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當然是你了……啊……”


    敖龍狠咬了季婉紅唇一下,目光凶猛的瞪著她說:“為什麽看到我不似以往的歡喜,卻是驚慌失措,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


    季婉突然吻上敖龍,將他的話吞進口中,以一個深切而纏綿的法式熱吻傾述著對他的思念。


    四片唇瓣癡纏摩挲,舌與舌的挑逗嬉戲讓本是一腔怒火的敖龍瞬間軟化下來,緊緊抱著她熱情的回應著。


    兩人似要吻到地老天荒,即便有些呼吸困難都不舍離開彼此。


    還是敖龍緩緩鬆開懷抱,依依不舍的與她分開,溫柔笑看著懷中臉色嫣紅嬌媚迷人的人兒,伸出舌頭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她紅腫的唇,說:“小妖精,又被你迷惑了。”


    季婉突現嬌怒,大喊:“你為什麽要來,你知不知道現在這裏情況非常的危險,我們被前後的泥石流堵在這裏進退不得,說不定一會兒這裏也會遭遇泥石流,你這是來送死你知道嗎?”她說著狠打了下敖龍,敖龍笑容微有僵化。


    季婉察覺到他的細微表情,伸出小手極為疼惜的輕撫著他帶傷的英俊臉龐。敖龍想拉下她的手,卻被她看到他布滿錯落血淋的手,她盈淚的輕輕捧起他的手,一臉愁苦的說:“這傷是怎麽來的,是不是飛機被雷電擊中墜毀所的傷,快讓我看看你還哪裏受傷了。”她說著就要解他的戰服。


    敖龍握住她的小手,笑說:“還真是個小傻瓜,飛機若被墜毀我還能想著嗎?安心了,我是正常著陸,我從山頂著急向下跑穿過山林時黑燈瞎火不小心刮到的。”


    季婉撇了撇嘴,說:“我才不信你說得這麽簡單,看你這臉上血痕紅腫淤青這更象是從高處滾落下來造成的傷口。”


    敖龍親吻她的手心,以額頭頂著她的額頭,笑說:“別擔心,這點小傷你知道對我不算什麽的。”


    “嗯,對你是不算什麽,可我就是會心疼,很心疼。”季婉嘟著小嘴說。


    “好,那我以後就不讓自己受傷,老婆大人別苦著臉了,笑一個。”敖龍撩著她的下頜,大手在她肋下輕輕撓著,季婉怕癢閃躲著笑堆在他的懷裏。


    “好了,別鬧了,要笑岔氣了。”季婉向敖龍求饒的說。


    “哎,我對你剛才看到我的表現,很不爽。”敖龍沉著臉瞪著季婉。


    季婉訕笑,就知道不給這個醋罐子一個滿意的答複,他會沒完沒了,她挽住敖龍嬌滴滴的說:“老公,你不知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我每看到一個男人都能想到你。


    我昏迷之前明明上官琛在車上,剛你又背對著我我就有一時的錯覺以為是你就喊了老公,誰知真的是你來了,嗯,老公,不好意思,又讓你擔心了。”


    敖龍很受用她的撒嬌,卻假意生意的瞪她,說:“我是你老公,擔心你不是很正常。你還敢在電話裏騙我,我要打你的小屁股。”


    敖龍托起她大手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打了下,季婉吃痛的叫了聲,一臉委屈的說:“你還真打啊。我就知道,你若知道我有事一定會冒著暴雨開飛機過來,你說這又雷又閃我不擔心死啊?我甘願自己有事也不想你有半點閃失。”


    季婉的話讓敖龍心暖暖的,卻泛著絲絲的揪痛,他將她嬌小的身軀輕柔的攬在懷裏,說:“小傻瓜,把這種想法徹底從你的小腦瓜裏剔除,我視你比生命更重要,如果你有事將是我最沉重的打擊,我會生不如死。以後若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許再說謊隱瞞,知道嗎?”


    季婉甜甜的笑著,嘟了嘟紅唇嬌俏可愛的說:“是,老公大人,奴家再不敢了。”


    敖龍低頭狠狠的吻了她一下,臉眼寵溺的說:“這還乖。”


    季婉乖巧的依偎著他低眸淺笑。


    “上官琛說你大腦缺氧,剛才發生了什麽?”敖龍看到季婉頭上身上沾著很多泥土,他心中有著某種猜測。


    “哦,你不知道,剛才情況有多危急啊……”季婉眨巴著明亮的星眸,繪聲繪色的與敖龍講述著剛才發生的泥石流。


    敖龍越聽劍眉皺得越發的緊,麵色也更為沉寒。


    季婉感覺到他的凜冽,閉上了嘴巴,嬌怯怯的看著他,說:“你別擔心了,我沒事的。”


    敖龍幽幽長歎,眸中盈滿憂傷,說:“我真後悔支持你做這個慈善了。”


    季婉抱住敖龍,啄了幾下他的薄唇,笑說:“老公,你別擔心啊,我經曆幾次大難不死,這證明我的命大著呢,萬事都能逢凶化吉,而且我還有你這萬能老公罩著呢,我不會有事的。不過,你可能要和我被困在這裏幾天了。”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們不會被困很久的,凱澤送我來的,我已經讓他通知地方了,他們很快就會來營救的。”敖龍說。


    “嘿嘿,老公,你真是棒棒的,老公,我好愛你哦。”季婉歡喜的抱著敖龍的脖子對他親了又親。


    敖龍拉開她,看著她紅潤嫩嫩的嘴唇,凝緊眉頭,沉聲說:“你剛說是上官琛給你做了人工呼吸?”


    季婉看著敖龍的黑臉,窘然的訕笑著,說:“呃,那是正常的急救了。”


    “我不管,我要徹底掩蓋掉他在你唇上留下的痕跡。”敖龍說著霸道的吻上她,帶著一絲怒意吻得狂猛而凶狠,痛到季婉受不住掙紮,他依然發著狠。


    婉兒,你是我的,不許任何人染指,哪怕是善意的,也不允許!


    上官琛你個白癡,婉兒受傷就是你的辦事不利,過後我會好好和你清算。


    “啊嚏……,啊嚏……,啊嚏……”蜷縮在座位上假寐的上官琛突然連打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抬眼看向季婉的車子。


    大雨阻礙了他的視線,他可想到此時敖龍與季婉定是你濃我濃的互訴著相思之苦,種種不可描述畫麵殘忍的虐著他這個單身狗,虐得他內心無比悲慘的哀嚎。


    心就好似烏雲密布的天空,憋悶得他呼吸困難,他長長籲出一口氣。


    想到剛才守著季婉的快樂時光,他好留戀,甚至都想如果和她一起死在那一刻也挺好的,那也不失為幸福的陪伴。


    隻是幸福的時刻總是短暫的,氣惱敖龍來得太快。


    聰哥看著神情黯然的上官琛,說:“太子,你得好好想想要怎麽交待沒去給老家主祝壽的說辭,還有,老家主一直追你成家讓他抱上孫子,給你安排幾次親事您從不理會,聽說老家主這回下了決心,壽宴請了蘭家,應該有意讓你和蘭家的千金結親。”


    “交待什麽交待,無非就是回去被打幾板子唄,隨老爺子開心嘍。結親,誰想去誰去,反正我不想,和我沒關係。”上官琛不以為意的說。


    “太子,你還在期盼要得到季小姐嗎?季小姐與敖少將的感情篤厚,你沒戲,還是收手吧。”聰哥說。


    上官琛冷冷瞥了他一眼,說:“哪那麽多廢話。……我,沒有期盼。”


    聰哥歎息一聲,說:“太子,做慈善磨滅了你的冷酷無情,更讓你的心狠手辣消失殆盡,你變得我都有些認不出了。我有些擔心,等你接任老家主的位置,沒了戾氣的你是否能震懾住那些陰毒的老家夥們。”


    “最近,網上總會出現一些遊客闖入野獸區結果被咬死的新聞。


    在他們看來令人恐懼的獅子老虎總是懶懶的趴在那裏,應該是退化了,不具任何攻擊力了。他們自以為聰明的闖進它們的領地,而野獸們迅猛的攻擊與獵殺隻是那短短的幾秒,那些可憐亦可笑的遊客都沒有看清事態就嗚呼哀哉了。


    野獸,永遠都不要輕視它的凶殘。它們懶洋洋憨態可掬的樣子,有時也是他們迷惑獵物的一種手段。當獵物出現,它們會立刻亮出一直隱藏著的獠牙與利爪,做到完美的致命一擊。”上官琛說。


    聰哥釋然笑了,說:“枉我自認聰哥,太子這是心裏早有籌劃了。”


    “老爺子想在我接任之前剔除家族裏不服順的一派,幫我掃清前路。那些老不死的雖然不服卻一直畏懼於我們父子的手段與默契,他們行事頗為謹慎很難抓到什麽把柄。


    我因小狐狸與敖龍杠上,敖龍因此打壓上官家族,這便讓族中長老頗為不滿我的所為。


    我正好就順著小狐狸演一出為情所惑不務正業的戲碼,這樣難挑大梁的繼承人一定會引得那些老不死跳出來搞事情,然後老爺子就可剔刺了。”上官琛勾起唇角泛著陰鷙的笑意。


    聰哥點頭,說:“太子,你真的變了,是變得更為深沉睿智了,我再不擔心什麽。”


    “我本是野獸,永遠有著野獸的本質,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我早就對自己的未來做了完美的籌劃,隻是,愛上小狐狸完全是個意外。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癡情的一麵,可以不求她給予任何的回應,還甘之如飴。


    我左次三番被敖龍虐,還犯賤的跟在小狐狸身後獻殷勤,讓兄弟們失望了吧。”上官琛笑說。


    “沒有,太子一直就是他們心中最強的黑暗之王。不過,你與季小姐的事,我還真聽到他們背地裏說過……。”聰哥狡黠笑著欲言又止。


    上官琛挑眉,眸中充滿詢問,說:“說來聽聽。”


    “他們說,沒想到太子這麽專情,都為你得不到季小姐而惋惜。他們還穿梭著幫太子你把季小姐搶過來的辦法,有幾個還想對季小姐用陰招,被我警告了。”聰哥笑說。


    “嗬嗬,這幫小子有心了,好啊,今次一起曆險的人回去都給我重重獎賞,房子車子票子統統都有。”上官琛開心的笑說。


    “我先替兄弟們謝謝太子,那個,外麵好象有人走過來了。”聰哥指著車窗外模糊的身影說。


    上官琛向外望去,見敖龍走向他們的車子,那一臉的駭人煞氣,上官琛不覺苦笑打開車門下了車。


    兩人對立站於瓢潑的暴雨中,任狂肆的雨水衝刷傲然看著彼此,上官琛先開口說:“季婉睡著了?


    “嗯。”敖龍冷冷應道。


    “那還等什麽,動手吧。”上官琛笑著伸展開雙臂,象是接受著暴雨的洗禮。


    “好。”敖龍走上前,突然出手狠狠砸向上官琛。


    上官琛被打飛出去然後重重摔在地上,他艱難的站起,大雨很快將他滿身汙泥衝刷幹淨。他吐向一口血,桀驁笑看敖龍,說:“就這樣嗎?再來!”


    敖龍慢慢走近他,微低著頭一雙野獸凶眸直直瞪著上官琛,說;“許你留在婉兒的身邊,就是要你隨時保護著她,你竟然看著她被活埋,你真是該死。”


    “我無話可說。”上官琛眸中帶著一絲憂傷。


    “有覺悟,那你也別慫,一起出手吧。”敖龍話落如一隻身形矯健的獵豹擊向上官琛。


    上官琛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在敖龍鐵拳又來到之前靈活閃開,:“幹嘛總來的那麽快,真是煩。”


    他大叫著衝向敖龍,兩人在寂靜的暴雨夜裏凶猛狂戰。


    聰哥與眾手下趴著車窗看著二人的廝殺,無不驚歎這場強者的戰鬥。


    隻打到兩人都筋疲力盡,上官琛癱坐在地上,看著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的敖龍說:“相比與之前被你打,這一次你明顯力度不夠,看來,你身上有傷,應該還不輕,才影響了你的戰鬥力,這才你手下留情吧。”


    “婉兒嫁給我,我承諾護她周全,但我工作的特殊性無法時時陪在婉兒的身邊,所以,我會創造一切條件讓她安好,你就是這些條件之一。


    若真愛她,就要以命換她平安。如果她出事,我也不會讓你安然的活著。”敖龍說。


    “嘿嘿,好偉大,你就不怕小狐狸有一天會被我的愛打動,棄你而去。”上官琛邪魅笑說。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隻警告你這一次,婉兒再有閃失你再也別想留在她的身邊,餘生我會讓你在輪椅上度過。”敖龍說。


    上官琛抬頭傲然仰視著敖龍,說:“沒人可以威脅我,你也不行。我留在她身邊,那是因為我願意。”


    敖龍冷笑轉身,說:“聽說南邊的蘭家一直小動作不斷,這些危害社會的臭蟲適時候清除掉了。”


    “嗬嗬,那就謝敖少將了。”上官琛說。


    他心知肚明,敖龍是要幫上官家族滅掉敵對份子,他此舉應該是對他救了小狐狸一命的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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