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季家,敖龍叫住就要進房間的小睿,說:“媽,小睿,小柔,剛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我媽這人……腦子有點問題。”


    季婉向敖龍翻著白眼,說:“有這麽說自己媽的嗎?”


    “你這孩子,這算什麽事啊,你才不用放在心上才是。”季母笑對敖龍說。


    小柔乖巧笑說:“姐夫,我記性不太好,想不起剛發生了什麽尼。”


    小睿轉頭看向敖龍,說:“若說起來,我剛才的話涵蓋了所有敖家人,我承認一時氣憤有點過份了。”


    敖龍上前擁著小睿與小柔坐在沙發上,說:“我是真高興我們能親上加親,一切隨你們的心意來,隻要你們感覺到快樂就好。”


    季婉坐在小睿身邊,拉著他的手說;“小睿,我不得不為姐說句話,我知道你不愛聽,可我必須說,你們都懂得人之初,性本善。不是誰天生就是壞人,姐確是經曆太過磨難才變得麻木不仁。而失去你們是造成她性情大變的主要因素,她一直認為沒能保護好你們,沒能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這二十年來她一直深深的自責著,她甚至把自己封閉起來,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與快樂。


    我們都知道她對小軒不好,可其實,她是不敢麵對小軒,當她看到小軒時就會想到你們。她說每當對小軒好時,午夜夢回時就會夢到你們,你們在責問她為什麽不要你們,她非常痛苦。


    而這一切不是她的過錯,她也是受害者,她是被人生生剝奪了做母親的權利。


    為了尋找你們才支撐著她活下來,做為一個母親她沒有對不起你們。”


    “是啊,敖謹是個可憐的母親。現在和你們說這些,你們肯定聽不進去,也無法解理一個母親的心,等有一天你們為人父母,就會深切的體會到她的痛了。”季母歎息著說。


    “小睿……”


    “婉兒!”敖龍打斷季婉的話,笑說:“都說了別給他們壓力,我突然想到鄰城新開個旅遊景點,明天我帶大家去看看,好好過個假期。”


    他說著看向小睿與小柔,二人都釋然笑著點頭。


    季母說:“你們平日裏工作也蠻辛苦的,不如就趁假期好好休息下,就別帶著我們到處跑了,挺累的。”


    “媽,能和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休息與放鬆了。”敖龍笑說。


    季婉說:“那我們得準備下行裝了,小柔最愛臭美,可得多帶幾身漂亮的衣服好拍照。哎,對了,要不要叫上蕭博啊。”


    “姐,你叫他做什麽?”小柔嬌羞的說。


    “還別說,叫上老蕭一家一起出去玩挺不錯,我這就給老蕭打電話。”敖龍說著掏出電話。


    “哎呀,姐,姐夫你們別鬧好嗎,就我們一家人就好了,有外人在會很拘束的。”小柔羞噠噠的說。


    “什麽情況,這丫頭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小睿笑看小柔說。


    季婉挽住季母的手臂,笑說:“媽,明天您相相您那未來的小女婿怎麽樣。”


    “啊,姐,你胡說什麽呀,我和蕭博隻是同學,你好討厭啊。”小柔撲過去捂住了季婉的嘴,小臉羞赧的通紅。


    “姐夫選的人應該不會差,聽說蕭博身手不賴,明天見了,我得和他過過招。”小睿笑說。


    敖龍打過電話,看向大家笑說:“搞定,明天咱們兩家一起出去玩,我都聽到小博在電話那頭歡呼了。我說小睿你別見了雄性就戰鬥狀態,小博從五歲起就受老蕭言傳身教,老蕭當年也是特種軍中的尖兵王,小博的基本功非常的紮實。你呢,進入軍營晚了些,但就你從小打到大的實戰經驗與天份,進部隊得到規範的訓練後你進步迅猛,但憑你那天與我交手來看,對戰小博恐怕你還稍遜一籌。”


    “切,我那天和你比試是因為在房間裏施展不開,沒發揮出我真正的實力,明天我就讓你真正見識一下我的強悍。”小睿不服氣的說。


    “哥,一說到打架你比誰都興奮,你就不能學學好的,人家蕭博學習可用功了。”小柔嘟紅潤潤的小嘴說。


    “哎喲,我去,這還沒怎麽著呢,就女生外向了,你這丫頭哥算是白疼你了。”小睿向小柔撇嘴笑說。


    “嗬嗬,我家小柔談戀愛了。”季母笑說。


    “你們,你們都好討厭啊,都拿我尋開心。”小柔羞惱的抓起沙發上的靠墊砸向小睿,起身小跑回了房間隔絕了家人歡快的笑聲。


    五一小長假過後,季婉與敖龍回到部隊公寓,這天清晨季婉走出家門看到寧嫂子。之前寧嫂子誤吃了白翎送給她的食物被驗出吸食毒品,季婉送她去療養院,好在她毒癮不深治療了三個月就回家了。


    雖然同住在軍屬大院裏,但季婉一直很忙,從寧嫂子出療養院就沒見過她。她看寧嫂子精神氣十足,又恢複了往日風風火火的樣子,她笑著向寧嫂子招手:“寧嫂子早啊。”


    “哦,季婉啊,早上好。”寧嫂子看到季婉笑著小跑向她。


    “寧嫂子最近身體怎麽樣?”季婉問。


    “好,都好得很呢,你可真忙總看不到你人,我正想著晚上去你家裏呢。”寧嫂子笑說。


    “哦?寧嫂子找我有事嗎?”季婉問。


    “這不是前一陣軍長把我家大小子從地方部隊調來我們部隊了,我這滿心歡喜啊,想去感謝一下軍長。”寧嫂子雀躍的說。


    “你家老大的事我聽說了,他去年科技兵考核是地方部隊裏的第一名,這可是現在各部隊都急缺的人才,敖龍這是先下手了,不然也會給別的軍區挖走的,阿龍說,你兒子非常優秀。”季婉笑說。


    寧嫂子聽得季婉誇讚自己的兒子,樂得合不攏嘴,說:“還是我們軍長慧眼識英不是。”


    “走,寧嫂子我送你一程。”季婉指著自己的車說。


    “不用了,寧喜這兩天連班我給他送完飯再去上班。”寧嫂子說。


    “哦,那你快去吧。”季婉笑說。


    “哎!”寧嫂子應聲就要走,遽然轉過身說:“對了,昨天張總監沒來上班,說是進醫院了,你知道不?”


    “啊,張娜進醫院了,我不知道啊,我給她打電話。”季婉向寧嫂子揮了揮手忙打電話給張娜,電話響了好幾聲也沒人接,她焦急的直跺腳。


    最後,她問了酒店的大堂經理得知張娜所在的醫院,她立刻驅車向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看到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的張娜,她奔過去抓住張娜上下打量著。


    “婉,你怎麽來了,你是哪裏不舒服嗎?”張娜詫異的看著慌張的季婉問。


    “你還問我,你什麽情況,我酒店的人說你中毒了?”季婉說。


    “唉,不是我中毒了,是我婆婆,呐,她人在裏麵呢,還沒度過危險期呢。”張娜指著重症監護室裏躺著的病人說。


    “你婆婆,她怎麽會中毒?她不會是和你鬧別扭玩自殺吧。”季婉問,她常聽張娜說與這位農村婆婆相處不融洽,張娜的人品季婉是信得過的,在她想,許是老太太有些事想不開,服毒自殺了。


    “什麽自殺啊,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氯氣中毒。”張娜說。


    “氯氣中毒,怎麽回事?”季婉不解的問。


    “唉,別提了。”張娜拉著季婉會在長椅上,說:“我這極品婆婆啊,我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之前,她是多年的媳婦終於熬成了婆,整天支使我做這做那,象極了剝削窮苦人民的惡毒地主婆。


    我這一天忙完了工作回家還要忙家務更要照顧她,我真是累成了狗。老修每次回來看到我累得真不起腰,是即心疼又愧疚,他便大包大攬了家裏所有的事,她媽看兒子幹活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的,後來,老修就和她媽談了一次。


    他娘倆說了什麽我不知道,但從談過話後,她媽態度好了很多。一個星期前老修又回部隊了,我晚上下班回到家後,婆婆竟然沒睡還給我端上了熱騰騰的飯菜,我跟作夢一樣愣了半天。


    此後幾天都是如此,她不光給我做飯,還開始收拾家務了。隻是,她收拾完的屋子,我還得再重新打掃一遍,不過,婆婆的態度真是180度大轉折,後來,我打電話問老修跟他媽說了什麽?老修說,我們正在備孕準備要孩子,想將身體調養到最佳狀態生出的孩子才會很健康。說不能讓我太累,讓她媽適當的分擔一下家務。


    你說他,我們婚還沒結呢,他竟然這麽騙她媽。


    這可好,為了抱上孫子她開始侍候我了。現在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婆婆做早飯。


    昨天早上起來我就聞到房間裏有股子怪味,我走去衛生間一打開門,就被濃濃的刺鼻的味道嗆得我呼吸都困難了,衛生間裏彌漫著綠色的煙霧,我婆婆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立刻打開所有的門窗,拔打了120。到了醫院一陣搶救後,醫生告訴我婆婆氯氣中毒導致的肺水腫。


    依我說發現婆婆時的情況,醫生說很可能是婆婆把84消毒液與潔廁靈混在一起用產生了化學反應,形成了有毒的氯氣。你說說,我拿這沒文化的農村婆婆如何是好。這多虧我在家,不然這要是一天沒人發現,這人肯定沒了。我如休跟老修交待,哎喲,我這紮心啊。”


    “我的天,她這是用了多少劑量,真的好危險啊。那她現在怎麽樣了?”季婉擔心的說。


    “還在搶救中呢,但應該沒大問題了,但她年齡大了身體體能恢複的慢,還要觀察一陣才能出重症監護室。”張娜說。


    “哦,那還好。”季婉說。


    “你說這事搞的,真想打電話臭哭老修一頓。”張娜氣憤的說。


    “行了,老修也是心疼你,也就是生孩子的事才最讓老人動心。以後,寧可累點也別讓老人幹活了。哦,對了,你請個家政吧,我給你報銷。”季婉笑說。


    “誰用你請啊,我自己……,算了吧,我要是請家政又被婆婆找到一個話題噴我了。”張娜翻著白眼說。


    “也怪我,讓你一個人又操心酒店的生意,又管著軍嫂每一批的培訓,真是累壞你了。我一會兒告訴大堂經理立刻給你招聘兩位助理,分擔一下你的工作,這樣你就可以事業家庭兩不誤了。”季婉笑說。


    “幹嘛兩個,有一個就行了。然後你給我多加點工資吧。”張娜俏皮的眨巴著眼睛。


    “我不給你加薪……”季婉冷下臉看著張娜。


    張娜冷哼一聲,給她一個白眼說:“黑心的資本主義者。”


    “工資不會給你漲,現在酒店的生意越來越好了,我打算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季婉笑說。


    “什麽,你說什麽,你給我酒店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沒聽錯吧。”張娜歡喜的跳起看著季婉說。


    “你沒聽錯,現在我手下的產業除了酒店還有保鏢公司及旅遊公司,都運營的很好,為了回報你們這些幫我創業的墾荒牛,將你們所負責的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贈於你們,這樣可以更好的激勵你們做事。”季婉笑說。


    “哎喲,我滴個神那。跟著我的鐵子就是吃香喝辣啊,嗬嗬,現在我就是個小富婆了。”張娜抱著季婉開心的笑說。


    “如果幾大軍區的酒店都開起來,你做為ceo何止是小富婆,娜姐足可成為華夏國酒店界的女王了。”季婉笑說。


    “哈哈……快讓我笑會兒……哈哈……”張娜捂著臉誇張的大笑起來。


    “季婉!”一聲吆喝傳來,喝停了張娜的笑聲,兩人望向聲源之處。


    就見上官琛陰沉著臉,氣勢洶洶的走來,:“我找你找的腿都要斷了,你到在這樂嗬著。”


    “找我幹嘛?”季婉笑看上官琛,見他頗為凝重的神情,又見自上官琛來到整個樓層都被他帶來的人看守著,季婉收斂笑靨,說:“有什麽急事讓你追到醫院來?”


    “什麽事?性命攸關的事,我真怕我晚來一步,你的小命就沒了。”上官琛氣喘籲籲的說。


    “你說怕季婉的小命沒了,什麽鬼,不會又有人要暗殺婉吧。”張娜惶然的問。


    季婉瀲灩明眸中泛著狐疑看著上官琛。


    “白翎,是白翎,她被放出來了。”上官琛說。


    “你說,白翎被放出來了,怎麽回事?她不是間諜罪……怎麽可能脫罪?”季婉驚訝的看著上官琛。


    “敖龍親自送白翎去的軍事法庭,間諜罪應該是板上釘釘的,可是……”


    “族母!”


    不待上官琛說完,四名猛龍軍衛向她走來,他們身後還跟著莫芷與剛戒毒成功的小誌。


    “莫芷,小誌,你們怎麽來了。”季婉站起看向眾人。


    莫芷說:“我接到軍長的電話讓我和小誌以後寸步不離的保護你,說是白翎出來了。”


    “她為什麽會出來?”季婉問,白翎可是敖龍親自送去軍事法庭的,按理說這罪是鐵定的。


    “聽軍長說,軍事法庭對白翎的最終審查結果是對軍長的迷戀做出不智行為,並沒有構成間諜罪的犯罪事實,給予開除軍籍處罰放人了。”小誌說。


    “嗬嗬。”季婉笑了。


    她心中暗忖,白翎一孤女絕不沒能力逃脫敖龍對她的暗向製裁,她不由想到最近頻頻出手暗中的敵人,看來他又找到了一個對付敖家很好的棋子。


    “敖龍可有安排人盯住白翎?”季婉問小誌。


    “有,軍長一得知白翎出來立刻就讓人跟著她了。嫂子你不用擔心,有我和莫姐在白翎不可能動您一分一豪。”小誌說。


    “這個我不擔心,白翎詭詐的很,她跟在敖龍身邊這麽多年,必是很熟悉敖龍的行事,近期她不會有任何的舉動,你們也不用過於緊張。我更想知道,她出來後會與什麽人聯係。”季婉說著看向上官琛,勾起嘴角狡黠一笑。


    她遽然想到寧嫂子吸毒是吃了白翎送來的食物。


    黑市可是上官家族的天下,若是能查出白翎與毒品有關係,即便有再大的靠山她的牢也是坐定了。


    “上官琛,白翎曾經想對我用毒品,後來被寧嫂子誤吃了,我想你幫我查白翎是如果得到毒品的。”季婉說。


    上官琛垂眸,說:“去年的事了……,好,這事交給我,一定給你查出來。”


    季婉盈盈一笑,回頭看向一臉惶然的張娜,說:“娜娜,我走了,你好好看著你婆婆吧,有事給我電話。”


    張娜緊張的抓住季婉說:“你可要千萬小心啊,切記別逞能,一定要在他們保護下,你絕不能有事啊。”


    季婉笑著抱了抱張娜,說:“沒事了,白翎她也不傻,她現在可謂被重重包圍著,不會才走出軍事法庭就進班房去。”


    “反正你一切小心。”張娜擔憂看著季婉說。


    “嗯,放心吧,我走了。”季婉伸手揉了揉張娜緊張的臉,盈盈一笑轉身與眾人離開醫院。


    張娜看著走進電梯的季婉,歎息一聲說:“這人真不能太有錢有權勢了,光鮮的背後往往都是血淋淋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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