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婉迷醉笑看俊美絕倫的敖龍。


    “不問問去哪嗎?”敖龍笑說。


    “隻要有你,刀山火海都可以。”季婉笑說。


    “刀山火海,嗬嗬,我可舍不得。我是要你陪你去看一個戰友。”敖龍說。


    “哦,他在哪裏?”季婉問。


    “他,已經不在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真正同生共死的兄弟,曾救過我一命,他叫高強,我叫他強子哥,他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他的家鄉在河北,他是家中獨子,我把他的骨灰送回他家去,看到他衰老的父母和柔弱的妹妹,老人的淚讓我很揪心,我認了兩位老人為義父義母,會代戰友替老人盡孝,每年清明我都會去給他掃墓,然後陪兩位老人住幾天。今年,你陪我一起去吧。”敖龍眸色晦暗神情沉重。


    “好,我陪你,以後每年我都陪你。”季婉緊緊抱著他,給他以安慰。


    三天後,敖龍帶著季婉開車向戰友家而去。


    從宛城到河北隻用了兩個小時,隻是從河北到戰友家較偏僻的村莊卻走了近兩個小時。


    季婉看著路兩旁的大地,已經有很多田地開始播種,她驚歎農村的現代化,農民再不必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


    車子開進一片村落,穿過一片低矮簡陋的農舍,來到村中唯一一座二層小樓前停下來。


    “到了。”敖龍說著,按了幾個喇叭。


    季婉看著這座與周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小樓,:“是你傑作吧?”季婉指著小樓說。


    “嗯,我把戰友送回來時,實在不忍老人住那麽簡陋的房子,便在這裏蓋了小樓。現在高家算是這個村裏最富有的人家。”敖龍說。


    高家的黑漆大鐵門打開,一個皮膚有些黑頭上帶著紅綠格子方巾,一身玫紅運動裝的女人走出來,臉上帶著純樸的笑容看著敖龍說:“二哥你來得還真快,我和爹娘剛還念叨著你呢。”她說著將大門大開。


    “英子今天好漂亮!你對象呢?”敖龍笑語著,將車子開進了高家寬敞的大院裏,停好車子與季婉下了車。


    英子憨憨的笑著說:“二哥你竟笑人家,我這哪叫漂亮,我對象去鎮上打工了,我昨天打電話告訴他二哥要來了,他說和老板請假,明天能回來。”她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季婉。


    “阿龍來了。”一位老態龍鍾的老漢拄著拐杖慢悠悠走出家門,滿是溝壑的臉上盈著欣喜的笑容。


    “爹,我來了,您老身子可還好?咱娘的老寒腿是不是又犯病了。”敖龍忙跑過去扶住老漢,老漢開心的拉著敖龍,說:“我的身子好得很,好得很呐,你娘在炕上呢,等你等得焦急,咦,這位女娃是?”老漢看到季婉,問敖龍。


    “婉兒,來見見咱爹。爹,這是您兒媳,她叫季婉。”敖龍向季婉招手,對老漢說。


    “爹。”季婉喚了聲。


    “哎,哎,這女娃長得可俊啊,哎喲,阿龍終於娶上媳婦了,好啊,好啊。”老漢看著季婉,拍著敖龍樂開了花。


    “嫂子好。”英子甜甜的笑對季婉說。


    “你好,英子。”季婉笑說。


    “走,快屋頭坐,屋頭坐,你娘可盼著呢。”老漢拉著敖龍,又喚了聲季婉向屋裏走。


    季婉拉著英子隨後進了屋。


    進到屋裏便是整治幹淨的廚房,不象城市房子的格局,廚房也是農村化的灶台,廚房兩邊各有一間大房,右邊一房便是兩位老人的臥室。


    臥室裏陳設很簡單,卻很幹淨,朝南的窗下是一片大炕,一位滿麵盈笑的老婦人,腿上圍著薄被坐在炕上,她向敖龍招著手,說:“阿龍,可來了,娘好想娃啊。”


    老婦人說著渾濁的眼眸裏噙滿淚水,敖龍急走幾步抓住老婦人伸來的蒼老的手,說:“娘,阿龍來了,來看您了,您老可好啊?”


    “好,好,可好著呢。”老婦人說著,用襖袖擦著臉上的淚。


    “你這老婆子,娃都來了,到哭上了。”老漢責怪老伴說。


    “娘這是看到我高興的,對不,娘。”敖龍笑說。


    “對,對啊,我這是高興啊,我阿龍可是越長越壯,越好看了。”老婦人笑說著,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快別哭了,讓媳婦笑話你。”老漢指著季婉說。


    “啊,媳婦?”老婦人懵然看向季婉,季婉立刻上前坐在老婦人另一側,拉著她的手說:“娘,我是阿龍的媳婦,我叫季婉,我們來看您。”


    “哎喲,這娃長的,跟畫上的人似的,太水靈標誌了。阿龍好福氣呐。”老婦人放開敖龍,蒼老的手輕撫上季婉的臉。


    “是啊,娘,娶到她我有福了。”敖龍笑說。


    老婦人拉著敖龍的手,將他的手與季婉的手疊在一起握在手中,說:“你要惜福,要好好待人家。”


    “嗯,我對她可好呢。是不是老婆?”敖龍笑看季婉說。


    季婉微有羞澀,說:“娘,阿龍他很好,能遇到他才是我的福氣呢。”


    “嘿嘿,你們這兩娃啊,都好,好有福。不象我家強子……”


    “咋,你這老婆子,好好的,別提不開心的事。”老漢喝斥老伴,眸間也泛著一絲悲傷。


    “娘,不是說了,我就是您的強子。”敖龍笑說。


    老婦人抹去淚水,擠出一絲笑容,說:“嗯,你就我的娃。”


    “二哥,嫂子,你們一路辛苦了,我一早就給你們蒸了豆饃饃,還燒了幾個菜,在灶上熱著呢,我去給你們拿來。”英子笑著說,轉身就要走去外間廚房。


    “英子,我來幫你吧。”季婉走去外間。


    敖龍對兩位老人說:“爹娘,我給你們帶了些東西,我去拿進來。”說著,他也走出屋去。


    季婉要幫英子,英子非不讓她動手。敖龍出來拉她去取車裏的東西,兩人把後備箱中帶的東西都拿進屋裏來,什麽雞魚肉蛋海鮮米油麵水果……,凡是想到的都帶到了,廚房一角擺得跟一座小山似的,好在悍馬車大,不然一般的車還真帶不了這麽多東西。


    “咋倒騰這麽多東西來啊,我家現在什麽都不缺了,二哥,你以後可別帶這麽些東西了。”英子看著一大堆東西笑說。


    敖龍拎著兩個小木桶笑說:“這我還嫌少呢。”說罷他走進屋裏,舉著兩個小木桶與老漢說:“爹娘,這是我讓人專門給你們調配的藥酒,以後你們每天吃飯時喝一盅,舒筋活血。特別對風濕老寒腿很有好處。”


    “阿龍啊,你說你,每月都往家裏寄的錢我們都花不完的花啊,現在家裏的日子好得很,你再來可不要帶東西了,吃不完的,都糟踐了。”老婦人說。


    “除了水果,其它東西保質期都挺長的,不怕放,你們放心吃。”敖龍笑說。


    英子與季婉把飯菜都端上來,圓圓的炕桌上擺得滿滿的農家菜,很是豐盛。


    “不應該叫娃一來我家就幹活的,都怪我這腿不中用了,快上炕來坐吧。”老婦人歉然的對季婉說。


    “娘,您說這話就外道了。”季婉說著,很自然的盤腿坐在炕上。


    “農家比不得你們城裏的食物精致,但都是自家種自家養的,都是綠色食品,不要客氣,多吃些。”老漢笑著給季婉夾菜。


    “謝謝爹,不用給我夾了,您也吃吧。”季婉說。


    敖龍坐在季婉的身邊,笑說:“老婆,你的適應能力還真強,現下你活脫脫一農家主婦的樣子。”


    “嫂子剛幫我燒菜,我還驚訝呢,嫂子怎麽會熟悉農家灶台的活技。”英子笑說。


    季婉揚了揚眉說:“我小時在寒山上住,也是燒大灶,睡火炕的,這些活技我很小就會做了,可不比你這含著金湯匙的大少爺。”


    敖龍睨了她一眼,給她夾菜,說:“快吃吧,知道你能幹。”


    一家人團團圍坐一桌,簡單的農家菜,樸實無華的笑容,最真實的情意,讓每個人的心中泛著暖暖的感動。


    讓季婉見識到的是農村人的熱情,知道高家來了親戚,村裏人都來熱情的打招呼,而且大多都拿些吃食給高家人招待客人,這一整天迎來送住的好不熱鬧。


    全然不象城市裏,對門都不知名和姓的生疏成反差。


    吃過晚飯後,敖龍牽著季婉的手沿著細細的田埂在田野間散步,淡淡的薄霧夾雜著泥土的氣息縈繞於鼻翼間。


    季婉深深呼吸,說:“好清新的空氣。”


    “這裏山美,水美,人更美。每年來這裏我都不想回去。這裏的一切,就好似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是一個與世隔絕,沒有遭到禍亂的美好地方。”敖龍說。


    “那我們就放開一切,不回去了。”季婉笑說。


    “我有了你,真想不顧一切的留在這裏。可我,是名軍人。”敖龍說。


    “那,就等我們老了,就回到這裏來吧。”季婉說。


    敖龍笑看季婉,說:“好,我們約好了,等我們老了,就到這裏養老了。”


    他們停在小山丘上坐下來,相互依偎著看著萬籟無聲的田野,一切似都停止了一般,心寧靜而恬逸。


    天空漸漸暗沉下來,隨即星星顯現在夜幕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這裏的星星比宛城的大且明亮。”季婉看著星空說。


    “嗯,沒有大都市的繁華與喧囂,所有一切原始的東西還以本真的模樣,都是那麽幹淨明澈。”敖龍說。


    “其實是在同一片星空下,當抬頭仰望時卻有不同的感受,我真的很喜歡這裏。”季婉說。


    “還記得在內蒙時,我們曾對星空許願?”敖龍說。


    “記得,那是我們真正向彼此坦白自己的心。”季婉說。


    “我以前是個很不解風情的人,更不浪漫。有一次,是千年不遇的流星雨,依依要我陪她去看,我說她幼稚,那時的我,感覺傻傻的望著星空是很可笑的事,有那時間我不如和兄弟們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來的實在爽快。從遇到你,星空就代表了你,出差的日子變得很難熬,每每看著星空就似看到了你,心裏特別的踏實,好象你就陪在我的身邊。”敖龍說。


    季婉轉頭笑看敖龍,抬手扳過他的臉,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敖龍回似她更深的吻,說:“老婆,我愛你。”


    “老公,我愛你。”季婉笑說,依進他溫暖的懷中。


    豎日,天剛蒙蒙亮便響起大公雞高亢的啼鳴,季婉睜開眼睛,入眼是敖龍放大的俊臉,他正溫柔笑看著她。


    “老婆,早安!”


    “早安。”


    “被大公雞吵醒了吧,再睡會。”敖龍說。


    “不睡了,昨晚睡得很好。農村人的生活就是這麽簡單,昨晚不到九點就睡了,而且睡在暖暖的火坑上,真的好舒服。”季婉伸了個懶腰說。


    敖龍將頭窩進季婉的脖頸裏,滾熱的唇磨蹭著她,說:“老婆,要不要嚐試下在火炕上做愛的感覺。”


    “咯咯咯,不要了,你總是搞得動靜那麽大,會被聽到的。”季婉被敖龍蹭得很癢,嬌笑著推拒著他。


    “這可是火炕,不會發出聲音的。敖龍說著,大手開始不老實的遊走在季婉的身上,在她的柔軟狠力抓著,弄著季婉禁不住嬌吟。


    “討厭,別弄了,讓爹娘聽到多難為情啊。”季婉嬌羞的說。


    “我輕點。”他說著,退去季婉的內褲將她翻過身去,從後挺進而入,緊緊抱著季婉快速聳動起來。


    “啊,老婆,好舒服……,還是火炕更給力,回去我們也弄個火炕,在上麵做愛好踏實,永遠不用擔心會垮掉,啊,……啊……真是太舒服了,老婆,你真好,好緊,夾得我好舒服……”


    “嗯,嗯,你,你輕,輕點,……太深了,輕點……”


    “老婆,我愛死你了,我們就樣做,一直做,做到死吧,太舒服了……”


    “你,你,別,啊,啊,別太深了,啊,受不了了,啊……”


    敖龍猛烈的撞擊讓季婉的話支離破碎,真怕一時控製不住大聲叫出來,被樓下的爹娘與小妹聽到,那得多難為情,她捂著自己的嘴,掩蓋住自己的聲音。


    許久,終於風消雨歇,敖龍一臉饜足,重重的粗喘著。


    季婉癱軟的躺在一邊,渾身皮膚泛著誘人的嫣紅。


    “阿龍與小婉醒了沒,去叫他們吃早飯吧。”


    樓下傳為高老漢的聲音,隨即是小英的聲音:“人家城裏人都起的晚,我把飯菜都熱在灶上,等他們起了再吃。”


    “哦,那也好。”高老漢說。


    季婉打了下敖龍,說:“真討厭,弄得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說著,想起身。


    敖龍壓上她,笑說:“那就再趴會,休息夠了再起來。”


    “可不成,你當這是在家裏嗎?還賴床,多丟人啊。”季婉說著起身開始穿衣服。


    敖龍卻在搗亂,大手伸進季婉的衣衫裏揉捏著她的豐盈。季婉氣憤的甩開他的手,他再次壞笑著去抓,季婉氣惱的抓著他的手狠狠咬了口,警告他說:“再敢搗亂,就再不讓你摸了。”


    “嗬嗬,這你可攔不住我。”敖龍笑說著,起身霸道的拉過季婉狠狠的親吻了一陣,才放開她說:“老婆,真香,今天晚上我們繼續戰鬥。”


    “滾。”季婉狠踹向他,敖龍閃身跳開。


    這座小樓的格局敖龍是按他在部隊的家建的,一切都一模一樣,讓季婉感覺是在部隊的家中一樣。他們在浴室裏洗漱過後,一起下了樓。


    “二哥,嫂子你們起了,快來吃飯吧。”英子笑看二人說。


    二人進到屋裏向老人道早安,便一起吃早餐。


    “一會兒要上田頭吧?”高老漢問。


    “嗯,我去看看強子,給他掃掃幕。”敖龍邊吃邊說。


    老夫妻倆有片刻的沉默,他們此生都走不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慟心緒。


    “爹娘,今年你們應該跟我去宛城了,您二老的身子不比以前了,我想給你們好好檢查下身體,去我那裏,我為你們養老。”敖龍說。


    “不去了,不去了,人老了就更離不開這個家了,我們知道你想為強子盡孝。你這些年對我們做的已經足夠了,就是強子再也不會比你做得好。我們老倆口很感謝你,我們還有英子可在依靠,就不麻煩你了。”高老漢說。


    “爹娘,我說了我就是你們的親兒子,你們說這話就是不把我當一家人了。英子還有公公婆婆,再加上您二位,那她將要照顧四位老人,她會很辛苦,你們就聽我的話和我回宛城去享福吧。”敖龍說。


    “不去了,不去了。”老婦人說。


    “二哥,嫂子,我可以照顧咱爹咱娘的。”英子說。


    敖龍撫了撫英子的頭,說:“你啊,就照顧好自己的老公,和你那小家就好,給爹娘養老歸我。”


    “爹娘,你們是不想住高樓啊,我們在山上有一個小莊園,那裏跟你家一樣,現在,那裏住著很多孩子,老人應該都喜歡孩子的,你們可以先和我們一起去看看,住一陣,如果不喜歡我和阿龍再把你們送回來。”季婉說。


    “對,寒山的小莊園和這個小樓差不多,爹娘一定能住得習慣。”敖龍說。


    “這……”


    “您不必有顧慮,別把我們當外人,我們會傷心的。住哪裏,隨您二位的心意,如果實在不喜歡宛城,就在這裏也行,到時我們會安排好人照顧您二老,給英子減輕些負擔。”季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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