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老板蹙眉,在黑暗之中,他根本就看不清楚那人手上的東西。


    他沒有將臉靠近去問,潛意識裏他還是警惕性很高的,就怕有什麽危險。人在絕境之下,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他不能低估任何一個力量。


    很可能一個小的疏忽就會喪命,當初,他不就是靠著這股子狠勁兒在坐穩了今天的位置嗎?


    同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他不信任身邊的任何人。


    那人緊緊的抓住老板的褲管,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如果有更好的主意將功補過,你能不能看在我剛出生兒子的份上放我一馬?”


    “說說看。”老板的視線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那人手裏的東西。“有了這個東西,您的計劃一樣完成,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那人擎著雙手,鄭重的將東西往老板的麵前送了送,焦急而又渴盼的眼神,讓老板驀然間竟然相信了他


    。


    他緩緩的伸出手,當碰到那個東西的時候,指尖立即傳來了一股淡淡的熱度,“這個……”


    雖然心裏已經大概可以判定這是什麽東西了,但是,他仍然需要那人的肯定。“這是你讓我去盯著的那個男人的東西,他人雖然沒有到達我們預定的地點,但是,有了這個,和他去還有什麽區別。”那人為自己的主意點讚,也隻有他才能想出這麽好


    的一個主意,這絕對跟他以前的職業有關。


    “這個能保存多長時間?”


    “72個小時之內應該不會有問題,這個保溫管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見老板對自己的主意有興趣,那人立即打開了邀功的話匣子。


    老板一擺手,不讓他說下去。


    那人急忙閉嘴,好不容易老板對他的殺心已經動搖,他要是再不閉嘴,再適得其反就得不償失了。


    好不容易掙來的活命機會,還是珍惜一點比較好。


    “滾吧!”


    世界像是安靜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終於,響起了老板那陰寒的怪音。


    那人哪裏還敢耽擱,也顧不上骨折的疼痛,又是一陣連滾帶爬的慌亂之後,他頭也不回的跑了。


    山間的風,尤其是到了後半夜,格外的涼爽。


    從那黑衣人走了之後,老板一直挺直脊背站在夜色中,紋絲不動,像是一座石化了的雕塑。


    手中的保溫管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活了這麽久,他第一次為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


    他猶豫了,正是因為他已經想到了後果。


    這種痛,到最後總有一個人要承擔,他還沒有決定好,讓他想一想,再想一想……


    駱牧淵和要小希到達營地的時候,駱牧離和抗陽早已經等在那裏。


    看到完好無損的要小希之後,駱牧離當著眾人的麵竟然失控,一把將要小希拉在懷裏,緊緊的抱著再也不鬆開。好像隻要一鬆開,她就會化作空氣消失了一樣。


    他結實有力的小臂青筋凸起,雙臂交纏在一起。


    要小希一陣窒息,差點呼吸不到空氣。駱牧離給她的感覺,就像兩個人剛剛經曆了一番生離死別一樣,緊張到他的身體都有了幾分僵硬。


    周圍的眾人,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所有人在麵麵相覷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抗陽刻意的咳嗽聲。要小希意識到眾人那一道道毫不避諱的眸光,感覺自己根本就無處可逃,就這麽赤裸裸的被目光刺穿。她推推駱牧離,希望他能顧慮一下眾人的感受,不要這麽明顯的秀


    恩愛。


    這算……秀恩愛嗎?


    要小希的心裏忍不住一陣甜蜜。


    “我不會再鬆開你的手了。”駱牧離固執的時候像個孩子,他緊緊地抓著要小希的手不放,無論她說什麽都不放。


    在沒有得到過的時候,他失去都已經痛不欲生了,何況,要小希的如今的心已經完全在他這裏了。


    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了要小希,那麽,他駱牧離就沒有了生活的方向,甚至……活著的意義。


    “大哥的狀況不知道怎麽樣了,你快看一看。”要小希的提議就是為了轉移駱牧離的注意力,可是,她卻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隻要從要小希口中提出對駱牧淵的關心,駱牧離的心裏就不舒服。


    他的不舒服絕對不會忍耐。“大哥這裏有軍醫,根本就用不著你操心。”


    “你……”怎麽這麽無情?


    本來是要質問駱牧離的,可是這麽多人的麵前,要小希為了保全駱牧離的麵子,終究還是忍到了最後。


    駱牧淵的中的藥他又不是沒有中過,根本對身體就沒有致命的傷害,要小希過於關切的態度確實讓她不舒服了。要小希是一路陪伴著駱牧淵在樹林子裏走了好久,自然清楚駱牧淵的情況根本就不是裝出來的。她的身體甚至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虛弱,不過是怕她擔心,所以才盡力不表


    現出來。


    軍醫為駱牧淵檢查完畢了。


    要小希忍不住上前關切的問道:“我大哥的傷怎麽樣?”


    “是啊,我大哥是怎麽了?”駱牧離大長腿一邁,一步擋在了要小希的麵前,將他們兩個人分隔開來。還故意咬重那個“我”字來抗議要小希。


    駱牧淵是他的大哥,而不是她的大哥,她有必要這麽關心?


    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了,而且小氣的有一點過分哦。“首長的身體受了損傷,但是,也沒有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軍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是,畢竟好多人都在,有些事情不能細說,他也就含糊其辭的騙過大家


    ,然後,私下裏再找駱牧淵商量這個事情。


    “聽到了?”駱牧離挑眉看向要小希,“大哥沒有什麽危險,你可以放心了?”


    “嗯。”要小希點點頭,這個時候也不想和駱牧離再頂撞起來。


    “大哥,你到底是什麽回事?”駱牧離心中的疑問終於可以當麵向駱牧淵問清楚了,“我們中藥以後,我並沒有真正的昏迷過去,我以為你和我一樣。”


    駱牧淵抬眼看看駱牧離,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可是看現在的情形,你和我中的藥莫非不一樣?”駱牧淵的臉色略蒼,嘴唇發白,這樣的情形根本就是裝不出來的。


    “也許吧!”駱牧淵疲倦的神情毫不掩飾,更多的是他不想再提及之前經曆過的事情,但願所有的事情就此翻過。


    駱牧離是誰?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駱牧淵的異樣,何況他們還是雙生子,彼此的心意都是相通的。駱牧離洞悉一切的眸光之下,駱牧淵躲避的痕跡那麽的明顯。


    “阿離,天快要亮了,你帶小希到大營帳裏麵休息,我和軍醫還有話要說。”駱牧淵攆人的意思這個時候就很明顯了。


    要小希悄悄的看了一眼駱牧離,他冷峭的麵孔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甚至,連一束餘光都沒有丟給要小希。


    這個人,又開始反複無常了,他……是在生氣嗎?


    “走吧!”就在要小希以為駱牧離什麽都不會說的情況下,他平靜的吐出兩個字。


    “大哥,那你好好的休息,我回頭再來看你。”要小希終究是不放心,她又不是個傻子,如果真的是駱牧淵的身體沒有什麽,軍醫又怎麽會背著他們還要說一些事情。


    現在是淩晨三四點,最應該是休息才對,有多要緊的話才非要現在說!


    要小希被駱牧離強行帶出駱牧淵所在的營帳。


    “我們回家!”駱牧離也不管是什麽時候,反正他的來去並不受限製。隻要他不想待在這裏,隨時都可以離開。


    “那你不等傅大哥回來了?”要小希有時候並不是沒有好奇心,何況還是威脅自己安全的事情。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她就是離開也不會安心的。


    駱牧離驟然駐足,扯著要小希手腕的力氣也收了不少。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要小希掙開駱牧離的手腕,揉著自己被他抓的發疼的手腕。


    駱牧離冷著一張臉,沒說話,算是答應了。


    要小希見此,淡然一笑,將駱牧離一個人丟在這裏,衝著大營帳走去。那裏,如果不開會的情況下,隻有值班的人和負責監聽的人在,將就一晚上不是什麽問題。在樹林裏,拉著駱牧淵走了大半夜,要小希確實已經很累了,躺在那張臨時搭


    建的小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後,軍醫才不緊不慢地對駱牧淵說道:“首長這是損了精氣了,而且所用的手段極其卑劣……”


    “我中的是什麽藥?”駱牧淵從來沒有接觸過類似的藥品,那種劑量,讓他感覺已經到了極限了。軍醫臉上露出難言的神色,他若說他真不知道,別說駱牧淵不會相信,就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可是吧,要是說出是實情,他心裏沒底,不知道駱牧淵能接受到那種地步


    。“有什麽說什麽,我要聽實話!”駱牧淵的態度很堅決,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他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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