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就是山下的村民,而且還和另一夥土匪沾親帶故的,知道她被搶,另一夥土匪當下就集合人馬打上了山。


    二當家沒有防備,折損了大半的人手,心不甘氣不順,人手不夠也不敢打上去,二當家就將所有的怨氣都灑在了櫻子家。


    晚上二當家親自帶人潛入櫻子家,一家六口全被活活的打死,而二當家還腳欠的踹翻了櫻子家供奉的香爐。


    這下可惹禍了,櫻子家供奉保家仙已經三代了,貢的還是狐黃白柳灰中最小心眼的狐仙。


    沒等到第二天,刀二當家就感覺到了不對,回到寨子離吃飯的時候發現手上抓的豬肘子,竟然變成了人手,喝進去的酒味道也不對,往酒壇子裏一看,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蟲子。


    隔天晚上,二當家就在後山被手下發現,壯碩的身子吊在一刻歪脖子樹上,渾身上下黑黢黢的,就像被燒熟了一般。


    刀疤張發現得利手下慘死,立刻意識到出事了,連忙去請山下有名的陰陽先生。


    陰陽先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姓許,都叫她許仙姑,聲稱九山十八洞的仙家皆聽她號令,雖然有點誇大,但還確實是個有真本領的,當天晚上狐仙來報複的時候,就被這女人給截住。


    “日落西山黑了天,龍離長海虎下高山,龍離長海能行雨,虎下高山把路攔,胡黃兩教高山下……”唱了一通幫兵決,就請來了了不得的仙家。


    狐仙一看對方挺有能耐,就想撤回去,但是許仙姑收了好處,就想給狐仙點教訓,沒辦法,狐仙捏著鼻子鬥了一場,自然是敗的淒慘。


    但是要知道這些仙家都是以家族為背景的,打了小的引來老的,這下可好,兩方仙家齊齊在刀疤張身上發力鬥法,你方唱罷我方登場,生生將刀疤張給折磨瘋了。


    所以我是不願意和那條蛇仙鬥的,誰知道它有沒有蛇爹蛇媽,蛇爺爺蛇奶奶,打一個我不怕,打一窩就太困難了。


    “你挨揍也不冤枉,仙家麵前豈容你放肆!”


    要知道這些成了氣候的東西,都小心眼的很,別說在神龕麵前瞎說話,就是你背地裏嘀咕幾句都是會惹惱它們的。


    調侃了一下張小明,我話頭一轉,“幫你舅舅解決事情的老瞎子你有印象嗎?”


    張小明就像個二愣子一樣,一問三不知,別說老瞎子了,就是他姥姥家供奉的保家仙叫什麽都不知道。


    “你……你就不好奇那張紅綢子上麵寫的啥?”我氣的咬牙,要是張小明知道那條蛇的名諱,也好將它招來問問。


    雖然隔行如隔山,但是我這道行,有了名諱找到它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感歎了一番,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有張小明這個熊孩子當隊友,我此番恐怕要艱難許多啊。


    “小明啊,這件事我本不想和你說,但是你作為當事人,我不能不說,但是信不信由你。”思量再三,我覺決定還是將從女鬼哪裏知道的關於李嘉賀的事情告訴他。


    說完,就見張小明臉上雖然有驚訝,但是眼睛裏更多的竟然是‘果然如此。’我頓時有些疑惑。


    張小明歎口氣,“我上學的時候,曾經有一次逃課出去玩,在公園裏麵的小涼亭中看見過我舅舅和一個美女很親密。”


    我伸出手,照著張小明的腦袋上就是一個爆栗!“我在學校辦公室的時候問你,你舅舅有沒有相處親密的女人,你怎麽跟我說的!”


    “嘶嘶”張小明的額頭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他疼的直抽冷氣,“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我板起臉,嚴肅的看著他,“那隻紅衣女鬼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是你舅舅害死了她,而現在你舅舅失蹤了,失蹤前和你父母在一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能”張小明垂著頭,甕聲甕氣的回答,“其實,從我在醫院聽到小護士說我舅舅沒交住院費,我就心裏有懷疑了,隻是沒想到……如果我舅舅是殺人犯,找到他後我會親手送他進監獄!”


    “遠哥,保家仙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我頷首,意識到張小明說的人肯定是他姥姥,“可你不是說過嗎,你姥姥最疼得勁就是你舅舅,恐怕不會輕易告訴我們。”


    張小明苦笑,“恐怕要勞煩遠哥和我演一場戲了。”說完張小明抽了一下鼻子,問我,“遠哥,其實我沒有大義滅親的覺悟,我隻是自私的想讓我爸媽醒過來,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不會。”我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幫助你讓我陷入危機,我是不會幫忙的。”


    我能理解張小明的苦惱,為了救他的爸媽,他選擇懷疑自己的親舅舅,調查自己的親舅舅,肯定內心是萬分掙紮的。


    度假山莊已經沒了線索,我和張小明問候了一下因為睡了一宿地板而感冒的胖老板,就收拾收拾走人了。


    我們兩個沒有馬上去找他的姥姥,而是去了一家服裝店,店麵是那種類似民國時期的成衣鋪,定製裁剪那種。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氣質儒雅,脖子上掛著一條軟尺,見我們進來溫和的打招呼。


    知道了我們的來意,就手腳麻利的給我量起了尺碼,量完了就不搭理我們,操著剪刀速度極快的裁剪布料。


    兩個小時候,我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唐裝站在鏡子前,精致的盤扣,紋繡質地的唐裝,別說看起來還真有點高人的派頭。


    如果說穿著剛才那身運動服,我需要漏出一手真本事才能讓人信服,現在這身衣服,我隻要不開口的站在那裏就讓人望之生畏。


    這麽說並非自吹自擂,我本來就是修道之人,周身環繞的氣息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差別,穿普通衣服這點不是很明顯,穿上這樣複古的唐裝就高下立現。


    臨走之前,我還將掛在服裝店裏的一串木質手串給要來了,不知道是什麽質地的,但是被當做飾品掛著就說明不是什麽高端的東西,但用來裝、逼還是挺合適的。


    “遠哥!你這模樣,你這氣度,我姥姥要是見到你,肯定會立馬管你叫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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