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行了三小時後,開始下起了小雨,臨近坤市雨下得越來越大。如此惡劣的天氣駕駛著飛機的吳澤凱卻異常的興奮,他就是喜歡這種極限挑戰的刺激感覺。


    敖龍神情冷峻的看著前方,當吳澤凱告之他馬上就要進入石坎上空,他深邃的矅眸閃爍起喜悅的光澤,但很快他的劍眉緊緊蹙起。


    “前方是雷電區,小心扶穩了,我要闖雷區了。”吳澤凱炯炯星眸緊盯著前方,嘴角揚起決然與自信的笑弧。


    呼嘯狂肆的暴風雨擊打得窗子劈啪做響,想到季婉被困在山道上生死未卜敖龍緊張的心揪成一團,有力的大手緊緊握著扶手,矅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黑壓壓的雲層間不時閃爍著駭人的電芒。


    他們來時已知曉石坎正處雷暴地區,所以開得不是普通的直升機,而是一架戰鬥真升機,這架飛機是最高科技的化身,可以在極其惡劣的天氣中飛行,戰鬥指數更是讓人恐怖。


    但在高科技的產物也要有最強的駕駛技術來掌握,就見吳澤凱駕駛著飛機極為靈活的在雷電中閃避穿梭,道道粗壯的雷電在他們身邊狂暴的施虐,雲層間強烈的對波使得飛機劇烈的震顫著,那畫麵感覺就好象在玩著雷電遊戲驚險又刺激。


    “呀哈……呦吼……”吳澤凱興奮的大叫著,他星眸中映射著道道令人驚悚的雷電。


    “別玩了,趕緊快點開。”敖龍皺眉沉色吼著吳澤凱。


    吳澤凱看了看敖龍,笑著聳了聳肩說:“好吧,先送你,然後我再回來玩。”


    “你要是把這架梟龍玩壞了,我們倆都得去軍事法庭報到。”敖龍說。


    “切,就哥們這技術怎麽可能出現那麽遜的事。”吳澤凱說著,飛機智能提示已進入石坎範圍,他對敖龍說:“進入石坎範圍,我已開啟了紅外熱成像儀。”


    敖龍點頭看向操控台上一個屏幕,黑黑的屏幕上不時有紅色似爬行動物的物體出現並移動著。


    這是前視紅外熱成像儀,屬尖端高科技的一種,它無須借助星光、月光,而是利用物體熱輻射的差別成像。可在幾千米之外透過煙霧、雨雪和偽裝,發現隱蔽在樹林和草叢中的車輛、生物,甚至於埋在地下的物體。


    “這裏,他們在這裏,趕緊下降,快……”敖龍驚喜的指著屏幕上淺紅色方方小小的物體,以及那物體中紅色較深的人形喊道。


    “老大,別高興的太早,夜視鏡頭觀察了這一帶的地形,不但沒有著陸點,而且這裏是泥石流地帶,飛機若靠得太近震動波會讓山體鬆動的泥沙再次流下,到時嫂子和所有人勢必被活埋,而現在的高度不能使用降落傘,繩梯太短你隻能索降,我會找個相比樹林茂密的地方不至於讓你直接摔到地麵上變成肉餅。”吳凱澤戲謔著敖龍說。


    “好,沒問題。”敖龍站起離開駕駛位,走去機艙做索降準備。


    飛機在上空盤旋了一會兒,吳凱澤選定了一點,說:“二哥,準備好了嗎。”


    “ok!”敖龍應了聲,全身裝備好站於機艙門前,英武絕然的他超霸道的氣場全開。


    “開艙!”


    吳凱澤話落,機艙門大開立時湧進狂猛的颶風,敖龍頂著狂風將繩索丟出艙門,他抓好繩子沒有任何猶豫的向機門縱身一跳。


    閃著雷電的夜空中,敖龍宛如天神從天而降。


    他沒有踏著七彩祥雲來接季婉,而是在狂肆的萬道雷霆中降臨。


    從飛機上垂下的強索直沒入樹林,敖龍飛快順繩而下,繩的盡頭卻在高高的樹枝頂端,敖龍看了看絕無法支撐自己重量的枝條,通過夜視鏡尋到下方一根還算是較近的樹杈,鬆開強索跳下去。


    沉重的他墮落之中折斷了纖弱的枝條,發出喀嚓哢嚓的斷裂聲,他預計落在那根樹枝上,可腳剛踩要樹杈上,因被雨水滋潤的樹皮很滑,重心不穩他又向下摔落。


    以吳凱澤在高空的視角下麵是一片樹海,可石坎之所以稱之為險峻,便是山體太這陡峭,幾乎就是直線的懸崖,那些看似茂密的樹林都是長在崖壁上的。


    敖龍一從樹上摔下等同於跳崖,他的身體固然強悍可與堅硬的石壁相撞,還是痛得他呲牙咧嘴。


    他從壁上迅速翻滾下落,敖龍拔出腰間的匕首用力刺向崖壁上,鋒利的匕首與堅硬的岩石摩擦迸射出耀眼的火花,終於匕首插進岩石的縫隙裏,敖龍停止了墮落。


    他解下腰間裝備與強索,將崖釘牢牢固定在岩石裏,用力拉了拉強索看向下方微小卻顯溫暖的幾許光點,微微一笑:“老婆,別怕,我來了。”


    敖龍有了緣繩的輔助他似一隻靈猴般跳躍在山崖上,很快到達了威龍基金會遇險之處。


    “老婆,婉兒,……”他一落地就大叫。


    車內的隊員們聽到喊聲,有一人打開車窗就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瞪著大眼睛站在車窗前,那隊員被嚇得媽呀大叫。


    “我是敖龍,季婉呢,季婉在哪裏?”敖龍一伸手拉住狂叫的人問。


    隊員們經曆泥石流這一天災大家都陷於恐怖與絕望的邊緣,哪裏還經得起這一嚇。


    被敖龍拎著的人隻會哇呀大叫,車裏膽子大一點的人從那張滿是血汙的臉上認出真是敖龍,立刻說:“會長在最前麵的車裏。”


    敖龍二話不說直跑向前方的車子。


    上官琛正美滋滋的欣賞著季婉睡顏,享受著從未有過也讓他無比渴望的二人的世界。他隻是默默的看著她就高興的象個孩子,在他的心裏她是聖潔的女神容不得他半點褻瀆。


    隻是這樣,他就已經很快樂很滿足。


    突然身後傳來一股強頸的風,隨之他的身子便飛了出去,然後重重摔在泥濘的地上,冰冷的驟雨肆意的衝刷著他。


    “這他媽的是誰啊,找死是不是……”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發飆的大叫著,看到一個鬼魅黑影鑽進了車裏,他立刻奔過去:“真他媽不想活了……”


    他撲過去透過車窗看到了敖龍俊俊朗的側麵,看到敖龍伸出流著血的手輕輕無比憐惜的愛摸季婉的臉頰。


    “切,真是陰魂不散。”上官琛忿忿的說,伸手拉開車門,說:“不用擔心,她隻是因為大腦缺氧而昏睡,一會兒就能好的。”說罷,他關上車門落寞的在大雨中走向另一輛車子。


    敖龍確定季婉沒事,懸著的心才安然放下,拿起對講機說:“凱澤,馬上飛去當地政府讓他們馬上組織救援。”


    隊員們得知敖龍的到來都歡欣之極,這就代表著他們將很快得到救援,聽著高空飛機轟鳴聲漸遠,他們的眼中跳躍著希望,望著遠空上那一閃一爍的光點。


    敖龍輕吻沉睡的季婉,剛毅的唇角邊泛著欣慰的笑意。


    還好,她平安無事!


    “老婆,你受苦了。”敖龍伸手輕撫上她紅潤的臉頰。


    再經曆上一次野狼穀事件,他就試圖勸她不必這麽辛苦,很想她隻安靜享受他給予的一切優渥生活就好。


    季婉若聽他的勸說,享受愜意也便不是他所認識的季婉了,結果自然是不可行。


    當初她選擇做慈善他很欣慰自己沒有看錯她的善良,更因她的堅持而感動,隻是他沒想到這慈善做起來不但困難重重還常遇到危險,他很心疼她。


    目光停在自己滿是血汙的手上,這是他剛才從崖上墮落時受的傷,在他全身全副武裝的裝備下隱藏著更多的傷與巨痛。


    還好他受過訓練,知道如何把傷害降到最低。想著這要是被季婉看到了,她一定擔心難過。


    敖龍拿過車裏的濕巾對著後視鏡清理著自己的臉和手。


    季婉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裏好似出現了敖龍的身影,她喃喃自語:“老公,老公……”


    她微微扯出笑容,她知道那個身影是上官琛。與敖龍分開一個月她是太想念他了,以至於看到男人就會想到他。


    敖龍聞聲回過頭,季婉驚訝的張大眼睛說:“怎麽是你?”


    敖龍緊皺劍眉遽然傾身壓下,眸中帶著戾光,沉聲問:“你剛在叫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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