒有痊愈。剛才為了找到要小希,駱牧離不得已才上了飛機,飛機爬升和下降的時候,氣壓發生的變化,對耳膜產生了影響,雖然駱牧離當時已經做了吞咽的動作來減緩耳腔膜內的


    壓力,但是,由於駱牧離的耳朵是受過傷的,所以對他來說效果並不好。


    駱牧離神色的變化,讓在他身旁的抗陽發現了端倪,不禁關心的問道:“先生,你怎麽了?”


    駱牧離的臉色不是太好,痛苦的神色雖然已經很克製了,但是仍舊能顯現出來。“別聲張!”


    抗陽環視了一下四周,還好,除了最近站崗放哨的人,應該沒有人能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當然,也不會有人發現駱牧離的異常。


    駱牧離他們之中有許多人上次在山上見過,也領略過他的強悍,並且,駱牧淵的這個雙胞胎弟弟,在部隊裏麵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許多人都知道駱牧離的大名。


    每隔一段時間,駱牧淵就會把駱牧離弄來跟他們一塊參加訓練,駱牧離變態的體能,是他們裏麵許多人望之不及的。


    若說像他這樣的人會怎樣?自然沒有人相信。在他們的眼中,駱牧離就是最強悍的存在,整個隊伍,能與之相媲美的也就駱牧淵了。


    “你到底怎麽了?”抗陽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駱牧離很可能是耳朵再度出現了問題,可是,一想又不對。現在,他不是還能聽到他說話嗎?


    “是不是耳朵又出現問題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按照栗醫仙說的那般,駱牧離就麻煩了。


    駱牧離點點頭,證實了抗陽的猜測。


    他的耳朵現在雖然能聽到東西,但是,卻伴隨著嗡鳴聲,有時候尖銳的像是在拉警報。


    之前心係著要小希的安危,所以根本就顧不上想那些除了要小希安全之外的事情,甚至,連自己耳朵沒有痊愈的事情都忽略了。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靜下來以後,耳朵上的疼痛再沒有了轉移的所在,那些清晰的疼痛陣陣抽進腦海之中。駱牧離深呼吸,給自己做著調整。


    抗陽知道,在這個時候,駱牧離最怕聽到聲音,尤其是相對比較尖銳的聲音。看來駱牧離的耳疾,還要指望這個栗醫仙。


    “先生,我們連夜回去,天亮之前就能見到栗子君。”駱牧離的耳朵是件大事情,抗陽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時間。


    駱牧離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又朝著林子那邊看了一眼,眸子裏掠過一抹沉思。


    按照時間推算,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傅雲朗那邊也應該回來了。


    “耳朵的事情還不急,你別讓雪兒聽到了。”越是這樣,駱牧離越覺得自己應該繼續等下去,傅雲朗那邊若是有了意外,他也好隨時掌握情況。


    之前,他並沒有太把那人當回事,仇恨嗎,不過是一個借口,誰能一輩子隻盯著一件事情做。


    現在看來,他錯的有一些離譜,有些人生來就為仇恨活著,從他去f市處處遭人阻攔,並且還想要借刀殺人上看,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真這輩子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咬死駱家,毀掉一切和駱家有關係的人和事。


    隻是不知道當年駱景毅到底做了什麽事,竟然給駱家引來這樣的強勁的仇敵?


    “你在等傅大哥?”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駱牧離有一點焦急,他在等傅雲朗帶來的消息。畢竟這消息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駱牧離望了一眼抗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但是,抗陽早已經習慣了和駱牧離的相處方式,隻一眼就知道駱牧離代表了什麽意思。於是,他便沒有再勸駱牧離離開,默默地陪著他一起等下去。


    傅雲朗還沒有走近營帳,遠遠地就看到駱牧離等在外麵。


    兄弟之間隻一個舉止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傅雲朗率先走到駱牧離的身邊,丟了一支香煙給他。駱牧離接過香煙,點燃之後一直夾在手指之間,一直任由它自己燃燒,直到快滅的時候才猛然抽上一口。繚繞的煙霧之後,那雙狹長的眸子變的深不可測,隱藏著看不懂


    的情緒。終於,傅雲朗大口大口的抽完了手上的一支煙,將煙蒂隨手彈在了地上,爾後軍靴尖向前,踩熄了那還冒著縷縷青煙的煙蒂。“駱家這回怕是遇上難纏的人了,那家夥死都


    不怕,居然怕被抓住,可見他們背後的人有多麽可怕。”


    傅雲朗還沒有碰上過如此窩囊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囊中之物,居然還是讓人給逃脫了。


    駱牧離薄唇輕勾,一抹難懂的弧度耐人尋味。“如我預料,果然讓人逃了……”


    傅雲朗炸毛,“那人可不能叫逃了,而是自己選擇了跳崖。我就不明白了,活著不比死了好。”


    透過煙霧的眸光迷離,那抹深邃而又內斂的氣質在夜色裏更加的神秘,駱牧離淡淡地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有些人活著,也許真不如死了的好。”


    “你這話什麽意思?”看到駱牧離這副晦澀難懂的樣子,傅雲朗心頭的鬱悶就更加的濃鬱,接著,又點燃了一支煙。


    這樣的追捕簡直窩囊到家了。感覺渾身有力氣沒處用,那種憋屈讓傅雲朗有種想殺人的衝動。正在他頹廢的想要發泄到那支香煙上的時候,駱牧離猛然伸出手,將傅雲朗叼在唇邊的香煙抽了出來,他自己隨意的抽了一口之後,一個拋物線的弧度,將煙蒂彈在了腳下的位置。“抽煙有害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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