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璿看著滿桌珍肴美味皺著精致的柳眉,美麗的鳳眸裏盈滿怒氣。


    敖擎宇走進餐廳看到坐在桌前生悶氣的妻子,溫和笑說:“這是怎麽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就冷臉對我啊。”


    卓璿起身走向丈夫,親昵的挽著他,帶著撒嬌的語氣,說:“知道你能回來我開心的不得了,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可是,我剛給幾個孩子打電話都說不回來,我心裏好氣哦,這幾個不孝子,大過節的都不回來明明就是不想理我這個母親,我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啊。”


    敖擎宇與卓璿坐下來,他和煦笑說:“孩子們都大了,有自己的社交圈子與世界,別再用小時的方式管束他們。”


    “我哪有管束他們,你說說這老大為了討好老婆幹脆搬到媳婦娘家去住了,這不是給人家當孝子閑孫去了嗎?謹兒在三個孩子中算是最聽話的,現在對我也是愛理不理的。阿龍就更不用說了,盡和他那個平民妻一個鼻孔出氣,今天他們都跑去寒山農莊去玩了,連問都沒問我一聲,我真是好傷心啊。”卓璿說著偎進丈夫的懷裏,她感覺到孩子們的背棄與冷落,很是傷心的落淚。


    敖擎宇輕撫著她的發絲,溫柔笑說:“你啊,是時候要自我反省一下了。


    老大去媳婦娘家是為什麽,那不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追回妻子和你的大孫子嗎?如果你當年沒有逼迫老大娶小嫣就不會發生這些讓你不開心的事。


    還有謹兒,聽說季家的小睿與小柔是謹兒當年丟失的孩子,當年兩個孩子的情況很糟糕,季母能把這兩個孩子撫養長大,我都可想象到她為之付出多少艱辛,她把孩子教育得如此優秀,她可說是我們敖家的恩人。


    而你,還要再做dna鑒定,說什麽要親眼所見才相信,你還不如直接說不承認這兩個孩子,你這麽做真是讓人寒心啊。


    更不用說從小就叛逆不服你管束的阿龍,你對他心愛的女人不好,還曾經加害過季婉。他雖然不能把你這位母親怎樣,可他心裏會很不舒服,會怨責你。


    這就象當年,我娶了你,雖然是我們有錯在先,可我看到父親不承認你,對你不好,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也會有一些怨氣,我都如此,桀驁的阿龍可想而知。


    孩子不想麵對你,那你就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錯,別總把過錯歸結在別人的身上,如不然,你將會真正的失去孩子們。”


    卓璿推開敖擎宇,瞪著他說:“現在連你也來指責我了,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孩子們好,為這個家好嗎?要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季婉搞出來的,這個賤丫頭,我看著她就煩。”


    “卓璿,你再如此冥頑不靈,更得不到孩子們的尊重,這個家會因你而分崩離析的,你是不是想,連我也無法與你溝通了。”敖擎宇忿然的說。


    卓璿見丈夫真的生氣了,立軟下聲調,說:“好嘛,我聽你的,我會自我反省的,你別生氣啊,我剛剛是覺得你好久沒回家來,一回來就說我,我心裏委屈著呢,你以前可不會這麽說我的。”


    敖擎宇聞言長長籲出一口氣說:“對不起,我剛有點急躁了,最近工作上諸多事都不太順心,對你說話語氣重了些,以後不會了。”他擁著卓璿,說:“璿,你身為長輩一言一行都要讓孩子們信服才好,做事說話都要存著善意,別把所有人都視做你的敵人,特別是季婉,她是你的兒媳,我們是一家人。原來我家看似一團和氣的表現下,家人的心是散的。季婉的到來讓我們敖家有了凝聚力。這是你做敖家媳婦幾十年不曾有的氣度,你要好好向季婉學學。”


    “哦,知道了。”卓璿虛心的應承著,漂亮的鳳眸裏卻泛起恨意。


    她與敖擎宇結婚到今已經快四十年了,丈夫對她寵愛有加,不曾這樣嚴厲的說過她,她心中暗忖:季婉,你這個賤民,你讓我成為敖家人的眾矢之的,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半月後,季婉與莫芷小誌來到拍賣會上,今天是noble捐贈給威龍基金會的那瓶1878年份拉菲紅酒拍賣。


    季婉對台上所拍的昂貴的古董沒有興趣,低頭與莫芷竊竊私語著。


    “姐姐,有一陣子不見,可還好?”noble坐在季婉的身邊。


    他今天不似那天穿得隨性狂狷,一身得體的銀色西裝顯出他的矜貴高雅的紳士風度,紅潤的薄唇彎起好看的笑弧,清澈靈眸泛著迷人的光暈看著季婉。


    “你也來了,不會是後悔把這瓶酒捐出來,想再買回去吧。”季婉笑說。


    “一瓶紅酒而已,再者我做過的事從不會後悔。我就是想有陣子沒見到姐姐了,說實話有些想念,可要是頻繁的約您恐姐夫會不高興,我便來這裏看看你。”noble笑說。


    “你想多了,做為朋友偶爾出來喝喝茶,也未嚐不可。”季婉笑說。


    “好,那改天我約姐姐喝茶去。”noble說著看向拍賣台上,指著大拍賣的一把折扇說:“我覺得這把桃花扇很適合姐姐,我拍了送於姐姐吧。”說著,他便舉起了手中的號牌叫價。


    “唉,你別拍,我可沒那雅致用這扇子。”季婉連忙攔他說。


    “姐姐,能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您就讓你送你點東西,表示我的一點心意,而且這折扇也不貴的。”noble說。


    “古話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若想做我永久的朋友,請不要在意這些虛無的東西。”季婉說。


    “這把扇子不吉利,要不得。”敖龍走來,莫芷見了立刻給他讓了座位,他坐在季婉的另一側,向noble點了點頭,說:“這桃花扇的背後譜寫了秦淮八豔舊歡新怨,一代佳麗,薄命紅顏可歌可泣亦可悲的愛情故事。我與婉兒之間絕不可出現這麽悲情的東西,你若有心多向威龍基金多捐些錢就好。”


    noble揚了揚劍眉,笑說:“我隻當這扇子蠻好看的,沒想它背後還有這麽個典故,就依姐夫說的,以後我不僅會常向威龍基金捐款,還會加入其中做個援助自願者去。”


    “你已經捐了很多錢了,先不要再捐了,自願者到是很好,我回去就給你報上。”季婉笑說,她轉頭看向敖龍,說:“你怎麽來了?”


    “為那瓶紅酒啊。”敖龍說。


    “你要拍那瓶紅酒?”季婉詫異的說。


    “我老婆喜歡,我這做老公的給買回來,不是正解嗎?”敖龍壞壞笑說。


    季婉甜甜笑說:“心中滿滿的感動,但還是不用了。”


    “乖,你就等著老公拍下紅酒送給你吧。”敖龍笑說。


    “我真是見識了姐夫寵愛姐姐的程度。”noble笑說。


    “下麵所要拍賣的是……,拉菲酒堡所產1878年份的波爾多葡萄酒,這可是……好話不多說,這瓶酒起價二百萬元,競拍者每次叫價不可低於十萬元。現在,開始叫價。”


    拍賣師手中的小錘才落就有人喊:“230萬!”


    “240萬!”


    “300萬!”


    “350萬!”


    …………


    “這場中大半人都是衝這瓶紅酒來的,懂紅酒的人還真不少。”noble說。


    “想買到這瓶酒的人多半看中的是收藏這瓶紅酒有提升價值,或是想以這酒來提升自身的價值。真正懂紅酒的沒幾個。”敖龍說。


    “1000萬!”


    場上叫到這個價位時,引起一陣竊聲嘩然。


    “那位先生叫價一千萬,場上可還有叫價的……”


    noble轉頭看向一直沒叫價的敖龍,勾嘴一笑,他心中還真是頗為佩服敖龍的沉穩大氣。


    “1500萬!”


    “哇,我的天啊,一下提了五百萬,這是哪位土豪啊……”


    眾人再掀起一片驚呼聲,尋找著那位叫價的人。


    “1500萬,……還有沒有人叫價,好激動,可還有比1500萬高的價格……”


    拍賣師難掩心中的激動,亢奮的指著場下的人。


    “1700萬!”敖龍終於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哦,這位叫價1700萬……”


    “1800萬!”


    “2000萬!”


    “2100萬!”


    “2200萬!”


    “2500萬!”


    “2”敖龍正在舉牌叫價,季婉突然抓住她的手說:“不要再叫價了,這瓶酒我不要了。”


    “為什麽不要,你怕老公出不起這幾千萬嗎?”敖龍笑著又要舉牌子,季婉卻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就是不讓他叫。


    “老公,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真的不想要了,還有,你冷靜下,我們自己賣又自己買回去,這一定會被有心人歪曲事實,還是不要拍了。”季婉說著,捧著敖龍的臉頰親吻了下他的薄唇,向他嬌俏的嘟了嘟紅唇。


    “彭!”一錘定音。


    “現在這瓶紅酒以2500萬的價格被36號先生拍得,我們來恭喜他!”


    拍賣師話落聲上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隨即一位身材火辣的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走上台去。


    “哦,是個洋妞。真不知他的金主是誰啊。”noble輕吻了聲口哨說。


    敖龍無奈的看著季婉說:“好了,人家都去簽約了,還不放開我。”


    季婉放開了敖龍笑說:“嗬嗬,感謝老公的心意,晚上回家給你洗腳。”


    “好了,你去辦一下轉賬,然後我們就走了。”敖龍對季婉說。


    季婉輕盈一笑,起身走去後台。


    季婉辦妥了手續,看到合同下方拍得紅酒的主人的簽名:厲煊。


    季婉微凝黛眉,自語的說:“這外國女人怎麽起了個男孩的名字。”


    現在不光是中國人愛起英文名字。有很多來中國發展的外國人都起個中國人的名字,想以此融入到華夏大國裏。


    所以,她沒有多想什麽便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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