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李瑞雪心道婆婆真的是瘋了!“為了白香月這個殺人凶手,您竟然要白白犧牲這麽多條無辜的性命?”


    “你閉嘴!”寧國候楚連從門外進來,他早已聽下人稟報了此事,剛剛下朝回來就聽到這樣的煩心事,再看一眼地上的匕首,更覺得一股怒氣湧上頭頂。


    “你敢和母親頂嘴不成?”


    “老爺回來了,今日事實在是被婆婆冤枉了。”李瑞雪剛想解釋兩句,卻被楚連一巴掌打在臉上,幾乎把臉都給打歪了。


    “母親今日受驚了,待我回去必定好好教導兒媳!”楚連向長公主作揖,他對發妻一向愛護有加,剛才那一巴掌不過是為了找個台階下,好讓長公主不要再針鋒相對。


    “把你媳婦帶回去好好管教吧,如今竟然都是非不分了,傳出去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楚連作揖,向李瑞雪使了一個眼色,退了出去,李瑞雪也跟著退了出去。


    韓元長公主歎了一口氣,“今日你才是受驚了,放心,這府裏她還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這話是對白香月說的,“祖母說的是,香月知道分寸,若不是舅娘逼得太緊,香月也不會來祖母這裏說理。”


    “你父親,應該也快回來了。”韓元長公主一臉探尋地看著她,“若他們回來見到女兒如此憔悴,我也無法和她們交代。從現在開始,你的飲食都有我這裏一並監管,再不會出現從前那種情況,你也要快快振作起來,別讓你父母回來以後傷心難過。”


    這話就是在警戒她,不能將在寧國府裏的遭遇告知任何人,甚至是父母,白香月恭順地跪拜,“是,香月多謝祖母庇佑,此事香月不會告訴任何人知曉,請祖母放心。”


    韓元長公主見她真心實意,便放下心來,“你且先回去吧,去看看你的丫鬟醒了沒有,這麽熱的天暈過去,可憐見的。”


    “是,香月告退。”


    白香月退了出去,到了偏殿,紅玉早已經醒了,她壓根就沒有真暈過去,“小姐,情況如何?”


    “回去再說。”


    紅玉立刻心領神會,跟著她家小姐回了別院。


    “小姐今日真是把奴婢嚇壞了,那個媽媽雖是該死,卻不值得小姐親自動手處置,平白髒了小姐的手。”


    白香月在金盆之中洗手,水中飄蕩著一絲血跡,自然是當時沾上了血。


    “紅玉,你現在越發調皮了,敢拐著歪罵我。”


    “奴婢可不敢,不過奴婢不明白小姐是如何順利脫罪的。”


    “不止你不明白,她李瑞雪同樣不明白。”白香月嘲諷地笑了笑,卻是笑她自己,前世被李瑞雪折磨的痛不欲生,卻不成想那李瑞雪糊塗至此,想來自己那時候是傻到一定境界了。


    寧國府正院之中,寧國候楚連正發著脾氣。


    “你也太不中用了,竟然敢和母親叫板,母親那人你不是不了解,若是較真起來,連皇上都要讓她三分,何況是你!”


    李瑞雪滿臉委屈,不停地啜泣,“今日之事明明是白香月手持凶器殺人,母親不僅不主持正義,反而回過頭來怪我,我有什麽錯?”


    “那把匕首,是你夫君的,還是皇上的禦賜之物,我看你真真是愚不可及!你還不明白,就算白香月真的用這把匕首殺了人,首先也是我的過失,沒有保管好匕首那可是欺君之罪,到時候整個寧國府因此覆滅也不是不可能,你怎麽還如此執迷不悟,母親沒有被你氣死就不錯了!”


    李瑞雪心中還是不服氣,一把匕首而已,再說白香月就是用這匕首殺了人,卻不能將她繩之於法,她心中實在是恨得不行。


    她平時手上沾的鮮血也不少,可要別人犯了罪,她就想到了繩之於法,卻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這就是李瑞雪的處事方式,她的這種思想也全然灌輸給了楚鳳凰。


    楚連見她還沒有覺悟,繼續說道:“皇上對寧國府很是信任,這也大部分是因為母親的緣由。若是母親倒下,咱們府裏就失去了一個最大的支柱,你可明白?”


    李瑞雪很是不服氣,她父親是當朝丞相,當初自己嫁入寧國府並不算高攀,兩家算是門當戶對,她沒有絲毫自卑感,相反還很目中無人,就算婆婆是長公主,也沒有被她全然放在眼裏。


    這麽多年她掌管寧國府從沒有出過今日這樣的醜事,心腹婆子媽媽損失大半不說,還被婆婆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但是大部分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長公主滅了口,她也不算太丟臉。隻不過平白便宜了白香月這丫頭,她持凶器殺人都能被掩蓋過去,以後還不更無法無天?


    楚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勸你這幾日別和白香月過不去,人家父母很快就要回京,若是到時候白香月在咱們家出了任何意外,你讓白將軍怎麽想我們?”


    “白將軍要回京了?”李瑞雪吃了一驚,這怎麽可能?白赫深重劇毒,應該是活不了的,怎麽可能平安回京?


    “今日上朝,皇上說已經查清楚白將軍謀反之事純屬子虛烏有,令白將軍回京調養身體,你這幾日不要在白香月麵前露臉了,讓她安然待到他們夫婦歸來,咱們把他們女兒毫發無損地歸還回去,也算是功德圓滿,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李瑞雪如鯁在喉,沒想到這次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夫君偏偏讓自己不要再針對白香月,真叫她心中氣憤難平。


    別院。


    紅玉聽完白香月前前後後的講述之後,很是疑惑不解,“小姐,那把匕首既然是禦賜之物,又怎麽會在你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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