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月冷冷地笑道:“姑姑,我替你解決了這個女人,從此姑姑便是大魏的後宮之主,再也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淩駕於你之上,你還不感謝我?”


    太子妃驚恐地看了看早已氣絕身亡的掌勢宮女又看向即將斷氣的柔貴妃,“你是瘋了不成!這是大逆不道!誅九族的死罪啊!”白然全身開始發抖,她不敢想象柔貴妃就這樣被毒死在自己的寢宮裏。


    白香月看著還沒有斷氣的貴妃,她的整張臉都成了黑紫色,可見剛剛護甲裏的毒有多厲害,她若是不反擊,現在躺在地上等死的就是自己。


    柔貴妃還未斷氣,一隻手顫顫巍巍地舉起來,指著白香月,“你、竟然敢、來人。”她拚命地喊,卻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毒藥已經毒壞了她的喉嚨。


    “是啊我敢。”白香月說完就不再管她。


    “姑姑,坤羽宮外麵已經被圍起來,我們在這裏靜觀其變就好。”白香月突然對白然說道。


    “圍起來?為什麽要圍起來?”白然還驚魂未定,柔貴妃終於斷了氣,最後發出一聲哀怨的呐喊,再也沒了生氣。白然被她那聲呐喊嚇得一下子癱坐在地,“瞧瞧你做的好事,你把整個白家都給害了!”


    “姑姑有所不知。”白香月從容地走到一處椅子上坐下來,“你沒有看到整個宮裏連個宮女都沒有嗎?外麵的宮人已經被父親的手下全部控製起來。整個皇宮現在沒有人來管柔貴妃的死活,等到事情結束,姑姑隻要說柔貴妃是驚嚇過度而自盡,想來太子雖然疑心,但絕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什麽?太子?你到底再說什麽?”白然已經完全被白香月弄糊塗了。這也不怪他,太子的整個計劃都沒有和她商量過,她自然不知曉白香月的用意。


    原來,皇上早已病危,隻是秘而不宣,禁衛軍大統領又在此時被太子妃和柔貴妃設計陷害,進入天牢。皇上隻得宣白赫進宮,護佑太子順利登基。


    白香月沒有記錯,韓硯皇帝就是在這一天駕崩,因此皇上之前宣白赫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太子順利登基,她本就一清二楚,並且將這些全部告知白赫與太子。


    二皇子妃楚蘭卻不是省油的燈,她在皇上身邊的探子告訴她皇上身體康健,楚蘭就沒放心思在這裏,此時她和韓錦澤也被幽禁在自己宮中,事發突然,她完全沒有料到是怎麽一回事。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是皇上還是太子?”蘭妃怒氣衝衝地朝著守宮門的禁衛喊道。


    “母妃,還是等等看再說。”韓錦澤勸說道,他對於突然被幽禁一事感到很震驚,事先竟然沒有一點風聲傳出。


    “澤兒。”蘭妃握著韓錦澤的手,“你說,是不是皇上要把我們?”她目光清冷地看著韓錦澤,壓低了聲音說道:“他想把我們趕盡殺絕。”


    “不會的,皇爺爺不會這樣做。”韓錦澤的頭腦盡量保持冷靜,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韓硯所做,若真是如此,他和母妃是絕對無法逃出生天。


    “他本就是鐵石心腸的人,當年若不是他的一道旨意,你父王他就不會死!”蘭妃抓著韓錦澤的雙手越發用力,要把他的胳膊捏斷一般,“不僅如此,你父王他死後連個諡號都沒有,隻稱作二皇子!你這個爺爺的心有多狠,有多狠啊!”


    蘭妃痛苦地跪倒在地,她這許多年的精心策劃與安排,最終還是敵不過皇上的一個舉動!


    皇帝寢宮。


    韓硯病危已經多日,今日所有的太醫都被太子宣進宮,皇帝寢宮裏宮女太監跪了一片。


    皇上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輕輕呼喚道:“雎兒,你過來。”


    太子趕忙跪倒在床前,“父皇,你有什麽吩咐?”


    “宮裏一切可都妥當?”


    “父皇放心,白將軍已經率領禁衛軍在皇宮戒嚴。”


    韓硯躺在臥榻上,點了點頭,“嗯,有他輔佐你,朕很放心。你把所有人都遣散,朕還有最後幾句話要對你說。”


    太子立刻讓太醫和所有宮女太監退到外屋等候。


    皇上從床頭拿出一個詔書,“你的二弟,當年雖說是罪有應得,可是始終也是被他母後給連累了。朕這道詔書,就是希望你對錦澤那孩子,留有餘地,也算是給你二弟留一個血脈。至於他的母妃,如果以後她做的太絕,你就今早斬草除根,永除後患,你懂了麽?”


    太子忙將詔書接過,“兒臣記下了。”


    坤羽宮。


    白然不挺地在屋內踱步,柔貴妃和掌勢宮女的屍體讓她快要瘋掉,“今日之事若是追究起來,全都是你一人的行為,完全與我無關。”


    “姑姑這話錯了。”白香月靜靜地坐著,“就算姑姑拚命撇清自己,也是姓白的,太子必然會認定是你和我合謀刺殺了貴妃。再說,我一個十三歲的丫頭,太子不可能相信這一切是我一個人做的。所以姑姑,一會隻要一口咬定柔貴妃是暴斃身亡,太子也不會追究,不對,應該改口叫皇上了,姑姑以後可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白然全身打了一個激靈,雖然她知道自己未來是要做皇後的,可這些年一直在婆婆柔貴妃的掌握之中,日後就算成為皇後也無法單獨執掌後宮。如今不同了,柔貴妃躺在那兒,再也不會起來對她頤指氣使,從此以後她就是這後宮中真正的主人,這個想法令她澎湃了。


    “月兒恭喜姑姑。”白香月站起來,向她行了一個大禮。


    白然不再踱步,臉上露出詭異地笑容,是驚懼和激動夾雜在一起的感受,“依你而言,太子對他的生母之死會不聞不問嗎?”


    “姑姑難道不知道,柔貴妃當年隻是太子生母的貼身丫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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