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又是幾聲慘叫聲傳來,敖龍連忙從季婉身上撤離,:“噢,我去,差點沒嚇陽痿了……,趕緊去看看姐怎麽了?”


    季婉愧然又慌亂的起身穿衣,跑出房間。


    一推開客臥,就見季姝坐在床上抱著頭大叫,季婉忙奔過去,扶著季姝緊張的問:“姐,你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


    季姝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妹妹臉上未退的潮紅,冷眸中充斥著怒火,說:“你們辦事一定要叫那麽大事嗎?你是在故意刺激我,你一直記恨我自私不給媽換腎,記恨我不管你們,你現在什麽都好了,你還看我不順眼是不是?”她突然抓住季婉的肩膀使勁的搖著,尖尖的指甲紮進皮肉裏,滲出血絲。


    “姐,姐,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冷靜點好不好,你快放手。”


    柔弱的季姝突變得力氣好大,季婉用盡全力才從她的“魔爪”下掙脫出來。


    姐倆都氣喘籲籲的看著彼此,季姝狠狠的說:“你不是說可以製約陳誌強的嗎?你不是說不會讓他欺負我的嗎?你都是假好心隨便說說的,其實你就是不想我好,就是想報複我的,對不對。”


    季婉很生氣,但見季姝情緒很不正常,她隻有隱忍,安撫季姝說:“姐,你冷靜點,聽我說,剛很抱歉吵醒你了,我,我以後會注意的。我們先不說陳誌強的事,你在我這裏住兩天,我帶你去各處玩玩散散心。”


    “我不要,我要你立刻把陳誌強從小三的身邊帶回來,你馬上去,我不要他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你不是嫁入豪門很有本事的嗎?你去啊,去把他給我拉回來。”季姝歇斯底裏的大叫著。


    “好,好,我這就打電話,電話,我電話在我房間,我這就去拿來打電話,姐你別急,你放心,我一定把陳誌強帶到你麵前來。”季婉說。


    狠戾的季姝聽聞季婉的話,倏然捂臉哭起來,說:“不可能的,他不會回來了,我怎麽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他關機了,他關機了,再也不回家來了,他不要我了,這一次他真的不要我了,我可怎麽辦啊。”


    季婉抱住季姝,輕輕拍撫她的背說:“姐,沒事的,一切由我在,我就是綁也要把陳誌強綁到你身邊來的。”


    “真的嗎?”季姝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望著季婉。


    “真的,你好好的,我一定把陳誌強帶來。你要養好精神,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不然,……”


    季姝連忙點頭,撫了撫臉上的淚水,說:“嗯,我聽你的,我會好好的,養好精神,我明天讓可可來給我化個最美的妝,還有,我之前買了香奈爾的長裙,可可說我穿著像女神,我要穿那樣長裙。”


    “好,明天我們去商場購物多買幾身漂亮的衣服,好好給你打扮,那現在,你聽話,好好睡覺,不然一臉浮腫的樣子怎麽出門。”季婉說。


    “嗯,對,我要睡覺了,可可也說睡覺最美容了,不能熬夜的,可是,小婉,你,你能陪著我睡嗎?”季姝怯怯的拉著季婉的手說。


    季婉深深呼吸,笑說:“好吧,我陪你。我去和阿龍說一聲去。”


    季姝卻拉著她不放,沉下臉說:“就一個屋簷下有什麽好說的。”


    “行,不說了,睡覺。”季婉上了床掀開被子,與季姝一起躺下來,季姝緊緊拉著季婉的手閉上了眼睛。


    季婉看著那道把她與敖龍隔離開的牆壁,幽幽長歎。


    明明近在咫尺,明明隻隔一道牆,卻好似千山萬水,沒他在身邊心空落落的,好想回去窩在他溫暖的懷抱裏。


    她轉頭看向已經睡著的姐姐,她有敖龍的寵愛分開一會兒就如此的難受,那姐這麽多年……


    就象敖龍說的,家人,哪裏有那麽深的仇怨,亦如她對姐有解不開的芥蒂,可這並不妨礙希望季姝得到幸福,這便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想想,姐小時雖然懦弱,但也是很懂事的。自從與陳誌強在一起後,姐就變了。


    明知姐在婆家的處境不好,她還一直埋怨姐,從沒有想過事情背後,姐都承受了什麽。


    說到姐隨著陳誌強變了,她又何嚐不是。


    敖龍,讓她變了太多。這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靜寂中聽到隔壁有聲音,她悄悄起身還好姐姐已經睡沉,她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關上房門正好看敖龍走出臥室。


    “你怎麽不多睡會兒?”敖龍說,


    “你沒事吧?”季婉問。


    兩人同時很小聲的說話,又同時相視而笑,敖龍擁著她給了她一個早安吻,季婉又問:“你還好吧?”說著,低眸看了看他的下身。


    敖龍輕笑,知道季婉定是擔心他喊那句被嚇陽痿的話,他說:“放心,你老公沒那麽弱,承受打擊能力超強,老婆的性福指數還是滿滿的。”


    季婉嬌羞的笑說:“人家是擔心你的身體,不是那個了。”


    “我知道,但老婆的性福也很重要。姐怎麽樣?我覺得應該帶她去看看醫生,要是有抑鬱症趁輕了治療會好些,也許還得看心理醫生,這事我來安排吧。”敖龍笑說。


    季婉聳聳肩,無奈笑說:“有你在,我萬事不愁。


    說到剛才,姐她很生氣,直接質問我幹嘛聲音這麽大,說我們是故意刺激她。這個小樓就我們兩人,還真是習慣不管不顧的,看來,以後要小聲點了。你要去晨練嗎?”


    “不,我給你們做早餐,你去睡吧,我會把飯菜都飯堡裏溫著,你們睡醒了吃。”敖龍說。


    “我不睡了,我要和你一起做早餐,然後和你一起吃,再送你去上班。”季婉環抱他的腰身,美眸裏盈滿柔情。


    “好,我們一起做愛心早餐。”敖龍欣慰的笑著,擁她走向廚房。


    兩人你濃我濃的做好了充滿愛意的早餐,然後又虐死單身狗為節奏的互相喂食的吃過早餐,最後季婉依依不舍送敖龍出了家門去上班。


    關上門,季婉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才想到這個家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她輕輕拉開客臥的房門,看到季姝還在睡著,她回自己的房間準備補個眠。


    躺在床上,被子上還存留著敖龍的氣息,她緊緊的抱著聞著,很安心的睡著。


    她做了個夢,夢境竟然是早上她與敖龍做愛的畫麵,那極致歡愉的快感讓她欲仙欲死。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著她,她有些恐慌,這時嬌豔的黑鳶尾花在她眼前飄舞,她伸手采擷,突然在她身子奮力耕耘的敖龍變成了另一個男人,她尖叫一聲驚醒。


    “你在做什麽夢?”


    從夢中醒來的季婉驚魂未定,看到季姝陰沉著臉坐在自己的麵前,她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做個惡夢。”


    “我看你象是在做春夢,說好了陪著我,你卻偷偷跑回來,你是有多離不開男人嗎?”季姝冷聲說。


    聞言,季婉笑了,“你是有多離不開男人。”這句話冒失是她以前經常說姐姐的,現在反過來了。


    “姐,你餓了吧,我做好了早飯看你睡得香沒叫你,飯都放在飯煲裏應該沒有涼。”季婉說著下了床,拉季姝的手走出房間。


    季婉以為季姝會鬧著讓她去找陳誌強,可季姝一直很沉默,象以往一樣的沉悶不愛說話。


    吃過飯後,姐倆離開部隊去商場購物。


    季姝的購買欲望讓季婉大跌眼鏡,見什麽買什麽,而且季姝對各種品牌的認識很是了得,有些季婉都不知道,季姝卻鄙夷笑懟她說:“那是國際知名大品牌,真是土包子。虧你還豪門闊太,說出去真丟臉啊。”


    季婉笑,季姝的口氣與婆婆卓璿蠻象的,而姐這種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也是婆婆很喜歡的。


    結束購物後,告之商家把商品全部打包送貨。季婉說去茶座坐坐,季姝卻把她帶到了極奢華的法國餐廳。


    喝著一杯幾百元的咖啡,季婉沒感多好喝,就是覺得死貴。


    她雖然嫁入豪門,可她與敖龍大部分時間就是部隊裏,與其它的軍屬一樣過著勤儉持家精打細算的生活。做慈善後當她看到那些困苦的人,她更為珍惜自己的幸福。


    季姝見聽季婉嫌咖啡貴,瞪她一眼,說:“你可是敖家的族母,竟然在乎這幾百元錢,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的哦。


    還連國際知名大牌子都不知道幾個,更可笑的是,店鋪裏的導購小姐沒一個認識你的。


    剛去古奇店時,那個黃太太一來所有的導購小姐都圍著她一個人轉,那排場大的喲,結果不過是個什麽上市公司高層的夫人。你這敖家族母反到被人晾到一邊沒人管,好沒麵子呢。”季姝姿態優雅之的品嚐著咖啡,一身價格不菲的國際大牌服飾,手上的包包鞋子皆為奢侈品。一身行頭核算下來,會驚掉小百姓的下巴。


    季婉隻是笑而不語,她是不認得什麽大品牌,那是因為,敖家莊園她與敖龍那層臥房裏,敖龍給她準備了單獨的衣帽間,讓幾個時尚大牌每換季都要送一批衣服飾品來。


    敖龍真可謂將她寵到極致,但凡他能想到的都會為她安排妥當,從不讓她操心。


    就連冰箱裏的所有食材不是敖龍去買,就是敖龍讓勤務兵去買,季婉結婚後幾乎沒進過商場買菜。


    “……我看你別整天搞什麽慈善了,應該多學著怎麽優雅的享受生活,做個全職太太照顧好你老公的飲食起居。對一個女人來說,家和老公才是最重要的,你曉得不……”


    耳邊是姐姐喋喋不休的嘮叨,季婉聽著很煩,內向的姐姐走出了那個家,她有了改變,可她卻變成了滿身奢侈品的怨婦。


    “就像你一樣,練就精湛的廚藝,懷著希望做著美食,守在家裏等待著不知何時回家的老公,最後空虛寂寞的變成一個隻能用購物來刷自己存在感的怨婦。”


    季姝本是眉飛色舞的表情遽然僵化,眸中蓄滿淚水,低下頭大滴淚滴落在桌麵上炸開一朵朵淒美的淚花。


    姐姐的沉默與淚水,讓季婉心揪扯的痛,她有些後悔說出那些話,她愧然的說:“對不起,姐,我……”


    “我知道,你從小就瞧不起我,說我懦弱。我是懦弱,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努力爭取幸福,我試著幫他做事,可我什麽都做不好。除了做飯我一無是處,你說,我能怎麽辦。借你嫁入豪的福氣,他終天能看我一眼了,他能天天回家了,隻是這樣我就非常滿足了,可最終……,因為孩子,孩子……”季姝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姐,這段婚姻真的不適合你,放手吧,好嗎?能不能勇敢這麽一次,重新選擇一次好嗎?”季婉說。


    季姝騰的站起,說:“不,我就是不放手,你為什麽總是逼著我離婚,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說罷,她拿起手包就向外走。


    她們的說話聲驚擾到了其它的客人,季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其後也離開了餐廳。


    因為購物讓姐妹間多年單薄的情意漸濃,然,被季婉一句話給磨滅,矛盾再次升級。


    季姝一語不發,回到家直接鑽進房間就沒再出來。


    敖龍回來看到呆呆坐在客廳的季婉,問:“姐呢,回家了嗎?”


    “沒有,在房間裏,和我生悶氣呢。”季婉無奈的指了指季姝的房間。


    “你是不是又說大實話了?”敖龍點著她的鼻頭笑說。


    “唉,是啊,我就是憋不住話。看到姐變得那麽虛榮浮華我很不舒服,我就說了她兩句……”


    “你啊,有些事真的急不來。以前姐悶在家裏沒有任何可宣泄心中鬱悶的,現在她可以通過物質宣泄心中的不悅情緒,這應該算是好的。這也是一個過度期,姐不會永遠這樣的。”敖龍說。


    “又被你上課了,今天是不是很累啊?”


    “不累,開了一天的會兒,坐得我屁股疼。”


    “那快點去洗漱一下,要開飯嘍。”季婉笑說。


    敖龍親吻了她,走去臥室。


    晚飯,季婉終於把季姝請出了房間,可是飯席間,敖龍與季婉各種的甜蜜恩愛,讓季姝的臉色更為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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