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裝清高?”那人按著我,狂笑著:“扒了她沒事,別碰她就沒事。”


    他說的話,仿佛很有道理裏,於曉捷在旁邊吼著:“你們敢?你們今天敢動他,明天我就讓你們全都死。”


    “哪裏來的兩個黃毛丫頭,總是威脅人,我先來吧!”那個高瘦的賊眉鼠眼的人伸手就要扯開我衣領的扣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一腳踹開,靳霆冷著臉站在門口,當他看到我被人按在沙發上的時候,額角青筋蹦起,忽然冷笑起來。


    “哎喲喂,這就是你那位幹爹?”高瘦那人譏諷的一陣嘲笑,“沒想到還挺年輕的,我怎麽沒在道上看見過這麽一位?還是個學生吧?”


    隨即屋子裏的人哄笑起來。


    隨著他們的譏笑聲響起,靳霆笑容更大了,隻是眼底裏流露著濃鬱的危險氣息。


    我忽然有些擔心他,他怎麽一個人來的,他一個人,能打過十幾個人嗎?


    “我勸你早點滾,你這小女朋友,我們接手了,幫你調教一下,以後你用起來,也能得心應手。”高瘦的人譏笑道。


    聽他這麽說,靳霆一笑,又眸光淡漠的看看我,本來我被這麽多人圍著的時候,還一顆眼淚都沒有,這會見他用淡漠的目光看我,我十分奇怪的開始掉淚,眼淚劈裏啪啦的掉。


    可是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我聽到靳霆問:“知道害怕了?”


    “哎唷我的天,這個情況還能聊天?”有人嗤笑道。


    “我聊我的,你們繼續你們的。”靳霆冷笑道。


    原來,靳霆根本也不過來救我,他就站在門口冷笑著,我心裏一陣寒涼。


    我想,是不是他不想管我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馬上就過來保護我。


    我又想,原來那樣的保護,也不是隨時都可以給我的。


    由於靳霆如此,那些人譏笑對我說,“小賤人,你怎麽不繼續吹牛了?繼續吹牛你幹爹厲害啊!他怎麽慫了?”


    “你說我是你幹爹?”靳霆朝我走了過來。


    這是事情的關鍵嗎?我哭著看他。


    想著,自從我和他的訂婚禮取消之後,一切都發展的,讓我始料未及,先是他選擇疏遠我,後來便是他和徐清清在一起,再後來,就是現在了,他可以看著我出事,什麽都不管。


    “喲,幹爹來了。”那高瘦的人譏笑著,“你到底救不救你小女朋友。”


    “你對他們說,我是你幹爹啊?”靳霆瞪著眼睛看我,“你怎麽胡說呢?”


    我看著他,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今晚的一切,都把我的思維顛覆了,原來他也可以不管我,甚至能站著旁邊,看著別人欺負我。


    於曉捷在一旁氣的咬牙切齒,對靳霆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這個時候是吵架的時候嗎?你要麽報警,要麽你消滅他們,你想幹什麽啊?”


    “消滅我們?”又是一陣哄笑。


    他們又開始七手八腳的想要扒掉我的衣服,我忽然就不哭了,掙紮著。


    靳霆就在旁邊看著,我看著他的眸光逐漸的變得陰冷起來,忽然朝房門外吼了一句,“進來。”


    隨即,一群人衝進包間裏麵,我看到他們穿著保安的衣服,估計是這夜總會的保安,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一起走了進來,滿臉含笑的看著靳霆,“靳少爺,我和您父親挺熟悉的,您說三倍價格,把我們夜總會買下來,是真的嗎?”


    “真的,明天去靳氏領錢,現在把這些人給我綁起來。”靳霆語氣淡淡的,對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


    “還愣著幹什麽,把這幾個狗娘養的,給我捆起來,敢惹我們靳少爺生氣,我看是活的膩歪了。”那穿著西裝的男人對身後的保安說道。


    馬均培的那群‘朋友’終於慌了,一個個想逃,但門被關的嚴嚴實實。


    隨即他們十幾個人被捆了起來,一個個跪在地上,垂著頭,也包括馬均培在內。


    此時靳霆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掃了於曉捷一樣,冷笑道:“怎麽你還站著,去那邊跪著。”


    於曉捷餘驚未定,但聽靳霆這麽一說,頓時平靜了不少,罵了一句:“你要不要臉,我給你跪著,你不怕折壽啊?”


    “我倒是要問問你,你領著她來這裏幹什麽?”靳霆冷眼看著於曉捷,“是你活膩歪了,還是怎麽了?”


    自從夜總會的經理進入包間之後,靳霆便沒有再看我,此時我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然後垂著頭去他身旁,想要坐在他身邊。


    結果靳霆眼睛瞪視著我,我嚇得就站在那,不敢動了。


    那群人沒有碰到我一根毛,可是我還是覺得,在靳霆的麵前十分的無地自容。


    於曉捷一臉從容的坐在靳霆身旁,也翹起二郎腿,說:“這個事,是我錯了,跪著也得咱們回去跪著,我怎麽能和這群狗東西跪在一起呢?你說對不對。”


    “也對,那就回去再說。”靳霆一笑,問了我一句:“時音音,你和他們說我是你幹爹?”


    “我沒有。”我囁嚅著。


    “那他們怎麽形容的,這麽貼切啊?”


    隨著靳霆的話音落下,於曉捷直接笑噴了。


    靳霆卻沒有笑,接著說:“我把你爹該和你操的心,都操碎了。”


    “對不起,”我小聲說。


    “沒什麽對不起的,你也沒對不起我,你也不是我老婆,你也不是我女朋友,你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你沒和我一張床睡,我也沒親過你,我拉著你的手的時候,我都戴手套了。那都等於我沒碰你。我也沒想過等你,你也沒想過回來。”他一邊說一邊笑,隨即掃視著地上跪著的十幾個人。


    剛才還和我耀武揚威的人,此時已經瑟瑟發抖,一個個互相對視著。


    靳霆一直在看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樣的氣氛,那些人終於繃不住,開始內訌,他們把馬均培和那個賊眉鼠眼的瘦高男人供了出來,說:“都是馬均培和陳宏他們倆的主意,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就是看個熱鬧,少爺您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


    “我剛才什麽都看到了,”靳霆淡淡一笑。


    隨即,那群人慌了,瘦高的男人叫陳宏,他火急火燎的說:“剛才大家都玩的挺高興的,你們現在……”


    “挺高興的?”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靳霆眸光陰冷至極。


    “少爺,我……”這陳宏剛才還和我耀武揚威的,滿麵譏諷,這個時候居然哭起來,“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啊。”


    “我什麽身份?”靳霆淡淡的問。


    “您……”


    “提醒你一下,你剛才說我是時音音的幹爹。”靳霆笑的有些陰冷。


    “您是我爹,行嗎?饒了我這一次吧!”陳宏驚恐的說道。


    他這麽一說,我很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靳霆轉頭,冷眼看我一眼,我頓時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縮著脖子。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靳霆瞧著陳宏,“你都這麽大歲數了,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我錯了,少爺。”


    “少爺,我錯了,我們不應該辦這事!”陳宏開始抽自己的臉。


    那個馬均培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不停的朝著於曉捷投去求救的目光,於曉捷就像沒看見一樣,隨手拿起茶幾上麵的哈密瓜果盤,吃了起來,和嘖嘖有聲,“好吃。甜!”


    我一直都站在靳霆身邊,時不時的偷看他的表情,見他表情裏麵一直陰雲密布。


    我也開始害怕,歇斯底裏的害怕。


    陳宏那群人隨著陳宏一起,都開始抽自己的臉。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靳霆站起身來,說了一句:“無聊。”


    然後獨自朝著包間外麵走。我掃了一眼陳宏他們,見陳宏把自己抽出了鼻血,可還是不停的抽著。


    我慌慌張張的跟在靳霆身後,隨著他一起出了夜總會。


    此時已經淩晨了,春日裏的夜晚,還是有些冷,我跟在他身後,他走的不緊不慢,後來我拉住他的手。


    他猛地甩開,也沒有和我說話。


    我囁嚅著:“對不起啊。”


    “我說過,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和你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他的聲音淡淡的。


    “那你為什麽來救我。”我小聲說。


    這一刻,我非常不想,他說我們沒有關係。


    “可能是我欠你的吧。”他沒了任何情緒,手插在褲袋裏,眼睛一直都沒有看我。


    “今天的事情……”我想和他解釋一下。


    可是他馬上說,“不用說,我說過,你和我沒什麽關係,所以也不必和我解釋。因為沒那個必要。”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疏遠我啊?”我拉住他的胳膊,我們站在路燈下麵,我看到他眼底裏沒有任何與從前一樣的情愫。


    他就那麽淡漠的看著我,隨後說:“咱們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好嗎?我們分明不是這樣的。”


    “時音音,你為什麽不能成熟一點?”他笑了,“你已經17歲了,你想不明白嗎?咱們倆,從今以後都要這樣,我會結婚,你也會結婚,請問,以後你結婚了,我還要抱你,親你嗎?我是什麽呢?我結婚後,還要和你躺在一張床上嗎?你是誰?”


    這個問題嚴重性,我忽然就意識到了。


    我也意識到一點,我不想有那一天的發生。


    可是我也沒意識到一點,我對他的感情,也開始發生了轉變。


    我知道,他好似馬上就要離開我,因為就像他說的,我們必須疏離。


    鬼使神差的,我不想和他分開,於是我說:“我遇見了一個和你很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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