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明的姥姥是個勢力的老太太,整個心眼的都長偏的,一心一意的偏心自己的小兒子,因為李嘉賀的媳婦不喜歡和婆婆住,李老太太就搬到了小女兒家。


    李老太太的小女兒,也就是張小明的小姨李華英,她沒有張小明媽媽的能耐,初中沒等畢業就輟學了,和鎮上有名的養牛大戶程家兒子結了婚。


    結婚之後遲遲沒有生下孩子,差點因為這件事被婆家趕出家門,幸虧張小明的媽媽出息了,忌憚張家才沒有逼著他們離婚。


    原本小女兒李華英過的就不怎麽樣,李老太太還強硬的住在她家,夫妻感情就越發不好了。


    等我們到程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在小鎮上程家是有錢人家,住著唯一的二層小別墅。


    說別墅那是有些抬舉,其實占地也不過一百多平米,樓上樓下各兩間房,程家老兩口小兩口,再加上李老太太卻是擁擠,怪不得關係會越來越不好。


    門口的凳子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看上去四五十的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看到我們,連忙站起身迎了過來,肥頭大耳油光滿麵,看上去還挺健談,這人正是李小明的小姨夫。


    他熱情的對李小明說,“小明啊,你來怎麽沒給姨夫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啊!”


    口音是滿滿的東北大碴子味,讓我有一種走如九零年代北大荒的感覺,而且誇張的語調讓人感覺特別的虛偽。


    “這位是?”和李小明寒暄了半天,中年漢子打量了一下我,大概是被我身上的行頭和高深的派頭給唬住了,特別謹慎的低聲問張小明。


    張小明像做賊似的,將他拉到一邊,用故意壓低但是並不低的聲音和他吹噓,“這是我爸在我爺爺家那邊請來的高人,我家裏出了點事,所以……”


    我在心裏嗬嗬一笑,在和張小明來之前,我們兩個就合計好了,由我裝作京城那邊來的陰陽大師,先把他姥姥嚇唬住,然後套一套消息。


    果然沒聽這話,張小明的小姨夫頓時一臉的崇拜,恭恭敬敬的拿出一個煙要給我點上,我搖搖頭風輕雲淡的伸出手推開,“老夫修身養性已久,不沾此物。”


    “這位大師多大歲數了?”張小明的小姨夫一聽,頓時兩眼冒光。


    張小明故作玄虛的伸出手,做了個‘八’的手勢,示意他小姨夫,我已經有八十歲了。


    這要跟任何一個正常人這麽說,一準會被人罵成傻、逼,但是程家這位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張小明跟我說了程家的八卦,程家隻有這麽一個兒子,自然是對生孩子抱有很大的熱情。


    怎麽說呢,也不知道程家是有皇位要繼承還是咋的,一開始張小明的小姨嫁過來不到一年就懷孕了,可是不知道在那個庸醫哪裏問診,說是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女兒。


    這下程家立刻就不願意了,逼著張小明的小姨把孩子打下去,李華英性格唯唯諾諾,婆家怎麽說就怎麽承受了,五個多月的嬰兒已經成型,隻能做引產,等血淋淋的胎兒被冰冷的器具拖拽出母體,李華英就再也沒懷過孕。


    程家能做出逼迫兒媳婦打掉五個多月胎兒的事,自然素質低劣,兒媳婦懷不上,就讓兒子去外麵找別人生,就算忌憚張小明的媽媽不離婚,生孩子總可以吧。


    但是一連折騰十多年也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程家老兩口是見過世麵的,就琢磨著八成是上一個流產的那個胎兒在作祟,就請了有名的先生來看事。


    那先生估摸著不是個有真本事的,非但沒把事情看明白,程家還開始接二連三的開始出現意外,先是程家老太太喂豬的時候一頭紮進了豬食槽裏,把自己給嗆死了,隨後程家老頭就在上廁所的時候摔倒,踩了一腿的粑粑不說,還把一條腿給摔斷了,至今走路還是瘸的。


    若事情到此為止,那程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信奉鬼神,請來看事的先生沒有用,可一個玩騎行路過的小姑娘起了大作用。


    有一天突然有個小姑娘騎著自行車出現在他家,像程老頭討了一口水喝,然後就告訴他們,房子裏有東西在作怪,給了程家一個木牌,不留姓名的離開了,自此之後程家再無煩擾。


    也正是因此,所以張小明的小姨夫才會對我這麽一個年華正茂的小夥子自稱老夫接受良好了。


    見我拒絕了煙,張小明的小姨夫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把煙塞別在耳朵上後對我說道:“裏麵請,裏麵請。”


    作為鎮上的土豪,程家的房子修的是富麗堂皇,當然這個‘富麗堂皇’並非是褒義詞,一進客廳,我就覺得眼睛被晃了一下,入眼皆是金色的裝飾,就臉牆都被粉刷成了金色。


    這家人是有多土鱉啊!就風水學上來說,裝飾不應該以金色為主,大麵積的金色對人的氣運並不好,別以為金子貴重就覺得把房間都刷成金黃色能夠發財。


    我秉承著高人氣度,少言寡語,但是幾句話的功夫,我就和張小明的小姨夫熟絡了起來。


    “老夫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李小明的姥姥不在,小姨夫程學良也不知道老太太去哪裏了,所以我隻好改變主意,先忽悠程學良。


    肥頭大耳的殺豬匠竟然叫‘學良’,我也是在心頭嘔了一口老血,也不知道少帥泉下有知,會不會氣的詐屍?


    和程學良就風水學上侃了幾句,程學良頓時一副膜拜高人的模樣。


    以看風水為名,我順著樓梯往二樓走,方才一進屋子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為防萬一我將陰陽眼打開,頓時就看到二樓血氣衝天。


    二樓和一樓構造一模一樣,但是二樓的光線明顯比一樓要暗的多,充斥著血氣和怨氣,我站在樓梯上就感覺到了,陰冷的氣息繚繞在周身,頓時渾身上下汗毛炸立。


    跟在我身後的程學良爬了兩節樓梯就氣喘籲籲,他一邊喘氣,一邊和我說,“樓上一直沒人住,大師要上去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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