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敖龍開著車不時看向若有所思的季婉,說:“本想拍了送給你的,你卻偏攔著我不讓我拍,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季婉回眸一笑,說:“知道你寵我,可我真不想你拍下那瓶紅酒。”


    “看你失落的表情還說不想要,沒關係,我立刻讓人去找剛拍下紅酒的人,讓他把紅酒再賣給我們就好了。”敖龍說。


    “不用了,君子不奪他人所愛。我雖很想擁有那瓶紅酒,但它真是與我無緣。”季婉湊近敖龍親了下他的臉頰,笑說:“謝謝老公,獎勵你的。”


    敖龍邪魅一笑,說:“就一個吻嗎?太沒誠意了。”


    季婉嬌嗔的輕打他,說:“有沒有誠意你總有借口折磨我。”


    “哎,怎麽叫我折磨你,難道你不舒服嗎?是哪個抱著我要個沒完的,虧我有超強悍的體力,才能喂得飽你這隻小饞貓。”敖龍壞壞笑說。


    季婉嬌羞的給他白眼,說:“討厭,被你說的我好放蕩。”


    敖龍伸手撈過季婉,在她唇上狠狠一吻,滿眼情動的說:“喜歡極了你在我身下放蕩嬌媚的樣子。”


    季婉羞得滿臉通紅,推開他說:“好好開車。”


    敖龍開心的笑著,右手緊握著季婉的左手。


    “說起那個拍下紅酒的人,竟然叫厲煊。”季婉麵有疑惑的說。


    “聽你這口氣,好象對厲煊這個名字有特別的情愫?”敖龍把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下。


    “嗯,還真是,我小時的一個玩伴就叫厲煊,在他十二歲時被一個香港人領養了。”季婉說。


    “哦,聽名字應該是個男孩了,怎麽,是你的兩小無猜嗎?”敖龍挑眉笑看季婉。


    “怎麽,許你有青梅竹馬,就不許我有兩小無猜嗎。


    厲煊他比我大五歲,對我特別的好,是孤兒院的孩子王。他非常懂事,很小就知道幫媽媽做事,還組織孩子們一起幫媽媽勞作,他的所為對我後來能支撐起家庭的責任起著很大的影響。


    他唱歌非常好聽,他常坐在小山丘上給我們唱歌聽。”季婉美眸微眯,呈彎彎的笑孤,回憶著兒時無憂無慮的快樂。


    “別告訴我,他是你過家家時的新郎?”敖龍酸酸的說。


    “嗬嗬,你怎麽知道。”季婉笑彎了眉眼說。


    敖龍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說:“幼稚。”


    “兒時誰不幼稚,你就沒有玩過過家家嗎?那你的新娘一定是方依依對不對。”季婉搖著他的胳膊追問。


    敖龍瞟了眼季婉,說:“小時大院裏玩鬧在一起的都是一群臭小子,就知道舞槍弄棍的,誰玩那麽娘的遊戲啊。依依出現時我都已經上小學了,早過了玩家家的年齡。”


    季婉聽著他的話,很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她很欣慰。


    原因是,之前偶有提到方依依時,他總會深深皺起眉頭或是眸間化解不開的愁緒。


    現在提到方依依他很坦然,這證明他的心中已經放下了方依依吧?


    “都消失了二十幾年的人還記得那麽清楚,真是的……”敖龍吃味的對季婉翻著白眼,又道:“以後,除我之外,再不可以有人讓你表現出那麽欣喜迷戀的表情,小心我打你屁股。”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那時我才幾歲哪裏說得上迷戀,你當是你呢,上小學時就和青梅竹馬戀上了。”季婉說。


    “好好,打住,這個話題就此打住,過往的人都再與我們沒關係了,讓他們影響我們的心情不值得,以後誰都不要提。”敖龍說。


    不值得……


    看來,方依依真的不再是你心中不可碰觸的傷痛,你終於放下了。


    季婉盈盈笑看敖龍完美的側麵,說:“老公,我的眼中隻有你。”


    “老婆,這世間我隻在乎你。”敖龍回以燦爛的笑容。


    一月後,聯合國維和會議在英國倫敦舉行,國防部長受邀出度會議,部長特意點名敖龍陪行。


    季婉送走了敖龍,為解相思之苦,她都會把敖龍不在家的時間裏安排滿滿的工作,過於繁忙的工作可以日子過的快些,也不至於相思成災。


    noble主動申請參與了幾次基金會對貧困山區的援助,季婉發現他的野外求生技能很熟練,noble的解釋是他很喜歡刺激冒險的運動,曾與朋友多次去叢林探險。


    敖龍讓她小心noble,相處下來他身上確有一些不同於平常人的舉動,有點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軍人,季婉對他的戒備很重。


    有一天,他頂著烈日給山區的人發放物資,雖然他穿著高質的防護服,可偶爾露出來的一雙手和臉頰,還是被強烈的陽光曬傷了,但他依然堅持著把工作做完。


    回到宛城,季婉立刻安排他住院治療,並細心照顧了他一周,noble很開心,說季婉讓他感受到了許久沒有過的親情溫暖,對季婉言聽計從。


    noble常來威龍基金會看季婉,兩人相處的真如一對姐弟。


    noble的出現卻是讓另一人非常的不爽,這人便是上官琛。兩人常常一言不和就動手,略顯文弱的noble總是被上官琛壓著打,每每季婉都將戰勝洋洋自得的上官琛趕出辦公室。


    這一天,上官琛一大早來到季婉的辦公室,妖媚的眸子裏充斥著慍怒瞪著專心致致工作的她,好久後,他極為不滿她把他當透明人,忿然說:“季婉,你別忘了自己可是有夫之婦,你給我檢點點,別被小白臉兩句甜言蜜語給迷惑了,你應該勒令他再也不許出現在你的麵前,不然等你家霸王龍回來,他可小命不保。”


    季婉抬眸看了上官琛一眼,說:“你這是要鬧那樣,真想讓我成為眾人眼中的狂蜂浪蝶嗎?”


    “我哪有。”


    “noble隻是因為我前幾天在醫院照顧他,向我表示感謝偶爾來給我送個飯,你卻每每無禮挑釁,搞成與noble因為我打架,你這不是在毀我清譽是什麽。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是我的誰,站好你的位置。”季婉皺眉不悅的說。


    “我,我做為朋友不想你結交到壞人,難道這不對嗎?我,這麽長時間我哪逾雷池一步。那臭小子可不似他表麵那麽人畜無害,你老公不也警告你了嗎?你應該杜絕與noble的一切來往。”


    季婉盯著忿然的上官琛,好半晌,她說:“上官琛,我把你投入基金會的錢還給你,你撤出如何。”


    上官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說:“你,你剛說什麽,讓我撤出,季婉,真有你的。當初基金會資金短缺我及時出手支持你,現在基金會做好了做大了,我再不需要我了是吧。你這是卸磨殺驢。


    就因為那個臭小子嗎?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你明知這與noble沒有任何關係,你當初進入基金會時,你鄭重的答應過我,隻做朋友,絕不越界。可你現在的表現更象個吃醋的男朋友,我想我們不易在合作了。”


    “你胡說,我吃什麽醋我,我這都是為你好,怕敖龍回來因為那小子與你生氣,影響你們夫妻感情,……算了,你的破事我再也不管了,不過,你想我離開基金會,門都沒有。”說罷,上官琛跳起摔門而走。


    季婉看著被摔得震天響的房門,黛眉微凝。


    她有些後悔讓上官琛介入她的事業,她沒想到這個玩世不恭的太子琛,在日久的接觸下已對她用情至深。她履次婉轉的與之劃清界限,她也看到上官琛隱忍著他的愛意,卻總還是有情難自控的情況。


    就比如說,除敖龍以外的異性若與季婉接觸,上官琛立刻象被侵犯領地的野獸般張牙舞爪呈戰鬥狀態。


    季婉已然把上官琛真正視為知己朋友,不想他被情所困,更害怕這份感情成為她與敖龍間潛在的隱患。


    自那天後,有好一陣子上官琛與noble兩人似說好了般,再沒有來過,季婉到也落得清靜了。


    這一天,季婉來到保鏢公司。因為她聽說保鏢公司接到了一單來自好萊塢天王巨星的保單。


    季婉當初成立威龍慈善基金會、軍屬酒店及保鏢公司,這保鏢公司是最先掙到錢的。


    皆因有威龍敖家的根基在,敖家以軍旅出身這是華夏人無人不曉的。更聽說保鏢公司皆是敖龍的特種部隊出來的特種兵,這一點更讓人信服。


    公司成立後立刻就接下了幾筆保單,派出人員無不完美的完成任務並獲得了客戶的好評。如此一打開局麵,保鏢公司的保單更是絡繹不絕。


    演藝界中的大牌們看到秦昊出行被酷拽有型訓練有素的保鏢護著,那眾星捧月似的陣仗讓人無比羨慕,明星們都紛紛與威龍保鏢公司簽了保單。立時,明星們身邊帶著頂級威龍保鏢成了一種時尚與身份的象征,即便保費驚人,他們也願一擲千金。


    現在,威龍保鏢竟然接到了國際巨星的保單,這無疑要將威龍保鏢向國際市場推進。


    “阿奇爾?蕭鴻煊?他是個中國人嗎?”季婉看著合同問。


    威龍保鏢的負責人向陽點頭笑說:“這位說來的些複雜,他身為中國人,卻在美國成名,國籍卻在英國。而且他有多重身份,來頭可是不小。


    十年前,他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武術指導,一次做替身被國際大導演布萊恩看中,感覺他的形象與戲裏的一個配角很象,大膽的起用了他。


    結果蕭鴻煊憑這一部片子一炮而紅,後來他就成了布萊恩的禦用武術指導,在好萊塢站穩了腳根。在加他完美的顏值與身材很快成為導演們熱衷的男主角對象。


    他的成名可說自李小龍後,又一個另美國人對中國功夫追捧迷戀的中國人。


    後來,他自導自演了幾部片子,在動作片中加了他自己的奇思妙想,把本是很暴力血腥的動作片融入了中國風的詩意唯美的境界,這讓美國觀眾耳目一新。從此蕭鴻煊的名字在美國便是家喻戶曉,成為與布萊恩並肩的國際大導演。


    更甚的是,英國皇室女王是他的鐵杆粉絲,前幾年他拍得一部片子獲得國際大獎,女王為其開了慶功宴,收他為義子,並授予他伯爵爵位,成為了英國貴族中的一員。”


    “哇,這來頭可真不小。可,像他這樣的人物身邊絕少不了技能超凡的保鏢,怎麽就想著與我們簽定保單呢。”季婉不解的問。


    “他的這份保單是一年的,據他的助理說,蕭鴻煊有意在中國拍一部大片。他在美國或英國自是混得如魚得水,中國雖是他的母國,但他闊別多年想在中國做好他的電影,不找到一個可靠的依傍可是不行,所以,他便找了我們威龍保鏢,因為我們背後靠山可有敖家,而蕭鴻煊的真正目標是結識敖家,他這步棋很明智。”向陽說。


    季婉笑著點頭,說:“他借敖家之利行方便,那我們就借他之便進入國際市場吧。向大哥,派去的保鏢你一定要慎重選拔。”


    “本來他在中國用我們公司現有的保鏢就可以,不過,想到他身邊的保鏢應該都是頂極特種兵,我也得拿出最好的尖兵,不能讓那些美國佬瞧扁了去。我已經與晟少聯係過了,兩個月後有一批從維和野戰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正好用上。”向陽說。


    “兩個月,那還來得及嗎?”季婉問。


    “來得及,蕭鴻煊要在十月份來到中國,現在還有近三個月呢。”向陽說。


    “嗯,這事你一定要安排好人員,丟了我們公司的臉是小,丟了中國軍人的臉這事可就大了。”季婉笑說。


    “少夫人您就放心吧,一定能給您給敖家及中國軍人長臉。”向陽笑說向季婉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季婉笑了,說:“我今天在這裏吃中飯吧,上次李嫂包的韭菜餡包子特種好吃,我去買菜一會兒回來和大夥包包子。向大哥你叫兩個人跟我一起去吧,我多買些食材給大夥加菜。”


    向陽笑說:“那多謝謝少夫人了。”


    “向大哥,不許再叫我少夫人,你可以叫我小季,或者季婉。”季婉帶著命令的口氣說。


    “誒,那我就叫你季婉。”向陽笑說。


    季婉正向外走,迎麵竄進一個黑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我可找到你了。”


    季婉抬眸看著有些氣喘籲籲的上官琛,頗為不奈的說:“你追我到這來,你又想幹嘛?”


    上官琛聞聽她的不耐煩,兩眼立冒怒火,但終壓製下欲噴發的怒氣,說:“我真是犯賤,說了不管你的事,可,我看到這個報道,我,我又沒臉沒皮的跑來找你虐了。”他說著將手中的報紙塞進季婉的手裏。


    季婉打開報紙那是國際時報,頭版上醒目的標題寫著聯合國維和會議在英國倫敦順利完成,下麵還附著幾張照片。


    “你跑來就是告訴我老公就要回來了,這個我知道,我老公昨晚就打電話告訴我了。謝謝你的關心。”季婉冷淡的看著上官琛。


    “你給我好好看看,看看這張照片……”上官琛說著指著一張照片,那張是中國國防部長與成員上飛機的照片,在上官琛手指的地方,敖龍身邊站著一個女人。


    “慕思思,她怎麽在這個行列裏。”季婉好奇的問。


    “對,這句才問到點子上了。”上官琛說著拉季婉向一邊,從懷裏掏出一疊照片給她,說:“敖龍這孫子公幹時也敢帶著情婦,他是有多囂張。”


    季婉不緊不慢的看完了照片,說:“你當敖龍象你這麽傻嗎?他即便養情人也不會堂而皇之帶情人在大boss麵前晃,再者,即便他找情人也不會找慕思思這種女人的。上官琛,……”


    季婉指著一張照片說:“看到這張照片了嗎?慕思思挽著我老公,而我老公正看著你們的拍攝者微笑揮手,他是故意擺拍給你們看的。


    你派人跟蹤敖龍?你是不是找死……”


    她把照片甩向上官琛,美眸中充斥著戾芒,說:“上官琛,這是我給你的最後警告,你若不能安份做我的朋友,還妄想破壞我和敖龍,不等敖龍出手我保證會讓你死得很慘。”


    “唉!”上官琛懷抱著零亂的照片,看著轉身離開的季婉,懊惱的說:“我,我沒想破壞你們,我正是做為你的朋友,想幫你好好看著敖龍,以免他犯錯。”


    季婉的車子離開,上官琛喪氣的歎息一聲,說:“好吧,我承認,我在跟蹤敖龍,期盼著他出門時能找個女人出個軌什麽的,雖然你會很傷心,但你有我在,想讓你認清我才是最愛你的……,我去,我真他媽的傻透腔了……,這可真叫深陷愛情裏的人都會變成白癡,吼……”他懊喪低吼一聲,最後自言自語的說:“好吧,我妥協,我還是做回你的朋友,再不奢望。”


    第二天,季婉去接機。


    看到敖龍與慕思思一同走出來,因為昨天上官琛拿那些照片給她,所以她沒有那麽意外。


    慕思思幾次伸手想挽著敖龍的手臂,卻隻是試探終沒敢那樣做。


    “婉兒。”


    聽到敖龍一聲歡喜的呼喚,慕思思描畫得精致的眉頭皺起,美眸裏浮現厭惡看向上於接機人群中的季婉。


    敖龍急步上前一把抱著季婉,撩起她的下頜捉住她的紅唇猛親了下,歡喜說:“老婆,我回來了。”


    季婉冷哼一聲,說:“嗯,不光你回來了,還給我帶回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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